第 120 章 臣服者(07)(1 / 1)

築巢的祂 若桃李不言 5065 字 6個月前

這種激將法並不高明,但很有效。

對正在追求人的阿戈斯來說,一切都是競爭,他都應該勝利。

哪怕現在司戎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情敵,但他還需要贏過溫蠻的陷阱。

阿戈斯整個人都乖順下來了。

他含著口枷,就靠眼神向溫蠻傳遞信息。

溫蠻需要,他可以很乖。

很難想象,阿戈斯這樣的生物會有乖順的時候,這幾l乎隻有一種可能——

他把溫蠻當成了自己的求偶對象以及未來的終生伴侶。

在冒出這個念頭後,溫蠻頓住了。他之前挑釁司戎的話,好像逐漸變成了真的,但溫蠻不敢相信。司戎已經選擇過擬態,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司戎會愛上某個人類,但溫蠻都不會認為是自己。

溫蠻所認可、向往的愛情,應該充滿安全感,而他與司戎的關係卻對立而危險,充斥著不確定性,溫蠻不會以身犯險。

溫蠻把采血器放置在台面上,同時解開束縛司戎的裝置,他背過身,垂視著阿戈斯的血,並不看司戎。

“可以了。”

就剩下口枷,他讓司戎自己摘掉。

溫熱的觸感卻從身後貼近,似乎馬上就要相貼。溫蠻猛地回頭,看見司戎就站在自己身後。

司戎來得悄無聲息,如果不是溫蠻從小到大準確的第六感讓他下意識回頭,他根本不會發現司戎的靠近,而未知是一種恐怖。

“乾什麼!”

面對溫蠻冷漠又警惕的質問,司戎隻是笑而不語。他並未摘下口枷,而且神態上還特意把自己這副模樣展現給溫蠻看。他微微彎腰,似乎是在示意,希望溫蠻能夠幫他取下來。

溫蠻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但司戎好像就隻有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請求,而溫蠻要是不答應,他就一直這樣。僵持了十幾l秒後,溫蠻伸手,繞到司戎的腦袋後方,準備解下口枷,順便看看司戎究竟想乾什麼。

口枷還沒徹底鬆開,司戎卻伸手握住了溫蠻的手。兩人的體格差距擺在那,司戎能夠很輕易地環住溫蠻的手腕,他也能感覺到溫蠻手腕輕微的僵硬與掙紮。司戎依然是以很輕的力道,拉著溫蠻的手微微抬高。

冰涼的口枷沿著手腕內側微微向下滾動,皮膚下的血管卻因為這個舉動更起伏,從手腕到手臂……溫蠻呆住了,而司戎卻十分懂得抓取最恰當的時機,他在溫蠻反應過來的前一秒,舌頭一頂吐出了口枷。

口枷落在手掌裡,從危險又曖昧的道具變成了不起眼的黑球。但他們都知道,這其中一半沾著阿戈斯的津液,另一半沾著溫蠻的體溫。

明明沒有真實的接觸,但就好像祂吻他。

司戎對溫蠻展眉微笑。

“剛才你還忘了為我摘下它。”

“現在好了,謝謝。”

既然是溫蠻親手戴的,司戎就要他親自摘下。祂忠實地履行著剛才溫蠻的話,證明祂是一個多麼乖順的怪物。

……

人類與異種的戰爭還在上演,世界各地相繼陷入這樣的衝突,在研究所內,則是另一種意味的“戰爭”。

實驗室是最主要的戰場,此外還有延伸,房間、走道……隨著延伸,研究所裡悄然發生著變化,不知不覺中做了很多改造,冰冷的研究機構逐漸地變化成為了舒適的巨型家園。

異種不需要這種改造,也無法真正理解這種生活化的享受,受益者指向研究所裡唯一自由的人類。溫蠻在這裡做什麼都可以,多麼過分的要求與試探,似乎都還不足以觸及到司戎的底線。所以他仍然可以在被異種占領的地盤,從事研究異種的工作,篤心專注地研究從未被人類捕獲、研究過的阿戈斯。

基地裡的異種們都知道,首領有一個寵愛的人類。

漂亮的人類到現在仍然能穿著令異種憎惡又恐懼的研究員服在基地裡自由穿梭,絕大多數時候,首領都和他如影隨形,有時還會公然地釋放出祂自己的本體,無數巨大漆黑的觸肢籠罩在人類的身後,仿佛隻差一點就可以把他完全吞噬,但實際上卻成為了人類忠實的保鏢。

這是大家公知的,而私下裡,溫蠻不知道多少次親手將阿戈斯縛在實驗床上,又不知道多少次幫他摘下口枷。這成為了他們兩個人之間固定的儀式,和心照不宣的秘密。

溫蠻偶爾也會研究彆的異種。A市被異種占領,但這裡並不是完全沒有衝突,依然會有異種受傷,甚至死亡。溫蠻在這裡有著最自由的無聊,所以他偶爾也會救治一些患病或受傷的異種,並繼續他的異種研究。

很神奇的是,這些躺在實驗床上的異種似乎並不抗拒溫蠻對祂們的治療加研究,因此祂們總是康複得很迅速,在離開時也依依不舍。

司戎看在眼裡,微笑著和溫蠻說。

“原來祂們是真的很喜歡你。”

溫蠻沒應。

“這種能力,你自己之前知道嗎?”

溫蠻放下手中的事情:“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

研究員和異種朝夕相處,即使再細微的異樣也會放大呈現,不僅溫蠻自己知道,當時和他同組的褚主任以及其他研究員也都知道,可以說溫蠻在異種身上展現出的親和力曾經一度是一組研究上無往不利的殺器。因為溫蠻的親和力,他的研究組見過很多異種,有的讓人喜愛,有的讓人厭惡,有的讓人恐懼……可最後,祂們依然都隻是研究對象。

司戎繼續說:“所以我有些好奇……畢竟連奧索蘭、珈瑪祂們都不能拒絕你,你真的很厲害。”

所以起初司戎甚至想過,自己的不對勁是不是也源於受到蠱惑,但現在他堅持這是一見鐘情,隻不過他原先遲鈍。

司戎的話是一種讚美麼,但似乎還是一種隱晦的陷阱和試探。總而言之,溫蠻不會往簡單了想。

“那你呢?”

溫蠻突然問。

“你也和其他異種一樣,不能夠拒絕我?”

他看著司戎,在這種曖昧的問題上,他偏偏有著最清亮的目光。在這種目光下,很難對他說謊。司戎微微屏住呼吸,來壓抑自己的情不自禁,但答案還是唯一。

“是的。”

司戎承認了。雖然這個答案等於把兩人關係的主動權明明白白地交給溫蠻。

但為什麼一定要當主宰者。

對象如果是溫蠻,司戎覺得低頭也是一件趣事。

聽到司戎的回答,溫蠻勾起唇角,好像是對這個答案很滿意的樣子。

但他接下來的話顯然不是這樣。

“那你和祂們也沒什麼不同。”

司戎啞然。

短暫的語塞後,他莞爾一笑,由衷欣賞並喜歡溫蠻的脾氣。

哪怕這樣的壞脾氣好像隻針對他一個人。

……

在那之後不久的某天,溫蠻又接治了一位患者。

但那不是異種,還是他的熟人。

“辜所長?”

溫蠻看著面前這個臉色蒼白幾l經昏迷的男人。

而他們有著相同的身份,都是IAIT研究所的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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