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華燈初上。
坐落在海市的華城國際文藝富人區,沐宅,此時已是深夜,沐宅燈光都熄滅了,裡面一片黑暗,隱約有著某種陰謀古怪的氣息在肆意橫行。
沐橙跟自己死黨兼好閨蜜陸淩萱出去嗨皮,看著時間也差不多後,就跟陸淩萱告彆,小嘴哼著不著調的歌,踩著自由歡快的步伐走進了沐宅內,心情放鬆又愉悅。
此時的沐宅內有些詭異到安靜,仿佛掉根針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但她沒想那麼多,隻以為今天叔叔他們居然睡的那麼早,習慣性摸著黑走回到自己的房間內。
“呀。”她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大力朝她襲來,借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到牆上去了。
“誰?賀也,是你嗎?彆嚇我啊。”
黑暗中的顧賀也聞聲但沒有開口說話,雙眸陰鬱狠厲的看向她,大手緊緊的扣著她纖細白皙的手腕骨,拉著她的手狠狠地摁在頭頂上。
“是我,怎麼,我這樣就嚇到你了?”他聲音跟往常有一些不一樣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語氣冷漠又怪怪的,其實她的夜視很好,她能清楚的看見他雙眸泛紅神情憤恨得可怕。
“賀也,你怎麼了?我好痛,你先鬆開我手好嗎。”沐橙著實沒想到他會用這麼大的力氣抓著她,跟平時溫柔的他截然相反。
她和顧賀也是男女朋友,交往有兩年了,可兩人跟平常情侶有些不一樣,他們對彼此相敬如賓,隻拉過小手手,親吻都沒有一個,沒想到他今天晚上的古怪舉動,讓她有些驚愕。
“還問我怎麼了?嗬,裝傻?想讓我鬆開?不可能。”他話說完,直接強行上前一步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
他伸出手不顧她的意願,挑開了她的衣服,就要進去摸索一番,打算將生米煮成熟飯。
“停下,顧賀也,你這樣做彆逼我恨你。”她放出狠話,氣恨的看著這個讓她感覺陌生男人。
顧賀也抬眼眯了眯眸,深深地著她,流裡流氣的挑起唇角:“沐橙,都是成年人了,還裝什麼裝?你不是一直想進娛樂圈嗎,那圈子裡哪個是乾乾淨淨的?”
他說完低頭逼近她,手指用力的捏起她的下巴。
沐橙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臉,不斷掙紮的往後仰頭,防備的看著他,連呼吸都收緊了,全身止不住的顫抖,他的話就像一枚炸彈,在她心中砰燃炸響,沒想到他竟然一直這麼看她!
“顧賀也,你他媽的混蛋!”她抬起膝蓋用力踢向他。
顧賀也疼得立馬一隻手捂著下身,一隻手青筋暴起十分用力的掐著她的纖瘦脖頸,手慢慢的在收緊,沐橙快要窒息時,突然就被他給拖起來,狠狠地扔在床上。
他的手鬆開她脖頸時,沐橙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拚命地在汲取氧氣,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他,交往兩年的男友,整天對她說愛的男人,竟然這麼對她,掐她脖頸還想霸王硬上弓?看著陌生又可怕的男人,她直接伸手想也沒想就拿起床櫃上的氛圍燈,用了最後的力氣狠狠地朝他的後腦勺砸去。
顧賀也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震驚地看著她,緊接著身子踉蹌的摔在床下。
沐橙懼怕萬狀,驚恐無措的翻身起來,歪著頭看著被自己爆頭砸暈的顧賀也,心跳加速,不自覺的滾動喉間,劇烈喘息著,從剛才到現在,她始終沒能明白他為什麼會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做出這種讓人難以理解的行為。
“啊!怎麼辦,他該不會真被我砸死了吧。”她走下床,一看他腦袋旁流出了一小灘的血,昏迷不醒,用腳踢了他幾下沒反應,她擔心又害怕。
在原地愣了數秒,才回過神,醫院?醫生!她立馬跑出房門,當務之急是要去醫院找醫生來救治,卻在路過她堂姐沐婉婷房間時隱約聽到有聲音傳出來。
“婉婷姐,對,先找她幫幫忙。”她停在房門口,正想要抬手去敲門。
“我們留著沐橙那丫頭已經這麼久了,怎麼說她也必須死了,你們覺得呢?”隔應效果不怎麼好的門板內沐宏國的聲音一字一句都傳到了沐橙的耳裡,清晰刺耳。
沐橙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眸,嚇的捂住嘴倒退了兩三步,她覺得她肯定是幻聽了,事實上卻的的確確就是她叔叔的聲音,她不可能認錯,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讓他們如此仇恨,兩分鐘前她才剛剛差點被人給霸王硬上弓,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人想讓她死?
“爸,我非常讚同!這些年,我們是怎麼被她壓到腳下碾壓的,我一刻都沒忘記,我們要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也讓她也嘗嘗看被人碾壓在腳底下的感覺,我想看她如何苟延殘喘。”沐婉婷又接著說著:“按我們的計劃,魚兒隻要釣上鉤了,到時候還不是任我們搓圓捏扁嗎,今晚阿也隻要能成了那事,我們再去捉個奸,順理成章逼她和阿也去領證結婚,這沐家的財產我們還不是手到擒來。”
“婷婷,我看你這樣是有計劃了吧?”李靜雯看著優秀聰穎的女兒,知女莫若母。
“當然,前幾天我趁她不在家,在她房裡安裝了針孔微型攝像頭,常人沒發發現,這攝像頭能超清記錄今晚她和阿也發生的事,隻要她和阿也被我們逼得去領證結婚,到時候我就親自把那段視頻給發布到網絡上,讓人欣賞欣賞,不出幾天她肯定能身敗名裂。”沐婉婷惡毒陰狠的笑著說。
這計劃可是她想了許久,內心極度渴望成功地,她一定要讓沐橙往後餘生都活在她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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