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白夜:這個禪院,腦殘者甚多。(1 / 1)

被人小看是什麼感覺,白夜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除了五條悟,原本世界的那些人見了他,不是瑟瑟發抖就是緊張無比,少有幾個能說得上話的,也都是把他當做無所不能的神來對待。

所以禪院直哉這番瞧不起人的話,白夜感覺還挺新鮮的——就像是在看一隻小奶貓在對人張牙舞爪。

饒有興致的觀察著神色警惕的禪院直哉,白夜無法壓下笑容的說道:

“以前的我要是看了你這種模樣,大概會抽出刀來,讓你變得更漂亮吧。但是現在,我也稍稍能理解這種看見無害小動物的趣味了。”

真希噗嗤的從唇齒間泄出笑意。

禪院直哉氣得眼角發抖。

無害的小動物?居然敢說我是無害的小動物?!

“哈——本來還想著先教訓下真希的,既然你腦子不清醒到這種地步,那就先從你開始殺起!”

他的咒術是投射咒法,雖說傳到他身上也不過才一代而已,對於古老的咒術界來說是完全新式的咒術。

但是,隻要提前預算好二十四個動作,他就能在一秒之內將這些動作實現!

除了甚爾,在速度上不可能有人比我更快!

一擊砍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的舌頭!

禪院直哉咬牙切齒,二十四種動作在腦內預演完畢,咒力順轉運行術式——

腳步踏過石階,碾碎竹葉,削切氣流——

然而。

鏗鏘一聲,火星在金屬交接之處閃爍,白夜單手持短刀架住禪院直哉塗毒的匕首。

枯落的竹葉翻飛,帶動的風讓他漆黑的長發如墨舞動,禪院直哉洶湧的咒力衝撞在他身上,卻仿佛衝濺冰山的溪水般片片碎開,昭示著傲慢者的不自量力。

投射咒法的作用下,禪院直哉的動作像是一格格拍攝好的相片,一秒二十四幀的動作對於常人來說根本無法捕捉——但,這都是對常人而言。

好在禪院直哉從來有個好習慣,那就是對敵攻擊都會在事前做好被敵人反擊的預設。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白夜不是他能對付的存在。

瞬時的一觸即離,禪院直哉在一秒之間回歸原本的位置,若不是臉上變得凝重的神色,或許還會讓人以為前一秒的對刀隻不過是幻覺。

“不繼續攻過來嗎?”白夜反手握刀,語氣染上令人戰栗的笑意:

“你可比我認識那個的直哉好玩多了。好玩又可愛的樣子我很喜歡……差點讓我忍不住…把你殺了。”

眸光流轉,這份從恍惚與迷戀中誕生的笑容豔麗至極,令人忍不住將這份絕美的微笑,與綻放在死亡之中的糜麗紅色等同。

恐怖帶來的惡寒感,讓直面這份要命喜愛的禪院直哉毛骨悚然。

殺戮與殺戮之間也是分等級的,為了目的而殺戮尚且還處在正常人的範疇,因為人欲便是如此。

可要是為了殺戮而殺

戮呢?

不是為了感受自己的強大,也不是為了標榜他者的弱小,隻是因為殺戮帶來的死亡便能感受喜悅……這樣的存在,還能被稱之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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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裡混亂的思考著這些,緊盯著白夜的禪院直哉冷汗直流,渾然不知此時的自己,就像是一隻面對天敵而不敢有絲毫動作的弱小動物。

白夜是很想殺了這個世界的禪院直哉,不管怎麼看,對方都是命中了他好球區的獵物。

如果不是想著二十分鐘後還要和五條悟一起參加慶功宴,滿身血液實在難看,他倒也不介意用禪院直哉的血,來讓自己感受最喜歡的——衣衫被溫熱血液浸透的感覺。

於是同樣下意識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的真希,就看見白夜忽然沒了殺戮的興致,恢複平靜的神色仿佛安靜綻放的曇花。

“還有十七分鐘,真希,趕快把你妹妹帶出來吧。”

真希眼角抽動。

都這種情況了居然還在想著等下的慶功宴嗎?您到底是有多不把直哉這家夥放在眼裡啊?!

“哪有?”看得出真希在想什麼的白夜興致缺缺,“我可是一直都很認真啊,認真的針對構築術式進行修煉。”

說著,就“變”出一把仿照遊雲的三節棍,扔給猝不及防的真希。

“我興奮起來會忍不住大開殺戒,那種情況下就不會在意時間。要是因為這個和五條失約就麻煩了,所以接下來的戰鬥都拜托給你了。”

看著手裡的造出來還不到三秒的一級咒具,又看了看整個人都快氣成小火車的禪院直哉,真希一臉懵。

雖然她是很想打穿禪院家啦,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現在沒那個實力啊!

“彆擔心,我把報酬提前支付給你。”

我可不記得白夜先生你有拜托我什麼工作……

以上這句疑問還未化作語言說出口,真希就在直哉愕然的眼瞳中看見,自己被白夜反手握刀穿透心臟的景象。

刀刃深深的紮入真希的胸口,雖未流下一滴紅色,卻讓人下意識的就能幻視鮮血直流。

禪院直哉隻感覺自己完全無法理解這一幕,“搞什麼?!真希,你怎麼把這種自己人都殺的瘋子帶到家裡來?!”

然而隨著白夜抽出刀刃,真希胸前沒有一滴鮮血落下的畫面,讓禪院直哉再次失語。

在他身後,以禪院甚一為首的炳隊術師和軀俱留隊成員洶湧而來,操控土石的咒術將院牆之外的竹林翻倒,仿佛大號的鐵處女處刑機關,翠色的竹尖幾十上百的朝白夜和真希襲來。

操控土石的禪院家老人自信眯眼,因為絕對不可能有人從他這一擊之下生還……

仿遊雲的三節棍破開音障,把他自信眯起的眼睛打得凹了進去,像個被掄飛的棒球一樣轟穿了兩面牆。

真希呼出一口氣,“解決一個。”

“長壽郎叔父!!”拳頭還沒握緊的禪院甚一目瞪口呆。

“真希!你這是在乾什麼?!你要背叛禪院家嗎?

!”

站在圍牆上面,額頭青筋暴跳的真希直接豎起中指:“我剛才差點就被殺了你們是一句不提啊!給我道歉我還能——”

看著這副模樣的真希,回想起伏黑甚爾那鬼神姿態的禪院蘭太,恐懼的用自己的術式定住真希,“甚一哥,趁現在!!”

禪院甚一飛奔而上,咒力形成的大拳頭朝真希轟了過來,一拳就能把人打成一個小餅餅。

看著頭頂上要人命的攻擊,真希也發怒了。

你們這群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被白夜捅了一刀之後,身體頓時有了使不完的力氣,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動作,一個念頭就能轉變為現實。

她也要這些一直欺負她鄙視她的人嘗嘗,被打的滋味!!

強行掙脫蘭太的束縛,錯身躲過甚一的轟擊,真希捏緊的拳頭印在了這位堂兄的粗獷的臉上,直面這憤怒一拳的禪院甚一,幾顆牙齒頓時被揍飛脫離口腔,不得不像個蘿卜一樣,大頭朝下的栽進磚石地裡。

看到一級咒術師被暴揍的景象,軀俱留隊不少人吞咽著口水卻步不前。

咒術師都打不過的敵人,他們上,能有用嗎?

但更多的是被洗腦的禪院死忠,給自己壯膽似的握緊刀具向真希凶狠的揮去,然而卻在下個一念之間,發現自己劈斬的地方已經不見人影。

仿遊雲的三節棍橫掃而過,這一排軀俱留隊的人,怎麼來的,就怎麼乘以三倍的速度倒飛回去。

踩上周圍的這些不省人事臉腫得超高的“屍體”,喘出一口氣的真希環顧四周,霸氣十足的說道:

“還有誰?”

白夜放下橫在禪院直哉喉嚨之間的刀刃,像是推玩具一樣推了一把禪院直哉,對真希“善意提示”:

“真希,這裡還有一個。”

真希無語,“您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吧!”

“答對了,”白夜節省時間的順著她的話說,“快點解決吧,還剩十三分鐘。”

“混蛋……”禪院直哉咬牙切齒。

他剛剛本來打算在其他人的圍攻中偷襲真希的,但卻發現喉嚨上悄無聲息的抵了一把刀。

如果他完全忽略這把刀的話,說不定在投射術式發動的一瞬間,腦袋就和身體直接分離了!

凶狠的注視著白夜,禪院直哉現在已經充分的明白自己打不過白夜了,但他絕對不允許自己打不過真希。

同為零咒力天與咒縛,她哪點比得上甚爾!

“冒牌貨裝樣子裝得再像,也不是真貨!”

一分鐘後——

禪院家正門已經被打得破破爛爛,養著殘荷的池子被血染成粉紅色,鼻青臉腫的真希提著腫成豬頭的禪院直哉,在一眾恐懼神色的禪院族人面前,無聲的宣告她的勝利。

忽然,禪院真希看到遊廊裡圍觀群眾之中的熟悉面孔。

總是以嚴肅嗬斥和失望表情對待她的女人,此時此刻正雙手捂著口鼻,滿眼淚光的看著她。

媽媽……

那是責備的眼神嗎?真希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

發現真希的目光看過來了,一眾禪院家女眷頓時驚叫著避開,隻剩下真希的母親還在原地。

擦著嘴角的血沫,真希走上前,毫不客氣的對母親質問:

“真依去哪裡了?”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一向用失望眼神注視她的母親,卻捉上她的衣角,顫抖著聲音求助:

“真依被你父親抓走,往關滿二級咒靈的處罰室去了……

“請你一定要,一定要救救真依啊!”

這是一個什麼都做不到的母親,在這個森嚴又腐朽的家族裡,能鼓起的最大勇氣了。

真希總算明白之前在東京時,那種心悸的感覺是什麼了。

怪不得剛才的圍攻中父親那個混蛋不在!

她連忙的轉向處罰室的方向,卻被白夜一把扯住後衣領。

瞬時斬殺距離來到直通懲罰室的地下通道前,白夜墨色的眼瞳神色冷漠,語調裡終於沒有了玩樂的意味:

“這裡的禪院,確實需要我出手修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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