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正式交往了(1 / 1)

在得知有一隻咒靈,之所以和你作對的原因是想讓你開心——這個結果之時,你會作何感想?

心情複雜這個當代詞彙,已經無法說明白夜此時的滿頭問號。他本以為自己和五條悟是走在精神病大舞台上的風騷人物,卻沒想到一個叫白晝的直接機械降神,手持大離譜轉筒機.槍,對他倆的認知來了個飽和式輸出。

咒術高專,地下監牢——

一股血腥的鐵鏽味充斥在空氣裡,透明糖果罐裡的平行世界羂索像隻標本,而白夜的正經仇人邪惡腦花先生,此時此刻被釘在牆面的正中點,在粘貼的黃符紙之間,不斷淌下可疑的紅色的“口水”。

你說口水怎麼會是紅色的?當然是口水了,畢竟從一口好牙裡流出來的,除了口水之外還能是什麼?

反正在白夜眼裡,這兩個東西已經是死亡狀態了。

至於尼飛彼多......

五條悟反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支紅色的馬克筆,在貓耳咒靈臉上畫花。雖然他沒學過畫畫,但是畫風頗有一種畢加索追求的“像孩子一樣畫畫”的純真樸質...白夜想說的是,五條悟畫得挺可愛的。

不過心如死灰的尼飛彼多並不這麼想就是了,此時此刻,光看它的表情,白夜就能看出來它的生無可戀。

同樣一臉生無可戀的還有太宰治,半個小時前他就因為“惹是生非”這條罪名,被五條悟賦予了罰抄任務,嗯,罰抄三千遍[五條悟是超級大帥哥]這句話。另外還有福澤社長一對一特供式訓話,保證太宰治晚上做夢夢裡都是社長先生平直無波浪號的諄諄教誨。

對於太宰治雙面間諜這個身份,白夜倒沒有什麼意外的。這廝本來就是他讓森鷗外交出來的人。

答應太宰治離開港口黑手黨的是森鷗外,至於太宰治願不願意離開港口黑手黨,就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了。

白夜隻是覺得,太宰治被庸醫給教壞了實在不好。所以他就把這家夥拎過來了而已。

五條悟啪的一聲合上筆蓋,欣賞著自己在尼飛彼多臉上塗鴉的大作,“不出意料的話,森鷗外絕對猜到太宰治已經落網了吧~”

“我們又不是什麼警察機構,落網什麼的太誇張了。”白夜垂眸看著手裡,關於白晝的情報總結,“森鷗外小心思再多,充其量也隻是橫濱地頭蛇而已。倒是這個白晝,很有意思啊。”

“小夜的[很有意思],是說這個白晝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也不是一模一樣,尼飛彼多腦子裡的想法說,它家白晝的頭發也是白的。”

“那還真是白到發光,很適合白晝這個名字嘛~就是不知道這個[白晝],有沒有和[白夜]分庭抗禮的實力。”五條悟頓了一下,轉著手裡的馬克筆,繼續說到:

“根據邪惡腦花提供的情報,那個白晝自稱是[從人類對禪院白夜的恐懼中誕生的咒靈],如果實力要和小夜分庭抗禮的話,起碼要讓全世界人都知道小夜的名字吧?”

咒靈是根據人類的恐懼程度獲得力量,恐懼某一現象的人類越多,那麼,從這種恐懼中誕生出的咒靈就越強,反之就越弱。

然而白夜和五條悟都無比清楚,知道白夜名字的人,絕對沒有知道[火山]、[海嘯]這樣的自然災害的人來得多。

既然如此,那這個名為白晝的咒靈,究竟是如何創造出尼飛彼多這樣超規格特級咒靈的?

即便有那個什麼[餐會]通過進食其他咒靈來讓白晝獲得咒力,但白晝又是怎麼做到控製這些理應強於他的咒力,並將其賦予特定的假想形式,創造出假想咒靈?

五條悟喃喃,“感覺和小夜粘上關係的存在,通通都很不得了啊......就像我一樣!”

白夜合上資料夾。

開始了,五條悟每日必有的誇誇環節。

“哎呀~~如果不是悟醬我,這些細節還真發現不了啊~小夜,你不覺得我特彆厲害嗎?”

白夜順著他的話說:“五條,我覺得你特彆厲害。”

“語氣一點都不真誠!”

“那就...五條,我真誠的覺得你特彆厲害。”

“加上真誠兩個字但發出的聲音毫無變化啊!”五條悟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樣,“難道這就是倦怠期嗎?!八年之癢?!”

八年之癢,五條悟又發明新詞了。若說他為什麼要把傳統指代婚姻進入倦怠期的七年之癢改成八年,原因除了他自己[和小夜已經認識了八年~]這個理由之外,也不存在其他的借口了。

居然已經認識八年了嗎?白夜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目光轉向離開座位的五條悟,人家正抱著膝蓋蹲在椅子旁邊用手指畫圈圈,用[快來安慰我!]的眼神看著他。

白夜沉默的看著這隻越長越大的白毛貓。

白毛貓本貓五條悟,心機的微微移下墨鏡,如晴空般澄澈的淨藍眼瞳仿佛有淚光閃過,流露出更多裝出來的委屈。

——大概隻有白夜和五條悟自己知道,五條悟其人,之所以在反轉術式把腦袋搞得越來越清醒的如今還不戴眼罩,就是為了隨時展現自己的美顏,好把白夜這種生物迷得暈頭轉向。

但是白夜決定今天不讓五條悟得逞。

於是白夜不再看他,垂下視線,聲如蚊訥的說:

“五條,你偶爾...也讓我撒撒嬌嘛。”

空氣陷入靜默。

但,這不過是新年十二響之前的平和,狂風暴雨前的寧靜罷了!

五條悟開心的飛撲了過來!

“小夜!!想要撒嬌儘管衝我來啊!五條先生的懷抱永遠都為你敞開!彆把目光移開嘛!快來蹭我快來蹭我!喵呀~~”

被五條悟撞進懷裡的白夜,肺裡的空氣一下子吐了出來,肋骨及時的咒力強化但還是被白毛腦袋撞得生疼。白夜恍然幻視一隻戴著墨鏡的白色大貓咪,呼的一下憑借體重優勢,把一隻黑色的中號貓咪撞成小餅餅。

幸好,禪院白夜這種生物強度夠高,

否則換普通人來這麼一下,保準得三級傷殘。

但就算是這樣,讓彆的什麼人來挨這一下,白夜還不樂意呢。

看著掛在牆上已經死透了的腦花,白夜抱著懷裡的白絨絨腦袋,試圖平靜的說道:

“五條,你說我們這算是...在交往了嗎?”

掰開白夜的雙手,五條悟手腳並用的爬上白夜,在幼馴染彈性十足的大腿上坐好,扳正白夜的臉,注視著墨玉色的眼瞳,笑得狡猾極了,“小夜你覺得[算是]還是[不是]呢?”

被五條悟兩隻貓手捧著臉的白夜,不得不直視這個狡猾家夥滿是笑意的淨藍眼瞳。

已經徹底落入陷阱了啊......

“五條,我想要[算是]這個答案。”

五條悟彎起唇角笑了,“...啊啊,真不愧是小夜,居然在仇人屍體旁邊告白。”

這話不是接受也不是拒絕。但是,通過捧在臉上的這雙手,聽見如鼓般心跳聲的白夜知道,眼前這個努力讓自己面色如常的家夥,正在可愛至極的害羞中。

白夜不介意讓他更害羞一點,“那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做小夜的男朋友,小夜會不會殺了我?”

“會啊,我最想殺的就是你了。”

“那小夜要怎麼殺我?”

得到五條悟這句疑問,白夜忽然伸手壓低他的腦袋,主動的仰起臉,吻在他反應不及時的軟唇上。

這是一個青澀至極的吻,卻仿佛花瓣拂過晨露般纏綿。

吻到底是要怎麼做?白夜並不清楚,他自認為說不出那些打動人心的華麗詞藻,於是隻能用吻這個行為,急切的告訴五條悟,禪院白夜這個人,很想愛你。

現在,白夜知道了,原來吻是如同糖果般甘甜的。

五條悟不甘示弱的迎合,他們從一無所知的小磕碰,到彼此交融的喘息,挽留的糾纏,發熱到仿佛要融化的肌膚...以及,不斷的彼此回應中,不斷被重複的重要之事——你喜歡的人也喜歡著你。

終於,他們分離了,也更親近了。

白夜要怎麼殺死五條悟?

對付敵人用刀,對付愛人呢?

當然是用這一輩子。

下巴擱在男朋友的肩膀上,五條悟癱在這份全面接納自己的懷抱裡,感覺都快要變得黏黏糊糊的液體了——恨不得融進白夜懷裡,也恨不得白夜融進他懷裡的那種液體。

銀發少年懶懶的哼出聲音:

“小夜,我忽然理解《新世紀福音戰士》裡的人,為什麼那麼想變成L.C.L溶液了......能和喜歡的人不分彼此,絕對感覺超好。”

白夜緊貼著五條悟的臉,閉上眼眸笑著,溫柔無比的說:“如果真變成那種世界,那我一定會控製不住自己,先把全世界除我們以外的人全殺光,這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五條悟害羞得不行,“小夜,你好變態哦~”

“你不喜歡嗎?”

“誰說的,我超——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