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夏油:誰懂啊?我同學裡有兩個寄品!(1 / 1)

“真的非常感謝!”

被真人扭曲了靈魂的人重新變回原樣,朝著幫助了他們的夏油傑不停的道謝,握著他的手傳達著戰栗的情緒,夏油傑隻能說哪裡哪裡,這是我們咒術師該做的。

很快,之前聯係好的輔助監督也來了,他們會安撫這些受害民眾的情緒,並負責對他們解釋咒術方面的事,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向他們傳遞保密的事情。

咒靈的存在一旦被更多人知道,人類的恐懼感就會更加有指向性,到那時,特級咒靈的數量會飆升。

夏油傑也是考慮到這之中的一員,所以他本本分分的按照行為手冊上做,儘可能的安撫這些受害民眾的情緒。

如果不是白夜就在一邊等著,分發完毛巾和一些保暖貼的夏油傑,說不定就會和輔助監督們一起,一個一個的陪著受害人把電話打給他們的家裡人。

和輔助監督打了聲招呼,夏油傑就從人堆裡退了出來,面對那些對他依依不舍的目光,歉意的招手告彆。

對於夏油傑的做法,五條悟早就見怪不怪了,但他也懶得說什麼。畢竟說了也沒用,怪劉海就是這副德行。

白夜知道,其實五條悟也不是反感這種行為,夏油傑這樣的做法除了可有可無的安慰之外,並不能讓這些人發生什麼改變。

該害怕咒靈的還是會繼續害怕,其中一些人搞不好還會以為,就算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也會有人不計回報的來救他們,所以行事反而更加沒腦子。

三人一前一中一後的,並排蹲在下水口沿岸窄小的水泥路邊上,背後是被冬天凍得乾黃的青苔牆。

白夜和五條悟穿著這個世界的東京咒術高專的襯衫和校褲,像是兩個翹課的學生。

而夏油傑就更慘了,他之前被祈本裡香撕爛的外套,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從凶案現場過來的。

此刻,他們三個人手一罐輔助監督發的熱小豆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夏油傑呼出白霧,目光還看著輔助監督疏散人群的橋面,“...這些人失蹤了,他們家裡一定很擔心吧。”

五條悟記得夏油傑和父母關係有點僵硬,主要原因是夏油父母希望兒子將來能考上東大什麼的。

在夏油父母眼裡,夏油傑應該成為一名社會精英,而不是聽上去就不靠譜的咒術師。

白夜一向是對彆人的家裡長短沒興趣,夏油傑的話仿佛某種難以理解的文字組合。

他要是沒有前世那一遭,大概率就是完全無法理解夏油傑在說什麼了。

其實大多數人對白夜的描述不算錯,他確實是活得不像人,但誰又能知道,這已經是他努力模仿其他人的結果?

就比如說,他現在就對喝這罐小豆湯完全沒興趣,但是其他兩人都喝了,所以他也喝了。

白夜以前是不在意這種事的。但是,他現在和五條悟的相處方式,已經在挑明的告訴其他人,他們兩個成為一對了,就隻差一場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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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的五條悟是很怪,但白夜不允許彆人覺得五條悟很怪,所以他有努力在“變得”正常。

雖然白夜在“模仿?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途上,經常搞錯重點,甚至南轅北轍。

可這回,他看著出神的夏油傑,倒是難得歪打正著一回,成功開啟了正常人的聊天話題:

“夏油,你在想你的父母嗎?”

聽到白夜的詢問,夏油傑一愣,表情在受寵若驚和疑神疑鬼之間遊離。

此刻,夏油傑隻感覺手裡這小豆湯是不是有毒,一口就把白夜給麻翻了,否則白夜怎麼會主動和他聊工作以外的話題?

迫於白夜的淫威,他還是老實的回答:

“想當然還是會想的...就是有點擔心,回家之後會不會被關在門外。”

夏油家的家教有點嚴格,雖說還沒達到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程度,甚至衣著打扮上也完全不限製,但夏油傑以前有過光顧著抓咒靈,結果晚上回家超過門禁,隻被允許抱著被子睡車庫的經曆。

雖說從那以後他懂了先回家再翻窗,但這段經曆還是讓他有些難忘,每每想起來都會感覺刺痛。

就好像,父母在意的是按照他們的規劃成為社會精英的夏油傑,而不是他本人。

“這種咒術也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是麻煩啦——”五條悟拉長了嗓子,仗著有無下限,一屁股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乾脆把你掛在我家的公司名下,然後將來你拿著入職證明拍在你父母臉上好了。他們絕對會樂開花,說兒子終於有出息了。”

五條財團的公司,自然是排得進世界五百強的。

夏油傑額頭爆出十字路口,“我爸媽才不是那種市儈的人!”

五條悟吐舌頭——他被燙到了,“但至少能讓他們感覺安心吧,讓他們知道兒子還是進了正經公司,而不是印象裡搖著佛珠到處招搖撞騙的那種人。”

白夜默默的看著金屬罐上自己的倒影,隻感覺五條悟在說這個世界的夏油傑。

聽到五條悟這麼說,夏油傑有一瞬間的動搖,但很快恢複了他的正論姿態,“五條君,這招或許能欺騙父母一時,難道還能欺騙他們一輩子嗎?”

五條悟嘁了一聲,“乾嘛要騙他們一輩子?你半截入土的時候他們早就成灰啦~”

夏油傑氣得劉海一彈,微笑著召喚出咒靈,“五條君,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換地方?”五條悟比著自己的腦子,大拇指戳著白毛,墨鏡下的蒼藍眼瞳滿是不屑,“朝這打,能打穿無下限術式,老子認你當爸爸!”

即便在白夜的影響下(主要是為了在白夜面前保持好形象)五條悟也不是總[我]啊[我]的,就比如現在,他就把自稱改為[老子]了。

因為他最煩正論這一套了。

白夜不得不承認,隻要有夏油傑和五條悟這兩者同時在場,他們總是能在十分鐘之內吵起來。

於是白夜伸出手,右手把黑色的腦袋按下去,左手把白色的腦袋捂進懷裡

,像是帶孩子的家長——嚴重偏心的那一種。

感受到白夜的體溫,五條悟瞬間把正論什麼的都丟到腦後了,沉迷的抱著白夜的腰,在白夜的胸腹蹭蹭,“哇!小夜好暖和,腹肌也好好摸~~”

和某個業內知名的天與咒縛不同,白夜的腹部肌肉可不是一塊塊硬邦邦的,就五條悟的手感來看,手感彈性很棒。

白夜強裝鎮定,“五條,彆這樣......”

他們倒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大體上就像是在比較毛絨玩具的手感,摸著摸著,五條悟有種在美型上輸了的感覺,但這不妨礙他惡作劇的把冰手放在白夜的肚子上。

被推到一邊的夏油傑,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對狗男男。

但他同時也覺得這倆人真有勇氣,兩個男性在一起,卻完全不在乎世俗怎麼看。

“你們倆的父母不管你們嗎?”

“管我們什麼事?”五條悟沉迷於研究白夜的手腕肌肉線條,“你是說我爸媽?從小到大,我和他們見面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每次見我都瑟瑟發抖的喊悟大人呢!沒意思極了~”

五條家每過數百年都會誕生一位六眼,但是在五條家哪個族人肚子裡誕生,就完全不確定了。

所以每一任六眼誕生下來都是交由宗家撫養,美其名曰防止內部傾軋,真實情況就是為了把六眼掌控在手裡,不讓六眼原本的父母奪走他們的權利。

所以五條悟和他爸媽是真不熟。

所以他也能殺雞宰牛一樣,對那些趴在他身上的吸血鬼乾脆下手。

換言之,這家夥沒有親情概念,因為在五條悟的世界裡,親情這玩意根本不存在,屬於隻能在書裡看到的東西。

五條悟這家庭狀況讓夏油傑無語凝噎,甚至生出了一些聖父心理,覺得自己應該讓著從小生長環境就不正常的白毛貓。

“總之我現在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比擔心進不了家門的區區怪劉海自由多了~~”

很好!聖父心破裂!

夏油傑強忍著揍上五條悟這張臉的心情,深吸一口氣,看向明顯進入回憶狀態的白夜。

不過夏油傑這視角還是不對,因為白夜的“回憶”並不是名詞,而是動詞。

他真的有努力在想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果然還是——

白夜眼神迷茫,感覺很不對勁,“五條,我父母...是叫什麼名字?”

這位更是個寄品!!

夏油傑的小眼睛都瞪大了。

正常來說,怎麼也不可能把父母的名字忘記吧?!

白夜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他現在感覺自己很不對勁。

五條悟表情平靜得近乎死寂,他無感情的看了夏油傑一眼,像是要把夏油傑的模樣記在自己最深的記憶宮殿裡。

隨即他聲音開朗的說道:“小夜的媽媽叫如月宵櫻,爸爸叫如月陽車啦~”

除此之外,五條悟沒說更多東西,就像是沒必要說一樣。

白夜感覺這兩個名字既熟悉又陌生,像是在地面上灑落的水漬。

'五條應該灑過很多次水了,但這些事情,總是會被陽光蒸發得不留絲毫痕跡......'

父母的名字,是如月陽車和如月宵櫻。

父母的名字,是如月陽車和如月宵櫻。

父母的名字,是如月陽車和如月宵櫻。

他重複默念了三遍,確定自己不會忘記。

忽然,白夜起身,順手拿起裝有罐裝腦花和空獄門疆的甜品袋,側身對五條悟說道:

“五條,走了,我們不是還有事要做嗎?”

“來啦~”五條悟雙手插兜,貌似歡快的踩上白夜的影子。

夏油傑滿頭霧水,他冥冥中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但又感覺說出來絕對會更糟,於是隻能閉嘴跟上。

總不能是,白夜根本記不住他父母的任何事吧?

與此同時——

白夜和五條悟原本的世界。

白晝的領域之內,黑石搭建的城堡仍然聳立,懸掛在永夜之上的弦月,似乎要比之前飽滿了一點,但卻依舊蒼白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哥特式的尖窗外,大片的白薔薇花叢在月下靜謐怒放,詭異的沒有一絲這個品種該有的濃烈香味。

脖頸以上是向日葵的女秘書,朝著自己的頂頭上司遞上手帕。脖頸以下是人類的黑百合男管家,朝著頂頭上司送來水杯。

“沒事。”如蛛絲一般的長發散落,白晝捂著口鼻,抬手拒絕了下屬的幫忙。

一滴一滴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色綢布手套,從他的指縫之間墜落,滴砸在地板上,濺起一朵又一朵小小的血花。

但是,白晝知道,這種傷勢不是他想要的。

薔薇花柵欄旁,銀發,貓耳,關節處仿佛人偶的咒靈單膝跪地,恭敬抬頭看向白晝。

“白晝大人,需要我為您排除這份異常嗎?”

白發貓耳的咒靈,擁有治療的能力。

白晝收回捂住口鼻的手,動作優雅舒緩,而隨著他的指尖騰挪,拂過唇彎,剛剛染紅他白色手套的鮮血、濺上地板的血滴,就像是魔術一樣消失不見了。

他朝“貓女”露出無瑕的微笑。

“尼飛彼多,我說過了,我沒事。”

這個尼飛彼多當然不是白晝在眾多平行世界的獵獲之一,而是他照著《獵人×獵人》的漫畫捏出來的。

因為白夜是這部漫畫的忠實粉絲。

因為白晝確實需要些強點的部下。

創造也是需要參照物的,從記憶裡獲得的參照物就很不錯。

尼飛彼多完全聽從白晝的命令,“十分抱歉,白晝大人。”

白晝摘下長到窗邊的一朵白薔薇,“羂索那套囑托式結界的製作方法,拿到手了嗎?”

它本能的低下頭。

“屬下已經完成了您的任務,靜候您接下來的命令。需要屬下把羂索處理掉嗎?它現在已經沒有知識可以榨取了。”

“這可不行啊,尼飛彼多,羂索雖然連盤菜都不是,但也不是你能動的獵物。”

無視因為“貓女”因為這句警告而愈發低下的頭顱,白晝撚著手中的花莖,純潔無瑕的花朵在眼前轉動。

然後,被他一口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