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爹咪:我的兒子是個蠢蛋該怎麼辦?(1 / 1)

從親眼看見首相對白夜點頭哈腰,到目睹白夜一個電話打出去,東京最負盛名之一的遊樂場就立刻被警察包圍,[夏油傑]是感覺這個世界有點錯亂的。

這個世界的咒術師地位有這麼高嗎?不,按照其他人的表情來看,隻是白夜君比較特殊吧?

白夜君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讓周圍的人都對他誠惶誠恐?甚至到了他怎麼說,就怎麼做的地步?

雖然這些問題盤旋在心間仿佛有一隻貓在撓,但[夏油傑]十分清楚現在不是該好奇這些的時候。

他和[五條悟]這次來,是想打聽到更多關於那個叫羂索的人的消息的,當然最好是速戰速決解決掉對方,再回去抓到自己世界的喜歡篡奪人身體的邪惡腦花,所以並沒有玩耍的餘裕。

和江戶川警視監交換了聯係方式之後,對方發了好多關於羂索這名詛咒師的情報過來。

於是夏油傑木然的發現,他們那個世界的咒術總監會,決定咒術界方向的高層,居然六個人裡有四個是羂索控製的臥底。

[夏油傑]:“......”

不對,這也太離譜了吧?!

翻著這些資料,就連不想管事隻想殺羂索的[五條悟]都裝不了笑嘻嘻了,蒼天之瞳完全冷了下來,模樣像是被結實的打了一拳——還一時半會還不了手的那種。

高層居然有一半以上是羂索臥底,他們那邊的咒術界還能要嗎?

試問,在他們這些一線咒術師和咒靈打生打死的時候,這些高層卻和熱衷於拿咒術師做實驗的混賬詛咒師混在一起,這工作還怎麼做?

當然,考慮到平行世界的差異性,這些情報也隻能起到參考作用。但這些揭示罪證的資料,他們回去之後會一個個調查。

如果真的查出了什麼......他和悟又要怎麼做?

一時半會得不出答案,[夏油傑]看向了轎車旁邊的輔助監督。

他們正在和警察說些什麼,[夏油傑]隱隱約約能聽到[安全撤離大致完成]、[咒術總監會接手工作]之類的話,顯然是對這方面的事很熟練了。

普通人和咒術師一起在祓除咒靈這方面努力嗎?還真是在他們的世界看不到的光景啊......

在他們那邊的世界,無論是私人還是公家,從接到委托到祓除完成,都是由咒術總監會負責,行事以隱秘為主,講究的是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把咒靈的事暴露給普通人。

輔助監督終於和警察方面交接完畢,朝他們走了過來。

[夏油傑]有些好奇的詢問:“把這些事和一般人說沒問題嗎?”

這位模樣像是職場女性的輔助監督微笑說道:“這些可不是一般人,他們是近些年來成立的對咒靈特殊部隊,配有專門的咒具,對三到四級咒靈具有絕對的壓製能力。”

“保密方面?”

“大家從入職開始就簽訂了保密協議...社會帶來的束縛,有時候可不比

咒術師使用的束縛要簡單。唯一可惜的是,現在這支特殊部隊還沒有成長起來,等到幾年之後,白夜大人的工作可能會更加輕鬆吧。”

[五條悟]的關注點則是在於這幫特警胸前的攝像裝置,“那是記錄用的咒具嗎?”

輔助監督誇讚道:“五條君不虧是咒術界第一的好眼力。那是從咒具眼鏡這個基礎上改良而來的記錄型咒具,可以清楚的記錄到咒靈的形貌和能力。”

既然如此,自然也可以把這種攝像裝置掛在無人機、受訓練的動物,又或者式神使操控的咒靈身上,對咒靈出沒的地帶進行探索。這樣一來,大大提高了工作的安全性和效率性。

在這個國家,每年都有一萬人以上死於咒靈作祟,但其中的大頭死亡事件可不是稀少的特級咒靈或是一級咒靈乾的,反而是二到三級的咒靈因數量優勢,傷人和殺人最多。

二級目前還是普通人不能觸碰的領域,但若是槍械便能壓製的三級咒靈,先用火力壓製,再使用咒具祓除並非不可能。

[五條悟]很想問:'咒術界的老古董會願意把咒具製作相關的情報貢獻出來?'這種話。

但他突然想到白夜。隨即恍然。

那群礙事的老古董都被白夜給殺光了,還活著的也都是些識時務的,怎麼敢跳出來礙禪院白夜的眼?

有些東西,就是必須一鯨落,萬物生啊。

雖然作為一個十六歲的學生,思考這些似乎還太早了,但看著白夜這個比自己還小一歲的[最強]這麼厲害,[五條悟]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些想要追趕的心理。

輔助監督推了一下自己的咒具眼鏡。

“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普通人也能靠咒具重新認知這個世界。就像我們重新認知日月星辰一樣。”

說完,她打開隨身的筆記本電腦,這座遊樂場的俯瞰圖,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兩位咒術師面前。

地圖上,還有對咒靈位置進行的實時更新。

[夏油傑]驚了:“這是怎麼做到的?”

輔助監督聲音中有著笑意:“沒人說觀察衛星上,不可以搭載咒具呀?”

能夠看到,就代表能被認知。

而認知,便是人類上升的階梯。

/

從天空上落下的咒靈體積十分龐大,所以禪院甚爾解決它用了三刀。

與偽裝成雲霧的龐大咒靈一起下來的嘍囉咒靈,看見自家老大被解決了,頓時轉身就跑。

這方面隻能說東京不愧是東京,就連咒靈都懂趨利避害。完全不像偏遠地區,都隻會傻芙芙的攻擊。

隻可惜,對白夜來說,這種二三級咒靈是否存在智慧,在他面前並無區彆。

後面雙手插兜跟著的伏黑甚爾,隻看見白夜的身影一瞬隱沒,幾隻逃跑的咒靈就紛紛撲街,在感知中身首分離,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夜再度出現時,已然是習慣性的血振。

伏黑甚爾看得後脖子發涼。

儘管早就知道了,但是拿空間斬當平常的趕路工具...真是怪物啊。

但現在也不是感歎這些的時候。

極好的目力能清楚看到不遠處被這個平行世界的自己拎著的崽子。

沒少胳膊少腿,一臉驚慌確定腦子正常,簡而言之,還活著,傷都沒受一點。

懸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伏黑甚爾止住腳步,就這樣遠遠的站著,儘量讓自己不起眼的看白夜和禪院甚爾說話。

既然這崽子還活著,確定沒事,那他就無所謂了。

至於誰養?他是不在乎的。

爹雖然是爹,但是卻是渣爹,愛得有限。

畢竟伏黑甚爾此人,出生以來就在對他滿是惡意的禪院家摸滾打爬,從小就不聽話,說話都沒人教,咒靈堆都不知道被扔進去幾次了。

因此對於養孩子的認知,他從來都是:活著,沒殘廢,有飯吃——這三點就成。

至於更多的,那個死女人根本沒來得及教他。

這個世界的[我]看上去過得精致多了啊,死女人也沒死,乾脆扔給他們家養算了,反正一個孩子是養,兩個孩子也是養啊。

而且有白夜這種怪物庇護,就算做個三流咒術師,又或者乾脆當個點頭哈腰的上班族也不會被欺負。

絕對,比在原本的世界要幸福得多。

伏黑甚爾是這麼想著的。

然後他就看見自己的崽子,在白夜的伸手一指之後,啪嗒啪嗒的跑到他面前來了。

伏黑甚爾看著這張和幼時的他,長得極為相似的臉。

“爸爸。”

“...做什麼?”

“我想回家。”

“你留下來可以享福,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他已經打聽過了,這個世界對咒術師的待遇高到嚇人。

可小小的伏黑惠卻認真的說:

“津美紀會著急。”

伏黑甚爾:“......”

真蠢啊,居然喜歡吃苦。我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孩子?

但是沒辦法。

伏黑甚爾臭著臉撈起同樣臭著一張臉的伏黑惠,像是對待一塊枕頭一樣夾在臂彎裡。完全看不出來他之前為了找回這個這個崽子,敢和白夜拚刀的架勢。

再蠢也是自己生的,有什麼辦法,給口飯吃的繼續養著嘍。

嘁,原本打算時間一到,就把這蠢蛋小鬼賣給禪院家的計劃也破產了。

這麼好的冤大頭世界都不願意留下,禪院家那個垃圾地方能瞧得上?他可不想直毘人那個囉嗦的家夥來上門討人。

另一邊。

看著臭著臉的一大一小,大的那個還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禪院甚爾終於把臉轉向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不打算主動解釋的白夜。

“這是什麼情況?”

白夜言簡意賅:“平行世界的你到這個世界來找被咒靈拐走的孩子。”

禪院甚爾哦了一聲,說道:“你手裡,從小鬼頭口袋裡拿出的這張白紙是什麼?”

“能實現願望的道具,你要嗎?”

“你願意給?”

“很簡單的,和我廝殺一場,得到勝利就能拿到手。”

面對彎起唇角的白夜,禪院甚爾仰頭望天:“我突然想起家裡衣服還沒收。”

雖然今天是晴天,雖然明天也不會下雨。

白夜正想說,收完衣服再來打也行,可浴衣口袋裡的震動聲讓他不得不停下話頭。

打開行動電話,郵箱裡已經有某人的信息——

小悟:小夜,今天晚上我們吃這個!

小悟:[和大閘蟹的合照]

於是白夜心中就隻有一個想法了。

五條這家夥,超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