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五條貓貓:我很無害哦~(1 / 1)

直死魔眼與六眼 二刺螈 10121 字 6個月前

第23章

如果能讓時間倒流,再選一次,白夜絕對不會為了勞什子的領域展開,跑到太平洋的小島上。

他是想讓某隻白毛貓能有更多休息時間而去變強的。

現在,他倒是變強了一點,可這在白夜看來,已經是毫無意義的勝利。

因為五條悟不見了。

現場檢測到不明術師的咒力,以及[書]的異能力波長,而持有書的術師,現如今除了羂索之外彆無他選。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白夜心中對羂索的殺意突破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這也是他這個半成品的領域展開出現0.8秒,並將半徑40公裡內,除禪院白夜這個領域主人之外所有活著的東西全部殺死的原因。

隨風飄蕩的乾枯草木,啼血跌落的飛鳥,無辜生靈的血水將海染成了粉紅的顏色,目之所見在一念之間從天堂跌落地獄。

這副景象,正如他的心情。

可即便無意之下造成了如此多的殺戮,白夜也沒有獲得半分高興。

他隻想第一時間抵達坐標地點,確認[五條悟失蹤]這份情報是否真實。

鋒刃割裂眼前的視界,原本需要數小時才能返回東京的路程,白夜呼吸之間便將其跨越。

眼前的風景瞬間變換,由散發著死之氣息的連天海面,變成了忙碌的人群。

以五條家主消失的地點為中心,整條商業街被黃黑色的警戒線嚴密封鎖,最外圍的警察足有數百人。

警戒線旁,端著槍的軍警全副武裝到看不清面容,朝每一個企圖接近的身份不明者投去冰冷的視線。

幾輛裝載笨重儀器的專用車輛旁邊,隸屬異能研究所的研究員以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的架勢,手持對異能力數值專用的探測儀器進行地毯式搜尋。

除此之外,白夜還見到了幾個咒術總監會的熟面孔、異能特務科的老人物,無一例外是身居高位的[書]相關的負責人。一些個政府官僚也到場了,在白得刺眼的探測車旁邊,心急如焚的來回走動。

至於夜蛾正道這些個高專負責人,則是站在不遠處看著——無能為力的情形下,他們隻希望禪院白夜的怒火能隻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倒是頗具沒用的奉獻精神。——俯瞰著這一切,白夜冷冷的想。

不斷接近地面的他斬殺距離,鞋底無聲的觸地,落在了五條悟的咒力殘穢突兀消失的巷口前方。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操著儀器掃描異能力數值的研究員剛想罵人,抬頭卻看見白夜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

直面這眼神仿佛被刀尖抵住額頭,本能的恐懼感讓這位研究員進入了僵直狀態,仿佛一隻被天敵盯上的動物。

白夜聽到自己這樣說:

“確定是探測到[書]的異能力波動值嗎?”

“是...是的,大人。”

“滾吧。”

如蒙大赦,差點出口成臟的研究員連滾帶爬的逃跑了,

心裡全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而被白夜作為下一個問話目標的異能特務科官僚,就沒這麼幸運了。

快到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逝◣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個官僚的視網膜還沒來得及捕捉到什麼,就被白夜一腳踢在地上。

官僚狼狽的撞上欄杆,肋骨全斷,胸膛被踩出凹陷,純粹的暴力讓鮮血飛濺,極致的痛苦讓這位官僚恨不得昏死過去。

可咒力輸出刻意控製得十分緩慢的反轉術式之下,隻讓他感覺胸腹有千萬隻螞蟻在咬一般的癢和痛。

他想呐喊出聲,可反轉術式刻意增殖的肉堵住了他的喉嚨,配合著不斷畸形腫脹的臉,仿佛一個接近咒靈的怪物。

這種連死都得不到的折磨,讓周圍濺上鮮血的官僚和教師們,冷汗直落。

而這名官僚之所以被白夜這樣對待的原因很簡單,他認為是自己下屬的異能特務科監察不力才讓[書]的一頁落在羂索之手。

雖說事實也的確如此,但這名官僚萬分懼怕禪院白夜會把五條悟因[書]失蹤的事怪罪到他頭上。

所以,在異能特務科檢測到[書]的能量峰值之時,他滿腦子都想著如何追回遺失書頁,以及如何在被白夜發現之前,把五條悟找回來。

至於五條悟是否會因為他的拖延時間而錯失最佳救援時期?抱歉,全心全意想保住性命和地位的他,把這個問題直接忽略了。

所以偽造了五條悟的搭乘記錄、讓高專以為五條家主臨時有事回京都去了。

看著如蛆蟲一般蠕動,已經脫離人形的官僚,白夜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殺了他是便宜他]的想法。

這就是恨嗎?

氣瘋了的白夜發出嗤笑。

此刻,明媚的笑意出現在他美麗至極的臉龐上。可相比起他平時的冷淡,這份仿佛積雪融化的笑意,才最讓觀者膽戰心驚。

因為在場的人都明白,積雪的融化,象征著火山即將爆發。

但白夜知道,眼下不是爆發的好時候。把自己都不敢動一下的白色貓咪找回來,才是第一要務。

不過,適當的恐懼可以讓工作效率加快。

蛆蟲一樣的官僚在無儘咒力的反轉術式下逐漸膨脹成一個球形,他的皮膚被撐得幾乎透明起來。

終於,砰的一聲爆開。

鮮血四濺,潑了不敢有任何動作的官僚們一身。

但是,這名不知死活者卻仍然活著,傷勢也在慢慢痊愈,恢複成受傷之前的模樣。

再之後,他之前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貪汙行為也會被揪出來,通過權利得到的一切東西都會被剝奪,並在最辛勞的監獄度過餘生。

嘴角是水中之月般的虛幻的微笑,衣角不斷滴血的殺神,注視著臉色蒼白的眾人。

可他的聲音卻冰冷無比:

“努力工作吧,我不需要拖後腿的廢物。”

地獄的死神,莫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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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

20

06年6月8日上午——

眼前確實是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沒錯,[五條悟]再一次用六眼確認。

當然,要除開身高。

臉上的嬰兒肥要多一些,狀態和他一年前的模樣差不了多少的銀發少年,極其自然的推門而入,就好像這裡真是自己的教室一樣走了進來。

不過少年沒有選擇硝子現在空著的座位,而是極其囂張的邁步跨上講台。

震驚於“學生居然分裂了”的[夜蛾正道],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銀發少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見這名少年墨鏡下的淨藍眼瞳瞟了一眼講台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說道:

“你們接下來的任務是要去護衛星漿體,我想和你們一起去。”

可疑,實在太可疑了!以及,為什麼能這樣自然而然自說自話的提出要求啊?!

這一點和[五條悟]也一模一樣!

雖然很想立即排除這種異常,可[夏油傑]不得不承認,面對這張與[五條悟]一模一樣的臉,讓他在沒搞清楚眼前少年的身份之前不會輕易動手。

“悟,你弟弟?”

[五條悟]像是被打了一拳,“哈?!老子怎麼可能有這種目中無人的小鬼當弟弟啊!”

[夏油傑]無語,總感覺摯友是把他自己也罵進去了。

“總之,先打一頓再說吧!”

說著,[五條悟]就比出咒術手印,作出要給講台上的銀發少年來上一發[蒼]的架勢。

可銀發少年卻沒有絲毫閃避的意思,反而雙手都插進褲口袋裡,與[五條悟]一模一樣的淨藍眼瞳無喜無悲。

[夏油傑]挑起眉頭。

被小看了?不,是被確定不會在教室裡動手了!

肌肉老師還站在講台上,誰要是想吃一記腦袋發暈的拳頭,大可做破壞教室的舉動看看。

[夜蛾正道]握緊了講台邊緣,“你到底是誰?”

銀發少年眨了一下眼,表情十分無辜,“當然是五條悟。”

從座位上起身的[五條悟]頭上冒出十字路口,“你是五條悟,那老子是誰?”

“噢?你的意思是要玩隻留一個的遊戲嗎?不過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的無下限術式是真貨。雙方都無法殺死對方的情況下,會受傷的隻有高專的房屋建築和結界吧。”

[五條悟]挑釁的彎起嘴角,“你害怕打架?”

他向來在氣死彆人上很有一手,可眼前的銀發少年卻沒有任何動怒的意思,冷靜理智得仿佛一台機械:

“是的。我不否認在現今狀態下,最大限度的保存咒力與體力是最優先的考慮,因為隻有這樣,我才對你們具備威脅性。”

“哈!老子可沒看出來你威脅在哪!”

“威脅在於,我可以一發[蒼]毀了你在高專的宿舍,毀掉你所有的遊戲存檔——”

“......你該不會以為這種程度就能威脅我吧?”

“——順便把東京

所有的甜品店炸掉。”

“你是魔鬼嗎?!”

[五條悟]背後都要出冷汗的看向自家摯友,“傑,這個家夥不好對付啊!”

甜品店是你的命嗎?——旁觀這場爭吵的[夏油傑]感覺憋笑憋得腹肌抽痛。

不過,突然出現的銀發少年始終沒表現出要傷害他人的意思,這也讓他們的態度不知不覺的緩和下來。

殊不知,他們的反應,全在眼前這名少年的計算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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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盤星教時器會總部.星之子之家——

白到沒有任何雜色的房間裡,羂索在棋盤上落下一顆棋子,看向棋盤另一端的少年,說出自己的疑問:

“為什麼要把時間定在6月8日?如果把跳躍的時間定位在更早之前的話,我的準備工作不會隻有這種程度。”

然而對面的少年,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羂索的問題。

他白色的長發如散發光華的蛛絲,隨著無瑕的手指撚起黑色棋子,一縷一縷滑落下來,觸及如玉般的腳踝。

少年微垂眼簾,眼睫讓人聯想到飄落的雪。

“我也是無可奈何呀。”他的的聲音,也如泉水叮咚一般好聽。

這樣美麗的咒靈,即便是在羂索長達千年漫長的人生裡,也是初次遇到。

但欣賞這份美麗的前提是,他能忽略這名咒靈與禪院白夜一模一樣的臉。

強忍著腹部傳來的扭曲痛感,羂索用回憶來轉移自己對禪院白夜的恐懼。

從人類對禪院白夜的恐懼中誕生的咒靈——這是少年的自稱。

最開始,羂索對這稱謂帶來的力量嗤之以鼻。畢竟眾所周知,越是被普通人恐懼的咒靈就越強。

而禪院白夜即便是被一個國家的高層恐懼,和整個日本的龐大人口比起來,仍然隻是冰山一角。

絕大部分人連禪院白夜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過,但他們不可能能不知道火山、地震、海嘯。

隻有從這樣的人類集體恐懼的情緒中誕生的咒靈,才是強大的存在。

可眼前的咒靈,卻打破了他的認知。

無法理解也無法提取能量的[書],在他手中是可以隨意塗抹的畫作,明明並非異能力者,卻能解釋其中蘊含的平行世界相連規則。

可以說,正是因為眼前的這名禪院白夜模樣的咒靈,他才能像現在這樣穿越到平行世界來。

——甚至於輕鬆殺死這個世界的羂索,讓他“繼承”了“自己”的咒物。

作為關鍵道具的兩面宿儺的手指也能很快補足,就是不知道兩個世界的手指混合起來注入容器,到底是怎樣一番景象。

羂索感到期待。

見白色長發的咒靈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羂索攏著袖子起身,緩緩說出自己的道彆話:

“在沒有禪院白夜的這個世界,相信我們一定能做出偉大的成果。作為報酬,我會讓你看到更多有趣的景象。”

咒靈把

玩著棋子,嘴角流露著性味的微笑,注視著羂索離去的身影,漆黑的眼瞳有星光流轉。

直到感知之中,再也不存在和羂索沾邊的事物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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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中的棋子一扔,棋盤像是活過來一樣把黑白兩色的棋子攪得亂七八糟。

木質的棋盤被喚起其中本來不存在的生命,瞬息之間,在這純白的房間裡成長為一顆接觸天花板的畸形大樹。

與白夜長得一模一樣的咒靈開始吐槽:

“啊啊,不會吧不會吧?這個叫羂索的腦花,該不會真以為自己能給我帶來樂子吧?”

枝乾也開始說話了:“對啊對啊,他懂什麼啊?一副質問的樣子,他該不會以為自己是主菜吧?”

葉也加入了話題:“就他,哪配做主菜?也不照照鏡子!之所以把他丟到2006年的6月8號,當然是白晝你考慮到突然出現的五條悟啦!要保證小貓咪的生命安全,就得降低遊戲難度嘛~”

白棋子蹦躂了一下,“要我說,這五條悟可真煩人,不該出現的時候非要出現!偏偏咱們還不能殺了他!”

黑棋子嘁了一下,“開玩笑,五條悟要是死了,白夜會超級傷心的!白夜一傷心,最最喜歡白夜的白晝也會難過!你們懂不懂啊!”

眾聲音齊齊反駁,像是合唱:“我們當然懂啦!所以才說五條悟不能殺嘛,所以閉嘴啦,蠢貨!”

就在嘈雜的聲音即將再開爭吵時,名為白晝的咒靈,像是指揮家一樣雙手往下壓了壓。

頓時,所有的聲音都重歸寂靜。

他的尾音歡快的翹起:

“各位,讓我們愉快的開始製作餐點吧~為了讓我最最喜歡的白夜,能吃上最讓他高興的殺戮盛宴!”

有個桌角聲音小小的說:“可是老大,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白夜會不高興吧?”

“沒關係,這個世界的甚爾完全不無辜!做前菜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