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電視後, 相比於畫面，最先讓王遠生感受到的，是音樂。
那個音樂該怎麼形容呢？從未聽過, 但卻讓人仿佛穿越了某個時空。
這讓王遠生忍不住產生了幾分好感度。
對於電視劇而言, 音樂確實是很重要的一環, 但大多數時候，電視劇的導演都不怎麼重視這件事。
而且不僅僅是音樂, 在清晰的屏幕面前，由紅色的字書寫而成的“紅樓夢”三個字依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配上古典的音樂, 王遠生像是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
這讓王遠生愣住了, 但隨後, 又有些激動。
難道說……他終於等到了？賀萬終於又拍那種他喜歡的精致考究電視劇了？
王遠生從未聽見自己的心臟跳得那麼大聲, 就好像是有鼓在“咚咚咚”的敲。
而他的注意力也不再浮動, 全身心的集中在面前屏幕上。
夢想起航出品的《紅樓夢》是按照原著拍的, 順序也和原著相差並不是太大。
首先出現的, 是一條熱鬨的集市, 集市上來來往往, 人數眾多。
他們穿著簡單的布衣，但王遠生能夠看出來, 這身布衣和星際時代的布衣不同，更加灰一些, 款式也格外簡單, 不是星際人常見的各種連衣裙或者是T恤, 像是久遠年代的衣服，而且無論是人物的走路姿勢還是妝容造型之類的，都與其他電視劇有很大區彆。
這些衣服看著似乎有些眼熟。
思索良久後, 王遠生終於想起來了，這和之前大熱的番劇《那些人》係列有些像。
《那些人》爆火的時候，王遠生雖然對動漫不敢興趣，但也會刷到一些關於它的短視頻，裡面的服飾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裡面的服飾很美，隻是那裡面是動漫的精致感，而這部電視劇裡，則是電視劇的真實感和古樸感。
王遠生瞬間反應過來，原來，賀萬加入的居然是《那些人》的動漫製作工作室啊，這讓王遠生對此好感度又多了幾分。
鏡頭從集市上離開，開始介紹故事背景。
這故事裡，賀萬為了讓星際人看得懂，在和陸離商量後，書籍裡一些晦澀的東西，也做了一些簡約化的處理，以便讓星際人看得更懂。
首先介紹的是這部電視劇的前景故事，關於女媧補天後留下的一塊石頭，以及絳珠仙草和神瑛侍者之間的故事。
王遠生有些瞠目結舌。
沒想到這部電視劇居然還涉及一些神話色彩。
不過這個神話還挺有意思的。
天塌下來了，居然可以用石頭補住嗎？但天上不是隻有大氣層之類的嗎？還挺有想象力的。
簡單的告訴了一下前面的故事後，《紅樓夢》正式開始了。
首次出場的林黛玉坐在船上。
這個鏡頭裡，采用了一種從下到上的拍攝方法，從她的腳一直拍攝到她的正臉。
初次告彆親人，此時的林黛玉十分黯然神傷，也十分難過。
她坐在船上，望著江外，頭傾斜，手撐在桌子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一般而言，這種拍攝方式很容易暴露一些服裝的缺陷和演員的缺點，因為很多劇組為了節省經費，在服裝上很簡潔，看著華麗，但其實很粗糙，經不起細拍。
可《紅樓夢》的這個鏡頭裡，卻讓他挑不出任何毛病。
那些服裝好精致，絕對用手親自繡出來的，而且林黛玉的妝容好精致，是根據演員的外貌特征來畫的，特彆自然。
演員的儀態也很好，明明沒有說話，也看不見眼睛，可卻能夠感受到林黛玉的心情和此時對家人的思念，三兩下就將一個古代大家閨秀的樣子給表現出來了。
僅憑幾個鏡頭，王遠生就有些入了迷。
在船上顛沛數日後，船隻終於到了京城，林黛玉坐上了預告片裡出現過的轎子。
相較於預告片裡片段化的視頻，這個劇情顯得更加長，更加連貫。
王遠生還專門暫停下來，想要從中挑出一些刺。
可沒有，不僅是主角表演的渾然天成，那些小角色表演得也很好。
賀萬本就適合拍這種電視劇，此時這個鏡頭，簡直把他的所有才華都給使用了出來，就連經常看電視劇的王遠生都有些佩服。
真的是，好高級的一個鏡頭。
跟隨著轎子，鏡頭終於給到了榮國府。
這榮國府是花了大價錢建造的，很有曆史感，通身氣派，光是門就很讓人震撼，房間更是有足足兩百多間。
鏡頭在那些門上移動的時候，還能夠清晰看到上面精致的花紋是人工刻出來的。
而且這還沒完，那轎子明明都已經進了府了，但卻又走了好久好久，仿佛不是在屋子裡而是在外面。
過了好久，那轎子總算是停下來了。
一個下人模樣的人前來撩開簾子後，林黛玉才從轎子裡鑽了出來。
林黛玉出來的時候，那風吹在她身上，顯得她整個人更加弱柳扶風。
但王遠生卻又注意到，從進入榮國府之後，林黛玉就格外小心翼翼，還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四周。
另一邊，隨著林黛玉進入了榮國府，榮國府裡的丫鬟們也開始行動了。
她們發出喜悅好聽的聲音，熱熱鬨鬨的。
“林姑娘來了，林姑娘來了。”
而聽見林黛玉來了之後，府裡的其他人也行動了。
“什麼？真的來了嗎？那可太好了，老祖宗都等不及了。”
鏡頭又給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她穿著赭石色的襖子，臉上帶著慈祥以及雍容華貴，一出場，雖然沒有說半句話，但卻能夠看出這人生活得肯定極其精致。
一聽見下人的話，瞬間無比激動：“可算是來了，可算是來了。”
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林黛玉終於來到了這一集的主要場景——賈母的榮慶堂，與賈母見了面。
賈母一看見林黛玉，眼角就泛起了淚。
“我的心肝啊，你受累了。”
她將林黛玉抱在懷裡，不停地叫著心肝之類的話。
而周圍的人見此，也都忍不住擦擦眼角的淚，跟著一起哭泣。
過了好久，賈母才緩過來，給林黛玉介紹屋子裡的其他人。
那些人穿著珠光寶氣的，人物繁多，但是衣服首飾各不相同，人物十分鮮活，也不容易讓觀眾記岔。
介紹完畢後，又關心地問起了林黛玉的身體，問起了她讀書的近況之類的事情，而林黛玉也回答得很是妥帖，很沉穩。
看到這兒，王遠生並沒有覺得哪兒不對勁，覺得不過就是簡單的關心詢問罷了。
就在這時，一個十分爽朗的聲音出現了。
“我來遲了，不曾迎接遠客。”【注1】
這個聲音的出現，和周圍所有人都與眾不同。
因為之前那些人，都比較溫婉，這個聲音，則有種放誕之感。
而在聲音出現之後，就出現了一個人，那人身上穿得珠光寶氣十分明豔，很多首飾王遠生甚至都叫不出名字。
王遠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看來，這人在這部劇裡的設定，應該是那種比較豪放的形象。
而事情也正如王遠生所猜測的那樣，她出現後，完全不像其他人那樣小心的對待著林黛玉，而是直接牽著她的手，說她長得標誌，誇獎的話一句又一句的往外冒。
她道：“天下真有這樣標誌的人物，我今兒才算是見了，況且這通身的氣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孫女，竟是個嫡親的孫女。”【注2】
說完以後，還表現得格外親昵，而親昵之後，又傷心地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表達了對於林黛玉喪母的關切。
這句話看起來好像就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可王遠生畢竟是經常看這種劇的人，總覺得這句話並不是那麼簡單。
王遠生將視頻暫停，細細品味起王熙鳳的這句話。
越品，他的眼睛就越亮。
這個王熙鳳好厲害，三言兩句之下，竟然就討好了好幾個人。
這王熙鳳看似是在誇獎林黛玉，但其實，是在討好賈母。
她說林黛玉長得標誌，像賈母的嫡親孫女，其實不就是在說林黛玉之所以這麼標誌，都是因為賈母的原因嗎？
這在這個故事的背景裡，賈母她的地位自然高，關心林黛玉，其實就是在討好賈母，討好地位最崇高的人。
而且不僅如此，還側面誇了真正是賈母親孫女的其他幾人，沒看見那三春眼睛都彎起來了嗎？
好不容易理清楚這個關係的王遠生愣住了。
這說話藝術好高。
同時，他又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一句話而已，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種意思？
但如果不是有意的，隻用一句話真的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嗎？
這讓王遠生有些困惑，困惑之餘，又點擊繼續觀看。
可是隨著王熙鳳說的話越來越多，他就越發感覺自己剛剛的猜想是正確的。
在之後的幾句對話裡，王熙鳳不僅又討好了賈母，還彰顯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而且這個王熙鳳，還將原本現場有些沉重的氣氛給直接搞活躍起來了。
他的表情逐漸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他的猜測沒有錯，這個王熙鳳，不簡單啊。
彈幕上，也有人和王遠生的感覺一模一樣。
【這個王熙鳳感覺好厲害，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會拿捏，讓我想起了很久之前，我和父親去接待他領導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但是那個時候，我爸說的還是比較直白，可這王熙鳳卻好含蓄，如果我是賈母，絕對會心情很舒暢。】
【對啊，好厲害，好會說話，太牛了，好想學習學習。】
接下來，人物依次出場，又借著林黛玉的眼睛，看遍了府裡的其他地方。
很快，就到了用餐時間。
鏡頭在那些食物上面一閃而過，每一樣食物都很精致可口。
這倒是在王遠生的意料之中。
從前面的劇情就能夠看出來，這賈府有著潑天富貴，吃的方面當然也會很豪華。
但真正耐人尋味的，卻不僅僅是這些食物，是身邊那些服侍的丫鬟們，落座的位置以及吃飯的順序。
在星際裡，想要吃飯，隨便吃就行了，可在賈母林黛玉等人的身後，卻站著無數個丫鬟，她們手中拿著什麼捧漱的盂之類的東西，在吃之前，還需要洗手，想要什麼菜，也會有專人給她夾過來，看得人眼花繚亂的。
這吃飯，真的是一件好麻煩的事情。
吃完飯後，一盞茶到了林黛玉的手中，可她卻沒有第一時間就喝茶，而是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其他人，又學著他們的樣子去做。
看到這兒，王遠生已經震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好玲瓏啊。
有時候，每個人家吃飯的規矩和先後順序是不一樣的，而林黛玉家肯定和賈府吃飯的順序也不同。
可林黛玉僅通過觀察，就將一切都做得很好，還不被人察覺。
彈幕也發現了這一點。
【好厲害啊，要是我是林黛玉，肯定已經出了不少洋相了，林黛玉才十幾歲的小姑娘，卻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好可愛好厲害！】
【古代大家族的規矩都這麼多嗎？吃個飯而已，看得我都覺得累，可那些食物是真精致，前面還放出過關於食物製作工序的鏡頭，做工好複雜。】
這一集，緩緩落下帷幕了，而在這一集的末尾，則停留在了賈寶玉出場的畫面之中。
賈寶玉是一個臉色白淨的少年，他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看起來很是清秀俊美。
而他的出場，同樣引起了王遠生的好奇。
這就是電視劇裡最開始所說的那個石頭嗎？難道說林黛玉和賈寶玉就是絳珠仙草和神瑛侍者？
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困擾著他，就在王遠生正要點擊下一集觀看的時候，發現這一集居然已經結束了。
王遠生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結束了？這就結束了？就隻有一集？他還沒有看夠啊！
王遠生有些感慨。
果然啊，還是賀萬能夠拍出他最想要的電視劇。
而同時，王遠生又注意到了其他一些地方。
之前賀萬拍的電視劇確實很對他的胃口，但有時候卻會太過無聊。
但這部劇裡，他卻完全沒有覺得無聊，相反，劇情很緊湊，在介紹時代背景的時候也很有趣，在觀看的過程中，他還會分析每一個人物的性格特點。
好……高級和奇妙的一部電視劇。
在如今這個遍布偶像劇的世界裡，這種電視劇真的好難得。
王遠生去查了查關於這部劇裡演員的資料，隨即發現大部分都還是在讀的學生。
唯一一樣有演戲經驗的在這之前也隻演過一些很辣眼睛的角色，比如說演一個被射殺的炮灰。
看著鏡頭裡那浮誇的演技，王遠生很難把她和《紅樓夢》這部劇結合起來，也很難相信，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她居然會發生這麼大的轉變。
王遠生反複將這一集看了好幾遍，將裡面的對話和細節都給琢磨了好久，讓王遠生很是享受這種快樂的時光。
而且在分析的時候，他又發現了很多細節，讓他越來越覺得這部劇很厲害。
不過王遠生又有一些擔心，因為這種電視劇不太符合大眾審美，一般而言，播放量都不會太高。
如果播放量不太高的話，那賀萬以後是不是就要重新去拍偶像劇和戀愛劇了？
千萬不要啊，他好不容易等到了一部自己喜歡的劇。
於是，為了賀萬繼續拍下去，也為了這部劇的熱度更高一些，王遠生就就開始鋪天蓋地的為這部劇宣傳。
他還將這部劇發到了很久以前為賀萬創辦的粉絲群裡。
【各位各位，快去看《紅樓夢》，賀萬又出好電視劇了！】
這條消息，讓沉浸多年的粉絲群瞬間熱鬨了起來。
不少人都有些感動。
【真的嗎？賀萬回來了！這麼多年了，賀萬終於又拍我喜歡的電視劇了！】
他們紛紛跑去看這部電視劇，還恭喜賀萬的電視劇開播，看著熟悉的頭像，賀萬也有些淚目。
原來，還有這麼多人在等著他啊。
《紅樓夢》上線之後，雲狐那邊的老板十分緊張，還專門過來看這部電視劇。
現在距離《紅樓夢》第一集播出的時間已經過去快24小時了，但播放量呢？卻不過一億而已。
而雲狐旗下的電視劇，最差的電視劇播放量都有五個億了，兩者之間的差距可以用大的離譜來形容。
這讓雲狐的老板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一些幸災樂禍。
真是可笑啊，當初賀萬那麼來勢洶洶，他還真的以為他有什麼後手呢，結果呢？卻是現在這個樣子。
老板搖了搖頭，又看了眼《紅樓夢》的評分以及評論。
評分很高，足足有9.5分，而評論也幾乎全是誇誇。
【好厲害，這建築是實景，是親自搭建的。】
【裡面的台詞好考究，如果我穿越到這部電視劇裡，隻有乾瞪眼的份。】
【演員的儀態真的好棒。】
【聽說裡面的妝容居然是陸離參與設計的，陸離原來還有這麼一手，藏的好深啊。】
他又看了眼雲狐自家這邊所有電視劇的評分，最高的隻有3.5分，而且罵的人巨多。
【難看死了，怎麼又是這種劇啊。】
【男女主居然因為一個面包吵了起來？還要鬨分手？這前面完全沒有鋪墊的，劇情要不要這麼一驚一乍？我是傻子嗎？】
【求求了，男主實在是太油膩了，看不下去了。】
評論罵的很慘烈，但雲狐的老板卻完全沒有把這當回事。
現在大眾都是這樣的，嘴上說著難看，但點進去的手卻那麼的誠實。
比起高口碑卻少的可憐的播放量，他寧願做這樣的電視劇，也隻有這種電視劇，才能賺錢才有流量。
雲狐徹底沒再管賀萬，市場也會告訴他，現在的賀萬究竟是多傻。
*
電視劇在各大視頻APP裡的熱播，播放量最高的，當然是像雲狐那樣的電視劇。
這邊，顧早池端著一碗泡面，正在尋找合適的下飯電視劇，但一直沒有找到。
最近好像新出了一批電視劇，也不知道這些電視劇究竟好不好看。
顧早池像是尋找過冬糧食的小老鼠，開始尋找屬於自己的寶藏
但找了半天，卻發現這一批的電視劇依舊是偶像劇。
顧早池：……
她沉默地歎了一口氣。
顧早池也喜歡看偶像劇，早些年的時候，不眠不休看了十幾個小時。
這其中有不少偶像劇都是精品，都很好看，也成為了她的白月光，每年都會去回味。
但近幾年，市場上出現的全部都是偶像劇，而且質量一年不如一年，這就讓她有些審美疲勞了。
偶爾的時候，她也會想要換種口味。
為什麼網上全是這種偶像劇啊？好像看點其他的電視劇啊。
算了，隨便看一部對付一下得了。
於是，顧早池就點開了雲狐旗下的一部電視劇。
但是看了沒幾分鐘，顧早池連泡面都不想吃了，直接點擊退出。
靠，雖然已經看過很多戀愛偶像電視劇了，但這部劇她是真的忍不下去，從頭尬到腳趾，男女主之間的對話好呆板，一上來就親吻，完全沒有CP感，真受不了。
她又看了看這個公司的其他電視劇，大部分都是這樣的。
因為這事，顧早池徹底沒有了看電視的想法，想要退出去。
可退出去的時候，卻不小心點開了一部電視劇。
遭了，趕緊退出去。
但在點出去的前一秒，顧早池卻聽見很舒服的音樂，這個聲音即便在她退出去以後，也依舊在她腦海裡回響。
這個音樂並不像偶像劇裡的主題曲那樣纏綿，但卻很特彆，也很有記憶點。
感覺……
還挺好聽的。
這勾起了顧早池的一些興趣，原本已經退出來的顧早池又重新點了進去。
這次，她仔仔細細地看了電視劇的名字、主題曲以及製作班底。
《紅樓夢》？好像沒聽說過。
導演是賀萬？製片人是陸離？這又是誰？
顧早池對這部電視劇的一切都很陌生，但憑借對於那個片頭曲的好奇和喜歡，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她端起碗，呼哧呼哧的開始吃泡面。
而鏡頭裡，出現了弱柳扶風心思細膩的林黛玉，又出現了珠光寶氣的賈府。
奇妙的背景設定一開始讓她有些困惑，但隨後又在劇情的解釋下看懂了。
這個設定還挺厲害的，是基於某一個星球上的曆史背景展開的？感覺很有底蘊很有文化的樣子。
三春以及其他人的出場，更是讓顧早池眼睛都亮了。
好漂亮啊，這裡面的小姐姐都好好看，每一個都很有記憶點。
這時，王熙鳳也出場了。
聽見王熙鳳的話後，顧早池啥也沒有聽出來，隻覺得這王熙鳳人怪爽朗的，她喜歡。
結果打開彈幕一看，他們對王熙鳳的解讀直接讓她震驚了。
什麼？原來是這個意思的嗎？寥寥幾句話，原來還有這種作用的嗎？
而且林黛玉回答是否讀過書的兩個問題，其實也很有講究？
怎麼辦？感覺要長腦子了。
第一集看完以後，顧早池的泡面都沒有吃完，光顧著看電視了。
不過這電視是真的好好看。
導演編劇的功底都很高，把一個完全陌生時代下的故事，拍的這麼通俗。
而且，這不是偶像劇！
雖然她大致看得出來，林黛玉和賈寶玉應該是一對，但這和其他那些一上來就親的偶像劇是真的不一樣啊！
看完第一集後，顧早池直接被拉到坑裡了，《紅樓夢》也成為了她的一部下飯電視劇。
每次看的時候，都會被裡面舒服的布局，合適的布局和貌美的景色吸引。
戀愛偶像劇確實很好看，也很符合大眾審美。
但有時候看多了，是會覺得膩的，尤其是像雲狐那樣膩的不行的電視劇。
而和雲狐對比起來，這部《紅樓夢》真的讓她覺得好清爽，而且裡面還有那麼多好姐姐。
已經吃多了大魚大肉的情況下，突然出現了一道清粥小菜，那效果簡直杠杠的。
而且這道小菜還不是普通的小菜。
就這樣，顧早池默默看完了三集，這三集裡，她看到了很多個性鮮明的角色。
而且這部劇是越品越有味道的那種。
顧早池慢慢的被這部劇吸引，想到之前所看的雲狐電視劇，就讓她有些傷心。
這兩者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的啊。
這種電視劇怎麼可以就這麼埋沒？她要給這部劇做宣傳。
於是，顧早池化身成了自來水，在網上瘋狂安利起這部《紅樓夢》。
除了安利《紅樓夢》以外，她也吐槽了目前市面上鋪面蓋地的像雲狐旗下的那些電視劇。
【我的天，最近雲狐究竟在乾嘛啊？拍的劇尬得我要死，明明很多都是好演員，卻被雲狐這麼糟蹋了。】
而這，居然引起了不小的共鳴。
【天啊，原來不隻我一個人受不了雲狐所拍的電視劇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要不是為了裡面的一個演員，我也不看了，太心疼他了，呆在這麼一個破公司裡，要是不在這個公司裡，他肯定能夠發展的更好。】
【《紅樓夢》電視劇我看過，好小眾，但真的好好看！強烈安利。】
事情越鬨越大，不少人都紛紛跑來吐槽。
這件事也很快就傳到了雲狐那邊。
看完網上的這場鬨劇後，雲狐老板冷笑一聲道：“這就開始拉踩了？賀萬真當我是傻子嗎？這不就是他安排的水軍以及營銷號嗎？他真以為我看不出來？”
又對著下屬道：“趕緊找人去解決這件事，不就喜歡拉踩嗎？讓營銷號給我拉踩回去。”
下屬才退出去沒多久，又衝進了辦公室，臉色有些著急。
雲狐老板：“又怎麼了？”
下屬道：“這事，好像不是夢想起航那邊動的手腳。”
雲狐老板：“怎麼可能？”
雲狐老板點開星網，發現發這些言的，確實不像是水軍的樣子。
但就算不是水軍的話，那也沒辦法了，他們肯定不能讓輿論就這樣子發展下去。
於是，雲狐依舊還是讓營銷號去帶了帶節奏。
【這是什麼公司啊？要不要拉踩的這麼明顯？不貼雲狐是不會走路了嗎？】
【笑死，真當我傻啊，一眼看出那個博主是在拉踩，我看啊，肯定就不是普通的粉絲吧。】
這讓顧早池有些煩躁和鬱悶。
什麼鬼？她就隻是推薦自己喜歡的電視劇而已，怎麼就變成拉踩了？雲狐的人究竟要不要臉了？
這波節奏在雲狐的帶動下，風向有所改變，不少人都認為顧早池在拉踩。
但慢慢的，一條轉發動態的出現，則在全網引起了軒然大波，也讓局面瞬間逆轉。
發這條動態的，是星際電視管理處。
星際電視管理處是管理所有電視劇的地方，很有威懾力，在電視劇領域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基本上算得上是說一不二。
能夠被它留言和推薦的電視劇，那絕對算得上是top級彆的。
但彆說轉發了，最近，就連動態都好久沒發了。
而今天，它怎麼突然轉發動態了？又為什麼轉發？
不僅僅是雲狐，就連顧早池也覺得很是奇怪。
星際電視管理處轉發的是顧早池誇讚《紅樓夢》的那條動態。
轉發的留言，也隻有幾個字，那幾個字就是——確實比雲狐的電視劇好看。
這幾個字一出，瞬間就引爆了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