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1 / 1)

“才一個月啊!”夏予川聽的連連驚歎,“竟然發生這麼多事?!”

林嶼點頭認同他的觀點:“確實很密集。”

“原來是這樣的經過啊。”

夏予川說完,忽然又從沙發上一股腦的爬起來,圍著林嶼左看右看,擔憂道:“你沒受傷吧林哥?”

林嶼搖搖頭:“我沒事。”

上上下下折騰一場,他基本沒受什麼傷,倒是法維斯之前比較嚴重。

“不過,你跟伊德洛爾……”

林嶼在來之前倒是聽說不了不少第三軍上將和他雄蟲的趣事。

例如什麼第一次安撫結果請了一周的假之類的。

星網上都在說夏予川不愧是A級雄蟲呢。

“呃…”夏予川聽林嶼提起這個,神情一下子局促起來,“這個…”

“根本不是網上那樣,是我當時太激動流了鼻血,然後從床.上…”

夏予川每複述一遍便好像又被自己又蠢到一遍,於是在林嶼揶揄的目光下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都快要聽不見了:“從床.上摔下來…骨折了…”

伊德洛爾請假是為了照顧他的腿…才不是什麼因為他太猛之類的…

金發雄蟲面上逐漸漫上緋紅,說話吞吞吐吐,半天語不成句。

好在林嶼倒也不是那麼八卦,他提起這個,是有彆的話要問。

“那你現在還想要回到地球嗎?”

這才是林嶼真正想要知道,這決定著他當下是否要將係統之類的告訴他。

這個問題確實很是關鍵,林嶼的話一出口,仿佛打蛇七寸般,夏予川面色肉眼可見的變了。

“地球…”夏予川喃喃著念出這個名字,遙遠的仿佛是上上上輩子的家鄉。

夏予川給不出答案。

若是在之前林嶼問這種問題,他可以很痛快利落的給予對方肯定的回複。

但現在…

他已經標記安撫了伊德洛爾,他們已經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伴侶。

縱使相識時間不長,可不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隻要他們還在一起,他都要為伊德洛爾負責一輩子。

“我不知道,林哥,你想回嗎?”

林嶼一秒都沒有猶豫:“我已經決定要留下來了。”

“但我跟你不一樣,我沒有父母親人,法維斯是這兩個世界中我唯一在乎的。”

他在地球並沒有需要負責的人。

夏予川低著頭:“父母…我很想他們,不論什麼方式,但他們現在大概已經接受了我的離去。”

隨後又深深的歎息起來:“是我對不起他們…”

父母們將他撫養長大,都還沒享受到兒女承歡膝下,自己就這樣離開了。

但夏予川隻是低落了一瞬,很快又想度過雨天的小太陽,熱情的邀請林嶼去後花園喝茶:“不過說這個也沒有意義,我們現在也回不去。”

林嶼垂眸:“是啊。”

等他們喝了幾壺,外面的天幕開始往下沉⑩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從邊緣卷成暗色。

林嶼剛準備看看時間,卻發現法維斯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

於是林嶼隻好跟夏予川告彆:“我該回去了。”

夏予川正聊到興頭上,聽見林嶼這麼說,訝異道:“啊…?這麼快?”

隨即他又看了看外面天色:“好像是很黑了。”

他看見林嶼回消息的動作,難得促狹道:“法維斯怕不是在家裡望穿秋水了吧。”

畢竟對方目前待職,估計沒什麼事可乾。

林嶼要走了,可夏予川這麼久才見到他,他跟這邊的雄蟲們又聊不到一塊去,唯一也就指望著跟林嶼說說話了,見他就這麼要走,心生可惜:“要不你留在我這裡吧,林哥,最近這附近不太太平,總是有一些形跡可疑的蟲。”

長相精致可愛的金發雄蟲眨巴的藍色眼睛,撒嬌一般的拜托雄蟲留下,這是大部分雌蟲們完全難以抵擋的場景,可惜偏偏遇上了林嶼,他殘忍的拒絕了夏予川:“法維斯派了蟲保護我,我確實要走了。”

“好吧…那我送你。”見林嶼心意已決,夏予川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大不了等開庭以後,法維斯把第一軍肅清,他天天去他們家賴著不走!

林嶼怕夏予川半路又折騰什麼幺蛾子,於是拒絕了他的好意:“不用送了,飛行器也沒離多遠。”說罷,不等夏予川回答,林嶼便走出了彆墅外,在外面巡查已久的軍雌們見狀立刻列隊等待。

夏予川一見著架勢,心知林嶼的意思,不悅的看著他:“你這個冷漠無情的人。”

林嶼站在門前笑笑,不置可否。

“走了。”

夏予川揮手:“路上小心!”

剛出加西亞的院庭不遠,路燈忽然急促的閃了幾下,隨後徹底熄滅,眼前瞬間暗了下來。

護衛軍雌們反應極其迅速的前後左右將林嶼團團保護在中間。

“閣下,退後!”

林嶼在夜間視力不如軍雌們靈敏,但耳朵還是可以的,並且他也知道這裡極其不對勁。

“快跟大人報備!”其中一隻軍雌邊說邊拔槍道。

話音剛落,一枚重型煙霧彈不知從何處投來,頓時濃煙四起,本就一片漆黑的環境此時更加雪上加霜。

濃煙不知道含了什麼東西,林嶼稍微一聞便直覺一陣困意來襲。

但好在幾隻軍雌訓練有速,依舊絲毫沒亂陣腳。

更多的軍雌有備而來的從夜色中湧出,明顯埋伏已久。

不過數量雖然很多,但明顯法維斯的這些手下實力極其強橫,在這樣的攻勢下,還保持著遊刃有餘。

“閣下!”軍雌們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忽然大喊出聲。

林嶼視線完全浸潤在黑暗裡,腦子也因為煙霧昏昏沉沉,指尖掐進手心,疼痛給予一絲清醒,耳邊呼喚逐漸消失,林雄蟲忽然意有所感的向黑暗中的

某一處看去。

下一刻,那個方向伸出一隻手,一把漆黑的光能槍抵在了林嶼頭頂,黑暗中,軍雌扣住扳機,勾起一抹笑:“將軍。”

而林嶼也在下一刻徹底失去的意識。

……

又被綁架了。

林嶼還沒睜開眼,但渾身上下熟悉的束縛感,讓他腦子裡第一個閃過的便是這個念頭。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他閉著眼睛,發現手腕能動,綁的似乎也不怎麼牢靠,於是當機立斷摸索起了光腦。

卻發現無論如何操作,光腦卻根本沒有絲毫反應。

果然,又被攔截了。

確實,他能想到的他們沒理由想不到。

耳邊隱隱傳來幾道陌生的交談聲。

林嶼睜開眼,他被安置在了一個破舊荒蕪,看起來已經廢棄了的倉庫。

這很符合林嶼對綁架犯們的刻板印象。

視線往遠處看,這裡雖然很大,但出口卻是少的可憐,似乎隻有兩個,還全被一些穿著黑衣服的軍雌們團團守住。

幾隻身上衣服形製極為眼熟的亞雌軍雌們從他面前走過。

其中有兩隻蟲注意到了他睜開的眼睛,停下來掃了他一眼。

隨即是驚歎聲在耳邊響起:“這雄蟲長的未免也太過漂亮了些吧…”

“黑色眼睛黑色頭發…這真稀罕,從來沒見過!”埃拉爾蹲下來伸手準備摸摸眼前雄蟲的臉:“艸,這法維斯可真夠享福的。”

“要不這上將怎麼是他當呢…”

“啪———”

下一瞬,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亞雌被打的猝不及防。

雄蟲半抬著臉,目光冰冷刺骨的看向眼前的軍雌:“滾。”

另一隻亞雌見狀也是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掙脫開了,但隨即望著地上的軍雌又略帶嘲笑的道:“哎呦,埃拉爾,這可不是什麼柔弱小美蟲,人家新婚夜就把法維斯送進了雄保會的教改所,你是知道那裡的吧?所以還是少招惹他吧。”

埃拉爾捂住臉,臉色因為尷尬而有些漲紅,凶惡的盯著林嶼,惱羞成怒道:“可惡的雄蟲…都落到我們手上裡上還敢這麼囂張?!”

軍雌看了看旁邊偷笑的同班,怒從心中起,揚起手便要打回去。

他旁邊的亞雌見狀臉色立刻驟變,誰都知道這雄蟲可是脆弱的很,這軍雌天天打打殺殺不分輕重的,要是一巴掌下去打壞了可怎麼交待!

他動身上前阻攔:“埃拉爾!你敢!”

可那隻名叫埃拉爾的軍雌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眼見著這一巴掌就要落下,一陣鋒利的精神力忽然從遠處直直射向埃拉爾!

埃拉爾一時不查竟然全都直直接下,被打的直接倒在了地上,甚至唇間隱隱見血。

“你他媽誰!”埃拉爾吐了一口血沫,費力抬頭罵到!

“這也是你能動的?”

一隻身形高挑,肩膀上纏著紗布的

軍雌逐漸露出全貌。

居然是赫提亞!

旁邊已經呆住的亞雌一見到是他神情明顯一驚,連忙將地上的軍雌連拖帶拽的拉走了。

赫提亞卻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隻是自顧自的對著雄蟲打起了招呼:“終於再次見到您了,閣下。”

赫提亞蹲下,與林嶼視線平齊,抬起雄蟲白皙的臉,眼中滿是溢出的偽善:“抱歉,手下不太懂事,嚇到您了吧。”

“你綁架我。”林嶼很冷靜的開口。

赫提亞笑道:“您怎麼會這麼想,隻是請您來坐坐而已。”

林嶼直直盯著他,勾魂攝魄的眸子分明漆黑又在某一瞬間像剔透的鏡子一般映射出他的所有想法:“法維斯會找到你的。”

聽見這個名字,赫提亞虛偽的面孔終於像是紊亂的程序,那抹一直掛在嘴角虛假的笑容破開,露出另一副陰沉的嘴臉。

“看見這裡的傷了嗎?”赫提亞指指自己的肩膀,“我算到了一切,卻沒料到法維斯會這麼舍得,那可是阿萊頓精心培養多年的親衛隊精銳,他連戰場都沒帶去,卻用來保護你的出行。”

法維斯對於自己手下的軍雌,第一要求便是絕對的實力,而能在第一軍做到副將的位置赫提亞不可謂不厲害。

光看他僅次於法維斯的S2級彆的精神力等級便能略知一二了,更何況他還毫無出身。

若非上頭壓了個法維斯,也許第一軍上將不知要花落誰家。

可就算這樣,仍舊被打的很是淒慘。

這已經是赫提亞許多年沒受到的‘重傷’了。

軍雌相差一級宛若天塹,一般隻要等級略高一些的通常是壓著打對方。

但那些軍雌卻一個個像鬼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多對少的情況下依舊讓他們損失極為慘重。

若非這次他恰好同行,眼看計劃失敗擅自出了手,雄蟲怎會被他們這樣捕獲?

他冒著暴露的危險這樣衝了出去,怕是現在法維斯已經知道是自己綁架了雄蟲。

可…

那又怎麼樣?

現在是他赫提亞捏住了他天驕之子法維斯.阿萊頓的死穴!

“法維斯算什麼?我若有他的出身、天賦,整個帝國我都要,怎麼會如他一般用命守護?”

赫提亞反望著林嶼:“您或許不知道,倘若一切事情順利,此刻您應該是我的雄主。”

林嶼眼都不抬:“那真是萬幸,從任何方面來說。”

赫提亞並不如之前那隻軍雌一般在意雄蟲的言語,他隻是微微頓了一下,隨即便又繼續如同沒聽到般自說自話:“若您願意,我也不忍心您就這麼曝屍荒野雖然我並不重欲,但畢竟食色性也是天性,您這幅長相確實是在我有生之年罕見的容色。”

“反正您不也是一開始並不喜歡他嗎?”

林嶼不語:“……”

赫提亞見雄蟲不說話卻也並不介意,他微微湊近,像什麼癮.君子一般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沒記錯,您信息素的味道大概是廣玉蘭吧……真的很好聞。”

“我隻比法維斯小幾歲,精神力暴動也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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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蟲目露厭惡,抿唇避之不及:“想死麼?”

赫提亞笑了:“您的脾氣確實不小。”

“但很可愛,難怪他那麼離不開您,您倒是確實有這個資本。”

曾經他無法理解格納的執著、法維斯的愛慕,但現在赫提亞終於一一感受到了。

這樣宛若新雪一般銳利又冷淡的雄蟲,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這樣冷清的雄蟲,如果獨獨為你折腰,露出溫軟的一面怕誰沒有哪隻雌蟲能夠不為他奉獻自己的一切吧?

此情此景,讓赫提亞突兀的想起上次去往法維斯府邸的情景。

分明才一個多月,那些記憶卻久遠到都快要變成上輩子的事了。

那次軍雌和雄蟲似乎吵了架,法維斯出來後臉色並不算好。

法維斯走在前面,而他跟在後面,鬼使神差的,他在踏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

那隻本該在臥室中對一切不聞不問的雄蟲,此刻卻站在門邊,隻露出了半個身子,在高處眺望著他們。

不,準確來說是眺望法維斯。

那視線並沒有分給他半絲。

軍雌的視力很好,他的等級本來就也不低,就算距離較遠,仍舊可以清晰的看見那隻雄蟲漂亮的容貌,以及在白皙膚色上格外明顯的,那一雙微微泛紅的黑色眸子。

赫提亞從來沒有見過能那般讓蟲心生愛憐的雄蟲。

他一直認為雄蟲都是些殘忍又不堪的惡心生物。

可法維斯身上濃鬱的信息素卻在分分秒秒的向他證明,不是的。

雄蟲居然也可以是溫暖這一詞的具象。

他看著自己陪伴許多年的法維斯,一夕之間因為這隻雄蟲而從‘機器’變得活生生。

或許想要擁有獨占的心思也是始於一刻起吧。

他很清楚,他從來都想要得到法維斯所擁有的一切。

無論他的天賦、家世、軍銜,眼下又多了一條,那就是眼前這隻雄蟲。

從他進入第一軍入到法維斯麾下的那一天起。

這就是他一生為之奮鬥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