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1 / 1)

“咳。”拉德爾握拳抵在唇邊,明顯很懂蟲情世故,“閣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現在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雌蟲轉過身:“還有,上將叮囑過我,要好好‘保護’布萊西閣下,所以之後還勞煩您將他送進來。”

這番話說的奇怪,但它的真實意思林嶼自然聽出來了,他看向布萊西,然後點頭。也明白了拉德爾為什麼與布萊西共處一室的原因。

恐怕保護是假,監視是真。

不過也是,畢竟這軍艦之上還有格納,林嶼能夠做的事,布萊西也未必做不到,為了做到徹底的以絕後患,這樣倒是更為穩妥。

醫護兵見拉德爾走了,於是也緊跟著隨之開口道:“閣下,既然米爾林科長在這,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嶼眼下巴不得他們都走,自然不會不答應,若非現在必須要借用布萊西的光腦,連他都得一起走。

等所以閒雜蟲都離開了以後,林嶼這才緩緩看向監視器那頭的米爾林,再次開口道:“你剛才說的…滿足,是什麼意思?”

米爾林笑道:“這還能有什麼意思,當然就是您以為的那個意思。”

“築巢期的出現原本就是為了繁衍,而法維斯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無非就是出於長久的渴望,這個渴望也許是身體上的也許是精神上的,也有可能之前太過於壓抑,所以這才誘發了築巢期。”

解釋完這個米爾林也像醫護兵和拉德爾那樣恭喜道:“築巢期受孕概率很大的,這是好事啊。”

米爾林說著又去找筆:“我再給您開些降激素的藥,您這兩天就辛苦一些。”

米爾林看向林嶼難言的神色,邊寫還邊忍笑明知故的問道:“閣下您怎麼不說話啊?”

“隻是做幾天而已,也不一定會死。”

林嶼垂眸:“兩天。”

米爾林疑惑:“什麼?”

雄蟲神色淺淡,一舉一動都透露著不可褻玩的氣息。

他靠在牆上,語氣平靜:“兩天後我們就會返回安塞倫斯,他不能還是這樣。”

回到安塞倫斯代表著什麼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都心知肚明,所以在米爾林聽見林嶼這麼說後,便一下子斂了笑,表情嚴肅認真起來。

“我還說把藥量用的小一些,既然這樣的話——”米爾林低下頭又拿了一張紙,狀似歎息,“那您恐怕一刻都得不到休息了。”

林嶼根本不想解釋那個得不到休息的到底是誰。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無所謂,你開藥吧。”

米爾林寫完處方,“赫提亞奪權,星網上輿論幾乎是一邊倒,您和上將此時回來…是已經處理好了嗎?”

林嶼對著他點點頭。

米爾林眉間神情放鬆一瞬:“…那就好。”

掛了通訊,林嶼面無表情示意布萊西進房。

布萊西似乎很不願意回去,神情猶猶豫豫,還有閒心關心一下法維斯和林嶼:“你

和那個軍雌…”

林嶼看出他的意圖直接打斷他:“不該問的彆問。”

“好,我不問。”布萊西見被他打斷,也不再東扯西扯,“我不要回去,我沒蟲權嗎?!”

“這裡又不是沒有多的房間,我是雄蟲,怎麼能跟雌蟲住在一起?這到底是為什麼!”

拉德爾為了讓布萊西更好的接受,防止他鬨,會用‘保護’這兩個字來美化,但林嶼當然不會為了不相乾的蟲費心思,所以直接乾脆利落的道:“為了監視你。”

布萊西不是傻子,這艘軍艦上都是他們的蟲又有什麼危險的,心裡明白拉德爾的到來一定不是出於什麼所謂的‘保護’,隻不過卻沒有想到林嶼會就這麼隨意且直白的說出口。

布萊西吞了下口水,後退一步:“…監視我…憑什麼?”

若是放在之前林嶼或許沒準會發發善心跟他講一講,但現在的他壓根就無意也沒用功夫跟對方糾纏,畢竟他身邊還有個老早前就一直不停躁.動不安著的軍雌,林嶼已經感覺自己快要按不住對方了。

於是他隻能指身旁閉著的門,速戰速決的威脅道:“你最好現在進去,並且在這兩天裡也不要想著動什麼歪心思。”

“格納怎麼對你的你也清楚,如果你找死,那麼甚至不用法維斯,我就可以送你上路。”

似乎是察覺到了林嶼異常的情緒,身後一直將頭埋在林嶼肩膀上的法維斯也抬起來臉,金色的且不含感情的眸子讓布萊西下意識害怕起來。

而林嶼敲打也至最後一句:“還想活著的話,那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布萊西這麼抗拒拉德爾的到來林嶼不用想都知道是因為格納。

雖然之前格納的做法讓他很傷心,甚至還一心想要離開,但見到格納出事,快要死了,這隻雄蟲明顯還是一副餘情未了的樣子。

布萊西看出他的眼中決絕,不禁縮了縮脖子,手在身後摸索著門把,一個閃身鑽了進去。

進去以後怎麼處理看顧就是拉德爾的事了,他隻要看著布萊西進門就好了。

而他的任務——

林嶼將處方給醫護兵,隨後伸手微微扯開身上的蟲,雄蟲的信息腺在脖子附近,所以頸窩肩膀是信息素最為濃鬱的地方,法維斯本來就嫌林嶼分泌的信息素不夠多,眼下還被雄蟲扯開,眸子微沉,下意識就想要動用精神力。

可馬上卻又立時想起眼前是誰,兩種情緒交接,後者毫不意外的在這場博弈之中占到了上風,於是軍雌就隻能有些委屈的低著頭,鍥而不舍的又蹭上去。

他靠會原位,耳邊全是紛雜的噪音。

頭疼。

雄蟲還不理他,一直跟彆蟲說話。

頭更疼了。

軍雌已經在這裡耐著性子等了半天了,他徒覺難受,半晌都不得章法,想要觸碰雄蟲的心越演越烈,可對方卻隻顧著跟彆的蟲說話。

已經不能思考的腦袋發出了難以忍受的指令。

林嶼看

他這副樣子也知道差不多忍不了,於是低頭去找他的手,聲音微啞,對著軍雌下了命令:“回房。”

像是明白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一般,法維斯身形一頓,隨即一下子便亢奮起來,拉著雄蟲大步流星的往回走。

林嶼隻能說,虧他還記得路。

推開門的一瞬間林嶼隻覺得天旋地轉,隨後被重重壓在在門板上,好在法維斯還知道用手在他身後墊一下,否則林嶼一定會當場甩門走人。

林嶼垂眸看他,抬手壓住他的肩膀,音色難辨:“真是要急死了。”

像是聽出雄蟲的斥責,軍雌著急的動作慢慢變得緩和,喘息著艱難壓抑心中陣陣不平的衝動。

法維斯伸出手去摸雄蟲的臉。

林嶼的眼瞼下方很是敏.感,軍雌稍微碰碰便會惹得雄蟲眼周濕紅,控住不住的漫出水汽。

雄蟲黑色的瞳眸逐漸覆蓋上一層潤澤,他仰起臉,露出誘惑且脆弱的脖頸,張開嘴,沒有發聲,對著法維斯做出口型。

軍雌看懂了,那是…

——親上來。

法維斯失控了。

瘋了一般低頭吻住對方,須臾間侵占了雄蟲的口腔。

“唔…”雄蟲向後靠在門上。

軍雌的吻並不算柔和甚至有片刻粗暴,但滋味卻意外的好。

難以控製的精神力在林嶼四周流竄著,不斷切割著空氣,卻在他伸手觸碰到的那一刻變成一股柔軟的氣流體。

白皙的大床微微內陷,真絲製的床單被一雙白皙的修長的手握住、揉皺。

雄蟲仰面躺著,睫毛濃密卻並不如何卷曲,隻是在光打下穿透時變得半透,為這如同山雪般冷清的容顏帶來一份脆弱感。

仿佛不堪一折。

林嶼身前黑色的軍裝肅穆,五顆金色的星章折射著粼粼冷光,而這身穿軍裝的軍雌也本該是位於端重的堂前,受萬人追捧敬仰的帝國上將,此時卻在他眼前吐出難以自抑的潮濕喘息。

一滴晶瑩剔透的汗水順著法維斯的額角滑下,滾落在雄蟲鎖骨,沒入衣領。

法維斯被這一幕刺激到了,他抬頭去看林嶼不同於平時的神情。

這是雄蟲也為他所淪陷的證據。

“雄主…”

“雄主…”法維斯似乎恢複了些意識,嘴中不斷喚著。

“在這兒。”

不知是誰碰到了床頭的燈控,屋子裡頃刻被黑暗吞沒。

原本毫無作用的星星們給予了些許微光,失去視覺,感知觸覺變得格外靈敏,布料的摩擦、指腹撫過肌膚時的癢意,全被一一放大。

而心跳聲更是一種大的像在聽診器下。

軍雌攥住林嶼的腳踝,在漆黑中蟄伏著,一雙眸子熠熠,像是正在蓄謀對他發起一擊斃命的襲擊。

雄蟲既乖巧卻也難以掌控,看似單薄脆弱,卻又從未屈服又任何,明明他確確實實的長有翅膀,卻根本無法飛出這個名為‘林嶼’的囚鏡。

肌膚相貼叫蟲喟歎,卻又在下一課患得患失:“我是真的抓住你了嗎…?”

頭一回,法維斯沒用敬語。

林嶼伸手與他十指相扣,告訴他。

“抓住了。”

法維斯同力收緊指尖,防止雄蟲有任何逃逸反悔的可能。

軍雌眼中金光難以控製的再次大盛,於是所有一切徹底被情.潮淹沒。

白金色的長發與黑發交織,譜成一段最曖昧的序曲。

天亮了。

然後是黃昏。

最後又至暮夜。

廣玉蘭氣息的信息素氣息濃鬱到驚心,地上衣物散落一地,床上、桌子、浴室、洗手台……

“雄主…”

“雄主…”

炙熱的體溫近在咫尺,情人的聲聲呢喃,全部不斷衝撞著林嶼所有的理智。

簡直就像是—

——情.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