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莫斯裡星下城區星艦

此時是遠征軍軍隊駛離安塞倫斯首都星的第五天。

一間寬闊的圓桌會議室,法維斯與其他副將的會談也即將進行到尾聲。

法維斯最後確定了一遍方案,在上面簽字蓋章,然後叮囑道:“大約明天中午會到達敵方的第一前哨,你們都去各自去準備吧。”

“記得跟蘭斯特溫元帥以及其他二位上將報告。”

其餘軍雌站起來統一敬禮,回答聲中氣十足:“是!上將!”

法維斯站起來,軍裝上的流蘇輕微一晃,他看向正前方,神情肅穆的開口道:“散會。”

法維斯率先走出會議室,其他軍雌整理好文件也逐一離開。

出了門,軍雌突然像是有些期待的掏出光腦翻看了看,最後卻失望的發現雄蟲還是沒給他回消息。

不論他再說些什麼,雄蟲那一側依舊沉默。

他的雄主還是不理他。

法維斯給雄蟲自然是設定的特彆關心,但無論如何更換各種鈴聲,那鈴聲也始終沒有被敲響過。

所有消息石沉大海般寂靜。

“上將!”沿途有其他軍雌向法維斯敬禮,法維斯都回應的有些心不在焉。

“嗯。”

黑色的軍靴大抬步,他的住所裡會議室並不遠,軍雌很快走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猶豫一瞬,拿出光腦,坐在椅子上層層解鎖,看那架勢不知道的還會以為法維斯正在看什麼軍事要密,結果最後屏幕之上隻浮現出十幾l個高清視頻片段。

其中一大部分都隻錄到一隻雄蟲的半個腦袋,忽然從某一個開始,上面終於有了正臉,法維斯的手一頓,點開了中間的那個。

軍雌耳朵上的軍用耳機一閃,表明自己正呈現著運行狀態。

屏幕的視頻開始播放,從黑暗逐漸明亮,比畫面更先出現的是一陣雜亂的喘息聲。

隨後很快露出了一張仰面清絕的臉,領口大敞,上面零星布著點點紅痕。

此時的雄蟲明顯不是正常狀態,像是被什麼蟲壓著般,側著臉,半眯著水光淋漓的眸子,臉上一層淡淡暈紅。

偶爾會露出一段白皙修長的頸,然後被另一隻軍雌欺身而上。

這很明顯是攝像頭的偷窺角度。

雄蟲的神情被高清攝像頭完全收錄,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而視頻裡的雄蟲此時正完全不知情的仰頭喘息著,再時不時被一雙手抬起來與他接吻。

軍雌垂下眸子,將林嶼陷入情.欲之中的模樣貪婪的儘收眼底。

隨著雄蟲的喘息愈加急促,法維斯眸子裡欲色加深,聲音沙啞之至,一遍遍宛若呢喃的輕聲喊著:“雄主……”

“…雄主…”

仿佛念過幾l百遍就可以讓那隻日思夜想的雄蟲出現在眼前一般。

軍雌的指腹觸碰在屏幕上的雄蟲臉頰上,聲音裡似祈禱似哀:“理理我吧…雄主。

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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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軍雌正並肩前往換班處站崗。

其中一隻棕眼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身邊另一隻黃頭發的軍雌道:“首領帶著那麼隻來曆不明的雄蟲能行嗎?”

他這說的是他們首領格納今天接頭時綁著的那隻雄蟲。

大家都說那是安塞倫斯的間諜來著。

身邊那隻軍雌此時拿著光腦不知道正在回什麼消息,聞言好言勸道:“你可彆跑到首領眼巴前去問關於這隻雄蟲的事情,小心一會兒把你翅膀剪了。”

棕眼睛的軍雌不太相信:“能有那麼邪乎?聽說才隻是一隻B3級的雄蟲而已啊。”

黃發軍雌此時終於弄完了他的事情,看著旁邊兄弟那一臉傻樣子,翻了個白眼補充道:“彆看他等級可能算不得高,但是我當時恰巧見過一面,那隻雄蟲漂亮的很,那種冷冰冰的感覺,勾的蟲心癢,難怪首領拚了命也要從安塞倫斯強取豪奪回來。”

棕眼睛的軍雌詫異極了:“強取豪奪?聽著還有彆的東西在裡面…”

“你倒是會聽。”黃頭發軍雌揶揄的看他一眼,又左右看看,確定四下無蟲,這才又湊到他耳邊道:“你知道這隻雄蟲的雌君是誰嗎?”

“是誰啊。”

黃發軍雌直直盯著他,一眨不眨:“法維斯.阿萊頓。”

棕眼睛軍雌整隻蟲一震,連路都走不動了,直接站定不可思議的瞪大眼:“??!”

“竟然是他?!”

黃頭發軍雌連忙用手捂住他的嘴神情緊張:“噓!小聲點!!”

“為什麼小聲啊!這可是大喜事,我可知道那法維斯現在正在莫裡斯星遠征,那塊地方的軍雌們簡直可以稱得上殺器兩個字了,要多凶有多凶,我好多兄弟都是戰死在那邊。”

黃發軍雌說出緣由:“能給法維斯下這麼個臉,確實是好事,但…咱們首領似乎已經決意要做這隻雄蟲的雌君,若是讓其他長老知道這雄蟲從安塞倫斯來,又是法維斯的雄主,你覺得他們誰會同意?”

“不是…那這事你都知道,長老能不知道嗎?”

他身邊的軍雌擺擺手,像是不想要再提:“彆說了,這是我偷聽來的…現在首領已經在封消息了,要是被他聽到我們亂說,又沒好果子吃了!”

棕眼睛的軍雌撓撓頭,聽他這麼說神情不免有些讚同:“確實…那我們快走吧,換班要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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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首領辦公室

這是林嶼與格納僵持的第二天。

縱使林嶼醒來後格納如何討好服軟,面前的雄蟲就是始終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極其冰冷,仿佛多瞧上他一眼就臟了眼睛。

這樣的態度讓格納不免惱火,尤其他還記得在審訊室時法維斯那隻可惡的軍雌是如何在他面前的炫耀的。

更可惡的是那時的雄蟲竟然還意外的配合,讓法維斯出儘了風頭,可明明……是他先遇見林嶼的!

他看著雄蟲這副抗拒的樣子,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翻找著。

“你還記得嗎?”

雄蟲再聞言抬頭時,發現格納不知道從哪裡很小心的掏出一本很是破舊的書,明顯是有些年頭,書側都泛黃卷曲了。

書封還是二二十年前的風格,林嶼模糊的辨認出上面寫的是四個字:《山嶼詳解》

格納小心的觀察著雄蟲的神情,卻發現他不僅完全無動於衷,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格納不死心的解釋著:“這是你雄父留給你的,你很寶貝的,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你真的一點都——”

林嶼不耐煩的支起頭,冷聲打斷:“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知是不是被雄蟲不耐煩的樣子刺痛到,格納一瞬間激動起來:“我隻是想要你記起來,記起我!”

雄蟲低下頭,並沒有再理會他,仿佛他做什麼都與自己無關。

格納不得不承認,雄蟲是有讓蟲發瘋的潛力的。

但他還有些理智,記著眼前這是誰,到底沒有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他相信隻要林嶼記起來了,一定不會再以這樣的態度對待他。

一時間氛圍有些劍拔弩張,格納也不想再忍了,朝著雄蟲抬步就要走過去。

門卻在此時突然被蟲從外面打開了。

林嶼抬頭,來者是一隻雄蟲。

但他的視線卻沒能從雄蟲身上收回來,因為這隻雄蟲的頭發竟然也是黑色的。

蟲族黑發的雄蟲雖然少,但也是有的,隻不過……

林嶼的視線下移,落在那雙同他一樣的黑色眸子,視線意味不明。

這算什麼?

原主的…替身文學?

那隻雄蟲的視線在林嶼身上一掃然後又迅速撤離,最後落在軍雌身上,他輕聲喚著格納:“首領…”

格納看見他時面色突然猛的一變,厲聲嗬斥:“誰允許你來這裡的!出去!”

那隻雄蟲被吼的一顫,戰戰兢兢的退了下去。

而格納生怕林嶼會因此感到介意,但心中隱秘的地方又悄然希望對方能夠介意,於是他連忙去打量雄蟲的神色,卻發現林嶼連多餘都眼神都沒分給他們,隻顧著翻看那本書。

格納握拳:“你一點都不介意嗎…?”

雄蟲聞言輕輕抬眸,眉眼處冷若冰霜,神情因被打斷而顯得有些煩躁,已是無聲勝有聲。

格納就算是閉上眼睛,現在也能知道雄蟲的意思。

他看著雄蟲低著頭的側顏,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眼前的雄蟲,這就是他真正的月亮,是他一直在追尋的那一抹月光。

他靠近著雄蟲。

可伸出的手還未觸到雄蟲的衣袖,便見雄蟲抿著唇退後一步,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他,冷然道:“彆碰我。”

格納的手尷尬的頓在空氣裡。

明明眼前雄蟲聲音也不大,說的更也不是什麼極其威脅的話語,但格納卻偏偏就是沒有再靠近的勇氣了。

他還是不敢真正違逆雄蟲的意誌,他害怕在雄蟲眼中看到那種厭惡的神情。

可是…這樣一再被拒絕早已經讓他心頭火氣直衝。

他竭力壓製自己的脾氣,可當他下一刻聽見雄蟲說的話時,徹底無法抑製自己了。

“如果法維斯知道我不見的話——”

“法維斯…”格納陰著臉,拳頭握的咯吱作響。

仿佛這名字是他的死穴,他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法維斯!法維斯!法維斯!又是法維斯!你就隻知道他是吧!”

“我也不怕告訴你!他馬上就要完蛋了!”他掐住雄蟲的脖子,自己的面部反而因為情緒激動快速充血變得通紅,額間青筋直突,看起來很是嚇人。

“你也不要著急,你馬上也能見到他!”格納像是想起什麼般,神情怪異起來:“不過也許是……”

吐出兩個嘲諷得意的字眼:“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