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這些人也不知道現在這樣發展到底算不算好事, 因為顧琛繼任的時候那一批顧家核心層人員的操作,讓顧琛對自己的親戚們都抱有極大的戒備心。
很多顧家的產業全都是顧琛親自過問的,這在以往其他顧家家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腦容量就跟不上, 能把他們累的都沒有時間休息, 也就顧琛能一直維持基本正常的生活水平。
這對顧家這些人來說, 好處也有,因為責任都上頭背了, 肯定相對輕鬆很多, 但是他們這一批核心層的權力和往屆比起來就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權力方面的差距也就算了,那個家主核心層不是深受家主信賴的, 也就他們一直被質疑。前前後後顧琛也試探過他們很多次, 就比如之前霽星爆.炸案的時候,顧琛直接隱姓埋名了兩個月, 可把他們嚇死了。
理解歸理解, 當做也讓他們覺得腦殼疼,然而現在顧琛卻是給他們放權, 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這也是他們家主對他們賦予初步信任的表現。於是不管清不清楚顧琛這‘植物人’的兩年半想做什麼的,一個個都很乾脆的應了下來。
交代完把這些人打發走, 徐以敘才湊到顧琛身邊確認自己網絡上看到的事:“方雍真的是被脅迫的嗎?”徐以敘是知道這裡面肯定是有顧琛手筆的。
“是啊,就算是人渣也有自己在乎的人和事,這沒什麼奇怪的。”顧琛輕描淡寫地說道。
方雍是被他們方家的執法隊給強製性壓走的,中間遇到了什麼樣的威脅了洗腦不提,總之堅持了十多天之後, 被注射了神經阻隔劑, 完全隔絕了身上的痛覺和觸覺, 上演了那一次血腥的視頻。
顧琛自然是對方家家主這種所作所為十分不齒的,在調查方雍那個視頻的時候,就知道了方雍姐姐方佐的存在。
那時候方雍已經死了,被用來威脅方雍的方佐還被關著。顧琛得知方佐想要為方雍報仇的心思,也就和方佐達成了合作,他救助方佐出來,給予方佐報仇的條件。
一開始顧琛也是想給方佐提供過其他什麼藥物,畢竟用這種方法方佐還是很好逃的。後來在得知方家給顧琛準備的是什麼毒藥之後,顧琛也就理所當然的把給方佐的藥物換成了方家那個神經毒了。
其實這種毒素直接服用也沒什麼影響效果,顧琛也沒想到這位方佐小姐這麼的凶猛,直接是拿著方雍錄視頻用的刀具淬毒抹了方家家主的脖子。
徐以敘不太理解的哦了一聲,對於這種複雜的心理太還是不太明白,很快就換了個話題:“剛才警方那邊發消息過來說,方宜那邊完全否認洗腦的事情,說自己這段時間都在療養院內,對這些事情不了解,都是彆人亂攀咬她,她作為你親奶奶怎麼可能這樣害孫子。”方宜就是顧琛奶奶的名字,徐以敘覺得並不需要對這樣一位老人講究什麼禮貌。
“因為之前帶徐爍那位體育老師一開始就殉職了,隻有一些錄像錄音證據,除了證明有人對他們幾個孩子洗腦控製之外,並沒有很充分的證據指向方宜,所以大概就隻能拘留個七天。”
“七天足夠了。”顧琛倒是不怎麼在意地說道,“霽星那邊已經開始行動逮捕,七天後她肯定再也沒辦法從看守所裡出來。”
雖然霽星警方那邊還在懷疑有些人還沒行動,不過孩子們都已經出發去首都星了,再等下去也隻可能是他們這些犯罪嫌疑人再一次潛伏起來,所以霽星警方也就不再客氣,在徐以敘頒獎典禮的當天,霽星那邊就開始靜謐無聲的抓捕行動。
至少是在顧老太太因為非法洗腦控製的罪名被拘留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霽星那邊大本營也同樣起了大火。
聽了顧琛這話,徐以敘這才有些開心起來,隨後又問了些顧琛剛才給顧家核心人員安排事情上,某些他不怎麼理解的問題。
徐以敘相當有自覺地!
他以後肯定會一直一直和顧琛在一起,顧家的事情他就算是不需要參與,不過誰是誰,誰在做什麼,顧琛對這些人是什麼看法,徐以敘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考慮了解的。
對於這些,顧琛自然也是不會隱瞞,徐以敘問什麼就說什麼,有些徐以敘沒想到沒問的,顧琛也會和徐以敘說明白。
顧琛徐以敘那邊一對一教學,孩子們那邊就是開始相互交換信息,自己在警局裡都被問了什麼問題,是怎麼回答的。
他們已經被徐以敘保釋出來了。
在襲擊的時候,這些孩子們都被顧琛打暈過去了,不過實際上都沒有什麼傷害,上醫院隨便治一治抹點藥就好了,一醒過來就被撈去警局被問問題了。
不過他們早就在襲擊前就提前對過口供和經曆了,努力發揮了演技,把被洗腦的叛逆,和被解開心結的醒悟悔過演的淋漓儘致,不枉在星艦上徐以敘給他們塞了一堆影視電視。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當時警局裡的人是都信了。
大人們總是會對小孩子多抱有一些友善,再加上徐爍這幾個孩子曾經的遭遇本來也就很賺眼淚,在真心悔過和頭頂有人的情況下,他們能被保釋出來也很理所當然。
隻不過這些孩子們沒有被送到徐以敘和顧琛身邊,而是送去了顧家大宅。
顧琛表示,弟弟妹妹雖然很可愛,他也很喜歡,但是現在難得的二人世界,現在還是熱烈需求期,還是不要放七個電燈泡過來礙事了。
齊衡管家是顧琛得信的人,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著顧琛十分精神,一點不像是重病將亡的樣子,也就懂了,被安排去接這些刺殺家主的小刺客們也沒啥抵觸心理。
小孩子們到了顧家大宅裡就全都窩在房間裡面,交換完各自口供內容,感覺沒有出什麼差錯也鬆了口氣。
“聽說時間受傷了,我記得我沒有刺到啊,是你們誰做的啊?”分享完信息,很快他們就開始談功績起來。和顧琛直面戰鬥過,他們才能了解到這個人的可怕,一開始他們覺得自己怎麼多人,之前合理完全輕輕鬆鬆把他們體育老師打趴下,就在顧琛身上劃一個口子肯定沒什麼難度的。
所以一開始他們還是有點留手的,然而打到後面他們就注意到自己不管怎麼樣進攻,都連顧琛衣服角都沒割到,泄氣之餘自然好勝心就起來了,後面他們可是真的一點沒留手,刀刀都是往著致命處去的。
反正他們手上的假匕首也傷不了人。
然後……還是一點衣服角都沒碰到。
他們在從警局來顧家大宅的路上,也看了媒體人的錄像視頻,顧琛手部可確確實實是流了‘毒血’。
那時他們誰做的?
“現在沒有壞人了,還是要喊時間嗎?”有人提出了不太重要的質疑。
徐以敘在弟弟妹妹們面前可是沒有掩飾過的,雖然沒怎麼見過面,可是對顧琛亂叫名字可是都學了過去,而所有亂喊的名字裡,時間因為說出口不太引人注意,這段時間來就被他們這些孩子們當做代號用了。
暫時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相互看了看其他人,一個個開始說道——
“當時好像和時間最近的人是徐橋吧?”
徐橋是年紀最小的一個,奶聲奶氣地說道:“不是我,觸感完全不對。”
“也不是我。”
“不是我唉……”
“也不是我……”
所有人說完後,這些孩子們就知道自己這是背鍋了,回想起當時去典禮現場的飛車上,顧琛那意味深長地話,一個個頓時氣鼓了臉。
“時間還是叫時間好了!”
“附議!”
“時間挺好聽的!”
不知道自己又一次慘遭改名的顧琛和徐以敘在醫院裡甜甜蜜蜜了幾天,醫院這個環境下,還挺適合解鎖一些姿勢的。隨後整個事件漸漸平息下來,又和江家宋家那邊達成了幾條協議,算是把方家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而在霽星連環雇凶殺人案披露之後,顧老太太也正如顧琛所說的那樣,從此以後就沒有機會再離開監獄。
不過顧老太太或許也要慶幸自己沒有機會離開監獄,要不然一直賊要面子的她,看到自己網絡上被上億人唾罵的樣子,隻怕能夠直接氣死。
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完,不管是顧琛還是徐以敘都有渾身一輕的感覺,那麼接下來……
自然是要開始準備期末考試了。
這時間一拖再拖的,轉眼間就到期末考試前兩周了,一想起考試這件事情,不管是徐以敘還是他弟弟妹妹頓時臉色都有些變了。
徐以敘是想著,自己就算是考不上年紀第一,怎麼著也要考個班級第一,不讓可又要被弟弟妹妹們喊加油了!
而弟弟妹妹們就更純粹了,他們如果沒考好,那寒假期間不說彆人,他們剛憐憫過的徐以敘哥哥肯定會瘋狂笑回來的!
一群塑料兄弟姐妹們在飛回霽星的星艦上瘋狂開啟補習模式,看的顧琛都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星曆1719年1月1日,從首都星飛往霽星的星艦準點降落。
徐以敘帶著自己那一群弟弟妹妹向著航天港外走了出去,作為‘植物人’的顧琛戴著帽子口罩圍巾,遠遠的贅在他們後面慢悠悠地走著。
在走完出航天港一半路的時候,徐以敘忽然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哥哥?”孩子們有些疑惑地喚了聲。
“我們快一些走吧,外面有人等我們。”
走出航天港出口大門,就在這大門外站了一大群人,全都是徐以敘認識的。
季偲和譚文南,還有警局的那些警官們,以及學校裡的同學,還有幾個他在畫家集會上認識的幾個人,全都齊聚在這航天港大門外。
看見徐以敘出來,所有人歡呼起來,砰砰兩聲,禮花炮響起,無數彩帶衝天而降。
“歡迎新聯邦精神風貌杯繪畫比賽冠軍回來!”
“新年快樂!來來來,都跨個火盆,黴運退散!”
“這是紅包,紅紅火火,喜氣盈門!”
被季偲塞了滿懷的鮮花,又被警官們拉著垮了個火盆,徐以敘不知所措地拿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全塞到手上的一堆紅包,求助般看著不遠處全副武裝的顧琛。
然而徐以敘隻見顧琛滿眼笑意地打開了自己智腦,毫無同情心的把自己這狼狽場景全都記錄下來。
徐以敘看著顧琛的眼神頓時凶惡起來,臉上寫滿了記仇。
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