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紙片人 這還是涉外案件啊?(1 / 1)

陳穎禾太失望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覺得可能是自己表現得太認真,而談瀟咒語可能就是誤打誤撞,他怕自己驅邪沒效果, 不敢大包大攬此事。

畢竟對方和自己一樣, 也是高中生而已啊。

陳穎禾苦笑一下,“唉, 我走了。”

談瀟看到她把自己送的符塞進兜裡, 也就沒說什麼了。

剛上晚自習的時候, 談瀟正在做題,手機震了一下,看了一眼,是404辦的一個員工。

【@南楚-談瀟談先生,您報過來的案子,網格員已查過,無甚異常, 畫室晚上臨時關閉,未能走訪到群眾,想確定一下, 是否位置有誤?】

談瀟回複道:【當事人親口說的地址,應該無誤的。】他想了想陳穎禾的神色,難不成還真就是鬨蛇蟲,又不太像,【我晚上去看一眼好了。】

他回家路上稍微拐一下就是那個畫室了, 也就晚十幾分鐘到家的事。

“大神,你陪我去個地方看看哦。”下晚自習後,談瀟和孔宣就繞了一條路,到了畫室附近一看, 這裡確實如林仰所說,商場一層有開銀行,而且這個點周圍已經沒什麼人氣了。

“直接上去吧?”談瀟往畫室走,這建築也有點年紀了,不過幾層所以沒電梯。因為夜晚臨時關閉,這裡也沒開燈,一上樓梯,談瀟發現感應燈壞了。

那得用手機了。

談瀟還沒掏出手機,周圍一時間已經光明大作。

談瀟緩緩轉頭,沒錯,正是孔宣打開了自己五色神光其中的一道,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道:“哇,真亮。”

孔宣一邊上樓一邊自得地道:“自然,此乃先天伴生法寶,隨我心意而動。”

也就是孔宣說要有光,立刻就會有光。

厲害厲害。

談瀟找到樓,這一層都是陳穎禾他們畫室的地方,開了挺多年了,外牆長滿爬山虎。談瀟一間間看過去,發現門上全都掛了新鮮艾草和菖蒲。

端午過去沒多久,掛艾草辟邪是舊俗了。菖蒲形狀像劍,又叫蒲劍,據說也可以斬邪,以前艾草菖蒲都要掛,但這些年來,掛菖蒲的人少多了,還是艾草比較普遍。

可能畫室的人覺得艾草還不頂用,又弄了菖蒲來。

談瀟讓孔宣照著裡頭,“第一間,應該就是這一間吧?”

孔宣看到牆上掛的一幅畫,篤定道:“那張是陳穎禾的自畫像,應該就是她待的地方。”

談瀟:“哦哦!”

談瀟應完覺得怪怪的,回想起來,白天班長把他喊出去,又沒喊孔宣,孔宣怎麼既知道陳穎禾名字又知道長相,他可隻說陪他過來看看。

仗著耳力好,偷聽呢吧……

孔宣也發現自己說漏了,不過他一點也不心虛,他今天偷聽是特殊情況!

他可是在人間上了一年學了,還能不知道麼,那些學生老喜歡把人喊出去告白!

幸好陳穎禾隻是撞鬼了。

談瀟也看了眼牆上的畫,陳穎禾自畫像是作為上次優秀人像作業掛起來的,但談瀟看起來也無法和她本人對應上,隻掃了一眼,就去看各個角落裡,仔細感應。

這畫室黑暗中,隻看到一張張畫像和一個個石膏,仿佛人影晃動,彆說還真有點嚇人。可是,有的時候不能光看氣氛,就像對面商場,雖然建在行刑場上陰森森的人流量少,但人家真的隻是經營不善……

“好像是沒什麼不對勁啊?”談瀟“唔”了一聲,“大神你看呢?有沒有老鼠、蛇之類?”

“有些四腳蛇。”孔宣掃了一眼。

四腳蛇就是壁虎的彆稱,這棟建築比較老舊,還種了爬山虎,有壁虎再正常不過了,要是老鼠談瀟順手也就除了,但壁虎是益蟲嘛。

確認了一下壁虎也沒有成精,孔宣催促道:“走了走了,回去了。”

“嗯……”談瀟卻是多留了個心眼,畢竟這件事就下午更新的情況來看,不止陳穎禾覺得不對,“明天我再問問班長。”

……

陳穎禾去了畫室,結果因為白天畫室被弄得亂七八糟,晚上隻能關一晚了,她隻把自己的包帶了回去。

回到家,父母都不在,陳穎禾自己架起畫板練習。不過昨晚本來就沒睡好,今天白天還一直在擔心畫室的事情,畫著畫著,陳穎禾的頭就開始小雞啄米了,一下一下點著。

“嘩啦。”一聲,令陳穎禾瞬間清醒。

定睛看去,是顏料被打翻了。

陳穎禾心中一痛,“啊啊啊早知道不在家畫了!!”

比起難打掃,她的顏料哇。陳穎禾慘叫著收拾,因為太過悲慘,竟也無暇多想,隻以為是自己打盹時不小心碰到了。收拾完之後,沒心情也沒條件練習了,直接睡覺好了。

陳穎禾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了,隻是這香甜睡眠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家裡又是一陣亂響,她迷迷糊糊睜開眼,這次真真切切、親眼看到一支畫筆在沒有風吹的情況下,從桌上掉下地。

“砰。”

畫筆落地的瞬間,陳穎禾也從床上彈起來,為什麼會這樣,跟著她從畫室回來了?!

這一刻她也顧不上有沒有用,捏過自己的包,翻出談瀟送的符,“我告訴你我可有從廟裡求來的符!你再來我也不是吃素的!老娘跟你拚了!”

彆說,這張寫著“孔雀到此”的符還真靈,那囂張的動靜一下停了。

……看來回頭得告訴談瀟,你其實真的有點東西的。

陳穎禾虛弱地往後一靠,去摸手機,在包裡掏啊掏,把裝塔羅牌的絲絨袋子搓開了,她忽然有種特彆強的感覺,忍不住隨即從裡面抽了張牌。

低頭看牌。

戰車。

陳穎禾隻覺得心一下涼透了,還是那張,於貞貞也幫她抽到過的牌。她緊緊捏著符,哆哆嗦嗦給於貞貞打電話,但這個點於貞貞關機了。她抓起包就出了家門,一直到一十四小時快餐店才鬆口氣,直接在這兒對付一晚上吧。

.

比起於貞貞,談瀟更先知道陳穎禾應該遇到事了,畢竟陳穎禾用了符還念了孔宣名號。但是談瀟根本沒有陳穎禾聯係方式,也沒找到於貞貞。

這玩意兒很可能是跟上陳穎禾了,幸好陳穎禾身上有符。聯係不到也不是大問題,談瀟直接給404辦發了消息,他們可以調用的資料多,肯定能查到陳穎禾的定位。

404那邊自然有值班人員,今晚還就是阿晉,他現在已經過了實習期,腦袋也長出來了,但還沒完全長好,所以一直戴著口罩。

阿晉鎖定陳穎禾定位,發現她在快餐店裡,查了下監控,女孩躺在椅子上沉沉睡著了。

“靈師,看來是沒什麼事,今晚就讓她好好休息吧,你也先睡,我盯著監控。明天,我和她說一下,然後帶她去找你怎麼樣?”阿晉十分嫻熟地道。

“可以,晚安。”談瀟打了個哈欠,時間是不早了,不是劉清泉老師就不要玩一十四小時辦案了,睡飽再說。

第一天,陳穎禾一蘇醒,就看到自己旁邊的椅子上坐了個西裝革履戴口罩的男人,手裡還有點餐號牌,對她笑了笑:“起來了?吃東西嗎?”

陳穎禾迅速坐起來,沒什麼好臉色,死變態調戲學生是吧。

但對方一句話就留住了她:“我知道你昨晚又遇到了臟東西。”

陳穎禾立刻坐了回去:“大師,請說。”

“哈哈,我不是大師,我要帶你去見的那位才是大師。”阿晉樂道,“為了防止你害怕我是什麼拐賣集團的,給你看看我的證件,還有請你進入南楚市政府官網,從底部鏈接進入我們辦公室網站,查詢我的證件號。”

陳穎禾在他說出第一句話時,其實都已經相信了,但是他說完查證過程,陳穎禾才有點後怕自己會不會太輕信人,幸好這不是什麼壞人。

“有大師要見我?”陳穎禾心說我這到底是撞著什麼東西了啊。

“是啊,吃點東西走吧。”這時候店員也剛好送餐來了。

吃完東西後,阿晉帶陳穎禾出去,他一直保持一點距離,讓陳穎禾多看了兩眼,見他還戴著口罩,難道是生病了怕傳染給人家?

要去的地方估計不遠,西裝男帶她步行走到了一條老街。

陳穎禾看口罩西裝男一聲不吭,心中又好奇又不敢多問,腦海中已經構架起一個完整的世界觀了:我可能是被什麼厲害東西纏住,於是掌握這個城市黑暗世界的大師……啊不對,人家好像是官方人員,那就,掌握這個城市原則紀律的辦公室主任,決定拯救我,從此我的命運將走向另一條道路……

作為一個畫手,她腦海中的情景甚至是以漫畫形式呈現,分鏡頭相當酷炫。

正腦補之間,她已被帶至一個自建小院外,古色古香的木門完全符合陳穎禾方才構思的設定畫風。

西裝男敲了敲門,那木門拉開了,露出了其後的整個世界,陳穎禾興奮望去,那是……

嗯?

是紅色的反詐反迷信標語,是“文明家庭”“民俗文化旅遊示範點”等牌子,是還在刷牙的談瀟?!

陳穎禾:“???”

阿晉說:“這就是大師……啊不對,靈師。”他又對談瀟道,“靈師,我把陳同學帶過來了。”

這到底什麼事兒啊,陳穎禾茫然地被阿晉拉進了院子:“你……我……你明明說你那是節目!”

“我還說我不能私下接單呢——要走官方渠道。”談瀟無奈地含著泡泡道,“同學你諒解一下,我不可能在學校公然說驅邪這種事吧,老師會罵人的。”

陳穎禾:“……”

什麼你還怕老師……哦對,你也是學生。

“等我刷個牙,仔細和你說哦。”談瀟跑回去繼續刷牙了。

陳穎禾正覺得腦子不夠用之時,手機響了,是於貞貞撥過來,她看到陳穎禾的記錄了,“小禾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仿佛滿腔情緒找了出口,陳穎禾道:“我、我沒事,但你知道你們那個同學,談瀟他是靈師嗎?!”

阿晉豎起食指,小聲道:“哎呀,同學,這個還是不要隨便說,我們404辦也是有條例在的。”404辦有專門針對這樣普通市民的規定,包含一定保密性。

陳穎禾有點慌,哦,不能說,可是她剛已經說了啊。

手機另一端於貞貞已經笑著道:“小禾你是不是睡迷糊了,談瀟是靈師還是我告訴你的,對,他是靈師,他家世代都是靈師啊。”

陳穎禾:“……”

行,現在就是讓她說,她也說不清這個套娃關係了!

等到談瀟洗漱完,神清氣爽地出來,招呼道:“上樓說吧,我媽還在睡覺。”

陳穎禾聞言,敬畏地看了一眼談春影的房間,那又是什麼boss。

進入談瀟的書房,陳穎禾才發現裡頭還坐了個帥哥,大清早的正在認真刷題,她疑惑地指了指,這又是?看著和談瀟長得也不像啊。

“這我同學,在早自習。”談瀟也沒解釋為什麼同學為什麼大清早在自己家早自習,坐下聊,“我們這邊是派人去畫室看過了,發現沒有異樣,但是在你身上仍然發生了和那晚相似的事對不對?”

陳穎禾也不知道他怎麼得知的,用力點頭:“嗯!我是不是被纏上了?”

談瀟做著記錄,說道:“多半是,這個沒事,趕在周末給你解決了。你在我家休息一下,和父母交代一聲。我們晚上八點找個地方開始行不行?”

陳穎禾也對時間有點疑惑:“晚上做法我可以理解,陰氣比較重,但為什麼是八點?”這也不是特彆晚啊,不是一般要淩晨嗎?

“不是啊,我還有好多試卷沒寫完誒。”談瀟頗為鬱悶地道。

陳穎禾:“……好好好。”

陳穎禾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就說自己出門畫畫,然後幾乎整天都待在談瀟書房裡看書。她其實有好多疑問,無奈談瀟認真學習的樣子讓她不敢打擾。就是忍不住腹誹,你還物理課代表?

她看書,談瀟和那帥哥同學孔宣也一起做作業,隻有口罩西裝男,拿出筆記本電腦一臉嚴肅地辦公,很有職場精英範兒。

倒水喝的時候,陳穎禾經過西裝男後面,發現西裝男屏幕一片綠,她第一反應是,股票嗎?

仔細一看,好家夥,在上晉江。

陳穎禾還被當做一起來家寫作業的同學介紹給談春影,和孔宣同在談瀟家蹭了頓飯,隻是吃飯的時候,那個西裝男不吃也不摘口罩,更讓人好奇。

吃飽後陳穎禾摸著撐得慌的肚子在屋裡散步消食,看到牆上還有掛曆,現在一般不都用手機萬年曆了。她還看到某個日子被畫了紅圈,她想問寓意,但談瀟去收拾東西了。

屋裡就剩下孔宣了,他掃了一眼掛曆,那是談春影畫的。因為談瀟家都是過農曆生日,所以談春影每次買了新掛曆,就把日子先畫一畫,她記性也不是特好了。

孔宣住進來後,雖然日子很好記,談瀟還是把大年初一也象征性地畫了個圈。

孔宣忍不住翻了翻掛曆,翻到大年初一,吐露道:“這是他圈的,我生日。”

陳穎禾被噎了一下,好啊,臭情侶是吧,誰問你啦?

陳穎禾乾巴巴道:“哦,所以方才那個圈是他生日?”

孔宣陷入沉思:“嗯,他快過生日了……”

陳穎禾好害怕他繼續秀。

“走了!”幸好,談瀟在外頭喊了一聲,把倆人給叫出來了。

看著談瀟關上院門,陳穎禾納悶地道:“我有個疑問,為什麼不能就在你家做法?”還得出去另外找場地,談瀟家明明很大啊。沒去她家是因為,她爸媽今晚在家,倆人根本不信這種事,怕到時候多費口舌。

“我媽也在家啊,今晚她要大掃除。”談瀟看著她疑惑的表情,稍加解釋道,“我媽不知道我會抓鬼。”

“……OK!”陳穎禾一輩子的無語要在這裡用光光了,最讓她傷心的是她還不好告訴於貞貞,她真希望於貞貞有一天能自己發現。

他們直接步行去了陳穎禾的畫室,陳穎禾表示這裡是他們畫室老師自家的房子,一樓還沒租出去,她因為幫忙打掃過有鑰匙,還挺適合辦事的。

到了之後,在樓下還遇到同學了,人家一看她帶著仨帥哥,“什麼家庭啊一次性找個模特?”羨慕的目光轉了幾圈,“花了不少錢吧?”

“可貴了!!”

……

到了一樓一開燈,這裡頭好幾間打通,以前是做辦公室用,現在空蕩蕩的,隻有一些辦公桌椅。

“那就開始吧,我為你送穢驅邪。”談瀟打算把纏著陳穎禾的臟東西叫出來聊聊,先把此處門窗貼了幾張借地符,作用是免得等下有動靜嚇到樓上畫室的同學。

接著談瀟從包裡把道具都翻出來,點香燭燒黃紙,用紙灰畫圈,動作行雲流水一般,看得陳穎禾想畫速寫。但是她得忍住,按照談瀟的交代,站在圓圈正東方。

紙灰才畫到一半,尚未請客來,就聽大門響動了一下。

這動靜,真像是有人在推門,又因為鎖了門,一下沒推開。

談瀟手下的動作頓了頓,慢慢道:“誰在外面嗎?”

陳穎禾對這裡比較熟悉,她確信,這不是從外面開門的動靜,嘴唇發抖地道:“應該說,誰在裡面。”這分明就是從裡頭開門才會發出來的聲音。

談瀟迅速轉身,看向門口的區域,明明就潛伏在身邊?

那“它”現在是要出去乾什麼?

“哢啦。”

門閂被撥弄了一下,沒能弄開,對方似乎有點笨拙。

然後便是辦公椅動了,在空蕩蕩的室內滑動,因為放置太久,那聲音聽得讓人有點牙酸。

辦公椅滑到一半,忽然加速,猛地向門一撞!

陳穎禾的心也跟著那響動狂跳了一聲。

“往後退,彆動。”談瀟的聲音安撫住了陳穎禾,他捏訣喝問,“香煙吹動鬼神驚,壇下不拿無名輩,孔雀神君親到此,人間萬物報名諱!”

香煙燭火燒得愈發猛烈,煙霧隨著孔宣一彈指,綿長繞了兩個彎,向前裹住門口那無形之物,令其漸漸現形,先是一張人面,頭上圍著黑白色的頭巾,然而脖子以下連接著的,竟是一具獅子的身體。

“?”饒是談瀟也呆了一下,這什麼,獅身人面獸,斯芬克斯?

談瀟古怪地道:“這還是涉外案件啊?”那他可不知道具體處理流程,是不是得搖人來。

那獅身人面獸聽了,舔一下爪子,細聲細氣地道:“真滴是闖到鬼咯,我咋子是外國的?我是國產的。”

談瀟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它說的好像是方言,就跟看到人嘴舔爪子一樣有點難受,“呃,這什麼情況。”

他疑惑地看向孔宣,孔宣也一臉嫌棄,但還是評估道:“沒有生氣。”

沒生者之氣,表示這並非真正的活物怪獸,但也不明來曆。

其他人不明白,陳穎禾卻是突然腦子一嗡,從包裡翻出來自己的塔羅牌,最上面一張真是自己今天才抽到過的“戰車”,因為是中文版新手牌,上頭不但有中文名,還有幾個中間解牌關鍵詞。

更重要的是,牌面上原本該有一個勇士駕著由一白一黑兩隻獅身人面獸所拉的戰車,此時,其中那隻象征“慈悲”的白色獅身人面獸從牌面消失了,空空蕩蕩。

頭戴戰盔的勇士在陳穎禾呆滯的凝視下,好似眨了眨左眼。

“誒?”

談瀟驚奇地道,“物精,卡牌上的紙片人?”

好,你們上我書裡了!

和談瀟還有心情驚奇不同,陳穎禾跟手裡捏了火炭一樣,一下把卡牌丟開了,雖然她天天祈禱紙片人活過來,但她說的是老公老婆們而不是她的牌。

丟完卡牌還直往阿晉身後躲,她知道談瀟是大師,但是架不住第一反應找這個看起來像成年人的做盾牌,再說談瀟一副要打架的樣子,不能妨礙他。

阿晉出外勤時還沒享受過這種優先級,在談瀟和孔宣之間,陳穎禾居然選擇了他,阿晉受寵若驚地道:“謝謝謝謝。”

你不會後悔選擇了我的。

他摘下陳穎禾一直很好奇的口罩,口罩下赫然沒有嘴巴,隻有個數據接口,從裡面吐出數據流,直接在面前幻化出藍色盾牌。

陳穎禾一聲悲鳴,今日以來不斷受摧殘的觀讓她現在隻想厥過去:“什麼玩意兒——”

阿晉納悶,叫這麼慘,難道我比人頭獅子長得還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