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1 / 1)

公主與奸宦 嗞咚 12930 字 6個月前

安靜,長久的安靜。

隻有灶台下的柴禾偶爾發出劈裡啪啦的燃爆聲,鍋子裡的水也開始咕嚕咕嚕泛泡,本就不大的屋子被熱氣熏繞的讓人生燥,而更讓霧玥腦子混沉的,是身後那具緊貼籠罩在她身軀。

環在她腰上的臂膀堅實如枷,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繃緊的小臂上經脈在鼓湧,灼人的溫度穿透兩人的衣衫,源源不斷蔓到她身上,燙著她不能思考。

霧玥還處在極度的震驚之中不能不能回神,明明一個個字她都懂,可連在一起,她一句不懂,什麼叫想抱著她,想貼著她。

似乎是因為呼吸過於艱難,小公主微微啟著唇,小口吐納,每一次呼吸,他掌下的嬌軀都隨著輕輕在抖。

謝鶩行將頭顱垂低,讓自己的氣息更強勢的席卷,懷裡的人明顯感覺到了怎麼吸氣都逃不過被圍困,唯有更用力的喘\.氣,那道誘\.人的唇線張得更開,裡頭顫巍巍的小舌勾著他的眼。

謝鶩行停止欺近,深眸內翻攪著,視線凝在離他的唇不過分毫距離的雪腮上。

“公主,奴才是不是很該死。”

嗓音裡的低迷自疚與他眼裡亢奮跳躍的火簇,割裂成兩種極端。

眼簾輕抬,惡劣盯緊著小公主蘊紅的濕眸,眼睫顫動如玉蝶振翅,掃得他喉間發癢。

小公主那麼善良,那麼好哄,怎麼舍得丟他一人痛苦呢。

“當然不是。”

果不其然,他聽見小公主沒有一絲猶豫的反駁。

衝出口的話也打破了那張無形困縛著她的網,霧玥渙晃的瞳眸勉強聚起,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從亂如纏麻的思緒裡找到一絲絲清醒。

原來,她並非多想,謝鶩行確實不對勁,隻是她猜對了一半,謝鶩行其實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異常,而且他很痛苦無助,他其實並不想如此,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霧玥勉強理清思路,或許謝鶩行有這種想法,也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個原因,畢竟太監是不會生情\\.欲的才對。

仍縈繞在霧玥周身的氣息讓她呼吸微微發緊,還是先從他懷裡出來……

霧玥捏了捏自己發僵發麻的手心,扶上謝鶩行的手臂,想將他的手拉下。

“奴才是錯了嗎?”

言語裡的自我否認讓霧玥心中一疼,而她掌心貼著的手臂隱隱在顫抖,起伏的經絡無序跳動著,顯然是努力在壓抑了。

霧玥曲了曲細指,沒有再繼續拉下他的手,在他懷裡轉了個身,有意識的稍稍拉開一點距離,正色道:“你聽我說。”

謝鶩行低著眼,長睫遮住了眸色,拓在眼下的陰影是那麼寂寥。

霧玥從腦中翻出理由,“你隻是將我當作最親的人,想靠近很正常,就像我跟蘭嬤嬤,跟雲娘娘一樣。”

“是麼?”謝鶩行看著努力給自己找借口的小公主,又問:“可一與公主分開,奴才就好像身體被剝去一半,見不到公主,更是難忍。”

輕忽莫測的嗓音讓霧玥心尖一顫,

更加著急的找理由,

“一定是因為我們之前吵架,分開太久,所以你才會有不安的感覺。”

霧玥說著自己點點頭,她覺得就這個原因,因為當初自己生氣說不要他,他就像被拋棄過,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小貓小狗,所以才會抱她這麼緊。

對,就是這個理由,霧玥反而先一步說服了自己,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慢慢落回肚子,她也如釋重負。

如果是這樣,她就不害怕緊張了。

謝鶩行不動聲色的看著藏不住半點情緒的小公主,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

既然他的小公主覺得這個理由容易接受,那就這個吧。

“真的是這樣嗎?”謝鶩行灰喪不見光的眸子亮起點細閃的希冀。

“當然。”霧玥睜圓著眼睛,說不出的篤定認真。

“那。”謝鶩行神色忐忑,“奴才還可以這樣抱著公主嗎。”

隻是抱著倒是可以,霧玥眼睫顫了一下,可旁的奇怪的事……

察覺到懷中僵硬起身體的小公主,謝鶩行眼裡流露出苦澀,“隻有這樣,奴才才能卻定公主不會再拋棄奴才。”

聽他一口一個奴才,霧玥心軟無法,終於點點頭。

謝鶩行得寸進尺,“那公主能否也抱抱我。”

他口中說著懇求的話,深邃的黑眸裡是險些藏不住的炙\\.熱,想要小公主主動用細軟的手臂圈住他,弱骨的嬌軀攀著他,與他貼合。

霧玥這會兒正心軟,反正也弄清了不是自己誤會的那樣,隻要多安慰安慰他,讓他不再害怕就好了。

霧玥如此想著,一點點攥上謝鶩行的衣衫,指尖蹭著他的腰側,繞到後面。

正想著拍拍他的後背安慰,謝鶩行按在她腰上的大掌倏然收緊,霧玥便往前了一步,腰身前傾,柔軟的身子被擠壓,嚴絲合縫的緊貼著謝鶩行的胸膛。

霧玥跌靠在謝鶩行懷裡呆呆睜著眼,耳畔是從他胸膛裡震出的一聲聲沉悶的心跳聲,打亂了她自己的心跳。

不知是不是衣衫被壓的太緊,布料刮蹭的原因,若有若無的酥麻順著她的皮膚往上爬。

霧玥莫名覺得自己怎麼喘不過氣,一定是抱太緊了,她想推開一點。

“公主真好。”

謝鶩行闔著眼,低啞的喟歎從喉間滾出,長睫微微顫動,眼尾爬上薄紅。

還是不要傷他的心了,今天是元宵,他一個親人都沒有,也隻有她了。

霧玥將手放下,努力自己小口地調整呼吸。

可惜效果甚微。

“水可燒好了?”終於外頭傳來蘭嬤嬤說話的聲音。

“嬤嬤來了,你小心她笑話你。”霧玥小聲說著,順勢就從謝鶩行懷裡鑽了出來,靈活得像隻兔子。

她如釋重負的喘著氣,再抱下去,自己就要憋死了。

蘭嬤嬤推開門,一隻手揮了揮眼前繚繞的水汽,走到灶台前一看,“水都滾成這樣,

都快燒乾了,怎麼也不喊一聲。”

她扭頭看著兩人,謝鶩行神色自若,“與公主說著話,一時忘了。”

霧玥還想著方才的事,慢了半拍才跟著點頭。

謝鶩行看著她臉上的一點紅暈,笑笑走到一旁舀水,“我再添點水。”

蘭嬤嬤則往鍋裡下著元宵。

忙碌又合樂溫馨的場景,讓霧玥心裡的繚亂異樣逐漸褪去,想著煩擾多時的誤會也終於弄明白,她心情愈發的好,高高興興的幫著拿碗。

*

十五一過,最冷的那段時間也隨之過去。

宜寧宮裡,霧玥等顧意菀喝下藥,連忙將蜜餞遞上。

“皇嫂氣色好了許多。”霧玥言語間頗有些得意的味道。

顧意菀抿著蜜餞笑說:“那還不是因為多虧了你。”

東宮異象的事水落石出,蕭沛也沒有再來找自己,她確實寬心不少,加上有霧玥每日的督促喝藥,身體也好了許多。

霧玥翹著嘴角笑得眉眼彎彎,看到宮女領著陳泠進來,忙說:“那還有陳太醫的功勞。”

顧意菀也轉頭看去,陳泠已經走了進來,拱手道:“見過太子妃,五公主。”

他走到桌邊,“微臣來給太子妃請脈。”

陳泠如常給顧意菀請過脈,“之前的方子太子妃已經服了一段時日,微臣這次會稍作調整。”

“陳太醫斟酌就好。”顧意菀柔聲道。

這個陳泠每次話都不多,不假辭色,但確實醫術尚可,下方子也有自己的一套機竅。

陳泠走到一旁開方。

又一名宮女走進來,“太子妃,賀蘭公主來了。”

霧玥道:“是表姐。”

顧意菀吩咐宮女,“快請。”

賀蘭婠由宮女引著從外頭進來,一到屋內就朝霧玥嗔道:“我就知道你在意菀這裡。”

顧意菀笑著接話,“可不就是我把人占了。”

因為霧玥的關係,一來二去顧意菀與賀蘭婠兩人也還算相熟。

“那可不成。”賀蘭婠大有一副搶人的架勢,把霧玥的手臂一挽,“該輪到陪我了,我們走。”

“誰說的。”顧意菀故意與她對著來,也輕輕攥著霧玥。

霧玥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看著兩人,弱弱道:“不如一起吧。”

她扭頭朝賀蘭婠打商量,“表姐想去哪裡,我和皇嫂陪你一起去。”

賀蘭婠和顧意菀看著她緊張兮兮的樣子,對看一眼沒忍住笑出聲。

霧玥才反應過來兩人是在拿自己逗趣兒,也沒有不開心,微紅著臉提議:“那乾脆我們一起去禦花園走走。”

賀蘭婠自然說好。

顧意菀推脫太冷,“你們去吧。”

如今除非必要,她幾乎不出宜寧宮。

一旁寫完藥方的陳泠道:“偶爾出去走走,對太子妃的身體也有好處。”

霧玥聽進去了,挽著顧意

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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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就一起去吧。”

顧意菀這才跟著兩人出了宜寧宮。

……

三人在禦花園裡散著步,賀蘭婠忽然抓了一小團雪,冷不丁丟在了霧玥脖頸間,涼的她一個哆嗦,直閃著眼睫嗔,“表姐!”

賀蘭婠衝她皺皺鼻,笑得樂不可支,霧玥一時惱不過,也抓了把雪朝賀蘭婠丟去。

“好啊。”賀蘭婠睜大眼睛,“你個小兔子要造反!”

霧玥看到她轉身去捧了一大把雪,嚇得轉身就跑,賀蘭婠可不放過她。

霧玥眼看躲不過,乾脆反擊起來。

兩人就這麼你來我往的在院子裡丟起了雪。

顧意菀看著眼前紛飛的雪花也跟著笑起來,朝身旁的宮女笑說:“咱們走遠點,可彆誤傷了。”

宮女扶著她走到了旁邊的亭子坐下。

霧玥起初還能反擊兩下,可沒一會兒就落了下風,冰涼的雪落的她渾身都是,隻剩下逃的份了。

霧玥慌不擇路的躲著,也顧不上看路,聽到顧意菀說小心時,已經遲了,轉身就撞進了一堵堅實的胸膛。

她顧不得捂被撞痛的鼻子,忙要退後,卻被對方卻攬著腰不放。

“公主小心。”

熟悉的聲音入耳,霧玥愣了一瞬抬頭,這才看清自己撞得是誰。

“你怎麼在這裡?”

謝鶩行見她站穩了,才鬆手替她拂去發上的碎雪,“正好路過。”

賀蘭婠和顧意菀也走了上來,顧意菀憂心的問霧玥:“你沒事吧。”

“沒事。”霧玥搖搖頭,她反而覺得挺好玩的。

“表姐太厲害了,下次得讓我一回。”

賀蘭婠笑應下。

謝鶩行皺起眉,還有下次?他看了眼頗為狼狽的小公主,鬥蓬是上一快快洇濕的痕跡,青絲淩亂,化了的雪水蹭在臉上,還有一些濕噠噠的往她脖子裡淌。

謝鶩行不虞的朝著賀蘭婠瞥去,“公主弄濕了衣裳,恐怕不能陪著二位了。”

顧意菀頷首:“你回去快去換衣裳,彆著涼。”

“那我先回去了,表姐記得送皇嫂回去。”霧玥說完將手放到謝鶩行遞來的手臂上,和他一同回了照月樓。

……

照月樓裡雖然擺著燎爐,但也不至於熱,而霧玥此刻不僅脫了鬥篷,還褪去最外層被弄濕的大袖衫,偏偏渾身還躁的厲害。

她奮力踮了踮懸垂在謝鶩行大腿兩側的兩條細顫的小腿,拿著一把顫巍巍的小嗓子,不自在地說:“我想下去。”

謝鶩行手裡拿著方擰乾的帕子,面不改色,“公主不是說過,可以抱的。”

霧玥動了動唇,是可以,可是為什麼連擦臉也要抱著,還是分著她的腿,這樣坐在他膝上,好奇怪。

“公主再亂動,我沒法擦了。”謝鶩行看似說得無奈,脖子上突起的青筋卻極細微地跳動了一下。

聽謝騖行這麼說

霧玥才忍住沒有動,

水眸卻控製不住還在晃。

謝鶩行拿著帕子,一點點替她擦去殘留在臉上的水漬,從眼上,到臉側,再到脖頸……

感覺他指節輕刮過自己的脖頸,霧玥忍不住顫了顫,想開口阻止,謝鶩行已經在擦彆處,眸色清正的沒有一點異樣。

反而霧玥隻覺得那處被碰過的肌膚在一陣陣的在發燙,她咬住唇,墊在地面的足尖用力蜷起,可一使勁,她就感覺自己夾緊了謝鶩行的腿,擠著她兩側脆弱敏\\.感的癢肉。

霧玥眼睫倏然抖了抖,立刻放鬆,還是避不開。

她實在忍不住說:“我想換個姿勢。”

“為什麼?”謝鶩行欣賞著小公主閃爍如星的眼眸,眼圈因為羞急泛紅,楚楚可憐。

“我以為公主那日說過,就可以的……公主不喜歡,就下來吧。”

恰到好處的讓步,反而讓霧玥覺得是自己太過在意。

“算,算了。”霧玥細聲囁嚅,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謝鶩行都不懂,她說了不是反而尷尬。

“這樣我給公主擦臉,瞧得清楚。”謝鶩行深眸凝著她頸側壓根不存在水滴,低聲道:“淌進去了。”

霧玥還沒反應過淌進哪裡,謝鶩行已經拿著帕子,貼著她的襟口,一下一下,極緩的擦拭。

如同羽毛掃拂,輕的每一下都落不到實處,可反而癢意清晰的直竄進霧玥心上,心尖兒也跟著一跳,眼兒上的紅蘊比窗外的彌霞還濃烈。

霧玥攥緊裙擺,她明明也沒有那麼怕癢,怎麼回事?

就在霧玥快要喘不上氣的時候,謝鶩行大發慈悲的放下帕子,“好了,擦乾淨了。”

黑眸裡映出小公主迷惘又窘急的嬌態。

真可惡啊,竟強行想將純稚的小公主催熟,可他怎麼就那麼迫不及待。

還是不能太急了,小公主噙著淚,要哭不哭的樣子才最好看,金豆子真的掉下來了,他還舍不得。

聽到謝騖行說擦好了,霧玥忙不迭想要下來,後腰卻被攬緊,謝鶩行將下頜靠到她肩上,低喃道:“終於可以抱著公主了,好幾日沒有見公主,又開始不安。”

霧玥無處可放紛亂思緒隨著他的示弱,漸漸落定,謝鶩行如今就是太缺乏安全感,自己多安撫安撫,應當就能好起來。

*

霧玥心中想的是,等撫慰謝鶩行一段時日之後,應該就能平息他的不安,可他沒有一點緩解的跡象,反而自己每次與他貼近時,都越來越不對勁。

具體如何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隻是常常身體的直接感受,會帶著她的思緒亂走,她都越來越怕見他了。

思來想去,霧玥覺得這樣實在不是辦法,可又不知道對誰說,唯一想到能幫自己出主意的……

霧玥眼睛一眼,找表姐。

……

賀蘭婠稀奇看著來她宮裡的霧玥,“平常都是我去尋你,今日怎麼過來了。”

霧玥走到她對面坐下,“我

有事想問表姐。”

賀蘭婠原本懶洋洋的倚在迎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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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嚴肅的霧玥,也不由得坐直身體,“什麼事弄得如此緊張。”

霧玥咬了咬唇,有些難以啟齒的說:“謝鶩行好像不對勁。”

賀蘭婠聽罷,沒意思的往後一靠,她還以為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怎麼又是那太監,你就不能把心思往彆處放。”

“表姐。”霧玥蹙著眉,微微拖長聲音。

“好好,你說。”

霧玥垂睫捏著指尖,儘量言簡意賅的說:“大約是因為我之前跟謝鶩行吵架那回,讓他心裡一直不安,覺得自己會被拋棄,他也沒有家人,所以尤其依賴我,常常會抱著我,說是這樣才能安心。”

霧玥說得有多認真,賀蘭婠眼裡的荒唐就有多明顯,“不是,這是他告訴你的?”

但凡換個人賀蘭婠都可能信一兩分,可那是謝鶩行啊,你隨便出去找個人去說,看他信不信。

“他真的很痛苦,可很無助。”霧玥黑白分明的眼睛緊緊看著賀蘭婠。

“你讓他抱了?”賀蘭婠神色古怪。

霧玥眼睫閃了一下,她知道這樣確實不合禮數規矩,不太有底氣的說:“我們以前也這樣,小的時候。”

“而且他是宦官。”霧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補了這麼一句。

賀蘭婠聽霧玥這麼說就知道她是什麼防備都沒有,“那你可知道宦官也是需要發泄的?”

什麼不安,她才不信,賀蘭婠義憤填膺,那個死太監竟然把注意打到霧玥頭上了。

“發泄?”霧玥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賀蘭婠一股腦的說給她聽,霧玥聽了臉不由得微微發白,她怎麼忘了,宮裡是由不少太監喜好狎孌,可她從來沒有把那些人跟謝鶩行聯係到一起過。

她搖頭十分篤定地說:“他不是這樣的人。”

賀蘭婠還想說,霧玥卻不想聽,她不喜歡彆人說謝鶩行不好。

霧玥輕聲嘟囔道:“我是想問表姐,有沒有法子,讓他不再那麼忐忑惶恐。”

她現在就怕自己是非但沒幫到他,反而被他影響了。

賀蘭婠眼看說不通她,又看她那麼堅定不移的信任謝鶩行,也許真是她想多了。

不過再怎麼說,一個太監怎麼也沒有要一個公主來哄得道理,她眼睛一轉,“那乾脆你給他找個對食,他有事做了,自然不找你了。”

既解決了他找霧玥的事,也解決了他口中的不安,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