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切發生結束的時間很快, 可就在這功夫,因為這裡的動靜小巷外已經奔跑過來很多人。
都是發現這裡有動靜來見義勇為的人。
看見兩個孩子在這裡,他們更生氣了, 把還在地上哀嚎的凶徒圍在中間。
要不是左佳音急忙勸說, 這幾個凶徒怕不是就要被打死。
孩子是每一個人在努力保護的。
至於打電話報警的那就更多了。
左佳音就沒有想到上學第二天, 自己竟然又進了局子。
她和衛衡還給班主任打了電話。
對於突發危險狀況,老師更關心的是兩個孩子的安全問題。
當聽到他們平安, 班主任才放了心,又安慰他們不用著急, 這才掛斷了電話。
雖然班主任很體貼,可左佳音還是很遺憾的……剛剛開學就沒去上課, 這多遺憾啊。那第一堂課沒聽見, 得缺失多少知識。
因為這, 她就更討厭耽誤自己上學的壞蛋了。
“他們是誰?”衛衡臉上殺氣騰騰, 對那幾個被領到小屋裡問話, 垂頭喪氣的男人冷冷地問道。
“他們不是說了麼,說我不該惹到不該惹的人。”左佳音一邊看手機上大家給自己發的關心短信, 一邊對衛衡說道,“看這種上不了台面的做法就知道是誰乾的。”
是誰乾的?
如果是她之前得罪的魔修, 知道她是個修真者怎麼可能會上普通人來傷害她。
更何況前世左佳音有著一樣的遭遇。
衛衡一下子就想到了, 下意識手向後想要握住背上的長劍,不過想到因為要上學長劍沒有被背著, 他收回手,問道,“是裴珍珠?”
前世左佳音和裴珍珠的爭端他一直都關注,當然就知道裴珍珠這種很低等的手段。
無論是什麼時候,是修真者還是普通人, 讓一些凶徒來傷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子,都是很低劣下作的事。
裴珍珠之前偷孩子。
現在更下作,竟然讓人來傷人。
“就是她。”左佳音肯定了一下,就對衛衡老實地說道,“這女人是個瘋子,乾這種事最拿手。不過我覺得問不出來什麼。”
雖然進了局子,可這四個男人畏懼裴家的勢力是不敢把裴珍珠給招供出來的。
反倒是前世今生的,左佳音就弄不明白,鄭總到底哪兒好了?
好到讓裴家的兩個千金大小姐這麼癡狂?
這也就是裴珍珠不在她面前。
要是看見裴珍珠,她先梆梆給她兩拳,然後建議她一句。
吃點好的吧。
天底下優秀的男人多了去了,鄭總又算什麼。
衛衡眼底露出殺氣,顯然是準備怎麼收拾裴珍珠。
不過裴珍珠背靠裴家,怪不得敢那麼囂張,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欺負左佳音的罪魁禍首,可那又怎樣?
左佳音一個爹不親娘不愛被趕出門的小孤女還能乾什麼?
她就是仗勢欺人,左佳音還能怎樣報複呢?
裴珍珠想得挺美,左佳音不得不含淚讓她知道一下,自己要是受委屈,那這仇肯定是不能過夜的。
都用不著修真者的手段去報複。
拿修真者的手段去回報裴珍珠,都是給她臉了。
“你的意思是……”笨蛋丹修睚眥必報的,衛衡很耐心地傾聽。
“以前吧,我上次搞裴家的時候,裴家不是完蛋了麼。”因為在警局,左佳音就很隱晦地對衛衡說道,“裴家怎麼會完蛋的那些證據我還都記得。裴珍珠既然要害我,我就隻能做正義公民,舉報她全家了。”
裴家那麼大的家族在前世被她給扳倒,當然也有裴家自己就做了很多不地道的事的原因。
那些事他們藏得嚴嚴實實,可倒掉的時候全都被左佳音知道。
現在左佳音就能去舉報他們。
哪怕不會讓裴家完蛋,也能讓裴家脫幾層皮。
裴珍珠個敗家千金,左佳音就是讓裴家知道,裴珍珠是怎麼為了個男人讓裴家全家都倒黴的。
“這是裴家該受的。”衛衡冷酷地說道
左佳音就覺得,自己似乎很喜歡和衛衡商量這些事。
明明前世是死對頭,見面就要掐架,可這樣投契,說什麼對方都能理解明白,而且還懷揣著同樣的秘密,都讓她忍不住對衛衡有更親近的感覺。
她連連點頭說道,“你說道沒錯。裴家也不無辜。”不說裴家被她舉報的那些事的的確確都是裴家做錯,也傷害到了無辜的人。
更何況,前世裴家家主那老頭兒為了個旁係的裴珍珠,一直跟左佳音鬥到最後。
明明一個旁係的晚輩,放棄了又怎樣?
裴老頭竟然為了裴珍珠後來做了很多過分的事。
既然包庇,那當然就不無辜。
她飛快地拿手機編輯舉報材料。
信息化的時代,舉報都有很多的辦法,隻要發送郵箱就可以。
正義丹修垂著頭忙著舉報裴珍珠全家,另一邊詢問已經結束。
果然,幾個男人隻說看左佳音一個小姑娘不順眼,想嚇唬她一下而已,堅決不承認有人指使。
不過就算他們不承認,警局也會認真調查,左佳音做了筆錄乖乖地道謝,還收獲了關心自己的警局小姐姐們的香甜奶茶。
看著小姐姐們關心自己的樣子,左佳音心裡暖呼呼的。
雖然害羞,沒有告訴小姐姐們自己是隔壁行動處的後勤煉丹師,不過她偷偷地給在場的警官們都塞了一張護身符。
護身符她還有一些,放著不用不如送給值得的人。
每一位正直的人都值得平安。
她捧著奶茶和衛衡一起出門,才出了警局就見到山虎急匆匆開著車子來接。
看見安然無恙的小姑娘,大漢先鬆了一口氣,之後大聲問道,“是誰,到底是誰想害你?!哥給你出氣!”
他一憤怒起來,頓時看起來更像個凶徒。
左佳音沒想到天天在虎園上崗的虎妖為了自己最近頻繁出來,急忙安慰他說道,“沒事沒事,衛衡全都給打個半死了。”
虎妖頓了頓,幽怨地看衛衡。
臭小子天天跟著他妹,這次英雄救美,一定上了大分了。
“謝謝啊。”他難得沒有對劍修齜牙,老老實實地道了謝,又讓左佳音上車,一起開車回家。
一進了左佳音的家,山虎就繞著圈子惱火地說道,“原來是裴家,這是欺負你沒有靠山啊!”
知道左佳音被鄭家趕出家門了,沒有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就敢欺負她。
大漢撥打電話,電話一接通,就大聲說道,“結束和裴家所有的合作!”
電話另一端,傳來的是胡總冷靜又清冽的聲音,“會有很大損失。”
“他們欺負音音!”對一活就是千百年的妖修來說,比起左佳音那所謂凡人財富的巨大損失又算得了什麼。
可大漢仿佛告狀,嚷嚷了一聲還有點委屈說道,“他們欺負音音了。”
這種魁梧□□大哥一樣的凶徒可憐巴巴垂下大頭對對方告狀的樣子,左佳音嘴角抽搐了一下。
就聽電話裡傳來胡總更冷靜的聲音說道,“馬上就去停止合作。”這乾脆的,山虎就開心地哈哈笑。
大概是覺得虎妖有點蠢,很快電話就被掛斷。
“百虎地產和裴家是有一些合作。”都是在京城做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當然會有合作與牽扯。
山虎就跟左佳音說道,“不過音音你彆擔心,什麼都比不上你重要。”
她可是他妹。
唯一的妹。
這話讓左佳音發了一會兒呆。
哪怕前世今生,山虎一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總是偏心自己,可每一次再次經曆,都會讓她心裡更加柔軟。
所謂的利益為先,隻不過是因為在對方的眼裡與心裡,自己並沒有那麼重的分量。
有分量,就如同山虎,不管發生什麼都會放棄和裴家的合作。
隻因為他們和左佳音有仇。
沒有分量的,就如同鄭家。
明明知道左佳音受儘委屈,可隻要有好處,還是可以靠過去,所謂的雙贏。
這麼想,左佳音就忍不住上前,抱了抱自己前世今生最好的朋友。
大漢感覺到他妹對他的這份親昵,拍著後腦勺笑了。
“啊這,你不是得趕緊回去上班的麼?”左佳音就問道。
“不用著急,你今天受驚了,我再陪陪你。”山虎急忙說道。
“有我在。”衛衡如同挺拔的靈劍站在一旁,對還不大想回動物園上崗的虎妖說道。
他一說話,左佳音就連連點頭。
大漢,委屈!
他哼哼了兩聲,又偷偷對劍修威脅地齜牙,大聲喃喃道,“總覺得這小子不懷好意。”一邊震耳欲聾,他一邊還是依依不舍地回去。
動物園打電話來催了。
左佳音看他回去了,就跟衛衡說道,“我覺得裴珍珠對我有點奇怪。”
“奇怪?”
“要說前世我是老鄭的女兒,她看我不順眼也就算了。可這輩子我都離開鄭家,她怎麼還對我不依不饒。”
丹修顯然忘記前幾天自己剛剛在咖啡廳把裴珍珠打得滿臉開花,她就說道,“這麼恨我的麼?比起鄭夫人,她更恨我,這不是很奇怪麼。”
她的確得罪了裴珍珠,可又不能給她帶來妨礙。
裴珍珠不是更應該恨妨礙自己嫁入鄭家的鄭夫人?
可似乎前世今生,第一個被裴珍珠針對的都是她,之後才是情敵鄭夫人。
“她有點不對勁。”左佳音眯起眼睛輕聲說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衛衡抱臂看著她,冷靜地說道,“那我們就去查她。”
“查之前也彆忘了落井下石。”光舉報是沒用的,還得讓裴家雪上加霜。
善於鬥爭的狡猾丹修已經打開了手機,撥打另一個號碼。
“喂,周作啊,我左佳音。裴家攤上事了,麻煩事,對對,還想捅死我,啊對對,我和裴家不共戴天。”
她沒說一起搞死裴家,而是笑眯眯放下了電話。
天涼了。
該讓裴老頭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