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擔憂 征兵和徭役是古代百姓最怕的事情……(1 / 1)

係統提示聲, 頓時打斷了顧璋的思考。

那種不太靠譜的感覺,又忍不住浮現出來。

金瑎那隻傲嬌大鵝才剛剛走,係統就出這個任務, 怎麼都想都覺得怪怪的。

顧璋打開係統面板, 看著高興地在面板上跑酷的可愛貓咪,更忍不住懷疑起來。

“小呆瓜,這任務不會是你假公濟私,才突然彈出來的吧?”

他伸出食指,戳戳貓快活亂搖的尾巴。

“喵!”

小呆瓜理直氣壯道:“才不是!所有的任務, 都是根據現實情況生成的,你可不許汙蔑我。”

顧璋又仔細打量了一下任務,怎麼看, 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點了點那句“以最小年紀”。

“這真的很難讓人不懷疑。”顧璋上下打量小呆瓜,又想起它剛剛和金瑎隔空對吵, 盯著它圓溜溜的眼睛, 試圖找點線索。

果然, 在裡面看到一絲心虛。

“好吧, ”小呆瓜用爪爪在地上畫圈,聲音都有些虛, “我承認確實在權限範圍內進行了小小的修改, 但是這個任務, 真的是突然提高了優先級, 自己跑到前面來的!”

居然不是小呆瓜和金瑎賭氣。

顧璋回憶起此前種種。

從讓他考科舉、敦促他練字, 早早讓他開始五言詩的學習……

看似零散,但是回過頭來看,處處都是他最需要的、相對薄弱的。

比如五言詩, 如果跟著學堂中的安排,每月隻會有兩三次課,等到決定下場了,會突擊一段時間。

似乎對時下的夫子來說,童生試所需的五言詩很簡單,對學堂裡的學子來說,也很好上手。

但他……

顧璋想起那些就頭疼。

幸好係統提醒得早,要不真等最後突擊,參加童生試的,恐怕就是兩位夫子都不約而同覺得“匠氣”的詩詞了。

“宿主,宿主?”布偶貓探頭,也許是終於還完了貸款,小嗓音裡都透著昂揚向上的感覺,“我相信你可以噠!宿主最厲害了,什麼都能解決,還怕這小小的童生試不成?”

它不知從哪裡,變出了兩朵拉拉隊手裡搖的那種花,一紅一黃,變小之後,掛在兩隻耳朵後。

靈活無比地左蹦右跳,圓乎乎腦袋上的花也搖來搖去:“加油!宿主加油衝啊!”

顧璋莞爾,捏捏它的小耳朵,笑著應道:“好,我加油,行了吧?”

小呆瓜頓時開心起來,它哼哼兩聲:“等考完了,再見到金瑎,我把他剛剛說的話,都還給他!”

顧璋捏住它的小耳朵:“小沒良心的,都不心疼一下我。”

知道念書有多辛苦嗎?

小呆瓜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蹭蹭顧璋的手,討好道:“喵~”

還彆說,不愧是高緯度產品,連皮膚都做得惟妙惟肖,雖然是假的,但摸起來觸感柔軟,還挺舒服。

顧璋抓著小呆瓜揉捏,心中卻暗暗開始修改原本的學習計劃。

他打算加緊些了。

***

雖然收到了係統的提示,但生活卻依舊平靜,並沒有太大的波瀾。

金家每次傳來的也都是好消息。

唯獨就是金瑎這小子,似乎有些聒噪。

送信送得竟比金家還勤。

“氣死我了,回府城之後,我特意偷偷去了隔壁那家店,他們竟然說,是我們金家抄襲了他們的創意,還比我們家賣得便宜,分明他家做工不好,我小廝說,用不到一個月就要壞。”

“我說那日你怎麼一點也不慌,竟然還有如此後手?我真的太喜歡‘神兵天降’這一套車了……”

顧璋從這隔三差五的信件中,幾乎看到了整個事情的全貌。

金傅回到府城之後,就開始安排。

那鋪子囂張了幾日,嘗夠了甜頭,便下了重金,大批量趕製。

結果錢才投進去沒多久,金家便推出了‘神兵天降’‘百獸之王’係列車。

最高端的,由頂尖的雕畫師父將整體結構都設計成兵器、猛虎的模樣,還精心上了漆。

比如猛虎一車,騎得快起來,讓人真感覺如猛虎下山,氣勢威武不凡。

不同的價位,滿足不同人的需求,從精美如真,到便宜粗糙,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再次大賣起來。

就連原本答應好,可以去彆家鋪子買的孩童都鬨起來:“不要,我就要買金家的自行車,我要猛虎下山那款,好威風!”

一時間,將所有仿製的鋪子壓得喘不過氣來。

但是那家囂張到就開在金家鋪子隔壁的木匠鋪子,咬咬牙,也跟著抄襲。

還找文人,設計推出了不少新的係列。

金家也不是吃素的,兩家鬥了許久,有顧璋給的新點子一個個地往外冒,始終引領著潮流。

沒多久,金家就打出了名聲,徹底站穩了腳跟,將這門生意牢牢地抓在手裡,那些扒著金家吸血的鋪子,紛紛承受不住虧損,灰溜溜地關門。

金家還順勢推出了許多顧璋設計的玩具。

相比稍貴一些的自行車,竹蜻蜓這些小玩具,就便宜不少,頓時帶動了更多人進店。

金家玩具鋪,徹底在各個州府都打響了名聲,成為宣朝孩童們最喜歡的鋪子。

對顧璋來說。

最大的收獲,便是到手的分紅了。

才一個季度,就足足有八百六十兩的分紅。

是金傅親自送來的。

金傅將賬本也遞過來:“這是金家統計的賬本,裡面有每家鋪子的對應的營收。”

金傅怕他看不懂,解釋道:“賺得最多的,是開在京城和富饒州府的那三家店鋪,其中三百七十兩的利潤,都來自雕工和設計最好的那幾套車。”

“單車五兩,三十兩一套共八輛車,都有不少人成套成套地買,這裡面利潤最多。”

……

金傅解釋得很詳細,像是生怕顧璋覺得他們在賬本上做了手腳一樣。

按理說,他們金家是從來看不上那個農家子的,即使有方子,買來便是。

原本金家也隻是看在燕老的面子上,打算做個不偏不倚的公正生意。

但顧璋出的那一個個點子,效果好的有些驚人了。

讓金家不得不心生敬畏,誰也不想給自己豎一個這樣恐怖的敵人,尤其是傻得從合作的友人變成敵人。

更彆說,這個人日後可能還會步入官場。

金家為表重視,特意派了金傅走這一趟。

金傅解釋完,問道:“顧小友可還有疑惑?”

“金家有心了。”顧璋接過賬本。

金傅頓時鬆了口氣:“那這一季的分紅,金某就算送到了。以後每一季度,金家都會派人來送賬本和分紅,不過後面應該就沒有這麼高的入賬了。”

顧璋檢查過八百六十兩的銀票,將其收好:“這是自然,自行車又不是消耗品,第一輪買過之後,日後就是做細水長流的生意了,仿製也是免不了的。”

提起仿製,金傅就忍不住心中震撼,他誇道:“顧小友的那些辦法,效果可真出奇。”

顧璋:“不過隨口提提,還是金家實力強。”

金傅感慨:“也許顧小友不知,做生意也有做生意的難處,放眼天下,有多少東西,根本找不到出處和歸屬?”

“不知道多少營生,還沒起步,就被蜂擁而上的蒼蠅和螞蟥吸乾了血,掙不到錢也就罷了,血本無歸都是好的,要是再被人潑一身臟水,名聲就臭了,這輩子都難翻身了。”

金傅說起這話,語氣頗為傷感。

要不是見得太多了,也不會苦熬三代,也要把他們這一支摘出來參加科舉了。

顧璋聽到這一番話,也猜到金家可能吃過這方面的虧。

商人哪有真那般善良的?

拿出大半家底支援燕老,可能也是為求一層關係和庇護。

若是原本的營生如日中天,又怎麼會想到另辟蹊徑來做旁的營生。

顧璋心中有了點猜測,敢將鋪子開在金家鋪子隔壁的,恐怕是勁敵。

甚至是風頭蓋過金家、壓著他們打的那種勁敵。

顧璋感慨。

果然還是要科舉當官,否則連做生意都不得安生。

他全當不知這些,隻是笑道:“勞煩您走一趟了。”

金傅:“金某閒人一個,可談不上勞煩,若日後再有什麼新鮮玩具,不論大小,能交與我們金家合作就再好不過了。”

“那是自然。”顧璋對這次合作還算滿意,各個州府鋪貨的魄力,處理各種事的手段,都能算得上不錯的合作對象。

在準備離開之前,金傅拱手道:“對了,還有一事要告知顧小友。”

顧璋抬手:“請講。”

金傅道:“雖然自行車玩具沒太多人仿製,但許多精巧木匠,改裝出各種新式自行車,比如三個輪子的,或者後面加裝板車……”

顧璋不意外,這個時代也有技藝精湛的木匠,遇到激發靈感的東西,自然就會創造出新的東西。

畢竟對大多數人來說,腿上的力氣,就是比胳膊的力氣大。

用雙腿使勁,肯定更輕鬆,同一時間能運輸更多的重量。

金傅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除了這些,聽說邊關都改裝了戰車。”

“據說還有一種特殊的車被送往邊關,那種車也是兩個輪子,車身不大,卻能承重幾百上千斤,上坡靠推,下坡時速度飛快。”

顧璋挑眉。

果然每個時代都有聰明人。

這麼快連戰車都改裝了。

“您和我說這些,是?”

金傅道:“隻是知會顧小友一聲,這可不是我等能管的。”

他滿臉鄭重:“我們隻是賣些玩具罷了。”

顧璋笑:“當然,我們賣得不是玩具是什麼?”

金傅見此,也笑了出來:“前線打得激烈,聽說征兵都征到楚北了,小心些為好。”

兩人默契地達成了共識。

顧璋送走金傅後,心中卻憂慮起來。

楚北。

這個地方好生熟悉。

他閉眼想了好一會兒,猛然睜眼。

楚北不就是寧都旁邊的州府嗎?

他在那張燕老畫的地圖上見過的!

征兵都已經征到家門口了。

他們寧都雖然偏北,但是也算是宣朝國土中間點的位置。

可見戰局之激烈。

***

這日。

顧家老宅院子。

一群男女老少聚集在這裡,目不轉睛地瞧著顧璋和他手裡的草。

顧璋道:“我手裡的這種草藥就叫做顛茄草,一年可以采收2-3次,從六月到十月……”

“這個草藥對大夥來說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冬季生長發芽,那兒正農閒,不會那麼辛苦。”

他仔細講解了這種草藥的特點,喜歡生長的環境,采摘時的注意事項。

“今日就講這麼多。”顧璋喝了口水,“至於如何炮製,有什麼功效,且等你們采些來,明日再講。”

他這話一說完,下面家家戶戶都趕緊交流了起來。

生怕自己給記岔了。

在掙錢方面,農家人的記性可一點也不差。

等交流完,又找顧璋確定了幾個點,就慢慢散去。

王氏也把老宅收拾了一遍,關上門,和大夥一起往外走。

“你們聽說沒有,前頭在征兵了。”

這個消息,是這幾天傳到寧都的,慢慢傳到了縣城、傳到了附近的村子裡。

提起這個消息,原本高興帶著喜氣的人群,臉上都帶上了擔憂。

德貴叔歎了一聲,“也不知道邊關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村長家媳婦也愁:“要是真的征兵征到咱們寧都,可要怎麼辦?”

“要是真去打仗,咱們在家不是守活寡嗎?萬一回不來,怎麼活啊?”

“你家那麼多兒子,要一個去也不傷筋動骨,我家的都還小,要真的當家的去了,我才叫抓瞎。”

焦慮最容易傳染。

沒有錢財傍身的底層百姓,更容易陷入這樣的情緒裡。

顧璋寬慰道:“還沒征兵到咱們這兒,大夥先彆慌,說不定楚北這一波征完了,薛將軍就把敵人打跑了。”

其實他心中也有些擔憂。

尤其是想到係統的那個任務,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

馬上步入冬季,正是缺衣少食的時候。

不知宣朝敵人到底是什麼人,但如果長期靠打仗掠奪為生,沒有自己資源儲備,這個時候,肯定是打得最凶的時候。

徭役、征兵。

對古代百姓來說最可怕的事情。

當隔壁州府征兵的細節傳過來後,全村都開始慌張擔憂起來。

“我家小石頭愁什麼呢?”顧大根一把將兒子抱起來。

他兩指按在兒子嘴角,撐開:“笑笑。”

顧璋握著他的手想挪開。

顧大根感受到兒子手上的勁兒,笑得開心:“你這點小力氣,還想掰開爹的手?”

“滴!(爹)”顧璋口齒都含糊了,他給自己調養了這麼久,還配合藥浴,勉強恢複到普通人的身體素質。

顧大根鬆開手:“是不是聽了村裡的那些話,在擔心征兵的事?”

顧璋抿唇。

他確實有些擔心。

其實他不該抵觸征兵的,曾經他作為一線作戰人員和喪屍作戰,有時候持久戰時間太長,異能者顧不過來的時候,基地的普通人都要上來幫忙。

他死前的那一次喪屍圍城,連基地裡八歲以上的小孩子,都被派上了一線。

他從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畢竟都是在保護自己的基地,若是喪屍闖了進來,又不會管你幾歲。

他若設身處地地想,若他是現在邊關中的一員,兵力不足,自然也希望有更多的人來一起守住邊關,保護家園。

若胡人真殺了進來,遭殃的就是他們所有人了。

道理都懂。

可現在身處不同的立場,他一點也不想讓他爹去戰場。

那樣刀劍無眼的地方,實在是太危險。

按照他打聽來的消息,若兵力沒那麼緊缺的時候,交三十兩銀子充入軍餉便能不去服兵役。

但如果真的兵力嚴重緊缺的時候,就沒這說法了。

按照村長的原話,那年征兵的兵卒強硬得很,“去掉家裡有功名的,一戶一丁。”

顧璋皺眉。

然後就感覺粗糙的手掌擋住了眼前的光線,整個臉都傳來摩擦的微微刺痛。

顧大根揉揉兒子的小臉:“都說了彆愁眉苦臉的,咱家不是有錢嗎?還都是小石頭你掙回來的!”

“再說了,你爹我身板這麼結實,又有一把子好力氣,上了戰場,也是我殺胡人,哪個胡人能傷得了我?”

顧大根一手將兒子抱緊,一手揉開兒子眉心:“不許皺,小小年紀,想這麼多容易老,你就安安心心讀書。”

顧璋將下巴擱在他的寬厚有力的肩膀上:“知道了。”

顧大根看不見兒子的表情,高興道:“就該這樣!”

“走,爹帶你去看爹新種的麥穗。”顧大根有些抑製不住的興奮,他壓低了點聲音,“用的都是去年收成最好的種子,還有那株小麥王,我也撒在了最中間的那塊地上。”

顧大根是心寬的。

但是十裡八鄉都開始擔憂起來。

顧璋明顯感受到,村裡人都忙碌起來。

家裡小孩婦人進山搗鼓藥材、在家裡做手工活,男人趁著農事不忙,分批留在家裡照顧麥子,其餘大多去縣城裡找活乾。

都開始抓緊時間掙錢,剩下嘴裡的口糧,想要存些糧食。

畢竟糧食也是能抵扣銀錢的。

已經有不少人家,開始盤算起家底。

在秋收秋種後采收了藥材的那些人家,壓力是最小的,畢竟每家每戶都有幾兩銀子入賬。

“努力再攢攢,要是實在還缺點,咱就賣塊地,總能湊夠三十兩的。”

“這些銀子千萬不能動了,我已經按照小石頭教的,把新的藥材種下去了,說是一年能收2-3次,如果明年再存點,再去借一借,不能讓你真去打仗了。”

村長都有些憂心忡忡,他特意跑了一趟顧家,拜托道:“小石頭,這前線什麼情況,咱們也沒個底。你能去找你師父打聽些情況嗎?”

顧璋也正有此意,他安撫道:“您彆太憂心,我也正打算去問問。”

顧方正這些時日操心,頭發都白了不少,從院子裡看向村子,輕歎:“隻希望情況彆太糟,咱們村才過上幾天有盼頭的好日子啊!”

***

翌日,燕府。

燕老安排的課業,一般是每個時辰休息一刻鐘。

也就是上兩個小時的課,中間包含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

正好講完今日安排的《左傳》內容,燕老停下來道:“先到這兒吧,你也歇歇。”

顧璋端起茶壺倒了一杯清茶,遞給燕老:“師父喝口茶。”

燕先梅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瞧了他一眼:“有話想說?”

顧璋點頭,問道:“師父你對邊關的情況了解嗎?”

燕先梅放下茶杯,了然道:“你是擔心邊關的戰況?怕情況不好,明年要到寧都府征兵了?”

顧璋笑湊過去,給他捶捶腿:“還是師父懂我!”

燕老覺得腿上一陣舒坦:“那我便和你講講。”

“邊關現在主將是薛元帥,薛家乃將門之家,從先皇時期起,就一直負責鎮守邊關,幾十年都沒被攻破過。”

燕老起了個頭,顧璋心裡就輕鬆了些。

如此說來,最起碼不會有被打進來的風險。

燕老語氣中有些讚賞:“薛元帥用兵如神,其子也各個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他大兒子號見雷,你應該聽過他出名的那一仗吧?”

被這麼一說,顧璋還真想起來了,在剛剛恢複記憶不久,他就在茶館聽說過將軍打仗的事情。

說書人說的那個小將軍,好像就是這個名號。

顧璋回憶一番,然後有些不確定道:“號見雷者,做事雷厲風行,為人轟轟烈烈?”

“對,就是他!你果然也聽說過那漂亮的一仗。”燕老撫了下胡須。

燕老又講了許多。

顧璋也對邊關現在的局勢清楚了些。

薛家軍應該是支不錯的軍隊,元帥經驗豐富,其他將領也都各有本事。

薛將軍的兒子也頗為不俗,驍勇善戰,用兵疾馳如風,總能打得敵人措手不及。

顧璋總結道:“所以師父的判斷是,暫時不用那麼擔心?”

燕先梅也點點頭:“有薛家父子率領將士鎮守邊關,隻要後勤跟得上,應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歎息道:“原本邊關是沒什麼問題的,先皇駕崩後,亂了一陣子,突厥趁亂打過來,這才傷了軍隊的元氣。”

顧璋揉了揉眉心。

權力交替當然是敵人進攻最好的時候,要是他,他也會這個時候打,畢竟趁你病,要你命。

隻是可憐了百姓。

他下意識說了出來。

燕老想起那些,也頗為唏噓,他語重心長道:

“所以啊,日後小石頭若當了官,也彆忘了今日的擔憂和惶恐,多想想百姓,彆為了權利和一己私欲,做那坑害百姓和兵士的貪官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