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閣主沉思了片刻,道:“可以。不過,殿下必須先回答我兩個問題。”
“請問?”張若塵道。
副閣主說道:“第一個問題,太子殿下下個月初七去無頂山祭天,難道僅僅隻是為了搶奪一個女子?”
張若塵明白副閣主這麼問的原因,道:“副閣主覺得我做事還不成熟,太過衝動?”
“殿下隻需回答我就行。”副閣主說道。
張若塵背著雙手,在房間中踱步,道:“我去是還一個欠下的承諾。”
副閣主沒有做出點評,問出第二個問題:“殿下發布太子詔,召回聖明中央帝國的舊部,有沒有想過該如何保護他們?有沒有想過,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沒有能力保護他們,不能給他們更好的未來,本太子也不會發布太子詔。”
張若塵身上的氣勢變得淩厲,伸出一隻手,道:“副閣主敢不敢跟我去一個地方?”
“有何不敢?”
房間中,出現了一道空間波動,隨即乾坤界的世界之門打開。
張若塵帶著副閣主進入乾坤界,站在半空,俯瞰著下方的浩瀚世界。
“一座世界……原來殿下掌握著一座世界……”
當副閣主看到接天神木的時候,也出現了一絲情緒波動,道:“既然殿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我也就徹底放心。”
重新回到鳳舞宮中的那個房間,副閣主不再有一絲猶豫,伸出一隻散發著聖光的手,將戴在臉上的星空面具摘下。
看到站在身前的老者,張若塵的雙眼不斷放大,心中生出巨大的波瀾,道:“太一祖師……怎麼會是你老人家?”
站在張若塵對面的老者,正是兩儀宗的那位太一祖師,留著白須白發,滿臉皺紋,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在上清宮中,張若塵見過太一祖師一次,映像十分深刻。
太一祖師淡淡的道:“當年,貧道與你的父皇一起拜入兩儀宗,跟隨元法道祖一起修煉。因為,貧道的年齡要小幾歲,所以,稱呼你的父皇為師兄。”
張若塵連忙躬身行禮:“拜見師叔。”
此刻張若塵向太一祖師行禮,完全就是對他的一種敬重。當年,在兩儀宗,若不是由太一祖師的庇護,“林嶽”的身份恐怕早就已經暴露。
恐怕在那個時候,太一祖師就已經看穿張若塵的真實身份。
太一祖師很坦然,眼中沒有一絲波瀾,伸出一隻蒼老的手示意張若塵無需行禮,又道:“當年,師兄對貧道有大恩,所以貧道答應加入護龍閣,擔任天罡閣的副閣主。其中還有一些複雜的原因,現在倒也沒有必要告訴你,將來,你自然會明白。”
張若塵問道:“請問師叔,父皇還活著嗎?他到底去了哪裡?”
太一祖師搖了搖頭,歎了一聲,道:“其實,貧道也很想知道,師兄是不是還活著。”
張若塵略微有些黯然,隨即,又問道:“傳說,父皇失蹤的前一天,召見了護龍閣的所有成員。隨後,護龍閣的成員,將聖明中央帝國的國庫資源全部都帶走。此事,是否屬實?”
“不假。”
“聖明中央帝國的國庫資源,現在在什麼地方?”張若塵繼續問道。
太一祖師說道:“已經耗儘。”
“怎麼可能?”
張若塵有些難以相信。
太一祖師道:“師兄離開之前,吩咐我們建造了一樣東西。為了建造那件東西,已經耗儘國庫中的資源。”
“建造什麼東西,能夠耗儘一個中央帝國的國庫?”張若塵問道。
太一祖師道:“師兄下了封口令,時機不到的時候,不能告訴任何人。”
“也不能告訴我?”張若塵道。
太一祖師說道:“任何人中,自然也包括你。”
張若塵心知太一祖師不肯說出來,就算繼續詢問,也不會有結果,道:“前往無頂山祭天之前,我想先滅淩霄天王府。師叔,你覺得如何?”
太一祖師重新將星空面具戴上,渾身的氣息又消失無形,聲音縹緲的道:“你是太子,由你做決定,我們會儘最大的力量幫助你。”
最近幾日,聖明城可謂是風起雲湧,動蕩不安。
太子詔懸浮在天穹一直都沒有散去,聖明中央帝國的舊部和臣子,從天南地北,瘋狂的向著聖明城彙聚而來,引發了一次又一次血戰。
朝廷的大批軍隊,在第一時間趕來聖明城,使得聖明城的防禦力量增強了數倍。
可惜,花費了數天時間,淩霄天王府也沒有找到張若塵的蹤跡。淩霄天王甚至請動太宰王師奇,使用天地棋局尋找張若塵的蹤跡,可惜,依舊沒有任何收獲。
發布太子詔後的第七天,淩霄天王府的一些子弟,出現在聖明城的公眾場合,“所謂的聖明皇太子,不過隻是一隻縮頭烏龜,根本不敢現身。發布太子詔,隻是想要將前朝餘孽引到聖明城送死。”
“張若塵竟然妄想登上無頂山搶奪秋雨公子的未婚妻,完全就是自以為是,自不量力。那些聖明餘孽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成不了氣候。”
……
…………
有人在背後指示他們,想要使用言語,將張若塵激出來。
就在當天,淩霄天王府中,衝出一輛金光燦爛的龍輦,由九條達到聖境的白色蛟龍拉車,從龍輦中傳出的氣息,震動了整個聖明城。
一股浩蕩的帝皇之氣,宛如金色海浪湧向四面八方。
“那是金步龍輦,明帝的禦車,曾經聖明中央帝國的至寶。”一位聖境人物,將那輛九龍拉動的古車認了出來,心中無比震撼。
曾經,明帝乘坐金步龍輦征戰四方,打得不死血族都是望風而逃。可以說,金步龍輦有著十分特殊的意義。
“居然乘坐金步龍輦出來巡視,此人簡直就是在羞辱明帝和張若塵,好大的膽子,難道不怕惹來聖明餘孽的圍攻?”
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穿著一身金色王袍,從金步龍輦中走出,釋放出來的聖威,使得天地變色。
他道:“一個亡國的太子,也敢發布太子詔。若是他敢出現,本王十劍之內,必定斬下他項上人頭。”
“此人好大的口氣,難道不知道張若塵已經修煉成為劍聖,能夠擊敗木擎天?”
“淩霄天王府中,除了淩霄天王,恐怕也隻有一個人,才有如此魄力。”
“難道是……池獨鳳?”
“除了獨鳳劍聖,還有何人敢聲稱十劍之內就能斬下張若塵的人頭?”
“兩百年前,池獨鳳可是淩霄天王府的絕代奇才,與那個時代的第一高手洛虛都能對戰數十招而不敗。也不知池獨鳳現在的修為,達到了何等恐怖的層次。”
池獨鳳的現身,轟動聖明城。
池獨鳳駕著金步龍輦,在聖明城中巡視,所過之處,所有修士全部都被龍輦散出來的威勢,鎮壓得跪伏在地。
猶如帝皇出行一般,大批軍士跟隨在金步龍輦的身後。
終於,有聖明中央帝國的舊部,無法忍受池獨鳳,帶領三千位死士,結成陣法,向著金步龍輦衝殺過去。
領頭的那人,達到了聖境,怒吼一聲:“一個池家的小兒,也敢乘坐明帝的座駕,你是在找死。”
那位聖境強者站在三千死士的中心,調動陣法的力量,揮動一面戰旗,向著金步巨輦攻殺了過去。
“嘩——”
一道劍光,從金步龍輦中飛出,猶如水浪一般湧了過去。
“噗嗤。”
三千死士和那位聖境強者,在一瞬間,化為一片血雨,隻剩下一具具殘破的屍骸,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在場的所有修士,全部被嚇得顫抖。
金步龍輦中,傳出池獨鳳的聲音:“果然都是烏合之眾,聖明餘孽都這麼弱嗎?”
隨後,金步龍輦繼續向前行出去,從那些屍骸的身上碾壓而過。
鳳舞宮的樓頂,燕凱旋和王寂等人都氣得七孔冒煙,想要出手對付池獨鳳,可是,卻被白蘇婆婆攔了下來。
“池獨鳳就是想要激怒我們,讓我們出去與他決鬥,然後,趁此機會滅掉我們。”白蘇婆婆說道。
“太窩囊了!那位皇太子不是聲稱十日之內,能夠滅掉淩霄天王府?現在,大批老臣的子孫和舊部,彙聚到聖明城,想要跟隨他一起大乾一場。怎麼他卻變成了縮頭烏龜?他是被嚇住了嗎?”
燕凱旋無比氣憤,不顧白蘇婆婆的攔阻,衝到張若塵的修煉房間外面,大吼道:“太子殿下,池獨鳳正乘坐明帝的金步龍輦巡視聖明城,屠殺聖明中央帝國的舊部。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房間中,張若塵坐在一張青銅桌案的旁邊,顯得格外平靜,就像是聽不到燕凱旋的聲音。
秦雨彤站在下方,稟告道:“我們在聖明城布置了數百年,最近幾日,白蘇婆婆已經安排妥當,隻要太子殿下一聲令下,聖明城的護城大陣也就無法再繼續運轉,更無法發動陣法攻擊。”
秦雨彤的天賦極高,得到張若塵賞賜的聖藥和聖源,隻用了三天時間,就突破到聖者境界。
“你們做得很好。”張若塵點了點頭。
能夠得到太子殿下的誇讚,秦雨彤露出一道笑容,問道:“殿下,外面已經是風起雲湧,我們到底多久攻打淩霄天王府?”
“今晚。”張若塵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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