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內殿,
“現在隻怕整個後宮都在嘲笑我們母子吧。”
賀皇後神色憤怒道,“堂堂一個皇後,連兒子都護不住,還要被個丫頭踩在頭頂上。”
後宮那些妃嬪本就不滿她坐上了皇後寶座,如今有慕容沅在,更是叫她立不住威望。而一個失了威望的皇後又如何能行使得了自己的權力,以後隻怕人人都不會把她當回事了。
皇後身邊向來得用的女官出言道,“娘娘還請息怒,二殿下也是衝動了,好在沒有什麼大礙。”
“難道本宮的皇子還比不上她一個公主了?”
賀皇後神色冷厲道,她當然聽不得這樣的話,過去她隻是皇貴妃,但現在她是皇後,她的兒子那就是當之無愧的嫡子,早已視太子之位為囊中之物。
女官立刻跪下解釋道:“奴婢的意思是二皇子千金之軀,何必讓他去對上華錦公主。那豈不是雞蛋碰石頭,還容易失了陛下的寵愛,反而令其他人得益。”
賀皇後終究沒有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聽到這話還是冷靜了下來,比起讓她厭惡的慕容沅,顯然讓陛下封二皇子為太子更重要。
正好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所謂的禦書房衝突也不是什麼意外,而是有心設計,緊隨而來的還有關於二皇子不夠孝悌,不友愛手足難當大任等等風言風語傳了出來。
擺明了是不想二皇子以新出爐的嫡子身份登上太子之位。
賀皇後又氣又惱,有心拉其他人一起下水,但宮裡多的是人精,見過賀皇後母子在慕容沅這裡都討不著好,不管占不占理,陛下都一味偏愛慕容沅,心眼偏到了極點,其他人自然不會傻傻地衝上去。
有皇子的妃嬪們都教導著離慕容沅遠些,任由著繼後和原配嫡公主鬥不是更好。
正好慕容沅也對這位繼後十分敵視,至於害得賀世子落水患疾,在她這裡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何況賀家因此還得了莫大的好處,讓賀氏占了她母後的位置。
明明父皇當初承諾過永不再立後,母後才是他唯一的妻子。
慕容沅不好怪對她百依百順的父皇,那就遷怒於得益的皇貴妃賀氏了。
有著康平帝的寵愛,慕容沅有恃無恐,就算不高興說一句不喜歡皇後宮裡種的牡丹,前者也可以讓人全拔了,讓繼後顏面大失。
就在賀皇後忍無可忍之時,身邊的宮人為著討好提了一句,“這宮裡也不止一位公主啊。”
……
後宮在有了新皇後之後,顯然更熱鬨了,不管是賀皇後立威掌權,還是與那位還未重生的女主交鋒,這戲一出又一出的,芷蘭這個耳報神倒是不曾落下。
但看戲雖好,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感覺就不太好了。
聽著賀皇後宮中的內侍傳旨,蕭函不禁惋惜自己在這裡苟得太輕鬆了,失了小心謹慎,早知道該給自己算一卦的。
現在算倒也不遲。
——果然卦象結果不好。
“殿下,是有什麼問題嗎?”
芷蘭從自家小殿下平淡的臉色愣是看出了一兩分來,本來聽到皇後傳旨,記起了尚在冷宮中的二公主,她還有幾分驚喜的。但今時不同往日,自從跟著殿下練那什麼道法,還練出了氣感後,殿下就是她最為敬仰的人了,說什麼她就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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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
就是可能被當成宮鬥炮灰了,蕭函淡淡想道,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不是清修久留之地。
……
賀皇後起初乍一聽還真沒想起來這個二公主是誰,畢竟又不是皇子,而且還一出生就送到冷宮去了,未來的人生一眼可望邊,皇子至少成年後需離宮開府,公主麼不受寵就沒人提起,可能就一直在冷宮待著了,拖到二十多成了老姑娘不好嫁人的,前面幾朝又不是沒有過。
傳旨召見自然不是單純為了彰顯皇後嫡母的仁慈寬宏,不然早在一開始就做了。
事實上賀皇後是無法再容忍慕容沅一而再再而二地踐踏她的皇後尊嚴,可因著康平帝的偏心眼,她不能明著對慕容沅出手,甚至是表現出任何惡意,誰讓這是國師都認定的本朝祥瑞呢。
而宮人提起冷宮的那位,則是讓賀皇後豁然開朗。
她不能打壓慕容沅,但她可以抬舉另一位公主啊。
……
於是蕭函這個小透明就被從冷宮中提溜了出來,在賀皇後還有一眾後宮妃嬪面前來亮了個相。
“拜見皇後娘娘千歲。”
蕭函配合扮演著冷宮庶出公主的角色,隻是與原來的慕容婉肯定還是不像的,也就芷蘭這些身邊宮人平日裡看習慣了。
旁人乍一看便能瞧出幾分不凡來。
賀皇後既然想抬舉這個二公主,也不希望人顯得太寒酸,帶著冷宮裡的小家子氣。傳召時就送去了上等的華服珠寶首飾,命宮人好生精心打扮。
人靠金裝馬靠鞍,本來在冷宮苦修的那份清冷感迅速被繁華穠麗壓了下來,任誰見了也挑不出差錯來。
眾妃嬪見了也是驚訝,疑惑,猜測等各種目光不一。
“這就是二公主?聽說是一出生便送到了冷宮。”
“瞧著不太像啊。”
“實在是個可憐見的。”
“誰讓陛下壓根不重視呢。”
在這皇宮裡,受寵與不受寵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後妃如此,皇子皇女也是如此。
也有依附賀皇後的嬪妃笑言誇讚道,“那是陛下沒見到二公主,若是見了肯定也喜歡。”
賀皇後微笑頷首,“二公主年歲也不小了,本宮也當儘一儘中宮嫡母的責任,冷宮不是個能住人的樣子,所以為二公主另選了宓玉宮,回頭再向陛下稟明一聲,合該請個封號了。”
二公主在冷宮多少年了,賀皇後在還是皇貴妃的時候就不是這般的好心人,如今怎麼想起來了。
一些高位妃嬪們倒是看出了賀皇後打的算盤,這樣既能推人和那位嫡公主打對台,又不用
損了自己的名聲。
哪怕看不上賀皇後的手段或是不滿她待在那個位置上,她們卻也覺得這位二公主實在拿得出手,這般風華品貌的玉人兒渾然不似冷宮中長大的,說不定還真能將華錦公主比下去。
誰還不是個顏控呢。
妃嬪們中有不滿賀皇後的,也有不喜歡華錦公主。慕容沅對皇後尚且無禮,更不用說其他妃子了。
若是有朝一日慕容沅不再是康平帝最寵愛的女兒,幸災樂禍的人隻會更多。
無論真心還是假意,蕭函在這殿內聽到了一水的誇讚不絕於耳。
說來也奇怪,原身前世百般努力學習各種才藝,長袖善舞方能換來些許好名聲他人誇讚,如今什麼都不用做,就有人主動將她推上去。
但以蕭函穿越多世的經驗來說,深宅後宮這種漩渦最好不要沾染,一旦沾染了最好當即脫身及時止損。
好在苟的這段時日裡,沒有荒廢修煉,她也有了煉氣士的修為了,一人敵國做不到,但要說自保跑路足以了。
蕭函看似文靜嫻雅,矜持有禮地站立在皇後身旁後側,實則早就神遊天外了。
賀皇後心中也是相當滿意,原以為一個養在冷宮裡的庶出公主,還需要花心思教養才好去和慕容沅爭寵,結果比她的期望的要好上太多。
若是能分得慕容沅一兩分聖寵最好,不能也無所謂,一個庶出公主罷了,又不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哪怕一個不好折騰沒了也不心疼。
畢竟她可舍不得讓自己的二皇子再與慕容沅對上了。
……
賀皇後的好心情並未維持太久,很快被宮人的一道聲音給破壞了,“稟皇後娘娘,華錦公主駕到。”
下一刻蕭函就見到了這位女主,與原身相仿的年紀,頭戴金冠,發嵌明珠手提火紅色馬鞭的少女,隻是臉上的幾分驕戾破壞了原本的明亮嬌豔。
而除了慕容沅這個康平帝的掌上明珠,誰還能手持馬鞭這樣的‘凶器’大膽行走於後宮。
蕭函面上平靜:我就說我卜的是凶卦吧。
有這樣一位女主,後宮很難說不熱鬨。
這不慕容沅進來後當即揮舞著馬鞭,指著賀皇後的鼻子道,“你憑什麼調走我的宮人,還有本該送到我宮裡來的貢品,父皇早就說了,就算你是皇後也管不了我。”
在這段時間的積累下,賀皇後與慕容沅之間的矛盾不但沒有化解,反而積累的越來越深,甚至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不然賀皇後也不會想著儘快推出個人和慕容沅打對台,自己好輕鬆一些。
與原劇情中慕容沅與賀皇貴妃情同母女一般的關係截然不同,蕭函想了想,可能還是少了賀庭玉這個白月光男配潤滑劑吧,再者地位不同,沒有利益衝突。
按理來說慕容沅隻是公主,威脅不到賀皇後的利益。但是她無所顧忌的行事,便阻礙了後者掌控後宮,樹立皇後威嚴。
見慕容沅這般盛氣淩人,沒有絲毫對皇後亦或是嫡母的尊敬,賀皇後
的好顏色幾乎難以維持住,抬起茶杯掩飾了一下,才勉強語氣緩和道:“華錦,你也該來見見你的皇妹二公主了。”
“至於那些東西和人便是分去給二公主的,她身邊缺衣少食的,也沒什麼人伺候。”
真正原因是賀皇後早就對慕容沅超出嫡公主的宮人待遇配置不滿,以前管不了,現在見著連自己的二皇子,未來的太子都不如一個丫頭,賀皇後心裡哪能痛快,這不尋個理由裁撤一些罷了。
賀皇後又慢條斯理地笑道,“華錦,論排序你到底比二公主年長,也該知道禮讓一下妹妹。”
蕭函:“……”
賀皇後還真是會幫她集火啊。
慕容沅聞言瞬間注意到了蕭函,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哪裡來的野丫頭,還敢搶我的東西。”
說著還朝她揮舞起了鞭子,旁人見狀似乎都能猜到結果,可憐二公主一個小姑娘,哪裡敵得過驕橫跋扈的慕容沅,隻怕這一鞭下去,再好的容顏都要毀了。
偏生這鞭子怎麼也落不到蕭函身上,她隻微微閃避便躲開了,隻是那鞭子正好打中她身側的案幾桌子斜角,如連鎖反應般,不止是上面茶碗碎裂飛濺,連帶後面的玉屏風也倒了下來,甚至碎片劃過離其最近的賀皇後鬢間,瞬間留下一道血痕來。
賀皇後養尊處優多年,哪裡受過這樣驚嚇。
眼見皇後受傷,殿內妃嬪乃至宮人瞬間亂作一團。
慕容沅仍不知自己闖了大禍,隻眨眼間似乎見不到那個丫頭了,從來還沒人敢搶她的東西,她記住了一定會給對方好看的,跺跺腳氣哼哼地又揮了幾道鞭子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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