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熙洛頓感不妙,她想拿過手機查看,再次被張媽媽阻攔。
“媽,這是誤會。”厲冥夜看了一眼手機,淡定地解釋,“我跟她沒什麼。”
厲冥夜看完,張熙洛才拿過手機。
張媽媽收到了一張厲冥夜和美女的床照,那個女人是公司新培養的偶像愛豆,跟厲冥夜傳過緋聞。周瑤出現之後,厲冥夜就沒時間跟她見面。
這種事見怪不怪,她現在看到都已經沒感覺了,媽媽為什麼這麼生氣?
從剛剛進門,她就發現張媽媽的臉色不對,這會兒看她的嘴唇也沒了血色。
“這照片是競爭對手發的,厲家有人放出消息,張氏即將和厲氏分道揚鑣。”
張媽媽深吸一口氣,有些不舒服,“我們的公司一向是獨立發展,並沒有互相依存,如今厲家放出這個消息,是想逼我們做決定。”
“就算洛洛不答應,這婚也可以離,我做主了。”張媽媽說完,一陣猛烈咳嗽,“咳咳,今天叫你來,就是給你個態度。”
“媽。喝口水。”張熙洛心疼,給她拍了拍後背。
張媽媽抓著她的手,表情有些痛苦,“洛洛,這次要聽話。”
“媽,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
“最近一直胸口悶,休息會就沒事了。”張媽媽捂著胸口,深吸兩口氣。
“你先走吧。”張熙洛看向厲冥夜,下了逐客令,隨後扶著媽媽起來。
張媽媽身子很重,張熙洛拉了一把她沒起來,再用力的時候,她竟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媽!”
厲冥夜及時起身,將張媽媽抱起來,快步朝外走。張熙洛緊張地跟上去,不小心掀翻了桌子,一桌子的飯菜全砸在地上。
張媽媽被送進醫院,經過及時搶救,脫離了危險。
張熙洛陪著媽媽,心情十分沉重,覺得自己不配當女兒。她竟一直不知道,媽媽的心臟病已經這麼嚴重。
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厲冥夜身上,她忽略了身邊的所有人,她真該死。
握著媽媽的手,她一遍一遍地在心裡說著對不起。
“洛洛,你媽怎麼樣了?”張爸爸急匆匆趕來,見張媽媽昏迷不醒,滿眼心疼。
“暫時沒事了,爸,對不起。”她雙眼蓄滿淚水,胸口又悶又疼,“是我太不孝了。”
“你媽從沒有怪過你。”張爸爸摸了摸她的頭發,語重心長地說道,“她隻是擔心你受傷。”
張熙洛擦了擦眼淚,決定去找厲冥夜問清楚。一面不同意離婚,一面又放出這樣的消息,他到底要乾什麼!
厲冥夜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就看到了怒氣衝衝的張熙洛。他眼眸微眯,放緩了腳步。
“厲冥夜,我們談談。”
“沒空。”厲冥夜直接拒絕,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張熙洛擋在他面前,“必須談,否則我就把周瑤的事情告訴你媽!”
在她的記憶裡,婆婆和公公最開始極力反對周瑤進門,還差點傷了她。
為了爸媽,她隻能當惡人。
厲冥夜表情變了變,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揮了揮手裡的檢查單,“看來咱媽的身體沒那麼重要。”
“給我,我自己可以處理。”張熙洛伸手要檢查單,厲冥夜不給。
“張熙洛,你是小孩子嗎!”厲冥夜皺著眉頭,“少做無聊的事!”
厲冥夜說完就拿著檢查單離開,張熙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越發猜不透他的想法。
以為重活一次,能有記憶加持,可偏偏很多事都沒有按照原有的軌跡發展。
她隻能暫時回病房,張媽媽依舊沒有醒過來,醫生說考慮手術。
“洛洛,你媽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張爸爸在床邊用電腦辦公,公司流失了一個大供應商,造成嚴重的損失。
加上違約金賠付,估計接近十個億。
目前隻有公司的幾個高層知道,但紙終究包不住火,一旦公開,公司會陷入恐慌和混亂。
“你不想離婚,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把厲冥夜拉進公司,跟他捆綁。這個辦法難度很大……畢竟不給他實際控股權,他不會同意。”張爸爸的語氣低沉,聽得張熙洛心絞痛。
“爸,我想好了,隻要對咱家有利,我做什麼都可以。”張熙洛大概猜到了原因,厲冥夜是為了股份!
跟她要不來,直接開搶……
“唉。”張爸爸歎息,目前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張爸爸堅持在醫院陪著張媽媽,張熙洛隻好先回沁園,餐廳一地狼藉,她拿起掃帚收拾,卻突然蹲在地上,傷心地落淚。
此時,薑雪婷打來電話,張熙洛用力吸了吸鼻子,“怎麼了?”
“洛洛,晚上出來喝酒啊,我扒到周小三的黑料,絕對能讓她出名。”薑雪婷很興奮。
“今天不去了,我在沁園,我媽住院了。”張熙洛擦掉眼淚,她現在沒空理會周瑤的事情,“周瑤的事情,你看著辦就行。”
“阿姨沒事吧?我叫上心怡,去醫院。”
“還好,不用去了,我爸在醫院守著呢。先這樣,我收拾一下東西。”
張熙洛收拾好地上的垃圾,給厲冥夜打電話,他很快接通。
“厲冥夜,你在哪?我要跟你談談。”
“在家。”
張熙洛愣了一下,問道,“彆墅?”
“廢話!”
“我現在去找你。”
張熙洛匆匆出門,開車回彆墅。
狗男人中邪了,居然承認了彆墅是他家!
張熙洛到的時候,厲冥夜正在吃飯,李嬸特意給她也準備了一副碗筷。
“厲冥夜,為什麼要這麼做?”張熙洛哪有心情吃飯,“你是為了我手裡股份,還是想要搞垮張氏?厲冥夜,你就那麼恨我?”
“我跟你道過歉,也是真心要把身份讓給周瑤,你還要怎麼樣!”
張熙洛瞪著厲冥夜,激憤的質問!
“真吵。”厲冥夜皺了皺眉頭,起身走向張熙洛,毫無征兆地吻住她的嘴唇,將她的廢話堵回去。
張熙洛反應過來,瘋狂地捶打著他。
“想知道答案,就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