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織怨)初見季無恙(1 / 1)

馬欣榮驚恐地看著台上兩個人,互相往對方身上紮刀子。

之後又渾身浴血的拿著刀跑下台,瘋狂地往那些賓客身上捅刺。

期間除了一群人痛苦的□□和悶哼聲,卻沒有一個人站起身試圖離開這間禮堂。

看著眼前這種非人力而為的詭異之事,馬欣榮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一定是許墨,是她回來報複這些殺害她的人了!

“許墨,你是個好人,我知道你不會濫殺無辜。當然,我也知道,在你心裡一定是恨惡我,覺得我是最該死的人。”

儘管知道說出來依然逃不過一死,馬欣榮還是想要站起來解釋一下,有些事她並不是有意隱瞞,也不是心甘情願地助紂為虐。

“沒錯,我的確該死,我明明從他們口中聽到過,你父母的死並非意外。

甚至於,我明知道他們兩個渣男賤女,想要合夥圖謀你許氏集團的財產,卻沒有出來告訴你。

許墨,我的確該死,你要殺我泄憤,我毫無怨言。

可是我隻想讓你知道,並不是我冷血無情不想說出來。

而是我不敢,隻因他們用我奶奶的性命威脅我,若我說出來,我奶奶就會被他們殺死啊!

我父母重男輕女,從小就拋棄了我,是奶奶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的,我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殘害我奶奶而置之不理呢?”

馬欣榮眼中的淚大顆大顆地滑落,嘴唇顫抖地把心裡的話一股腦吐露出來。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那天一定不會去那家酒店給客人送餐。

如果她不去,就不會碰到米月和程鵬輝,也不會因為好奇去偷聽牆角,而無意間聽到兩個人那樣喪心病狂的謀劃。

更不會被他們抓住,因此而威脅她做許多違背良心的錯事!

趙琪琪正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卻又看到馬欣榮魔怔一般,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後。

面上透著決絕,不管不顧的衝向那兩個正在砍殺賓客的瘋子身上。然後血如泉湧,染紅了趙琪琪的雙眼……

她終究沒有承受住,捂著耳朵失聲尖叫起來,雙眼一閉,如一隻酒醉的蝴蝶般,翩然跌落!

戚氏彆墅區———

“既然回來了,就多去公司看看,你好歹也是公司副總,總找借口出差也不好!”

戚南橋從餐桌上抬起頭望向戚硯山,答非所問,“爸,你知道東陰盟嗎?”

戚峴山正在夾菜的手頓了頓,頭也不抬地悶聲道,“沒聽說過!”

戚南橋早就料到他不會說,每次他有問題的時候,他不願意說,或不想回答,都會遲疑一會兒。

更何況,方才還分明看到他的眼尾抽搐了一下。

戚南橋沒有管戚峴山正在想什麼,而是自顧自道:“這段時間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東陰盟總是派人來暗殺我。

你逼我跟餘家大小姐結婚,卻不知餘家大小姐早就被人暗中調換了。那次,若非淩琦出手,我恐怕早就死了!”

這話他說的沒錯,若不是淩琦突然衝出來,那女人必然會在兩個人交換戒指的瞬間,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槍支射殺他,而他也一定會中招,死的不能再死!

“你不是說那都是意外嗎?”

婚禮現場他沒有去,主要是因為知道這小子怨恨他,逼他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怕去了惹他不快。

卻沒想到會出現新娘突然發瘋,暗藏槍支,傷害賓客的行為。

“你覺得以我們戚家現在的地位,能把實情播報出來嗎?

當初你不也是為了戚家的聲譽,才硬逼我娶餘家的女人自證清白嗎?”

“……”

戚南橋尖銳的質問讓戚峴山無話可說,他確實疏忽了。

事實上,也是因為這段時間忙著處理那件事,而沒有顧得上他。

想到之前發生的那些糟心的事,戚南橋心裡越發憋悶,把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你和媽自己吃吧!我出去走走!”

“哎!南橋,你去哪兒?”

蘇苒正要起身阻攔,戚峴山伸手拽住了她,“讓他出去靜靜心也好!”

蘇冉滿臉無奈,“這孩子,脾氣怎麼總這樣……”

“這事兒不怪他!”

戚峴山捏了捏蘇冉的掌心,語氣幽深複雜,“回頭我想辦法找他,懇求他,看看他能不能歇了對付南橋的心!”

“當年他不是答應……

現在失信的是我們啊!”

“所以,咱們一定要想辦法阻止南橋,叫他不要再去警局工作了!”

蘇苒滿面愁容,“南橋他,會聽我們的嗎?”

“這事兒你彆管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

赤蛇案結束後,淩琦直接拿著那塊兒半月形的青銅鏡,滴血認主,然後根據陣法傳送,直接來了靈魅城的城主府大門口,淩琦抬頭看向莊嚴巍峨的匾額,剛要走進去,就碰到了曾跟隨在她二叔身邊的季無恙步履匆匆地走了過來,淩琦連忙熱絡地打招呼,“季護衛,你這是打算去哪兒?”

“住口!哪兒來的凡人,竟敢對我們季副城主這般無禮!”

季無恙還沒說話,就有守在門口的小兵上前一步,凶神惡煞地嗬斥出聲。

“不得無禮!這是咱們新上任的城主大人!”

淩琦剛把半月形式的青銅鏡滴血認主,他就感應到了,因而這才急慌忙地出門迎接,卻沒想到,會有衛兵這般不長眼,也不想想,這靈魅城是尋常凡人能出入的地方嗎?

人家既然能找到這城主府,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猜出這人身份必然不一般的,這衛兵可真是個豬腦袋,看來他得尋個時間將其換掉才行了。

“淩琦小姐,沒想到你來的如此快,我這正要出去迎接你呢!”季無恙面色恭敬地說罷,又感歎道:“”你長的跟你二叔可真相像,若非早知曉你是他侄女,我恐怕會把你當成他閨女!”

“季叔,這十多年一直都是你在管理靈魅城嗎?”

季無恙是個五十歲左右,穿著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

年齡雖與淩琦父親差不多大,大概是因為處在靈氣比較濃鬱的靈魅城,再加上時長修身養性的緣故。

面容看起來猶如三十多歲的青年,整體看去及顯年輕俊雅,性子也很是溫和,再加上他曾是二叔的護衛,自己從小與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因而淩琦心裡不可印製地,對他存有一絲親切之感。

“是的,當年你二叔死之前,你和你弟年齡都還小,天道那邊並沒有給出預警,言明這城主之位該傳給誰。

所以,他隻能暫且任命我為副城主,讓我暫時代你們淩家,管理起了這座有著數千萬人數的城池,我記得這些事兒我曾跟你父親說過,他沒告訴你嗎?”

“我父親沒說,隻給了我鑰匙,叫我直接過來上任就好。”

淩琦搖了搖頭,又接著道:“不過,我父親叮囑了我,叫我有時間查查二叔的訊息,我估摸著他應該是懷疑二叔並沒有真正的死去。”

“哦,你父親是這樣想的?”季無恙眸中閃過一抹不明的光,見淩琦沒有接話,面上又流露出哀痛的神情,“淩琦小姐,你父親恐怕是想多了,當年我是親眼看到東陰盟的人把他殺了之後,又放了妖火將其毀屍滅跡的!”

說到傷心處又抬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水,感歎道:“這麼多年,我為了你二叔的囑托,儘心儘力地為這靈魅城四處奔波,現如今,你來了,我終於能夠卸下擔子,休閒一陣子了!”

“季叔,你彆這樣!我爸也隻是隨便說說,並沒有懷疑你什麼!”

淩琦明白季無恙的顧慮,畢竟當年在她二叔的死亡現場,完全活下來的人隻有他一個人,他因為自己的話彷徨無措也很正常。

“季叔,這靈魅城你待了那麼多年,各方面都熟悉了,我這剛上任,啥都不懂,往後還得靠你多指教呢!”

“淩琦小姐,你這話說的叫我十分慚愧,你本就是靈魅城城主,作為副城主的我輔佐你不是應該的嗎?”

季無恙說罷又目光真摯地看著淩琦道:“淩琦小姐,我先帶你去咱們這靈魅城最大的街道行東街逛逛,隨便與你講解一下這邊的風土人情和具體情況。”

“待明日一早,我就向所有人宣告你是新城主的事實,你看可好?”

“這個自然是好的!”

季無恙的所作所為讓淩琦一時之間,實在挑不出錯處,更何況,她對這座城池蠻好奇的,也確實想到處走走看看。

“界主,咱們這靈魅城魚龍混雜,除了妖和怨鬼,還有凡間那些大門派,遣過來人在此喬裝曆練。”

二人剛一走到行東街,季無恙就開始儘心儘力地為淩琦解說起了靈魅城當前的情況。

“嗯。”

淩琦邊點頭,邊聽著副城主季無恙介紹,閒暇之餘還會四處觀察著靈魅城周圍的景象。

正當淩琦看的意猶未儘的時候,卻見左前方一家客棧門前紅光一閃,一個穿著大紅衣袍,容貌及其妖豔的男人順著來往的客人走進了客棧。

“方才那是……?”

“界主,方才那個男人是魅鬼,是除了鬼王外,屬於鬼魂裡面最危險的存在。

魅鬼乃怨氣極大的厲鬼所化,有不生不死之軀,能洞察萬物之心,擅蠱惑,據傳,其蠱惑之術與九尾妖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淩琦了然地點了點頭,看向眼前古色古香的街道,“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作為時下重生和穿越、最為火爆的時代,季無恙多少也看過那麼幾本,當即便明白了淩琦說的是什麼意思。

“用科學的角度來說,咱們靈魅城坐落於一個獨立的空間,暫且可以稱之為第四維度。

是妖界和人界及冥界往來互通的重要城池,從這座城池存在至今三千餘年,一直都是如此狀態,若界主覺得這像是穿越,也可以這麼認為。

畢竟若沒有靈魅城的鑰匙,普通人是進不來這兒的。”

“那些人又是怎麼進來的?”

季無恙順著淩琦的視線,看向前面兩位迎面而來,還未來得及換下門派衣服的男女。

爽朗地笑道:“界主,他們那些人都是門派大選之時,由掌門人用特殊的秘語向我述求,才有機會進來的。

如今界主既來了,以後哪個門派的人可以進城,及哪些人有資格進城,自然是由界主你親自篩選的。”

見淩琦面露不解,季無恙又接著道:“界主剛來上任,不清楚很正常,這些以後屬下都會一一教你的。”

“嗯。”

淩琦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片刻後,正要再詢問季無恙一些其他問題,卻見著正前方一個很是熟悉身影,正茫然無措地站在古香古色的街道中央。

淩琦有些詫異,快步上前,隻手抓住眼前人的手腕,“戚南橋,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