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赤蛇)詭異地化驗結果(1 / 1)

老大爺一聽話頭就知道這兩位警官,是從前面一路問到他跟前的,因而也就沒任何隱瞞地,把自己知道的都如數說了出來,“兩位警官,我們這村裡十年前確實有人養過蛇,其他幾戶人家都是小打小鬨,養著玩兒的。

真正認真養過蛇的,也隻有那麼一戶,就是村尾的孟濤家。”

老大爺用手往南邊兒指了指,不等戚南橋問,又接著說道:“孟濤老婆早年與彆的男人跑了,撇下一個八歲的女孩與他相依為命。

大概是母親的走,帶給孩子的打擊太大,打那以後,那孩子就不如以前活潑了,性格也孤僻了許多,總喜歡一個人待在沒人的角落裡寫寫畫畫。

那孩子說來怪,平日裡瞧著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樣子,偏偏就特彆喜歡蛇。

大概也是為了彌補她那缺失的母愛,孟濤為了哄女兒開心,就買了一條半米多長,渾身泛著赤金色的蛇養在了家裡。

且這一養就是五年,那條蛇從筷子般粗細,一下長到了三米多長,那蛇頭有碗口大小,看起來可嚇人了!

村裡因為這個事兒沒少找孟濤抱怨,叫他把蛇處理掉,說是會嚇著小孩子。

事實上孟濤看著那麼大的蛇隔家裡,心裡也覺得不太方便,隻是女兒喜歡,他也隻能裝作沒看見。

隻是,後來村裡來找他的人多了,甚至連村長都出面找他談話,孟濤心裡就有些鬆動了,勸說他女兒把蛇交給動物園看管。

無奈他女兒哭著鬨著,死活不肯,村裡人沒辦法,不管大人小孩隻能躲著他們,他們家就這樣被孤立了起來。

如此又過了一年,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條蛇突然有一天不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蛇成了精,以至於孟濤的女兒被勾了魂,總而言之,那個小姑娘沒過兩天就傻了。

不知道吃飯,也不知道睡,成天阿金,阿金的喊,有時候還經常看見她默默地哭,嘴裡楠楠自語,說什麼……阿金,你去哪兒了?我好想你之類的話!”

聽罷老大爺的敘述,戚南橋心裡大概有了個猜想,於是連忙追問:“大爺,你可知道那女孩叫什麼?現在住哪兒嗎?”

“嘖!警察先生,你還是彆問了,就算知道了,那丫頭你現在也是找不著了!”

老大爺聽到戚南橋問話,渾濁的眸光一閃,放在背後的手不自然地卷縮了一下,隨即掩嘴輕咳了兩聲,岔開話題道:“唉!人老了,越來越沒用了,成天大病小病不斷的!”

“大爺,彆這樣說,年紀大了,身體機能下降,這是人之常態!”

戚南橋沒有注意到老大爺的異常,聽得老大爺語氣中的悵然,向來不會安慰人的他,也隻是就事說事,直言不諱。

語罷又接著問道:“你方才說已經找不到孟濤的女兒了,這是何意?”

“設想一下,任誰數天不吃不喝,不睡,也撐不下去啊,小慧那丫頭好在有個爹,她傻了之後,飲食起居直接甩到了孟濤身上。

孟濤是既要掙錢養家,又要照顧女兒吃喝拉撒,那生活過的可想而知,艱辛的都沒法提。

就這樣,又過了三年,小慧好歹也算勉勉強強活到了十七歲,直到孟濤出意外死了之後,那丫頭因為沒人照顧,不過一個星期,也去了。

死的時候,身邊的親戚沒一個問事兒的,還是我們村裡,這幾個看不過眼的老人幫忙操辦的呢!”

老大爺神色中既有同情,又有惋惜,至於這些表情是對於誰,那就不得而知了。

“線索又斷了!”

戚南橋原本以為事情會如他想到的那般,卻沒料到,這一切並不如表面那麼簡單!

薛曉見戚南橋神色有些頹然,心裡也有些迷茫,連忙問道:“戚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回警局再說吧!”

戚南橋話音剛落,就聽見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戚南橋迅速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劃開接聽鍵,隻見他簡單的應了兩聲,嗯……好的,我知道了,這幾句話後,就掛斷了電話。

戚南橋轉過臉神色凝重地對薛曉說道:“李隊讓我們快些回去,死者□□的物質檢測出來了,需要立即開個會!”

……

會議室——

“既然人都到齊了,就先說說你們查到的訊息吧!”

李浩站在首位,掃了一眼會議桌上正襟危坐的十餘人,“周旋,劉海,你們兩個先說說都查到了哪些信息!”

“李隊,我們按照你說的擴大兩公裡範圍走訪了一遍後,在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女口中,問道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

那阿姨說兩周前見過這個死者,還言之鑿鑿地說到死都不會忘記她。

據她回憶說,看到死者的那天,死者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路上光顧著低頭玩手機,她因為鞋帶開了,正蹲在地上係鞋帶,死者一下子就撞到了她身上,害她磕破了膝蓋。

她還因此與死者吵了有半個小時,後來死者頗為厭煩地塞給她兩百塊錢,事兒才就此了結。”

周旋說完好似忽然想起什麼,又接著道:“哦,對了,李隊,那阿姨我也已經帶回來做了筆錄了。

還有,我和小劉尋思著,死者那天打扮的那麼光鮮亮麗,還一邊兒笑,一邊兒低著頭看著手機,一定是在和某人聊天,以及約見,我就和小劉去電信局,調了死者的通話記錄,發現她和一個備注為赤蛇的人聯係的較為頻繁。”

李浩皺了皺眉頭,低頭沉思了一下道:“赤蛇這名字很顯然是個昵稱,劉海,周旋,對於赤蛇這個人你們兩個要多加跟蹤,看看能不能查出,這個人的具體樣貌和身份背景!”

“好的,隊長!”

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李浩點了點頭,目光往在坐的同事臉上掃了一圈,面上透著凝重,“邱法醫,你先把死者□□不明物質的化驗結果說一下吧!”

想起那些化驗結果,邱萱到現在渾身還有些起雞皮疙瘩,面上驚疑不定,這樣詭異的事,還是她當法醫五年以來,第一次遇見,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理。

聽到李浩叫她解說,邱萱連忙站起身,望了一眼等著她說結果的各位同事,顫顫地道:“李隊,死者□□的不明物質是蛇卵!”

說罷她連忙把手中的化驗單,和對那些蛇卵的各種分析,像避瘟疫一樣,一股腦的都推到李浩面前。

李浩見她慌裡慌張的,知道她心裡壓力大,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也就沒責備她。

便是他,剛開始聽到這個結果時,除了驚疑不定,身上也禁不住地出了一些冷汗。

李浩拿起化驗單,以免出現屁漏,又從頭至為認真地看了一遍後,就將其轉交到戚南橋的手裡。

戚南橋看了一遍手裡的化驗結果,面上閃過各種表情,有驚詫,不解和不敢置信。

他設想過很多種結果,唯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難道事情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樣,而是跟那條蛇有關嗎?

可若真與那條蛇有關,那麼,蛇又是如何做到讓死者以自殺的方式,主動走入河中結束自己生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