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下場 完了,徹底完了!(1 / 1)

帶著爹媽穿七零 醉魚仔 15046 字 6個月前

關紅星再醒來, 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房間裡除了他,再沒有第二個人。

他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最讓關紅星臉色大變的是, 他竟然被綁在了椅子上!

他想到帶走他的那些人,他們直接進入學校,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把他帶走了, 甚至院長還和他們握手!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些人是公家的,而院長他們知道他們的身份!

越想,關紅星心裡越是發毛。

“有人嗎?有人嗎?來人哪……”

不管有什麼手段什麼本事,都要對著人才能使出來,可偏偏不管關紅星怎麼喊怎麼叫,那扇門就是沒有一丁點動靜。

空蕩蕩的房間裡,關紅星猶如困獸一般, 先是掙紮、喊叫,再是自報身份、懇求,最後終於撲騰累了,癱在椅子上,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得滿頭大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 “咯吱”一聲, 門終於打開, 關紅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瞬間看過去。

兩個長相平平無奇的男人走進來, 拉開關紅星面前的椅子坐下, 其中一個道:“關紅星,黔省鎮平縣金花公社磨盤子生產隊關家三子,父關水根, 母王春花,有兄弟姐妹五人……73年被推薦為工農兵學生,進入京大,在校期間……77年成為李懷素研究生……”

說話的這人語氣平淡,仿佛在讀一份報紙,然而,關紅星卻被嚇破了膽!

因為這個人報的正是他的親緣關係、人生履曆!

一些他自己都記不清的小事,被人在眼前一字一句地報出來,那種感覺簡直是毛骨悚然!

關紅星瞳孔縮了縮,這些人是什麼人?黔省那麼遠,他隻是那麼多華國人中的一個,他們卻能將他的事調查得清清楚楚。

這得是多大的能量?

而他,被這些人帶走,又會是多大的事?

“……關紅星,以上情況是否屬實?”

關紅星恍恍惚惚:“屬、屬實……”

這人將手裡的文件夾合上,另一個人直視關紅星,嚴肅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國家安全部門,你的行為涉嫌泄露國家機密,危害國家安全……”

後面的話,關紅星完全聽不見了,他滿腦子隻剩下幾個大字——國家安全部門!

關紅星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崩塌了,他痛哭流涕:“兩位同誌,我沒有啊!我真的沒有啊……我冤枉啊!”

安全部門的同誌什麼硬茬沒碰到過?關紅星在他們眼裡真的不夠看,更彆提他的心理防線都崩了。

不出一個小時,關紅星就什麼都吐了出來。

甚至連當年公社推薦工農兵大學生,本來推薦的不是他,他陷害對手有作風問題,害得人跳河自證的事也說了出來。

至於其他的,更是倒了個乾乾淨淨。

京大,關紅星失蹤已經幾天了,最開始是實驗室的師弟師妹發現大師兄不在,他們還以為大師兄去找對象了,就沒在意。

後來有師弟師妹需要領用實驗耗材,而實驗室的各種鑰匙都在大師兄手裡,就有人找到宿舍去,一問大師兄的室友,才知道,大師兄竟然兩天都沒回宿舍了。

師弟師妹們面面相覷,終於還是報到了李懷素那裡。

李懷素收到消息時,眉頭便狠狠地跳了一跳:“幾天了?他什麼時候不見的?”

來報信的學生:“兩、兩天……”

“這麼長時間怎麼才告訴我?”

學生低著頭,呐呐不敢說話。

李懷素不耐煩地揮手,讓人趕緊滾。

這幫學生,木頭一樣,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

他捏了捏眉心,心中生出一股煩躁,關紅星做事不該如此,他要是有事出去兩天,必然會跟他打招呼。

像這樣突然失蹤……到底是因為關紅星個人,還是衝他來的?

他一向謹慎,自覺不會讓人抓住什麼大毛病,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李懷素的直覺很準,當年他就是憑借著直覺,提前一步處理掉可疑的書信資料,在彆的大學老師被下放時,成功躲過一劫。

這次也一樣,縱使不確定到底是因為什麼,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李懷素果斷給兒子請了長假,說老家有事,要回家一趟。

李天和不能理解,他上學上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回老家?老家的房子破破爛爛,又沒有什麼親戚,跟他家關係最近的親戚都跟他爸隔著房,而且老家那個小地方,哪有京城繁華?

這次李懷素沒有再由著兒子,他嚴詞命令:“去收拾東西!撿常用的、重要的帶,輕裝簡從,不要帶太多行李。”

李天和瞅瞅他爸嚴肅的臉色,想說什麼,還是閉嘴去收拾行李了。

李懷素說是要送兒子回老家,但實際上卻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另一套材料。到出發那日,父子倆趕了個大早,趁著校園還沒有醒來,便匆匆離開。

李天和一路上都噘著嘴不高興,到了地方卻驚訝:“爸這……”眼前根本就不是火車站,而是機場。

李懷素將行李、機票遞給他,囑咐道:“爸已經聯係了同學,讓他去機場接你,就是那個以前去過我們家的顧岩顧叔叔,還記得吧?到了那邊性子收斂點,不要惹事,等你過去了,爸再給你打錢……”

李天和摸不著頭腦:“爸我不是要回老家嗎?顧叔叔不是在M國嗎?”

“不回老家了,你先去M國待一段時間,你不是一直想去嗎?”

李懷素伸手抱了抱他,拍了拍他的背,看似在依依話彆,實則在他耳邊小聲叮囑:“行李包隨身攜帶,暗袋裡有東西,不要告訴任何人,危難時再用!”

李天和懵懵懂懂,臉上既有對他爸突然送他去M國的疑惑,又有即將獨自前往異國他鄉的迷茫與害怕。

李懷素看著一臉單純的兒子,心下微歎,他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將他保護得太好,沒經曆過風雨,現在一下送出國,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

但是沒辦法,他心裡總覺得不好,以防萬一,還是先將兒子送走,如果沒事,隻當讓兒子去探望朋友,過段時間,再回來就是了。要是真出事,兒子留下,以後隻會過得更艱難。

李懷素狠下心,將他往登機口推:“快去!”

李天和在他的催促下,慢慢往裡走,最後回頭看了他一眼,終於邁了進去。

坐上飛機後,李天和的心情終於有了些不一樣,他馬上就要到M國去了,飛機起飛的那一刻起,空氣仿佛都不一樣了!

李天和看著窗外的雲層,臉上露出了抑製不住的興奮。

一個小時後,窗外還是同樣的風景,李天和終於收回視線,他看到面前的行李包。

他一共帶了兩件行李,一個行李箱,一個手提行李包。他爸讓他隨身攜帶,登機時,他潛意識就將行李包拎了上來。

他爸說的暗袋裡有東西,到底是什麼?李天和好奇地拉開拉鏈,伸手進去摸了摸。

這個形狀,這個硬度……

李天和拉開一條小縫,金燦燦的顏色露出來,他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小黃魚!

李天和的神色變化太過明顯,沒有注意到有人看了他好幾眼。

另一邊,看著飛機飛走,李懷素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走了好,走了——啊!”

他剩下的半句感慨被一聲痛呼取代。

“乾什麼?你們是什麼人?”

來人亮出證件,隻說了兩個字:“帶走!”

李懷素瞥見證件上的幾個字,心頭猛地一跳,安全部門?!

安全部門的某處辦事地點,問詢室內,照常是兩位同誌,一人持文件夾,一人拿筆錄本。

這次接受問詢的正是李懷素。

他坐在椅子上,衣服皺巴巴,額頭垂著幾縷頭發,平日裡儒雅溫和的形象蕩然無存。

他一臉悔恨地承認是他指使的關紅星,隻是為了他兒子的小組能在比賽中獲得名次,絕沒有泄露國家機密的意思。

泄露國家機密其實有誇大的意思,更多是想查出那份丟失的報告的去處,避免後續出現什麼意外。

但查著查著,發現李懷素身上的問題不止這一件,關紅星指認他的事情中有一條就是貪汙科研經費,侵吞國家財產。

侵吞國家財產是一個很嚴重的罪名,安全部門對李懷素的調查又上調了一個級彆。

而李懷素顯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論他們怎麼審問,都咬死了不認。

事情就此陷入了僵局。

季教授對這件事很關心,追問了幾句,得知蘇月他們小組的報告是被人惡意偷竊,而這個人還是他們的老師,就因為自己的兒子也參加了科技賽,比不過彆的小組,就要讓彆的小組參加不了比賽。

他都氣笑了,這種人真是枉為人師,竟然還是京大的教授?

學術這條路上,有天賦又勤奮的人多了去了,難道碰到比自己厲害的,都要采取不法的手段把人弄下去?

季教授問:“那人叫什麼來著?”

他得向上面反映,像這種學術界的毒瘤,必須嚴懲!

旁邊的人道:“叫李懷素,研究力學的。”

“李懷素?”季教授皺了皺眉,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他回憶了一下,想了起來。

當年有個學生要拜自己為師,自己沒收,因為他覺得那個人心機不純,心不在學術上。這學生為了讓自己收下他,天天在自己的必經之路上等,說要讓他看到他的誠意。

他當時就說:“你要是想讓我看到誠意,就把功夫用在專業上,不要做這些表面工程。”

想做他學生的人很多,季教授也沒有過多關注這個人,沒想到他當上了京大老師,竟然還因為這麼可笑的原因,去破壞彆的學生的作品。

果然是心術不正!

另一邊,聽說閨女被欺負,暗戳戳調查的蘇長河也從聞教授處得知了這件事有特殊單位介入。

蘇長河第一反應是,我閨女的檔次都這麼高了?比賽的報告丟了,還有特殊單位出手?

聞教授瞥了瞥他,蘇長河咳嗽兩聲:“咳咳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聞教授道:“還在調查中。”

蘇長河若有所思,如果隻是因為他閨女的事,多半就是警告一番,簽個保密協議,還在調查中?這個意思嘛,就沒那麼簡單了。

蘇長河多問了一句:“那個和李懷素一起被抓的學生叫什麼名字?”

“關紅星。”

關紅星?

蘇長河在學校裡打聽了一下這個人,出乎意料,這個人的名聲還不錯,據說為人謙和,樂於助人。

對於這個評價,蘇長河不置可否,沒見李教授在學校也有個儒雅溫和好教授的名聲?也不耽誤他以大欺小不要臉。

蘇長河盤了一遍關紅星的關係網,從他的那些師弟師妹們口中得知了關紅星的一個綽號——實驗室的大管家。

所謂大管家,上到資金審批,下達耗材領用,都要經過他的手。

蘇長河當即就挑了挑眉,再仔細一打聽,果然,這小子的賬有問題啊!

研究生每個月的補貼有三十二塊,一年就是三百八十四塊。而一年內,關紅星先後給老家寄了六次錢,合計二百三十二塊。

就算他願意貼補家裡,自己勒緊褲腰帶,但據蘇長河調查,他可沒有省吃儉用。

蘇長河甚至找借口去了一趟他的宿舍,他的衣櫃裡掛著一件大衣、一件夾克,大衣是羊毛的,光那一件,百貨商店就賣一百八。

關紅星的床下還放著兩雙皮鞋,更彆提,有人見過他戴過兩隻不同的手表。

據關紅星說,是淘來的舊貨,姑且算是他淘來的吧,但一個經濟狀況比較拮據的人,真的會在一隻手表沒有壞的情況下,買第二隻嗎?

從學校裡的大多數學生來看,一隻手表隻要沒壞,基本是不會換的,比如他們宿舍博遠大哥,他的那隻手表還是以前結婚時買的,他家孩子最大的那個都十四了,用了至少十四年的手表,博遠大哥也沒舍得換。

而關紅星買過的貴重物品還不止這些,蘇長河還查到,他私下裡購買過茅台、香煙、西洋參、何首烏等等。

蘇長河給他盤了盤賬,沒有外財,他想達到這個消費水平根本不可能。

那麼他能從哪兒搞外財呢?

資金審批?

蘇長河摸了摸下巴,將目光放在了李懷素的實驗室上,話說關紅星要是動了手腳,李懷素知不知道?

蘇長河蓄意接近了李懷素實驗室的人,得知關紅星有記賬的習慣,偏偏實驗室裡並沒有賬本,辦公室裡,關紅星的位置也沒有。

他又去了一趟關紅星的宿舍,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奇怪的是,宿舍裡也沒有。

蘇長河再次排查了一遍關紅星身邊的人,注意到他有一個已經快談婚論嫁的對象。

這個對象也是京城的一所大學的學生,蘇長河通過其學校《青年報》的人聯係到了這位同學。

周芸芸走進茶樓,很疑惑京大的人為什麼會找她。

蘇長河起身:“周芸芸同學?”

“是……”

“請坐。”蘇長河伸手示意,自我介紹道,“我是關紅星的朋友蘇長河。”

周芸芸有些懷疑:“可是……我沒聽他提起過你……”

蘇長河笑了笑:“大概因為我們不是一個年級,關學長是研究生院的,我是大三的。我負責過校內校外的許多活動,而關學長在這方面也比較活躍……”

周芸芸神情放鬆了一些,紅星確實經常參加活動。

旁邊帶周芸芸過來的同學也介紹道:“蘇學長就是京大的那個蘇班長!創辦《青年報》,舉辦過馬拉鬆比賽那個!”

周芸芸便更加相信了,蘇長河對旁邊的同學道:“我和她說一些事,事關關學長的個人隱私……”

同學立馬起,理解道:“那你們說,我去旁邊等你們。”

隻剩下周芸芸和蘇長河兩人,蘇長河臉色便嚴肅了起來:“周同學,這件事事關關學長的前途,請你務必要配合。”

周芸芸不由緊張起來。

蘇長河問:“關學長是不是好幾天沒跟你聯係了?”

周芸芸點頭,是的,她去京大找過他,可是他的舍友說他不在。

“這是因為關學長牽扯進了一件重大的事情中,具體什麼事情,需要保密,我不能告訴你。隻能和你說,這件事和他們導師有關,李教授你知道吧?關學長是他實驗室的大師兄,幫李教授打理過許多事情,某些事情出了問題,李教授不想擔責,你說,責任會落到誰頭上?”

蘇長河三分真七分假一通說,將周芸芸說得臉色發白:“紅、紅星?”

蘇長河看差不多了,便道:“所以要想救關學長,咱們就得拿出證據,隻有真正的壞人被繩之以法,關學長的嫌疑才能洗清,你說是不是?”

“是!”

“和關學長有來往的人,你與他的關係最親近,他有沒有交給你什麼東西?什麼書本冊子之類,或者告訴你很有意義,讓你仔細保管……”

周芸芸順著他的話慢慢回想:“有……有一件東西……”

“是什麼?”

“是一個八音盒,紅星說是他請人專門做的,紀念我們相識一周年,說象征我們的……”愛情,周芸芸臉紅了紅,“讓我小心保管。”

蘇長河的眼神亮了。

一個小時後,他隨著周芸芸以及另一位同學一起去了周芸芸家。

周芸芸從鬥櫃上拿下八音盒,她真的有小心保管,在八音盒的外面還罩了一層玻璃罩,拿出來時,八音盒嶄新如初,纖塵不染。

蘇長河接過八音盒,仔細檢查了一番,在底部敲了敲,順手拿過邊上的咖啡杯裡的勺子。

跟著一起來的同學“哎”了一聲,剛想說芸芸這麼珍惜的東西,就這麼撬開不好吧,就見蘇班長從撬開的底部拿出一樣東西。

“這是什麼?”

蘇長河翻了翻,巴掌大的小冊子,字體很小,卻記得很細致,他的嘴角翹了翹,將賬本收起來。

“不好意思,”蘇長河對周芸芸道歉,“周同學,對不起,騙了你,我不是關學長的朋友。”

周芸芸並不是什麼都不懂,他剛才翻小冊子時,她也看了幾眼,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麼,她看向蘇長河。

蘇長河有那麼點不好意思,利用小姑娘什麼的,說起來都臉紅,不過做了就是做了,他隻能道:“真的很抱歉,跟你說的話不完全是假的,關紅星確實牽扯進了某些事情,隻不過他……應該不清白。”

周芸芸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蘇長河又再次道歉:“對不起。”

又看向另一位同學:“翁同學,也向你道歉,對不起,讓你把周同學叫了出來。”

翁同學也不是笨人,也意識到這裡面有什麼事,她擺擺手。

蘇長河回去就將自己整理的關紅星和李懷素實驗室的賬務問題,以及那本賬本,通過聞教授交給了特殊單位的同誌。

關紅星第一次問詢就被嚇得涕泗橫流,有的沒的都吐了出來,以至於審問的同誌沒能發現這小子竟然留了一手。

他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從他自己到李懷素,卻偏偏對賬本隻字不言,因為他還抱著能翻身的期望。

那本賬本上不僅記錄著李懷素貪汙實驗經費的數目,還記了他自己收受的好處費,以及賄賂相關領導的支出。

賬本要是沒查出來,頂多李懷素被拉下馬,他自己,作為學生,完全可以說是李懷素威逼利誘,最多被判幾年,但幾年後出來,有賬本在手,那些領導就有把柄在他手裡,不怕他們不幫忙。

關紅星想得很美好,卻不知道他小心謹慎,甚至專門找借口藏在對象手裡的賬本竟然落到了安全部門的人手裡。

在看到賬本時,他就全招了。

而李懷素那邊,得知關紅星暗中還藏著賬本,情緒激動,當即一口血噴出來。

完了,徹底完了!

他唯一慶幸的是,自己有先見之明,將兒子送走了。

他卻不知道,蘇長河正磨刀霍霍向他兒子,蘇長河表示,敢欺負我閨女,大的小的一個也彆想好過。

你兒子不是跑了嗎?那就永遠都彆回來了。

對付一個潛逃出國的人應該怎麼辦呢?

第一步,斷他後路,讓他在國內社會性死亡,以後再露面,那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蘇長河在查關紅星和李懷素實驗室賬務問題時,發現實驗室的不少學生都直接或者間接地提李天和出過力。

比如最近的這次科技比賽,叫何茜趙慶的兩個學生。

幾天後,以何茜趙慶為代表,李懷素實驗室眾多學生找到教務處,告李懷素利用職務之便,讓其子侵占他們的學術成果。

京大的政教主任抹了抹頭上的汗,暗暗咬牙,李家父子倆要是在他面前,他恨不能咬死兩人。

這兩顆老鼠屎,真是禍害了學校這一鍋粥!

李懷素的學生們告狀時,教務處還有彆的學生在,這件事想瞞也瞞不住,且李懷素和李天和並不是什麼無名之人。

李天和就罷了,李懷素可是物院的一名教授,物院的不少學生還有他的課呢。

他長時間不出現,不是閉口不言能隱瞞過去的。

學校仔細考慮,在李懷素被定罪後,立即發出公告:“我校物院李懷素貪汙科研經費數十萬,犯侵吞國家財產罪,並在任職期間……現予以開除處理。”

後面還有一條,是關於開除物院研究生三年級學生關紅星的通報。

但相較於前一條,這條信息就不太顯眼了。

京大的老師學生們更關注的是第一條,物院李教授竟然被開除了!

仔細研讀這篇通知,侵占國家資產竟然達到了數十萬啊!

活該,真是活該!

有學生憤憤道:“這樣的人就該判刑,連國家的錢都貪!怪不得拿了國家那麼多經費,卻出不來成果,敢情錢都進自己腰包了!”

這話說的,眾教授感覺膝蓋中了一箭,有時候不是他們不想出成果,成果真不是那麼好出的,而且有的課題跟吞金獸似的,每一步都要吃錢,經費卡了,他們也進行不下去。

被連累的眾教授隻能默默罵李懷素,這王八蛋自己被抓就算了,還敗壞他們的名聲。

京大的一舉一動在京城還是頗受其他學校關注的,他們的這份公告很快就傳出去了。

壞消息是,至少未來一年,京大都抬不起來頭;

好消息是,其他學校乃至京大的其他教授紛紛引以為戒,個彆有小心思的,也緊了緊皮子。

而學生們關注的除了李教授侵吞科研經費,公告中還提到了兩點,一個是李教授為了兒子侵占學生成果,另一個是李教授唆使學生破壞他人比賽作品。

這兩個讓學生特彆感同身受,好家夥,當你學生可真倒黴,不是成果被侵占,就是幫你乾壞事!

有人仔細了解了一下,跟同學們說:“你們知道那個被破壞的比賽作品是什麼嗎?”

“是什麼?”

“就是之前的那個科技賽,大一蘇月他們小組做的無人機,據說比賽前,他們上交主辦方的報告就被李教授讓學生偷走了,為的就是讓他兒子李天和獲得名次!”

哎呦我去,這也太惡心了!

你兒子比不過人家,就破壞人家比賽?

那以後你兒子考試考不過彆人,是不是還要破壞彆人考試成績?

你們父子倆臉怎麼這麼大?

京大校園裡,對李懷素李天和父子倆的罵罵咧咧格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