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離婚 老蘇家老三真的離婚了!(1 / 1)

帶著爹媽穿七零 醉魚仔 12554 字 6個月前

蘇長麗是個長得很秀麗的姑娘, 大眼睛,雙眼皮,個子高挑。以前是老蘇家這一片有名的漂亮姑娘,外號“紡織廠一枝花”。

她的丈夫李大剛卻相貌普通, 個子跟她差不多高, 還是個跛腳, 走路一瘸一拐。

老實說,他倆站在一起, 真真映襯了那句話“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許多人都說他倆不相配, 還有那心眼壞的,沒少嘀咕, 說這兩人肯定過不長久。

然而蘇長麗和李大剛過了整整十二年。

這麼多年都過下來了,突然要離婚, 蘇長河的第一反應就是裡面肯定有事。

“所以,誰來給我解釋解釋?”

老蘇家除了孩子, 一家子都在家。老爺子悶不吭聲,坐在小凳子上, 低著頭打木架子, 手裡的木棍都快削成了竹簽也渾然不覺。

老太太哭哭啼啼,怕讓外人聽見, 壓抑著聲音:“你去滿街上看看, 誰家有離婚的?這麼丟人的事,咱們這一片從來都沒有過, 你讓我和你爸還怎麼出去見人……”

蘇長江靠在門上, 雙手抱胸,蘇長海腿腳不便,坐在凳子上, 兩人都沒說話,但看表情顯然也是不讚成妹妹離婚的。

兩個嫂子就更不願意了,老蘇家就這麼大點兒地方,他們兩房一房一間屋子都不夠住,眼瞅著孩子大了,本來就頭疼,小姑子再突然回來,住哪兒?

再說,這個小姑子性子強勢,隔三岔五回來,對他們都這也看不慣,那也看不慣,要是真住回來,他們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王芳偷偷掐了一把蘇長江,示意他表明態度,蘇長江“嘶”了一下,他說有什麼用?也要老三聽啊。

蘇家二嫂牛小麗見婆婆大嫂都铩羽而歸,忍不住上前勸道:“長麗,你就彆讓爸媽為你擔心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家樹他姑父都結婚這麼多年了,沒有感情也有恩情呀。當年要不是接了他家的班,說不定你現在還在鄉下呢,你現在要離婚,不是忘恩負義嗎?”

“他姑父對你多好,家裡家外的事都聽你的,不抽煙不喝酒,連工資都交給你……”

牛小麗說著都有點酸,她覺得小姑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家李家條件多好,家裡四十平的房子,就小姑子夫妻倆和她婆婆三個人住,當年她婆婆的工作還讓小姑子接了班。

小姑子天天坐在辦公室裡,每個月工資拿著,周末還時不時去看電影去逛百貨商店。

一把年紀了,打扮得跟人家年輕小姑娘似的,她比小姑子還小一歲,她倆站在一起,小姑子看起來比她年輕五歲都不止。

就這樣的日子,小姑子還要離婚?這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是什麼?

牛小麗的語氣裡帶出了一點酸味:“再說,你們結婚這麼多年都沒孩子,人家都沒嫌棄你……”

蘇長麗眼皮子一掀,兩道冷冷的視線射向她:“怎麼,羨慕?你要是羨慕,你跟我二哥離婚,嫁給李大剛啊!”

牛小麗面色一僵,蘇老太太一巴掌拍在蘇長麗的背上:“胡說什麼?有這麼說話的嗎?”

蘇長麗站起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是征求你們的意見,我隻是通知你們一聲。婚,我離定了!”

說著,蘇長麗拎著手提袋就往外走,蘇老太太又氣又愁,蘇長河喊道:“三姐,我送你。”

蘇老太太把蘇長河當救命稻草,就指望著他跟蘇長麗關係好,能說服她,一個勁叮囑:“勸勸你三姐,好好勸勸她,不能離……”

蘇長河沒說勸不勸,徑直追了出去,兩人沿著巷子走出去,他才問:“發生什麼事了?”

蘇長麗撩了撩耳邊的頭發,說:“沒事。”

“沒事你突然要離婚?三姐,上回我就說了,我是你弟。”

從京城回來前,蘇長麗的檢查報告就出來了,報告上顯示身體健康,一切正常。

蘇長麗當時拿著報告看了好一會兒,才問:“所以我的身體沒事?那為什麼……”

馬蕙蘭知道她著急什麼,說道:“檢查的項目都沒問題,沒孩子有很多種原因,有可能是女方的問題,有可能是男方的問題,也有可能雙方都沒問題,但是合在一起就是沒孩子。像你們這種,姐夫可以先做個具體檢查……”

蘇長麗當時沒有再說什麼了,但是表情有點奇怪,像是了然,又像是其他什麼。

馬蕙蘭不放心,還是跟蘇長河說了聲。蘇長河私下裡找上蘇長麗,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

蘇長麗說沒有。

問她也不說,蘇長河隻好跟她說:“你要有事兒就跟我說,有你弟呢。”

他也沒想到回來就鬨起了離婚。

“是不是孩子的事?”蘇長河猜道,“李大剛不能生?”

蘇長麗轉過臉去,不讓他看到臉上的表情:“這事你彆管了,我能處理。”

蘇長河皺了皺眉,她有多想要孩子他是知道的,這麼多年也沒聽說李大剛有問題,要是他故意瞞著……這婚該離!

蘇長河說:“你要是想離就離,彆被家裡人影響,大不了跟我們一起去京城。”

蘇長麗眼眶一熱,她吸了吸鼻子:“好,你回去吧。”

蘇長麗回到李家,李家氣氛凝滯,李老太太坐在沙發上抹眼淚,一見蘇長麗回來,就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面,討好道:“長麗,吃了沒?媽給你下面條……”

蘇長麗放下包,換了鞋,淡淡道:“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長麗,是大剛對不起你,我罵過他了,狠狠罵了他一頓,你們能不能彆離婚?”李老太太期期艾艾,覷著她的臉色,保證道,“大剛他就是一時糊塗,他知道錯了,他以後再也不會了,他以後都聽你的,你們倆才是夫妻……”

蘇長麗直視她:“媽,大剛的事,你真的不知道嗎?”

李老太太眼神躲閃:“我、我……”

蘇長麗收回視線,沒有再搭理她,走進了房間,把門關上了。

房間裡沒有開燈,昏昏暗暗,一道人影側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蘇長麗從大衣櫃頂上把行李箱拿下來,自顧自收拾自己的東西。收拾完,她才對著床上的人道:“抽個時間,我們去把手續辦了。”

聽到這句話,床上的人才動了動,他仿佛許久沒有說話,聲音艱澀:“能不能……不離?”

“不能!”蘇長麗斬釘截鐵道。

李大剛翻身坐了起來,他的眼眶通紅:“長麗,我們結婚十二年了,我就犯了這一次錯……”

“明天吧,明天去辦手續。”蘇長麗對他的話隻當做沒聽見,說完這句,拉著行李箱就往外走。

“撲通”一聲,李大剛突然跪下,他拽住蘇長麗的行李箱,痛哭道:“長麗你彆走,彆走!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離婚,我不辦手續!長麗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不要孩子了,就我們倆,我們倆好好過日子……”

“放開!”蘇長麗看著他的眼神冒火,“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想要孩子?是你不能生,不是我!”

“我嫁給你十二年,你就瞞了我十年!你眼睜睜看著我自責難受,看著我到處找醫生,我連偏方都吃了那麼多!那年夏天,我吃了吐,吐了吃,瘦了整整十斤,就為了給你生個孩子!”

“李大剛,你有沒有良心?”

李大剛甩了自己兩個耳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長麗,我不是有意騙你,我是自卑!我一個瘸子,他們都說你跟我在一起,是鮮花插在牛糞上,我害怕,我怕你知道是我的原因,會跟我離婚……”

“長麗,我是真的喜歡你,當年第一次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喜歡我?喜歡我你跟彆的女人上床?”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跟彆的女人在一起,隻是醫生說還有可能,我才找彆的女人,我隻是想要個孩子,要是外面的女人能生,就抱回來,當是你生的,我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過日子……”

蘇長麗不覺得感動,反而想吐。

李大剛的外表多有欺騙性,誰不說他老實脾氣好。

可就是這麼個老實人,買通醫生換了她的檢查報告,把不能生的責任推到她頭上,讓她以為是她對不起他。

還借口想要孩子,跟外面的女人搞到一起。

他們結婚的第三年,他就跟鄉下親戚家的遠房表妹攪和到一起,要不是那個鄉下表妹三番兩次地找李大剛要錢,她也不會發現不對。

後來還跟他們廠裡的一個寡婦有了關係。

蘇長麗隻要想到他跟外面兩個女人,再回來,就覺得臟,她揮開李大剛的手:“你說這些,隻會讓我覺得惡心。李大剛,我們也算夫妻一場,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大家好聚好散。”

“我哭也哭了,求也求了,都給你跪下了,你為什麼非要離婚?”李大剛看她轉身就走,毫不留戀,忍不住破口大罵,“蘇長麗,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蘇長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瞧不起我!你多了不起,紡織廠一枝花,多少人追過你?你怎麼會看得上我這個瘸子?”

“哈哈哈那又怎麼樣?你這個一枝花,還不是被我這個瘸子睡!我告訴你,你連那個寡婦都比不上,離婚就離婚,你一個被我睡過的破鞋,我看你找什麼男人——”

“啪!”

蘇長麗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李大剛!是我看錯你了,就當我們這麼多年的日子喂狗了!”

蘇長麗最終還是離了婚。

不僅離了婚,她把工作也辭了,外人天天說她接了李家的工作,說得好像當年沒有這份工作,她能嫁給李大剛一樣。

索性就斷個乾淨,她不想再和李家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蘇長麗拎著箱子回娘家,一家人臉色都不好,她沒有跟家裡人說她打算去京城,她就是故意的。

憑什麼同為蘇家人,大哥二哥住爸媽的房子住得理所當然,她在家裡住幾天,都要遭受白眼?

不樂意她住,她偏要住!

為了讓家裡人不高興,蘇長河邀她去住招待所,她都沒去。

老蘇家所在的院子裡住著好幾戶人家,雖然蘇長麗那天回來說離婚的事,老蘇家人有意壓低聲音,不讓外人聽見,但是鄰居們還是隱隱聽到了一些。

等蘇長麗搬回來住,大家就確定了,老蘇家老三真的離婚了!

這個消息在巷子裡可是個大新聞。

整個巷子頭一遭離婚的事。

對著老蘇家人,大家沒有大驚小怪,可背地裡沒少議論。

“哎呦喂我早就看出來了,蘇家老三和她男人過不長久!兩人相差太大,那日子能過下去嗎?”

“是啊,長麗那丫頭打小就愛俏,那個李……李什麼來著?長得跟個矮冬瓜似的,長麗能跟他過下去?”

“哎,你們說,他們這離婚的原因……是不是蘇家老三跟彆人……”說話的大媽往老蘇家點了點下巴。

另一個擇豆角的大媽說了句公道話:“不能吧?長麗不是這樣的人。”

“那誰能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在日子變了,人心野了。前頭我兒媳婦娘家那一片不就有個女的跟人跑了,連孩子都不要了……”

“長麗也沒孩子啊……”

“就是沒孩子才好跑,那男的對她多好啊,三天兩頭陪她回娘家,東西都不讓她拎……”

蘇月在家,聽見議論,噠噠跑過去,蹲下,捧著下巴,眨巴著大眼睛看眾人:“各位奶奶嬸嬸好啊,你們在說什麼?我也想聽聽。”

眾奶奶嬸嬸尷尬笑笑:“沒什麼,沒什麼……”

蘇長麗踩著涼鞋回來,看見侄女蹲在一群大媽大嬸中間,笑著和眾人打了個招呼:“月月,走,咱們回家。”

蘇月對大家笑笑:“各位奶奶嬸嬸再見,下次再來聽大家說話。”

眾人更加尷尬了,等他們姑侄進去,你說有事,她說該回家做飯了,三三兩兩都散了。

回到家的蘇長麗打開手提袋,從裡面拿出一塊包裝好的蛋糕,遞給蘇月:“去吃吧。”

老蘇家人都上班去了,隻有蘇老太太躲在家裡,她看到女兒,就想數落。

蘇長麗先發製人:“打住,打住,我不想聽你說那些翻過來倒過去的話,反正婚已經離了。”

蘇老太太歎氣:“我是管不住你了,以後要是過得不好,你自己受著吧!”

蘇長麗不以為意:“自己受著就自己受著。”

沒一會兒,蘇長河和蘇老爺子也回來了,他今兒帶著蘇老爺子去學校辦入職了,以後老爺子就成了一名正式的……門衛。

工作不分高低貴賤,老爺子對這份工作還是相當滿意的,蘇老太太聽說辦好了,也終於露出了點笑臉:“總算有件好事了。”

蘇長河喝了口茶,把他閨女剩下的小半塊蛋糕兩口吃完,邊吃邊說:“這事可不能在外面說,讓彆人知道了,容易生事端。”

蘇老爺子蘇老太太忙點頭:“知道知道。”

他們也知道這份工作老四肯定托關係了,要不然現在哪裡還要一個老頭子乾活?肯定不能跟外人說,萬一有誰眼紅,給他們舉報了,就什麼都沒了。

老兩口都打算先不跟老大老二說實話,反正他們每天都要上班,也不知道老頭子是去上班了,還是找活乾了。

蘇長麗看小弟在吃蛋糕,推推他:“你怎麼給吃完了?月月剩在這兒,說等下吃。”

蘇長河沒停下偷吃的動作,還把最後一點奶油全刮乾淨了:“算了吧,她眼大肚皮小,剩下的要是全吃完,中午就不用吃飯了。三姐,你行李收拾好了嗎?咱們吃了飯就走,下午一點四十的火車。”

蘇長麗還沒回答,蘇老爺子蘇老太太先驚訝了。

蘇老爺子說:“啊?你們下午就走啦?”

蘇老太太問:“啥?長麗也去京城?”

“是啊,不在這兒礙你們跟我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的眼。”蘇長麗說,又回答道,“收拾好了,拎包就能走。”

蘇長河:“對了,家才呢?不回去不行了,都啥時候了?家才和月月過兩天就要開學了。”

蘇家孫子輩,就蘇家才和蘇月兩個大學生,蘇老爺子點點頭:“那是該回去了!”學業重要,“家才在他同學家,我去找他!”

中午吃了飯,蘇長河他們幾人就坐車去火車站,王芳拉著兒子一個勁叮囑:“路上小心點,在學校好好學習,有事就去找你小叔小嬸……要是談對象了,就跟媽說,放假還可以把人家女同學帶回家讓媽看看……”

蘇家才的臉差點紅成了猴子屁股,他拽過書包:“我走了。”

蘇家人站在巷子口送行:“走吧,走吧,路上小心。”

看著小姑子也一起,王芳臉上的笑容都真實了幾分,走了好啊,離得遠,她們也願意當個關心小姑子的好嫂子。

牛小麗看著幾人的背影,突然問王芳:“大嫂你們上次去京城,聽說長河和弟妹家的房子很大,還有個大院子,是不是真的啊?”

王芳暗暗翻了個白眼:“聽說?你聽誰說的啊?”不會是她那傻兒子被套了話吧?

王芳不等她回答,急急忙忙道:“哎呦幾點了?上班要遲到了,回頭再說……”

牛小麗撇了撇嘴,又跟上蘇老太太:“媽,長河他們的房子那麼大,你們怎麼不住過去啊?那還是首都。聽說弟妹家親媽也在京城,不會是不想讓你跟爸過去,讓她娘家人一起住吧?那可是我們蘇家的房子……”

蘇老太太說她:“跟你有什麼關係?磨磨唧唧,還上不上班了?一天天的閒事就數你管得多,有那精力,多管管家樹的學習,都二年級了,數學還考不及格?你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

牛小麗被說得灰頭土臉,訕訕地走了。

蘇老太太哼了一聲,還想挑撥她,真當她是沒心眼的傻老太太?

跟親家的第一次交鋒,大獲全輸,蘇老太太能告訴彆人嗎?肯定不能。

老四媳婦的娘家在京城買了房子的事,她就更不可能跟這個兒媳婦說了。

晚上七八點鐘,蘇長河他們一行到了首都火車站。

帶著女人孩子,蘇長河提早就安排了人來接,向陽在城裡,他開車過來的。

晚上就都在蘇家院子裡休息,反正有房間。

蘇長河先安排蘇長麗,說:“三姐,你去炸雞店吧,炸雞店生意忙,一直都缺人。”

炸雞店都是女同誌,安全上不用擔心,她才離婚,心裡難免不好受,忙起來啥事都沒工夫想了。

蘇長麗看了一眼馬蕙蘭。

她一個姑姐住在弟弟家就夠招人嫌了,這跟滬市家裡不一樣,那是她爸媽分的房子,這裡是小弟弟妹兩人買的,更何況弟妹娘家還出了錢。

她在這兒住,可不是什麼理所當然。

現在還要去弟妹娘家那邊合夥的店裡工作,這也太占弟妹家便宜了。

她就說:“我先去看看,店裡的活我也不一定會。”

“又沒什麼難的,蕙蘭她大嫂就是店裡的店長,不會跟他們後面乾幾天就知道了。”

馬蕙蘭也說:“是,我大嫂就在那裡。”

蘇長麗刨了一口飯:“我先看看,不著急,你們彆擔心我的事,你們忙你的。”

蘇長河“嗯”了一聲,也沒再多說,已經挺晚了,匆匆吃完晚飯,他帶著向陽到書房裡說話。

一年沒過完,蘇長河南邊北邊,國內國外,沒少亂躥。托有個經常不在廠裡的廠長的福,向陽這個副廠長不得不在廠裡坐鎮。

向陽向蘇長河彙報了廠裡的情況,蘇長河非常滿意,這小子真能乾:“要不直接讓你做廠長吧!”

向陽幽幽地看著他:“你又要去哪兒?”

蘇長河摸摸鼻子:“沒要去哪兒,我這不是要開學了嘛,對了,你那夜校上得怎麼樣了?今年考不了,明年該考了吧?你可得給我好好上,咱們盛世集團以後還得靠你呢。”

向陽無語:“……睡覺了。”

蘇長河哈哈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南邊今年的展銷會要開了,想不想去?”

向陽看著他,沒說話,但那意思很明顯:你不去,讓我去?

“正好下半學期開始了,我這邊要上課,順帶留守廠子,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看看嗎?趁我在,想去就去吧,人手得帶足。”

聽說特區開了,那邊亂著呢,內地的人帶著錢過去,稍不注意,錢就被搶走了,更嚴重的,還有可能人財兩失。

向陽當然想去,年輕人就有一股闖勁。

蘇長河把他手裡的事接過來,讓他選人去展銷會,另一邊,蘇長麗也一個人來到了前門大街。

她說自己認識路,拒絕了馬蕙蘭送她,一個人坐著公交在前門大街站下車。

下車後,走了一段路,完全不怕找不到,最熱鬨的一家店就寫著“馬記炸雞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