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落戶(雙更 現在咱們真成叔侄了!……(1 / 1)

帶著爹媽穿七零 醉魚仔 12358 字 6個月前

蘇長河的主意和馬向東也有點關係。

最初, 關於養殖場人員設置,主要是兩個飼養員,一個業務員。

現在, 飼養員已經招了一個馬小偉, 另一個暫時由蘇長河代替,還有個業務員, 本來蘇長河打算讓馬向東做,現在馬向東要去縣運輸隊, 業務員就空出來了。

蘇長河就想把衛陽弄過來,憑他的能力, 做這份工作綽綽有餘。關鍵是, 這小子有自己的想法, 他未必願意。

蘇長河尋思就算他不願意, 也得把他拉山下來, 一直在山上住著也不是個事。

衛陽卻不認為, 他道:“我都住習慣了。”

“你才多大還習慣?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適應不了新環境,你現在下山,隨便在哪兒住上三月照樣能習慣。”

衛陽默默閉嘴, 接著翻石頭上的糧食。

蘇長河就說, “你看, 山上住著多不方便,危險是一方面, 下暴雨你那屋子還漏雨, 得虧今天大太陽, 要不然糧食泡幾天,不都糟蹋了?”

衛陽住的房子本來就是沿著山洞蓋的,洞口地勢較低。外面的半間門屋子是他這麼多年慢慢蓋起來的, 早幾年他還年紀小,蓋屋子也沒有多好的材料,門檻沒做好,下雨雨水順著地勢往洞裡流,屋頂還漏雨,外面是他的廚房,水流進來,可不就把糧食泡了。

蘇長河一屁股坐旁邊石頭上,和他打持久戰,說到口都乾了,這強孩子也不吭聲。

“怎麼,不說話就想打發我?你也彆覺得你占便宜了,我確實需要個幫手,東子去了縣城,大隊裡的那幫小子在隊裡還像樣,一出去連話都不敢說,彆說縣城,就是在公社,靠他們,咱養殖場的貨能找到客戶都難。”

“你不一樣,你有經驗,也不怯場,放你出去和人打交道,我不擔心養殖場賠本。彆想其他,就是養殖場請你去做工,等回頭我抽出時間門來,培養幾個能扛得起大梁的,你這強脾氣,說不定不想走,我都得趕你……”

這話聽著就是哄人,衛陽:“……我又不是三歲孩子。”

“你確實不是三歲孩子,你是十五歲孩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連十六歲都沒到,按國家法律屬於無民事行為能力人,我要是放你一人在山上,就是違背國家法律。”

蘇長河越說越扯,總之,他說:“一般廠子都有宿舍,咱養殖場現在還小,宿舍還在籌建中,你這個重要員工,委屈委屈,先由我安排住宿,回頭給你蓋間門‘宿舍’。”

衛陽沒理他,他把糧食曬完,又把廚房裡其他東西都清理出來,該洗的洗,該刷的刷。

蘇長河在旁邊看著,一點兒沒有幫忙的意思,隻撿了個木鏟,時不時翻一翻糧食。

看衛陽打掃得認真,還感歎,“果然是個愛乾淨的孩子!”

衛陽隻覺得他話多。

都收拾差不多了,蘇長河甩著手去檢查,還建議他把廚房的東西都搬到山洞裡面的炕上,“不帶走的東西,暫時先放裡面高處,以防受潮。”

衛陽無語:“我還沒答應。”

蘇長河一本正經,“那你說,還有什麼要求?劉備三顧茅廬請諸葛亮,要不要我三顧山洞請你?”

衛陽:“……”

其實在外面他也挺能說的,畢竟私下裡賣山貨也少不了和彆人打交道,但對上蘇長河,總是說不過他。

衛陽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上次你說相信我的人品?”

蘇長河:“嗯?是啊。”

“說不定你看錯了,我可不是好人。”

蘇長河笑,“你不會以為我是好人吧?你不是好人,我也不是好人,這不是正好?”

“我的意思是……其實那次救你,不是見義勇為,是因為我認出你了,我知道你在後溝村收東西,知道你有門路……”

衛陽說完,不再看他,垂頭繼續把洗好的鍋碗瓢盆擦乾。

蘇長河笑眯眯地拍拍他腦袋,小夥子的頭發剪得很短,短短的一茬,摸起來毛刺刺的,就像他這個人,看起來成熟,其實彆扭豎著刺。

“傻小子,人生在世,論跡不論心,要事事論心,這世上就沒有好人了!”

大概是在外面曬久了,衛陽覺得頭頂的手都是熱乎的,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嘴角翹了翹。

好不容易強小子鬆口,未免夜長夢多,蘇長河當即就到後溝村找向村長開介紹信,平時出去一天兩天沒事,這次衛陽要在前進大隊久居,還是有個介紹信比較好。

結果找過向村長才發現,這小子壓根就沒戶口。

“黑戶啊!”蘇長河驚詫,都新社會了,他沒想到他還能見到黑戶。

向村長有些尷尬,他也一直沒想到這事。

主要是當年,衛陽他媽去城裡工作,把戶口遷走了,後來她突然跑回來,啥也沒辦,就被爹媽趕出家門。

再後來到向陽他媽生下他,母子倆在山上過活,就更沒把戶口轉回來。

其實當年衛陽下山,他舅不願意幫忙也不願意撫養他,向村長有想過讓他在村裡落戶,但落戶就要分宅基地,還要分糧食,他一個半大孩子,乾不了什麼活,白拿糧食,村裡人不願意。

這事向村長也有錯,那時候衛陽跑回山上,村裡人反對,他也有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就這麼一年年,以致於成了現在這個情況。

衛陽根本不是後溝村的人。

蘇長河有點心疼他,怨不得衛陽十五歲就在外面折騰,連口糧都沒有,不折騰不得餓死?

他心情還有點複雜,當初在後溝村收貨的時候,尤其是後來收果子,村民那叫一淳樸老實,可其實他們也有不淳樸不老實的一面,這一面還是對著個孩子。

向村長問:“不然我先去把他的戶口上上……”

“不用!”蘇長河面上笑意淺了幾分,“不麻煩了,上戶口一時半會也辦不了,算了,省了介紹信。”

從向家出來,蘇長河怒氣衝衝道:“走,咱現在就走,不落這兒了,山溝溝的窮村,誰稀罕?”

衛陽反而看得開:“我本來也不是村裡的人,他們膽子小,不敢乾其他的事,隻能從地裡刨食,當然把地和糧食看得很重。”

小時候他會為村裡人的不友好難過,但現在不了,他已經十五歲了,乾過村裡人不敢乾的事,看過他們沒看過的天地,他們的態度,已經不值得在意了。

他不在意,蘇長河心裡卻過不去,他心道:行,後溝村不要,我要!

蘇長河回去就找了老丈人,馬老爺子聽了他的想法,有點麻爪。

雖然他是大隊長,但隊裡的事也不是他一人說了算,尤其落戶可不是隊裡多個人這麼簡單的事。

首先是宅基地,宅基地就那麼多,他們隊裡還有很多人盯著,隻是因為沒分家,大隊部沒同意人家的申請。現在來了個外人要分宅基地,隊裡人也不樂意。

再有重要的一個,糧食問題。

他們大隊現在還是按照“人六勞四”分配,就算衛陽不上工,不占勞四的部分,但是按人頭分的糧食他也有一份。

分給他,其他人糧食就少了,本來大家日子過得就不寬裕,現在還多一個分糧食,大隊部同意,隊員也得有意見。

蘇長河想了想,道:“這樣呢,衛陽落在我家戶口上,不分隊裡的宅基地,也不分隊裡的糧食。”

馬老爺子問:“那他吃什麼喝什麼?”不能都靠你來貼補吧?

“他給養殖場當業務員,按月發工資,基本工資加提成,一個月至少六塊,黑市上大米一毛六一斤,玉米一毛一斤,小麥五分一斤,六塊錢省著點吃也夠了。”

除此以外,他前期趟出來的一些路子,一個月折騰兩趟,怎麼也夠用。

馬老爺子便不說話了,他知道女婿的性格,真下定決心,誰說也不管用。

不分地不分糧,隻掛個戶口,還是比較容易的,馬老爺子和大隊部的人商量過就行。

蘇長河拿著蓋章的證明,帶著衛陽去公社派出所。

還好衛陽和小舅子一起辦事的時候,學會了自行車,不然還得他載他。

這個時候,蘇長河不說衛陽是孩子了,還美其名曰,“年輕人就是要多鍛煉!”

衛陽這麼大人沒有戶口還是挺奇怪的,七十年代雖然國家太平社會穩定,但是人民群眾還是有很高的警惕性,公安更是如此。

公安的同誌仔細詢問,蘇長河把相關證明都遞過去,又找個借口把衛陽支出去,和公安同誌道:“之所以沒辦戶口是這樣的……”

蘇長河藝術性地描述了一位身世淒慘,飽受命運傷害,卻仍然保持內心善良,樂於助人,笑對生活的好同誌形象。

“在寒冷的山洞裡,一位年輕的母親掙紮著生下他,山洞裡什麼都沒有,年輕母親隻好用牙咬斷臍帶……十歲的孩子,從此隻剩他一個人,晚上山裡傳來狼嚎,孩子隻能抱住自己瑟瑟發抖……”

登記的公安同誌是個中年漢子,長的虎背熊腰,聽得眼眶都紅了,另一個女性公安,更是慈母心爆發,倒了杯水,特地加了點紅糖,端給被支出去的衛陽。

她拍拍衛陽,慈愛道:“好孩子,現在是新時代新社會,不要自己強撐,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找政.府,找我們公安也行……”

衛陽:“?”緩緩在心裡打了一個問號。

在兩位熱心公安的幫助下,事情很快辦好,出門的時候,衛陽實在忍不住問:“你跟他們說什麼了?”他們看他的眼神,讓他渾身不自在。

蘇長河毫不心虛,“沒什麼啊,就是配合公安工作,把情況說明清楚……咦?”

衛陽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派出所門口鬨哄哄,“怎麼了?”

蘇長河用下巴點了點正被公安壓上車的其中兩個人,衛陽仔細一瞧,“王大王二?”

可不是這兩人,蘇長河和旁邊人打聽,“這怎麼回事啊?壓到哪兒去?不會是……槍斃吧?”

公安同誌看他好像被嚇到了,好心說道:“犯了事的,聚眾賭博,要被送去農場勞動改造……”

“哦原來是這樣,改造也好,省得壞了我們紅旗公社的風氣,不過他們不會過段時間門就出來了吧?”

“那怎麼可能?沒個三五年彆想出來。”

蘇長河在心裡叫了一聲好。

上次從滬市回來,從縣城蹭了高師傅的車,高師傅還感謝他,說多虧他上次的提議,他堂哥組織了一場維護治安的活動,抓了兩個賭窩,效果很好。

蘇長河當時還想著回來後打聽一下王大王二有沒有被抓,結果一回來就是紡織廠的事,一時半會沒功夫查,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看到他們。

這可真是太好了!

回去的路上,蘇長河的心情格外舒暢,他看著衛陽的背,心道:小夥子,以後就給咱養殖場打工吧,什麼反派誰愛當誰當!

衛陽的心情也好,他的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

“以後跟隊裡人,就說你是我遠房弟弟,來投奔我,知道嗎?”

“知道了。”

“那行,來,叫聲哥聽聽。”

“……”

*

衛陽的事,蘇長河提前和馬蕙蘭說過,她對於家裡多個人,並沒有意見,在他倆去公社辦戶口,她就叫了馬向東過來收拾房間門。

馬向東道:“三姐就讓他睡我房間門就是了,反正我也不在家。”

“住在你房間門,吃飯還要再過來,多麻煩。”

馬蕙蘭隨口道,心裡想的卻是,既然戶口落在他們家,就是他們家人,在他們家住著總歸自在些。

蘇長河一回來,馬蕙蘭便問:“辦好了?”

“好了,公安同誌辦事速度快。”

衛陽放好自行車,看了眼馬蕙蘭,頓了頓,叫道:“姐。”

馬蕙蘭先是一愣,而後喜笑顏開,“哎!”

蘇長河不樂意了,“什麼意思?什麼意思?讓你叫我聲哥,比登天還難,咋一回來就叫上姐了?”

馬蕙蘭笑道:“叫我姐,叫你姐夫,不也挺好?你白得一小舅子,便宜你了!”

“得得得,我本來就三舅子,再來一小舅子,以後在咱家,你更是老大了……”

馬蕙蘭不跟他貧,拉著衛陽進屋,“看看房間門行不行?先將就住著……”

衛陽紅著耳朵,跟她進去,一進臥室,就見原本的臥室大變樣。

鄉下的房子蓋的簡單,蘇家的房子也是如此,當初隻分了裡外兩間門,外面是堂屋,裡面是長方形臥室,約莫二十多平。

眼下,一整間門臥室被分成左右兩間門,從臥室門進去,兩邊各用衣櫃布簾隔開。

因為臥室門沒有開在正中間門,所以靠北的隔間門大一些,靠南的隔間門略小。

馬蕙蘭拉開靠南側的布簾,衛陽看過去。

裡面靠衣櫃擺著一張床,窗邊一張小桌,一隻凳子,桌子上擺著搪瓷缸、毛巾、牙刷等物品,靠牆邊放著一個灰黑色的破口陶罐,陶罐裡插著幾支粉紫色的野花。

花瓣在燦爛的陽光中,隱約閃爍著細碎的光。

衛陽久久才道:“……已經很好了。”

蘇月指著陶罐,請功道:“那可是我的主意,放上後,是不是一下就文藝了?”

衛陽揚起笑容,“是。”

“我就說嘛!”蘇月得意洋洋,又給他介紹桌子櫃子裡的小抽屜,“回頭讓我爸給你買個鑰匙,以後就是你藏私房錢的地方……”

馬蕙蘭看他們相處愉快,悄悄退出去,蘇長河在院子裡洗臉,擦完臉上的水,問道:“怎麼樣?”

馬蕙蘭點點頭,小聲道:“和咱家月月以前一個年紀,叫我姐,我差點沒反應過來。”

蘇長河:“誰叫咱現在才二十多歲,風華正茂,我倒是不介意拿他當兒子,關鍵才差十幾歲,人家不得說我占他便宜?”

“當弟弟也成,咱還年輕了……”馬蕙蘭說著,想到什麼,忍不住笑,“你說要是咱仨穿過來還是上輩子的年紀,小衛倒是個女婿的好人選。”

個高腿長,長得好,不缺能力,人品還好,關鍵是,孤身一個,要是當了他們家女婿,閨女不用嫁出去,家裡還多個兒子。

蘇長河將毛巾往盆裡一扔,“瞎說什麼呢?咱閨女才五歲,衛陽和閨女差了十歲,整整十歲!都快一輪了!”

“我不是說以前嗎?以前閨女比小衛還大三歲……”

“那也不成,咱閨女說了,再過二十年再說這事!”

馬蕙蘭翻了個白眼,“得,看你以後選個什麼女婿!”

“你管我……”

兩人就沒譜的事討論得熱火朝天,屋子裡的蘇月可不知道,她正和衛陽分享她收藏的書,“都在書架上,你要想看就自己拿。”

書架就在兩個小隔間門中間門。

末了,蘇月還真情實感地感慨,“有些事說不定真是命中注定,你看,第一次見面,我叫你叔叔你還不滿意,現在咱們真成叔侄了!”

落戶的事定了,不代表業務員工作也定了。

其實蘇長河直接說讓衛陽乾,隊裡人大概也不會反對,但明面上不反對,不代表私下裡沒意見。

衛陽明明能勝任這份工作,他為什麼要讓人以為他是走後門當上的?

蘇長河先在村裡把衛陽的身份傳出去,這回傳的就是他編的身份。

“沒錯,我弟,他媽是我一個姨媽,早些年說嫁到這邊,我還不知道,這不是前些日子回滬市,聽我媽說的……年紀小,家裡又沒大人,隻能跟我這個表哥生活……”

馬老太太也配合地幫她女婿把不分隊裡的地和糧的事說了出去。

有人說:“長河就是太實誠,既然都是咱們前進大隊的人了,哪能不分糧?”

還有人附和:“就是就是,還是一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時候……”

馬老太太拍大腿“長河吧就是人太好,說什麼也不肯占大家便宜,說大家日子也不好過,咱大隊能接納他弟,就已經很感謝了,可不能影響大家。”

有老太太的幫忙,衛陽落戶的事順順利利過了明路。

而後,蘇長河才提出招業務員,和招飼養員一樣,想乾的人先報名,然後再選拔。

比起飼養員,業務員要往外面跑,還要把雞賣出去,隊裡人一打聽,心思去了大半,隻有少數幾個人還抱著彆的想法。

比如馬七叔家的孫子馬祥,馬祥自己是不大願意的,長河叔可說了,要是乾業務員,就要去縣城,還要和那些廠子裡人打交道。

他咋能做到?不行,肯定不行。

但是他爺爺非要他去試試,馬七叔罵孫子笨,“你個棒槌,剛開始大家不都不行?你長河叔肯定要教你們!”

馬七叔哪裡是看上這個工作,他是看重孫子進了養殖場,能跟在長河後面多學學。

老爺子就覺得長河這個老馬家女婿不簡單,以後說不定有大出息,他兒子孫子沒一個得用的,要是孫子在長河面前混個眼熟,以後說不定能沾點光。

老爺子想得很好,可惜太為難他孫子了。

蘇長河提前在村裡收了一批雞鴨,不多,也就二十來隻,這次的選拔就一道題。

蘇長河說:“很簡單,把這批貨賣出去,不能低於成本價,表現最好的將被錄取。”

一聽這題,好幾個報名的小子當即就怯了,馬祥心中也叫屈:爺不是說長河叔會先教我們嗎?怎麼一上來就要賣東西?

他悄悄挪動腳步,也要退出,馬七叔恨鐵不成鋼,一腳給他踹回去,“敢逃我打斷你的腿!”

在他爺的武力威脅下,馬祥不得不留下,最後就剩下他和衛陽兩個人參加選拔。

“那就一人十隻,記住,考核你們全程表現,並不是隻看誰賣得價高,具體就看你們自己思考了。”

兩人當場分了雞鴨,各回各家。

蘇長河既然說了是選拔,當然不可能帶他們去縣城,不過讓他們自己去,還是有點不放心,乾脆讓馬向東提前兩天去城裡,跟他們一起。

畢竟馬向東也跟他跑過好幾回縣城了。

蘇月牽著他爸的手,有些擔心地問:“爸,小衛叔能贏嗎?”

“把那‘嗎’字去掉!”蘇長河比衛陽自個兒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