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坐到禮堂時哈利發現莫妮卡這次背對他坐,他難受地吃著三明治,時不時看一眼莫妮卡的背影。
哈利的壞情緒在聖誕節前一天到達了頂點。
他在門廳和羅恩、赫敏道彆時,看到莫妮卡和布魯斯有說有笑地走過來。
哈利希望她能注意到他的壞心情,但是她隻是像以前一樣對他微笑說:“嗨,哈利”
哈利一直看著他們的背影,看他們走到費爾奇面前,再走出門廳,走向霍格莫德。
赫敏察覺到了什麼,她問:“哈利,你最近總是看著莫妮卡”
羅恩驚訝地說:“有嗎?”
“你們快去吧”哈利不回答赫敏的問題。
赫敏和羅恩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哈利忍受孤獨和難受走回格蘭芬多塔樓,城堡靜悄悄的,他停下腳步仰頭看飄落的雪花。
“哈利!”
哈利轉過身,喬治和弗雷德躲在一尊雕像後面朝他招手,他們向他展示活點地圖,並慷慨的送給他。
哈利興奮地根據活點地圖的提示來到了蜂蜜公爵的地窖,他早就忘了韋斯萊先生的再三囑咐。
蜂蜜公爵裡到處都是學生,沒人在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哈利一排一排地逛過去,然後他看到了羅恩和赫敏,他們在商量給他買什麼。
羅恩指著蟑螂堆問赫敏的意見,哈利站在他們後面說:“絕對不行”
羅恩和赫敏嚇壞了,他們一個勁地問哈利怎麼出來的。
“活點地圖,弗雷德和喬治給我的”
“什麼!我可是他們親弟弟!”羅恩憤憤不平地說。
赫敏抱著糖果:“哈利,我想你會把它交給麥格教授對吧”
哈利當然不會這麼做。
正當他好奇地往靠門的架子看去,一個眼熟的背影從他的眼角劃過,是莫妮卡,定睛一看旁邊還有布魯斯,他們正走出蜂蜜公爵。
哈利扔下血腥棒棒糖,跟了上去,把手插在兜裡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看到布魯斯帶莫妮卡進了一間酒吧。
“我們去那兒”哈利指著那家酒吧。
羅恩抱著一堆糖果跑過來說:“好啊,正好去喝杯黃油啤酒暖暖身”
赫敏一路向他介紹走過的店,哈利的心思已經完全飄進酒館了,隻能敷衍地點點頭。
推開門,莫妮卡坐在右邊靠窗的那桌,哈利無視布魯斯向他們點頭的舉動,直接坐到莫妮卡後面那張桌子。
羅恩把東西給哈利,他要求讓他在吧台點飲品。
莫妮卡背朝門的方向,哈利隻能看到她的背影。
“你喜歡莫妮卡?”赫敏說。
哈利手足無措,張著嘴什麼也說不出來。
莫妮卡猛地轉身,哈利隻來得及低下頭,赫敏不知道,她隻是一直看著哈利,希望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布魯斯拿著兩杯飲品過去,看他賣弄他的牙,哈利真想給他施一個門牙賽大棒。
他強迫自己坐在位置上,沉住氣,抬起頭豎起耳朵聽到布魯斯說:“如果你願意,我很榮幸預約做你的‘導遊’”,哈利嘴巴抿得緊緊的,燥熱得不行。
羅恩把黃油啤酒推到他們面前:“聖誕快樂!”
哈利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扯了扯嘴角:“聖誕快樂”
突然他感覺一陣涼風,有人進來了,是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後面還跟著海格和福吉。
羅恩一把按住哈利的頭往下按,赫敏悄聲念道:“移形換影”
旁邊那棵聖誕樹一瞬間挪了過來,把他們的桌子死死擋住,過了一會兒他又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心有所感地抬起頭看過去。
莫妮卡推開門走出去了。
不等他有所反應,緊接著又聽到麥格教授和酒吧的老板娘羅斯默塔女士在和福吉抱怨攝魂怪,但是哈利現在不想聽這些,他隻想追上莫妮卡和布魯斯。
直到他們說:“布萊克——詹姆最好的朋友——哈利教父——赤膽忠心咒——背叛——阿茲卡班”
一瞬間腦海中的布魯斯被踢了出去,莫妮卡悄悄睡在角落裡,其他地方被那些話占據。
哈利不清楚他是怎麼回的城堡,他腦子亂糟糟極了,不停地回想著剛才聽到的內容,偶爾穿插過莫妮卡的背影。
他頭痛地躺在床上,拿過床頭櫃上那本海格給他的相冊,他在一張婚禮的照片上看到了布萊克,布萊克笑得燦爛。
但哈利隻感覺到仇恨在他血液裡循環、沸騰,不讓他有一絲一毫的空閒時間。
最後哈利半靠在床頭迷迷糊糊睡過去,等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聖誕節不留校的學生早上就已經坐上特快返回倫敦。
睡了一覺哈利感覺好些了,那些聲音不再一直環繞在他腦海裡,但他不可避免地想到莫妮卡。
公共休息室裡,赫敏問他:“你是不是喜歡莫妮卡?”
這次哈利說:“赫敏,你覺得什麼是喜歡?”
赫敏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書上說喜歡和多巴胺分泌有關,多巴胺分泌旺盛感覺越強烈,而它正是促使我們產生‘愛’的化學物質之一”
“所以——”哈利說。
“你靠近她、想起她,促使你產生多巴胺”赫敏猶豫了一會兒又說,“好吧,說通俗點就是你總想著她,總想見她,總想和她在一起”
“所以,你是不是喜歡莫妮卡?”
“如果按你說的,我想”哈利頓了一下,“是的”
赫敏尖聲道:“我就知道!你總是看向赫奇帕奇的長桌,彆以為我不知道在長桌上你嫌我礙眼!”
“沒有,赫敏”哈利聽到這有些不好意思。
“哼”赫敏說,“你是喜歡她還是喜歡她的外表?”
哈利臉色泛紅不知是氣憤的還是尷尬的:“赫敏,我想我沒有那麼膚淺”
“你可沒少說帕金森長得像獅子狗、伯斯德長得像母夜叉”赫敏說。
“好吧,我承認確實,但是我對莫妮卡不是這樣的”哈利抓了一把本來就亂糟糟的頭發。
赫敏好奇地問:“你什麼時候...?”
赫敏沒說完但是哈利明白她的意思:“也許是二年級的暑假”
“你們見過?”
“沒有,確切的說是二年級結束在火車上,我那天和她聊了很多,大概是待在她身邊我感覺到輕鬆”
“哦!我想起來了,你出去了好久,中途急匆匆地回來拿筆和紙”
“嗯,從我生日開始我們一直有互相寄信”
“然後”
“莫妮卡和彆人不一樣,她不盲目、不高傲,她有極好的人緣、和諧的家庭關係,她善良、包容,總能最好地解決事情...”
“你說的沒錯,連斯萊特林的迪克森和丹尼斯都會和她打招呼,聽說她們還是一個俱樂部的”赫敏聳聳肩。
赫敏琢磨了一下:“所以你一直對她抱有好感”
哈利思考良久,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在醫療翼的時候對她這麼冷淡?”赫敏又問。
“我隻是,那天霍格莫德回來...”哈利有點羞於說出口。
“所以那個巧克力是莫妮卡送你的!再加上今天的布魯斯!”赫敏一拍手,覺得事情都連上了。
“你們在說什麼?”羅恩穿著晨衣從樓梯上下來。
“沒什麼”赫敏不耐煩看到羅恩,對哈利說:“我的建議是你要說出口,不然也許你們會錯過”
羅恩一臉不解地大聲說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不能知道嗎?”
“好了,我們先去禮堂吃飯吧”赫敏站起來把書放回書包,往洞口走去。
哈利和赫敏聊過以後,意識到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他已經犯了致命的錯誤,主動把莫妮卡推向布魯斯。
很快哈利找到一個機會,在海格讓大家找樹葉和柴禾時,小心地靠近莫妮卡“今晚八點天文塔見”說完匆匆走了。
哈利不敢看莫妮卡,害怕看到她拒絕的表情。
晚上七點,哈利獨自來到天文塔。
他坐在椅子上,刺骨的寒風吹來,他覺得這個地方選得蠢極了,一月份的室外非常冷,會把他們凍壞的。
但是哈利不確定如果他現在下去找莫妮卡是否會和她錯過,隻能坐在椅子上等待,時不時搓搓耳朵、跺跺腳。
八點差幾分,莫妮卡來了,哈利壓下心中雀躍的心情,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麼暖暖場,她就提出要求換個地方,哈利跟著她走到樓下的空教室。
空教室沒點壁爐,隻是比室外好點,也冷得要命。
莫妮卡問他:“你找我有什麼事?”
哈利覺得當時他的腦子應該被凍糊塗了,不然怎麼不是道歉而是:“你和布魯斯——”
莫妮卡開始用不耐煩的語氣說話,哈利開始意識到今天可能被他搞砸了。
哈利開始神遊,他想找出一個把事情拉回正軌的辦法,直到他突然聽見:“我喜歡你”
他覺得自己幻聽了,不好意思地低頭想問莫妮卡剛剛說什麼,就看到她低頭雙手緊緊地拽在一起。
哈利的心跳得快要蹦出來了,它衝破厚厚的冰層,遨遊在熾熱的岩漿裡,他沒聽錯!
哈利控製不住想要靠近她、抱住她,然後看著她那雙盛滿星星的紫眼睛,輕輕貼住她的——
他們順利又生澀地完成了一趟探索之旅,氣喘籲籲地抱在一起。
哈利認為這是他從出生到現在最棒的時刻,比第一次騎上飛天掃帚、第一次抓住金色飛賊還要棒!
剛剛還冰冷無比的空教室,現在熱得不行。
哈利握著莫妮卡冰涼的小手,忍不住一次又一次靠近她,因為他發現沒有比這更好的取暖方式。
很快到宵禁時間,哈利不得不把莫妮卡送回寢室,明明才在一起卻已經無法離開彼此。
等到一個晚安吻後,哈利一臉傻笑的回到寢室,羅恩正在床上看他的斑斑。
“哈利,你去哪裡了?”羅恩把斑斑遞到哈利面前,“你看斑斑,它現在都瘦成皮包骨了,赫敏從來不約束那隻醜陋的大貓!”
哈利輕咳一聲:“羅恩,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什麼?”羅恩還在觀察斑斑。
“我和莫妮卡在一起了”哈利說。
羅恩瞪大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大笑地說:“哈利,你彆搞笑了,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哈利隻是咧嘴看著他。
“哈利!”羅恩收起笑容一把從床上翻起來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