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完結章。(1 / 1)

半年後。

溫知舒獨自沉默地走至偏僻的小路上, 雜草瘋長,日光刺眼灼亮。幾步路前面才隱約顯露出一幢墓園的輪廓, 上面隻刻有墓碑古文,就連一張熟悉的照片都沒有留下。

封閉式包合的墳墓裡葬著鬱淮之殘留的一點屍骨,這是溫知舒找了好久才勉強尋到一點的。他蹲下身來,與往常其他前來祭奠死者的人無異,將手裡的黃紙點燃後悉數撒下,漂亮的桃花眼不禁開始泛紅,裡面摻和出一些瑩潤的水光。

溫知舒抿著唇, 等所有的東西全部燃儘後,用手背揩了一下眼淚才往來時路返回。

時到如今, 即使他已經看見鬱淮之所葬墳墓很多次了, 但再次瞥見時那股心痛窒息的感覺依舊如影隨形,仍然沒有淡上分毫。

郊外荒亂的小路大多都是羊腸小道, 小車根本不便於通行所以便熄火停在了山下。今天並非是祭奠親人的節日,所以路上沒有瞧見一個人, 隻能睹見溫知舒清臒的身影在窄小的路上不緊不慢地行著。

而在溫知舒沒有發覺的角落裡,正有人用垂涎的目光鬼鬼祟祟地綴了他一路。

這人是半個月前剛從監獄裡出來的勞改犯,模樣略微胡子拉碴,頭發雜亂無章跟草一樣, 一雙窄小的老鼠眼下流地盯著溫知舒線條窄瘦的腰身來回打轉。

先前他正是因為犯了強製猥褻罪吃了幾年的牢飯,沒想到出來後他不僅不加悔改,反而更加地心底泛癢, 就像被一隻細蔫蔫的手來回攪動般催促他去做點什麼。

當天本來是打算去覓食沒成想卻撞見去超市買東西的溫知舒,瞬間被那張過分漂亮的臉給攫取全部的注意力,對方的臉明明不是格外精致的那一種,卻偏偏越看越覺得耐人尋味。

他的眉眼勾長往上翹著, 隱隱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紅,就好像是剛睡醒,亦或者是剛做完情.事的那種魅人的狀態。他理所應當地將對方當成後者,並心裡暗自批判對方肯定是行為孟浪的蕩貨,不然怎麼會剛做完這種事就出來勾引他呢?

他開始成天偷偷摸摸地跟著對方,在得知對方單身居住在公寓時,心裡那陣隱秘的騷動感又開始騰升,將他那顆躁動不安的心折磨得瘙癢難耐。

一次他終於忍耐不住焦渴的心情,尾隨著對方悄無聲息跟到對方的住所,卻發現對方更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放蕩。他當時假裝走錯了電梯樓層,正在電梯門口候著時他餘光不自覺地往漂亮青年的住所偷瞥,發現對方居然連門都忘記關緊,留下一條足夠窺探的縫隙。

他從那道窄小的罅隙中隱約窺見青年襯衫半褪,露出雪白光滑的肌膚,手臂半撐在玄關處,仰著腦袋吐出帶有熱氣的□□。

他當時瞪直了眼睛,四分驚懼,剩下的六分自然是一陣被勾起的興奮感。因為那一瞬間,他清楚萬分地看見青年對面空蕩並無一人,他相信自己並沒有看錯,心裡頓時覺得溫知舒騷蕩得不行,居然一個人也能發出這種聲音。

他覺得對方和自己是一種人,不然根本沒法解釋,除非是他遇鬼了,不過這種可能性極低,低到幾乎不可能。

後來他無意間打聽到對方的名字時,溫知舒,名字好聽帶著書卷氣,讓他不免愈加得心生向往。

他眼底冒出著急的精光從不遠不近的狀態慢慢靠近,心裡邪惡的一笑,明明那麼知書達理的名字,人卻又是這麼的孟浪饑渴。

四周是一片荒郊,不遠處都長著幾個插著幡的墳包,金烏躲進層層交疊的雲裡,溫暖明亮的日光一下子有所收斂,天地間頃刻間如同熄燈般變得稍顯暗沉,更何況在這種死人墓裡就更顯得陰森幽冷。

如果他猜想得沒錯,這天陰沉起來待會兒就要下雨了,這種暗沉的天氣很適合做一些事,雨水會將泥土上殘留的痕跡全部衝刷乾淨。

他繼續用下流肮臟的目光牢牢不放鎖著溫知舒的身影,先是細瘦的腿,再是挺翹的後臀,視線逐漸往上蔓延落至對方不盈一握細蔫蔫的腰肢,白到晃光的後脖,用嘴唇拚命地一啜特定會留下濕滑的涎水和紅痕。

皮肉都會被他嘬得發腫緋紅,他還想嘗一嘗對方香豔淡紅的嘴唇,輕輕地咬上一口,肯定會將對方啃齧得發痛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會有這麼漂亮出眾的青年呢?渾身每一個地方都是按照他的審美點長的。

“他很漂亮惹眼對吧?”耳邊突然冒出一道冷淡蘊笑的聲音,輕飄飄地問著他。

他不懷好意直勾勾地盯著溫知舒的背影,心裡加以評判劃分三五等級,嘴角帶著惡劣的流氓氣息說:“是呀,好久沒有見到這麼漂亮的。”

他眯了眯眼望著溫知舒的眼神好似入魔了一般,神色癡癡呆呆的,狡詐的眼眸裡掠過一晃而去的遐想和邪念,他一定要抓準時機將面前這個漂亮的青年逼到牆角裡,嚇得他雙眼泛紅哭出聲來祈求自己放過他,然後自己再在他身上留下更深更重的痕跡。

“那你覺得他哪裡最漂亮呢?”縹緲的聲音又傳入他的耳廓。

“臉和身材都不錯,他的腿又長又直——”他思索了幾秒,像是找不到可以媲美分出勝負的部位,“其實哪個地方都不錯,簡直就是極品。”

對方忽地輕聲笑了一下,如絲竹般悅耳,聲音湊近他耳廓邊懶散地詢問:“那你想做什麼呢?”

男人痞裡痞氣地笑了一聲,“我想做什麼,我想——”忽地他粗重的鴨公嗓戛然而止停在喉嚨處,立刻消了聲,他鬢邊莫名滲出些許的薄汗,被寒風一吹開始涼颼颼的。

等等——

他剛才身邊明明沒有人,那究竟是誰貼近他耳廓對他說話?

男人眼睛張得極大,眼白突兀占據了大部分眼球,瞳孔縮成小小的一個點,這是人類在驚懼狀態下的本能表現。

“嗯?你怎麼不說話呢——”他聲音莫名變了一個調,透著陰測測的親昵仿佛好友般交談一樣,“你剛剛想做什麼來著?嗯?告訴我呀告訴我呀告訴我呀——”

男人不敢回頭,手腳全部怔愣得不能動,似乎被釘子牢固穩當地釘在原地。他恐懼得臉色發白,就像是被面粉裹了一層臉似的,臉頰兩側的肥肉哆嗦地直直顫抖,看起來像下雨一樣。

那聲音逐漸逼近他,忽地就像是伸長了腦袋一樣圍著他的脖子轉了五六圈後穩當地停在他面前,可這人卻慫地不敢睜眼,眼皮跟沾了強力膠水般闔得發緊,忽地他隻覺得眼前吹了一口陰冷的涼氣,眼睛不受控製顫顫巍巍地睜開。

然後——

他看見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容貌俊美斯文,歪著腦袋看著他。

他呼地喘了一口氣,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是遇上臟東西了,於是立刻屁滾尿流地爬上前想向對方求助,講述方才遇鬼的事情。他完全忽略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冷峻男子,因為在他眼裡鬼都是長相醜陋青白面孔的惡相。

“你是說,方才遇到一個脖頸長得跟蛇一樣的鬼?”

男人慌不擇言點點頭,冷汗涔涔不停抹著額頭的汗。

對方微微一笑,倏地腦袋伸長如同拉面筋般瞬間挪至他面前,用著極其惡意的語氣壞笑說:“你剛剛說的,是這樣嗎?”

男人被嚇得頓時白眼一翻,暈倒在地上掀起一番張揚的塵土。

溫知舒不知何時返回走到鬱淮之身邊,對他故意捉弄人的喜好十分無奈:“哥哥,彆嚇他了。”

鬱淮之笑著寵溺說:“都聽你的。”

鬱淮之嘴上這麼說著,可是手頭卻不老實十分來事的在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留下一點東西,足夠他倒黴大半年了。

溫知舒隻好當做沒有看見一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人下了山後開車往市中心行駛,途中在超市停頓一下買了許多菜。

溫知舒買菜向來隻買兩天的分量,這次卻意外地買了一大堆,其中有一部分是兩人都不愛吃的。鬱淮之手指挑起這款他不愛吃的芹菜,挑了一下眉說,“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買這個?”

溫知舒看他一眼解釋道:“晚上我順便邀請了老先生過來吃飯,畢竟他也算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鬱淮之臉上的笑掛不住了,不鹹不淡將這捆蔬菜扔回他原本該待的待售區,語氣頗有那麼點不爽的說:“要不是他,我何至於此?”

溫知舒笑笑,伸手將菜又從售價區拿來放進推車裡,“哥哥,你就彆生氣了。”

鬱淮之冷不丁地哼了一聲,打算看在溫知舒的臉面上不和對方計較,可是他在走出超市的那一刻瞬間皺起眉來,他抿直了唇,眼裡因為不快開始漸漸散發出烏黑的戾氣,“等等——那等會回家豈不是還要我做飯給那個老禿驢吃?”

鬱淮之這麼一想神色愈加冷了,臉頰漸漸呈現出滲人的黑色符文,活靈活現地在臉上浮動,溫知舒一見哥哥真的動怒了,立刻安撫道:“不讓你做,不讓你做,到時候我來做飯就行了······”

沒想到溫知舒此話一出,鬱淮之立刻就炸毛了,臉色更加地鐵青:“什麼?不行——我都沒吃過你做的飯,憑什麼讓他嘗?”鬱淮之這麼一想,眼裡的黑霧更是久久不散,半闔著眼咬牙切齒:“我現在就要去殺了那個老禿驢!”

溫知舒歎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地扶額,焦頭爛額地盯著他哥哥四周不斷溢出的陰森黑氣,手掌半拍著鬱淮之的後背,反複地哄勸道:“收著點收著點,要是傷到無關緊要的路人就不好了·····”

······

那頓飯最後還是出自鬱淮之的手筆,他黑著臉將溫知舒從廚房裡趕了出去,然後手裡擰著一遝隨便用冷水衝洗的芹菜,微微冷笑,將它放在砧板上快速地用刀迅速切成大小均勻的小塊,利落得仿佛切割的是對方的血肉。

最後在做這一盤菜時,鬱淮之嘴唇微微翹起來,手一抖不小心灑落了小半袋鹽,手又一顫不慎倒了小半瓶生抽。鬱淮之看著顏色黑澤色香味俱全的菜時,臉上逐漸露出滿意的表情。

溫知舒去樓下接的老先生,兩人交談和藹,在出電梯時溫知舒突然說了一句:“我把他的骨灰葬在您妻子旁邊了,您不會介意吧?”

老先生掌心的手杖一停,不斷敲在地面的清脆響聲停滯,隻見他忽地用一種毫無起伏的聲調開口:“謝謝。”

這種惡鬼相的骨灰,極其震懾四面八方的孤魂野鬼,如果,如果老先生的妻子當真安詳地躺在那裡,至少也能保證一時的清淨不受乾擾。

“不是的,應該是我謝謝您。”溫知舒開口說道,如果不是當初他告訴自己找到死去的屍骨,再拿出可以聚靈的法陣和寶器,哥哥也不會再出現在自己面前。

老先生搖了搖頭,“不用謝我,凡事自有定數。”

溫知舒沉默識趣地沒再說話,因為他能隱約感知到老先生也曾用過那個辦法,他沒再談起這個話題,怕惹老人傷心於是將話題岔開了。

兩人進屋後,鬱淮之根本懶地看老道士一眼,徑直將溫知舒扯到自己旁邊,把手邊上的椅子拉開讓溫知舒坐下,語調溫柔笑著說:“快嘗嘗我今天做的菜。”

溫知舒笑了笑,無奈地搖了搖腦袋,起身將老先生攙扶著坐下了。

鬱淮之並不生氣,隻是優雅地隨著溫知舒入座了,他不說話發難時,桌上一頓飯吃得還算是十分和諧,其樂融融到仿佛祖孫齊聚一堂。

不過吃到一半時,老先生的眉頭驟然打結皺得快要夾死一隻蚊蠅,溫知舒愣住了,擔憂地問:“怎麼了?是做的飯菜不合您的口味嗎?之前聽林雪說,您不愛食肉葷,所以特地向她打聽了您的口味。”

老人隻是端起一旁的茶水咽了幾口,用那雙白翳的眼睛掃過面前閒然自得的鬱淮之,說道:“無事。”

吃完飯後,老人坐在沙發上與溫知舒閒聊幾句,沒有急著立刻走的樣子。

他一口品著香氣濃鬱的綠茶,用茶蓋拂了拂水面上的茶渣,目光從鬱淮之冰冷的臉上一掠而過,與溫知舒說了幾分鐘的話後,忽地放下手裡的茶盞說:“時候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擾了。”

鬱淮之低頭摩挲著手指的動作一停,站起身來走至玄關處將門打開,皮笑肉不笑地說:“那就不送了。”意思就是你可快點滾吧。

老先生瞥了他一眼,面色鎮定地一步一步走出了門。

鬱淮之待他走後立刻將門關上,發出一聲悶響,溫知舒失笑卻也沒說什麼,他不想為了旁人去指責自己的哥哥。於是將餐桌上的碗盤收到水池裡,拿出乾淨的圍裙係上開始清洗。

不過他清洗的過程並不順利,中途有一隻冰冷的手從圍裙下擺伸了進來,冷然的觸感讓溫知舒洗碗的手都在抖。

鬱淮之覺得他的反應還不夠劇烈,當即使了壞,湊到溫知舒白皙小巧的耳廓旁說:“今天中午那個人也是用這種下流的眼神看著你,你說他該不該死·····而且我們也好久沒有做過了,知舒,知舒,我的知舒啊,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吧·····”

溫知舒被他撩撥得臉色起了一層淡淡的粉,就連脖頸周圍也是桃紅一片,他腦袋後躺在鬱淮之寬厚的胸膛上,小聲的極其勾人地說:“好····”

鬱淮之將他的手套取下,圍裙解下,一個彎腰將人猛地抱進臥室裡。

兩人衣服正當淩亂氣氛焦灼時,倏地門口的門鈴被人連著按響了好幾聲,溫知舒紅著臉趕緊搭理了幾下自己糟糕的頭發,快速地走到門口。

門一開,發現明明先前離開的老先生此時慢慢悠悠地轉回來,他取下鼻梁上掛的墨鏡,仿佛沒有看到溫知舒身後臉色難看的鬱淮之,慢吞吞地說:“這種剛招回來的靈體,陰氣過盛,目前不宜行床事·····”

老先生面色嚴肅鄭重,仿佛嘴裡說出來的是一件再正經不過的事,他一想到自己方才吃了一嘴濃鹹的鹽,最後硬是將“不宜多行”去掉了一個字。

“不然對雙方都不太好,小朋友,你一定要切記。”對方說完話後悠哉悠哉地走了。

門後留下神色十分陰冷的鬱淮之和一臉險些釀成大禍的溫知舒,鬱淮之自然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那個老道士三言兩語誆騙不了他,於是一把摟住溫知舒說,“你彆聽他胡說,那個老禿驢嘴裡沒一句真話。”

說完便想親一下溫知舒,卻被溫知舒及時地用手給擋住了,他一臉為難地看著鬱淮之,認真道:“哥哥,你要不還是先忍忍?老先生說有害,十有八九是真的,而且這種事情,以後再做也不遲····實在不行,我用手幫你一次······”他是真的害怕鬱淮之身體再出現一點彆的狀況。

鬱淮之:“····”

很好。

下次他再來,自己絕對拿刀剁了他。

溫知舒不願意做,鬱淮之當然不願意逼迫他,於是本該在床上有所廝磨的兩人轉換陣地,互相依偎著在陽台上賞星觀月。

“哥,幸虧你回來了,當時我差點以為我要失敗了……”

鬱淮之摟著他,忽地起身用複雜晦澀的眼看向溫知舒,“如果失敗了,你當時是不是打算——”

“嗯。”溫知舒承認了。

“畢竟我們說過,要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這樣也算一直了吧。”

“彆做傻事。”鬱淮之說。

溫知舒嘴上說著好,眼裡卻沒有半分認真,好像在表明如果失敗了,自己肯定也會那樣做的。

鬱淮之見狀便又拿起兄長的語氣管教他,可溫知舒一點都不怕,反而說起一件事,“哥哥,按理說你死後應該一直停留在十三歲,不會再長了,現在分明是我的年齡比較大吧,說不定是你叫我哥哥呢!”

小兔崽子想起一切後就開始膽大包天,根本沒帶丁點怕的。

鬱淮之挑了一下眉,嘴邊噙著常見的笑,“想讓我叫你哥哥?”

溫知舒突然正襟危坐,十分期待地盯著他,可鬱淮之湊到他耳廓邊用濕濡的舌頭密密匝匝舔著,“溫哥哥……”

他的話實在是具有蠱惑性,溫稚舒被他的吻親得發紅。【審核人員,我一句話帶過,你就鎖,還沒細寫。鎖章一般鎖了會影響訂閱,間接影響收益,你是不是覺得真沒有作者告你們?還是覺得直接找晉江要不了你們審核名單,就拿你們沒辦法?】

他又是惱又是舒服地瞪著鬱淮之,鬱淮之好整以暇望著他,雙手環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要不要我幫你呀……哥哥?”惡劣熟悉的語氣調情般飄進溫知舒耳裡。

他這種姿態簡直就是變著法勾引溫知舒,還一勾一個準。

溫知舒舔了一下發乾的嘴角,在先生的警告和身體的反應左右搖擺糾結不定,最後天平朝一邊倒過來,他羞赧得腳趾頭都蜷縮起來,緩緩說出一個字:“要。”

目的達成後,鬱淮之瞬間將溫知舒抱進了房間,身體裡分裂出一隻藤蔓任勞任怨將門窗全部關合上。

窗外銀月高照,蒼穹星辰璀璨奪目。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