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男朋友 我想看著你。(1 / 1)

溫知舒醒來時身體酸澀得厲害,光腳踩在地面上小腿一軟差點倒栽在地毯上,多虧鬱淮之及時抻手將人攔腰扶住,溫知舒才不至於狼狽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怎麼回事?”鬱淮之關切的嗓音在身側傳來,語氣富含著淡淡的擔憂:“是身體不太舒服嗎?”

溫知舒被鬱淮之半撐著才勉強站立,他輕晃了晃腦袋,竭力壓住四肢傳來的莫名酸楚感說:“沒什麼,應該是最近太累了。”

他一開始確實是這樣想的,可等溫知舒進浴室洗漱後,不經意間從那面潔淨到沒有一點汙垢的鏡面察覺到了古怪。鏡中的青年膚色淨白,更甚餐桌上不小心從杯中灑落的牛奶,雪白,細膩。

而那片細致的脖間陡然生出一片蝴蝶大小的紅痕,曖昧佻達地印在顯眼的地方。

溫知舒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直直地凝視著鏡面,手指生疏且小心翼翼地將領口翻開,發現靠近鎖骨的地方皆是一連串的粉色印記。

他宛若被人當頭一擊,不敢置信地打喘氣解下扣子將上衣脫了下來,胸前,小腹,後背近乎都留下了這種該死的痕跡。

“知舒,收拾好了沒?”鬱淮之敲了敲關閉的浴室大門,溫潤的聲音透了進來,“早餐做好了。”

溫知舒回過神來,“馬上。”

他將衣服很快地換上,神色怔忡,這些痕跡絕不可能是他溫雅冷淡的學長殘留下的,溫知舒首選排除了鬱淮之。他想起昨晚身後明顯躺著的“人”,一想到隻有可能是它留下的,胸腔更是波濤翻湧起了一身的惡寒。

溫知舒開始每天晚上睡前都特彆留意,他習慣性地縮在鬱淮之的懷裡,神經卻繃著留意四周環境。不過很奇怪的是,每次他在學長懷裡常常撐不到三分鐘就覺得困意席來,眼皮便再也抵抗不住闔上,事後無論是發生了任何事,他努力地掙紮著想睜開眼皮卻始終醒不過來,用一種通俗的說法就是“鬼壓床”。

不過離奇的是每一次溫知舒都睡得格外安穩,而那些令他膽顫不安的痕跡也沒有再出現,後來連續一周左右的時間溫知舒再也沒有撞見過詭異的東西,他情緒漸漸平穩下來已經可以正常地上下學。

期末最後一門經濟學考完後,溫知舒返回宿舍收拾幾件平常的衣服打算帶回家,唐周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他整理,“上周你怎麼回事?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

溫知舒想起半個月前如臨地獄般的可怖,不過他沒打算將這些事告訴唐周,隻是將溫誌強被害的事情一嘴帶過。

唐周聽完後脖發毛起了一層細小的肌膚疙瘩,“凶手還沒抓到的話,那你寒假彆住那了,要不暫時住我家吧。”

溫知舒笑了笑,說了一聲謝謝,很快地又搖了搖頭,“我住在我男朋友家裡。”

唐周不以為意地哦了一聲,了然表示理解,“原來住男朋友——什麼,男朋友?”

溫知舒瞬間出了個櫃,他沒想向唐周隱瞞鬱淮之的存在。唐周倒是立刻起了興趣,濃眉揚起,托著椅子往溫知舒靠近兩步,瞳孔地震道:“原來你是同啊,你不早說,以前宿舍我天天洗完澡裸著出來,溜鳥似的,那時你讓注意點該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吧?我長得也算是英俊瀟灑,你要是對我有什麼主意,我也是勉強能夠理解——”

他話未說完,本來在椅子上坐得好好的,卻倏地仿佛被人猛推了一下,整個人瞬間掀起個人仰馬翻倒在地上。脆弱的後腦勺撞在地上磕出一聲悶響,後背杵在瓷磚地面上撞得生疼。

溫知舒放下手裡的衣服將人扶起來,“你沒事吧?”

唐周低低罵了一句,摸了一下剃成寸頭的後腦,被撞得明顯起了一個鼓起的硬包,“疼死我了。”

溫知舒:“誰讓你坐個椅子非得翹來翹去的。”

唐周疼得齜牙咧嘴,“不是我沒坐穩,剛才就好像有人推了一把似的,簡直是活見鬼了。”

溫知舒聽到見鬼兩個字笑意淺淡下來,他算著時間約莫很久沒有碰著那種東西了,但是不可避免他還是害怕,如果鬱淮之同意的話,他打算寒假去一趟臨省十分靈驗的寺廟。

“話說你和你男朋友怎麼認識的呀?”唐周手指揉著後腦勺的包一邊問道。

怎麼認識的?

溫知舒一提起鬱淮之臉上就流露出溫和的笑意來,兩頰邊印有淺淺的小窩,看起來很是可愛,“他其實算是我的學長,比我高上一屆,然後——”

溫知舒的聲音中途消弭,戛然而止了。他眼神中蘊著不自知的茫然和迷惑,腦海裡仿佛暈著一團濃縮的雲霧,他好像記不太清楚自己和鬱淮之是怎麼認識的,好像是高考完後就認識了,而且潛意識裡有一個聲音一直告訴他這件事根本不重要。

唐周見他突然停頓不往下說了,以為是溫知舒不想多說也沒在意,隻是笑著說改天有時間抽空一起吃個飯,溫知舒沒有拒絕。

寒假足足有一個月的時間,溫知舒打算抽出一周左右的時間去玩,並且嚴謹地作出一份攻略詳細的旅遊規劃。

鬱淮之拿著溫知舒遞過來的平板,仔細地掃了一眼上面細致的旅遊行程,俊黑的眉宇一挑,灰暗的瞳仁裡掠過一縷暗光,敏銳地捕捉到關鍵的地方:“你想去寺廟?”

溫知舒倏地坐在沙發上緊挨著他,雙手纏繞在鬱淮之的胳膊上,用下巴不停地在鬱淮之的肩膀上輕蹭,撒嬌似的,“嗯,不過我們可以先去附近的景點玩一玩,最後再去山上的寺廟,可以嗎?”

溫知舒和學長相處時間愈長,越加了解鬱淮之的性格,深居簡出,有莫名的潔癖,所以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

鬱淮之扭頭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很想去嗎?”

溫知舒理所當然點點頭,鬱淮之無奈隻好應下了。

三天後。

一輛通身黑亮的小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駛出市中心,溫知舒坐在副駕駛上正在用手機確定今晚留宿的酒店,隨口說道:“怎麼突然打算開車出來,坐動車的話你至少不用那麼累。”

鬱淮之緩緩將車停在收費站,“更方便。”

他將車窗慢慢地搖了下來,收費員面容古怪失魂地將卡從窗口遞過來,鬱淮之竹節般的手指將卡接過,禮貌地微笑:“謝謝。”

說完便搖上窗戶,發動引擎平穩地將車駛走,一騎絕塵。

收費員恍惚地坐回椅子,盯著監控器上不斷閃出雪花卡頓的屏幕,猛地回過神來好像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監控器怎麼壞了?”

他起身疑惑地拍了拍屏幕,正打算聯係維修人員時,壞掉的屏幕下一秒又原封不斷地複原,緊接著完好無損地播放錄像。

一個小孩正反複地將小腦袋伸出窗外,風將他的黑發迎面吹起糊了一臉,他媽媽立刻責備道:“都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在開車時將腦袋伸到外面,這樣不安全。”

男孩乖巧地聽從媽媽的話,可是不到幾分鐘又好奇地將頭探出去,烏黑發圓的眼珠朝著逐漸駛遠的車輛不住地張望,“可是好奇怪啊媽媽。”

小孩天真無邪的聲音說,“前面的車開得好快啊!”

媽媽在主駕駛上不耐煩,“都說了讓你彆把腦袋伸進去。”繼而又補充一句:“這又什麼好稀奇古怪的。”

小孩這次溫順地將車窗闔上了,在開著暖氣的車廂裡說:“可是那輛車主駕駛上根本沒有人啊。”

車內空調正大開著,溫暖的熱氣正源源不斷地從排風口出來,周圍溫度適宜,可年輕的母親卻活生生地被驚嚇出一身濕膩的冷汗。

溫知舒他們到達目的地後已然七點,暮色四合,城市道路兩旁的霓虹燈早早亮起。兩人簡單吃過一頓晚飯後打道回府,去往訂好的溫泉酒店。溫知舒朝前台拿過房門後,和身側的鬱淮之一同上了電梯。

他們帶的行李並不多,零零散散就幾件,一個行李箱足以。鬱淮之將東西放進房間後,兩人換了身寬鬆的浴袍就去泡湯了。

溫泉的水溫正好,不過分滾熱,正處於一種適宜舒服的溫度。白汽嫋嫋上升,蜿蜒的小路上鋪滿著大小整齊的鵝卵石,光腳踩上去會稍微鈍痛,起到一種類似針灸的效果。

溫知舒和鬱淮之一同泡在水裡,兩人挨得極近,微不可察一下都會觸碰到鬱淮之的肌膚。

雪山一樣的觸感,冰的,喪失溫度的。

溫知舒轉過腦袋注視他,“你身上怎麼這麼涼?”說著開始伸手抓過鬱淮之的手掌,冰的,緊接著撫摸鬱淮之的胳膊,也是冰的。

溫知舒神色生疑地湊近他,抵緊眉頭迅速地摸了一下鬱淮之的小腿,冷的。溫知舒秀麗的眉尖扭得更加緊了,於是將手往上抻了抻,膽大地按在鬱淮之的大腿上,一如既往的冰涼。

明明在溫熱的泉水裡泡了這麼久,怎麼還是沒有人體該有的溫度。

溫知舒打算正想說些什麼,鬱淮之的手卻按在他依舊放在結實大腿上的手,語氣蠱惑淺笑:“再這樣下去,可是會出事的。”

溫知舒臉頰是被水給燙紅的,裸露在外的肌膚也被熨得呈現出一種淡粉色的紅。

可能是在池子裡待久了,被熱水裹得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被打開,舒服得讓他的思考都變得遲鈍緩慢,“出事就出事唄。”他一邊說話,一邊又偷偷地用眼睛覷著鬱淮之,小聲低語道:“我又不怕。”

真可愛。

鬱淮之眼裡晃過興味的笑意,站起身時淋漓的水光延著極其富有美感的線條淌下,他靠近溫知舒時黑沉的陰影也一同將他籠罩而下。

炙熱又冰涼的吻就猝不及防地砸了下來,印在臉頰上、肩膀上、軟肉上。

溫知舒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的房間,他思緒完全被煮到沸騰焦灼,像一團被攪拌在一起的漿糊。熱意席卷了他全身,他是熱的,鬱淮之的身體是冷的。熱度與冰冷摻和在一起並沒有讓他覺得解脫,反而是讓他猶如在熱板上被炙烤一般。

淩亂交錯的衣服散亂了一地。

頭頂上的赤金吊燈讓溫知舒睜不開眼,他小聲地懇求鬱淮之關掉,可鬱淮之卻捧起溫知舒發熱的臉頰,用嘴唇親著他沁出晶瑩淚珠的眼睛,“可是我想看著你,知舒,我想看到你因為我而起的每一個反應。我想看到我被你需要,知舒,你想要我嗎?”

溫知舒黑軟的發絲散亂在潔白的枕頭上,他眼睛泛著桃紅,濕漉漉任人采擷的唇開口,“···需要。”

溫知舒倏地從鼻尖裡溢出一聲如泣的哼聲,似痛苦,又好似愉悅,帶著煎熬和渴求的姿態終於朝扯著鬱淮之的領口,將那張寡冷的五官拉扯到自己的面前。

“學長,我真的好喜歡你。”說完又流著溫熱的眼淚,舔上了鬱淮之的嘴唇。

兩人折騰了很久,足足有兩個小時。

溫知舒覺得渾身被車碾一般散架,又帶著舒爽過後獨有的愉快,他被鬱淮之緊緊抱在懷裡。

讓我試試吧,我們也想試一試。

倏地他的視線陡然被遮住了,一條純黑材質上佳的領帶緩緩地束縛住溫知舒的眼睛。

“學長····”被蒙住視線的溫知舒莫名膽怯,他開始想求饒懇求對方放過自己,“我真的——”不行了。

可濕膩膩的東西堵住溫知舒的舌尖,勢力凶猛遽烈的東西也一同溜了進來,它變得更黏糊,吸吮著口腔內的軟肉。

鬱淮之用手指玩弄著溫知舒羞赧的臉頰,微笑著。

如果溫知舒睜開眼看看,就會發現結合的地方,無論是上,還是下,都全被怪物占據要領,無一遺漏。

他們在歡呼雀躍,興奮張揚,討好地蹭著鬱淮之感謝他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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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審核你真的放過我吧

今天寫了四千多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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