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1 / 1)

白筠當然沒有因為自己吃藥不好使,就遷怒實驗室,他沒有這種心想事成的能力,而且比起黑衣組織,其實他對五條悟師徒的怨念還更重一些。

但禁不住事情有時就是這麼的巧合。

之前阿笠博士他們參加的科技展,其實在業內相當有威望,邀請了很多有名的科學家們前來。

其中有一位,就隸屬於黑衣組織。

就像之前的宮野夫婦一樣,黑衣組織其實為了自己的目的,暗中或是威脅、或是資助地與很多領域的尖端人員有所聯係。

而這次被邀請前去科技展的藤野博士就是其中的一員。

藤野博士是一個天才,足夠進入黑衣組織的實現,但同時也是一個笨蛋,因為他不在乎那群給錢大方但研究方向奇奇怪怪的家夥到底目的為何。

對他來說,隻要能做有趣的研究,那就夠了。

在這種神奇的狀況下,藤野博士獨自開朗,平時就是做做實驗帶帶實習生,歲月靜好。

直到他親眼見到了違背他畢生所學的存在。

當看見那憑空出現的藍色骨架時,藤野博士小腦都要萎縮了,而和大部分人第一眼看到無法理解事物時的質疑不同,他身為科學家的第一反應是將其記錄下來。

當時所有人都在逃命,藤野博士的實習生看他這麼不要命,一時間臉都綠了,連拉帶拽地拖著人就往下跑,中途甚至鞋子都被踩掉了。

等到終於逃出生天的時候,樓底已經停了一大堆的救護車和其他亂七八糟的相關人員。

藤野博士因為沒有外傷,所以被塞了個毯子就讓他上一旁暫且等候做筆錄。

孤身一人的時候,藤野博士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傾訴欲,開始劃拉通訊錄。

他其實也知道自己的錄像說不定會對救命恩人不利,所以藤野博士思前想後,決定找一個口風絕對夠嚴的。

——於是他找到了黑衣組織和他的對接人。

好巧不巧正好就是之前在實驗室裡接待過白筠他們的那個工作人員高橋。

在和對接人員商討“生命的另一種成長發方式的可能性”的時候,藤野博士十分極致地模糊了自家救命恩人的臉和身形。

這也就導致高橋在仔細辨認的時候,意外發現了不小心入境的灰原哀。

高橋是黑衣組織中的老人了,當初可以說是看著宮野誌保長大的,因此在第一時間,他就覺得灰原哀十分的眼熟。

高橋耳邊是藤野博士源源不斷的關於生命的探討,但此時,對接人的心底,卻響起了之前貝爾摩德的話。

當時對方就曾經暗示過他,讓他查看一下之前實驗室的員工有沒有孩子遺落在外的情況。

貝爾摩德和藤野博士表面上沒有任何的聯係,如果是之前的話,高橋估計隻會感歎世界可真小,處處是巧合,但是現在,在得知世界上真的有科學無法解釋的存在後,高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甚至有一種

身處《楚門的世界》般的感覺,就像自己身邊的一起都是安排好的一樣。

帶著這種心理,高橋回去幾乎將整個研究所的左右資料翻了個底朝天。

這一翻,還真給他翻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很久之前,灰原哀尚且是宮野誌保的時候,曾經將記錄上工藤新一的狀態,從“失蹤”改為了“死亡”。

但是高橋明明就記得,這個偵探在被記錄之後,還解決過不少的案件!

意識到世界出BUG了之後,高橋更崩潰了,他大著膽子,打算去找琴酒對峙,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被一直觀察他的貝爾摩德提前插了一手。

貝爾摩德的本意是想借著高橋的手,去調查“宇智波佐助”的可能身份。

選擇高橋的理由很簡單,隻是因為他是宮野誌保叛逃之後,接手她實驗的人。

雖然因為A藥明面上隻能當做毒藥使用,和黑衣組織原本的目的相去甚遠,所以現在已經沒有人接著宮野誌保的研究深耕,但就歸屬問題來看,高橋仍舊是最適合插手這件事的人選。

當然,貝爾摩德在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也想過江戶川柯南的事情會不會被發現馬腳,但高橋本人其實也是那種隻會科研的人,再加上之前怪盜基德曾經偷用過不少次工藤新一的身份,所以貝爾摩德本來是有信心自己可以將一切糊弄過去的。

結果事實卻遠遠超出了貝爾摩德的預料,她隻是剛剛出現,甚至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聽到高橋崩潰地喃喃自語:“千面魔女……謎底就在謎面上,原來一切早早就有暗示!”

貝爾摩德:“?”

還不等她想明白高橋這是發的什麼瘋,結果對方就自顧自地又衝回了實驗室。

貝爾摩德警惕地看了一眼,發現對方正在混合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雖然她對化學試劑的理解有限,但是貝爾摩德能從對方瘋狂的表情看出來。

高橋正在準備一場大爆炸。

——其實換做是其他人的話,不一定會這麼極端。

但高橋所在的環境,總是會讓他更加的敏感。

畢竟要知道,雖然因為成群的臥底,所以黑衣組織在某些情況下的形象可能已經沒有原本那麼恐怖了,但作為實驗室的工作人員,還是長生不老藥這種主題,肯定是需要大量的人體實驗的。

所以在懷疑世界本身的那一瞬間,高橋的腦海中便開始飛速回想起之前自己的一切所作所為,再加上長時間被圈養在實驗室裡,其實心理本就不算太健康,所以最終才來到了這個地步。

最終貝爾摩德在意識到高橋要乾什麼之後便開始全力逃跑,爆炸也隨之而來,一切都被火光吞噬掉,死無對證。

這些事情都發生在白筠看不見的角落裡。

而他能切身感受到的,就是乙骨憂太愈發憂慮的眼神。

他被家入硝子強壓著休息,不能離開,而與此同時,他還不得不處理馬甲之間內部的關係。

畢竟如今一共就出場了四個馬甲,其他兩個同族,一個老師,之前一直沒對上就算了,如今都已經明確地知道“宇智波佐助”在高專了,一個人都不來看看就不合適了。

於是,在白筠假裝“宇智波佐助”因為太累睡過去了之後,便又登上了旗木卡卡西的馬甲,久違地來到了咒術高專。

他剛剛踏入咒術高專的結界,五條悟便字面意義上地從天而降,速度快到白筠懷疑對方是不是一直等在附近蹲人。

仿佛能讀出白筠的心思,五條悟主動解釋道:“現在又沒有咒靈,所以包括我在內,其實大家都很閒。”

說到這裡,五條悟用一種看似抱怨,實則炫耀的語氣說道:“你知道嗎?野薔薇最近已經開始認真看教科書了,她說既然咒術高專看起來快要倒閉了的話,那她就要早早開始為自己的未來著想才行。”

最近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受到衝擊的可不止高橋。

實際上,最近所有的咒術界相關人士,甚至包括乙骨憂太腦補的“宇智波佐助”都處於這個階段。

他們正經受著整個世界的巨變,丟盔卸甲地站在人生的岔路口上。

眼前的五條悟倒是看上去沒什麼影響,白筠觀察了他兩眼,忍不住問道:“那你呢?對此有什麼想法?”

“嗯,這個啊……”

五條悟沉吟了片刻,歪頭:“比如感覺自己的生活像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之前伏黑甚爾覺得自己被困在了咒術界。

但這點對於幾乎所有的咒術師來講都是一樣的,五條悟當然也包括在內。

作為一個被稱為除了性格之外,都很完美的男人,五條悟的狀態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他的恰十幾年人生其實並沒有明確的目的,他袚除咒靈就像他會打球一樣,都隻是他生命中普普通通的一部分。

他人生的第一個動力源自於對摯友離開的不解,五條悟想要改變。

後面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不過總而言之,五條悟對於“宇智波斑”即將創造的沒有咒靈的未來還是充滿希望了的。

但是對於更多普通的咒術師們而言,情況就更糟糕了。

神樹降臨的時間還很短暫,咒術師們對於這個沒有咒靈的嶄新世界都持有著一個懷疑的態度。

他們渴望咒靈永遠地消失,又對此沒有足夠的信心,因懼怕咒靈卷土重來時自己會因水平下降而丟掉性命,所以被迫一直戰鬥,保持敏銳的狀態。

而在沒有咒靈的情況下,咒術師們要如何保持自身水平呢?

答案很簡單。

——他們自相殘殺。

“最近一段時間,咒術師和詛咒師們,爆發了有史以來最集中的一次衝突。”

五條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一下:“甚至比當年那次百鬼夜行還要厲害。”

隨處可見的凶殺案、爆.炸案、還有咒術師與詛咒師之間的衝突。

雖然咒靈沒了,但本應該由咒靈造成的罪孽,卻依舊在人群之中蔓延擴散。

數量上還不太好說,但就場面上來講,現在的情況,甚至比當初詛咒之王被喚醒,又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一大堆特級咒靈時來的還要嚴重。

也許等“該死”的人消耗一下之後情況會好上一些,但現在——

在白筠望過去的時候,他嘴角的弧度一點點地消失,連聲音中的感情也一齊沉了下去:“真是的……”

“突然有點分不清到底哪邊才是更好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