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更好地觀察世界的變化,所以白筠最終沒有選擇使用任何忍術偷跑,而是老老實實地選擇坐新乾線出行。
咳,也許不是那麼老實,因為他逃了票。
現在是上午十點左右,車上的人並不是很多,他們大多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面容冷漠,像是對外界根本不關心一樣。
白筠低垂著頭,此時他正披著旗木卡卡西這個唯一的人類馬甲,隻是換了一套更為日常現代的衣物,面罩改為口罩,護額改為眼罩。
其他人看到白筠這副打扮,再加上他灰白色的頭發,大多認為他不是中二,就是病入膏肓,所以紛紛自覺遠離,連視線都不想對上。
這也方便了白筠的觀察。
詛咒的形成源於負面情緒的外露,所以隻要是有人的地方,詛咒便會源源不斷地產生。
尤其是日本的新乾線,除了出門玩耍的遊客之外,還經常會包括大量被迫出差的社畜們,如果運氣“好”的話,人們甚至可以看見詛咒誕生的全過程。
一開始白筠剛剛登上新乾線的時候,還在想如果遇到詛咒的話要怎麼辦才好。
雖然沒有細致地計算過,但是白筠保守估計,在【無限月讀】之後,應該至少有7成的人變為了可以看見詛咒的體質。
而現在雖然詛咒基本被消滅的差不多了,但總會有漏網之魚,如果在列車上這種封閉的空間被普通人發現,之後再引發一係列問題的話,會很麻煩。
但實際上,隨著列車的行駛,白筠的心也一點點地放了下來。
自從他上車開始,車廂中便沒見到任何比手指關節更大的詛咒,而剩下的那些小東西,基本都像是些古怪的兒童玩具一樣自覺地將自己藏在座位下的角落,還經常有趁著人類不注意,偷偷下車的。
久而久之,等到白筠快到米花町的時候,車上的詛咒竟然已經自覺地溜乾淨了。
就在白筠思考這算不算是世界未能完全融合的證據時,新乾線再一次停靠,車門開啟,新一輪的乘客走了進來。
一個看上去遠低於平均身高的小學生踏上列車。
他比平常小學生要敏銳的多,在察覺到白筠實現的一瞬間,猛地扭頭。
但此時江戶川柯南的視線中,隻有陽光撒在空蕩蕩的座位上。
但是他明明感覺到了視線……是錯覺嗎?
江戶川柯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身邊一位看上去差不多高中生年紀的少女正念叨著:“有人臨時退房實在是太幸運了,要知道,每年到這個時候,C市所有的酒店都是爆滿的哦!”
“啊?哦,嗯……”
江戶川柯南回過神來,連忙應道:“說的也是,這次確實很幸運。”
在這個小插曲過後,幾人開始尋找自己的座位。
不遠處的白筠見狀,偷偷鬆了口氣。
雖然剛剛因為這次意料之外的見面所一時間有些震驚,所以不小心被江戶川柯南察覺到了一絲
端倪,但深入馬甲骨髓的、作為忍者的隱匿本能,還是讓他在最後一刻躲開了對方的注視。
他是被迫加班來米花町不錯,但白筠也暫時沒有直面“傳說中的那位”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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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不太可能因為一個死神光環就真的當場暴斃,被當成嫌疑人的話也會很麻煩。
就在白筠打算趁著江戶川柯南他們外出,好好觀察一下米花町的狀態時,他突然感覺到有人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白筠扭頭,看見了五條悟的臉,這家夥幾乎是彎腰進的列車,像一度牆一樣站在他的身後。
隨著機械運作的聲音,列車的大門緩緩關閉,新乾線重新開始加速,卻再也無法影響白筠看破紅塵的心跳。
五條悟一上車就直奔著白筠的方向過來,做作地打著招呼:“真巧。”
白筠知道這一點都不巧,在【無限月讀】結束之後,他就一直恨屋及烏,選擇躲開那群世界意識的寵兒。
之前因為有係統地圖的幫助,所以他一直做得很好,這次因為江戶川柯南的意外出現愣了兩秒,就被當場捉獲,白筠才不相信這隻是個意外。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那我就長話短說。”
五條悟也不繞彎子:“你知道地圖上這些多出來的地方,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因為世界意識的保護,白筠給這些人洗腦的效果並不是很好。
所以這群咒術師自然也早就意識到了地圖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塊。
隻是並不知道這其實是世界意識被忽悠瘸了之後大吃特吃,才導致如今的狀況的咒術師們,理所應當地便將鍋扣在了宇智波斑他們的頭上。
而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也不知道該怎麼界定才好的大BOSS,在完全控製住了所有人,完全鎖定勝局之後,竟然主動又將所有人放掉了……這是咒術界高層們完全無法想象的事情。
他們雖然也看見了五條悟關於“宇智波斑有一個夢想”的報告,但他們確實對一個有能力的理想主義者到底能做到什麼沒有概念。
因此想來想去,他們還是覺得宇智波斑現在暫時放緩進度,一定是為了日後更大的圖謀!
五條悟雖然想把這群人的嘴都封上,彆一天到晚瞎叭叭。
但是考慮到咒術界的高層已經倒了一批,剩下的基本都是因為膽小或者不太聰明,所以之前雖然在事業上一點建樹都沒有,但好歹確實沒做過什麼錯失的成員,五條悟最後還是忍住了。
不過他也確實好奇宇智波斑這麼做的目的,所以最近幾天一直試著和白筠的幾個馬甲取得聯係。
雖然因為白筠最近並沒有多開,多疑對五條悟的搜尋工作提升了一定的難度,但最終還是讓他得逞了。
面對五條悟的問題,白筠隻能含糊地回答道:“誰知道呢……”
“在那次事件之後,我也沒見過他們兩個。”
最後兩位宇智波的聯手其實也不用解釋,反正這倆宇智波本來就是相
互背叛,又相互成全的複雜關係,在目標一致的情況下,立場變化快點也說得通。
但白筠決定,至少“旗木卡卡西”這個馬甲,一定要和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撇清關係,那些複雜的事情問就是不知道。
畢竟他現在可不敢瞎說,上次瞎說已經讓世界意識暴飲暴食了,如果這次祂再輕信謠言,搞出其他怪事……
白筠一想到這個就頭痛。
五條悟偏頭,像是在揣測白筠說辭的可信度,新乾線的航行過程中十分平穩,偶爾還有幾個路過的人假裝不經意地投來一縷視線。
白筠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總之有什麼事情一會再細說吧。”
在五條悟的生活中,其他人基本都隻是背景板,一點都不值得他在意,但老祖宗發話,自認尊老愛幼的他也沒有必須嗆聲的理由,於是便隻是簡單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就走,還示意白筠跟上。
白筠愣了一下,他本以為五條悟隻是來抓人的,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買了票。
日本新乾線的座位分為四種,分彆是自由席、普通座、指定席和特等席,其中除了自由席之外,其他都有指定的座位。
白筠作為一個連身份證都沒有的逃票選手,剛剛一直在自由席待著,他一路跟著五條悟走過自己原本的作為,並繼續向前,在路過江戶川柯南他們的時候,沒忍住又看了一眼。
結果他看的這一眼不要緊,下一秒,五條悟竟然就坐到這仨人的旁邊去了!
白筠差點沒控製好自己的表情:難道不同世界的天選之子們,也是會互相吸引的嗎?
這得多小的概率,才能讓他們並排坐在一起啊!!!
就在白筠猶豫的時候,五條悟拍了拍自己身側的座位,招呼著他過去。
為了當一個合格的路人,不過多吸引江戶川柯南那邊的注意,所以白筠硬著頭皮坐了過去。
但即使這樣,白筠敏銳的感官還是能發覺從身側傳來的視線,除了因為偵探的職業病,所以習慣性收集身邊一切人信息的江戶川柯南之外,毛利蘭也不禁好奇地望向他們的方向。
畢竟兩個年輕的白毛,而且兩個人湊不出一整張臉的情況還確實挺少見的。
是外國人嗎?把眼睛整個罩住的話要怎麼看路?難道是個經驗豐富的盲人……?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對此一點都不感興趣,他昨天熬到通宵,現在整個腦子都是木的,對早起趕車抱有很大的怨念,此刻剛落座不救,便開始抱怨:“要我說這都是封建迷信,反正我是搞不懂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想去拜一棵樹……”
——是的,毛利小五郎他們口中的那個C市,就是白筠複製出來的那座城市。
就柯南他們這些被後拉入此世界的居民來講,他們本身的世界觀中是沒有靈異神怪之類的超自然力量的。
所以在面對像是神樹這種明顯不屬於科學領域的產物時,兩個世界之間的差異,讓這些居民卡了個BUG——俗稱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所以在他們看來,神樹就像是突然出現的名勝古跡,這種突如其來的降智行為,讓他們顯得十分的割裂。
這種降智行為雖然現在在世界意識的幫助下,維持的還算不錯,但誰也不知道未來這種狀況會不會一直持續下去,所以白筠被世界意識委派的任務,便是解決這種割裂感。
五條悟饒有興致地在一旁聽著毛利小五郎對神樹的大肆吐槽,嘴角一直勾著一抹微笑。
白筠看他這個樣子心裡有些毛毛的,便問道:“怎麼了嗎?”
“有不信的,當然就有信的。”
五條悟模棱兩可地回答道,他偏頭,將額頭抵在冰冷的玻璃上,白筠順著對方的視線望去,神樹比高樓大廈都要高出一截,即使是在很遠的地方也能隱隱約約窺得其壯觀的身姿。
“猜猜看。”
在白筠回過神來的時候,五條悟突然問道。
“在如此神跡觸手可及的情況下,宇智波斑會有多少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