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中的世界基本被五大國占據,但除了他們之外,仍舊還有很多小國在夾縫中生存。
現在白筠他們便走在一個這種小國的街道上。
與繁華鼎盛的木葉不同,這個小國更加符合所有人對五百年前場景的想象。
兩邊都是低矮木屋,牆壁因疏於維護而斑駁開裂,青苔深入木質,呈現出一種很臟的暗綠色,路過的村民們都穿著粗布的衣服,顏色和他們的臉色一樣晦暗。
在白筠他們路過的時候,這些消瘦的身影大多會多看他們幾眼。
他們皺著眉,在發現五條悟會看過來的時候,不約而同地猛地收回視線,加快步伐離開,渾身散發出一種肉眼可見的緊張。
五條悟知道,這些平民是認出了他們咒術師的身份,並因此而感到恐慌和畏懼。
與在木葉時完全不同的待遇,讓五條悟不禁感歎自己沒帶學生滿來果然是正確的。
這種明顯的差異不可能是空穴來風,而他年幼的學生們,還沒到接觸這種醃臢事情的階段。
想到這裡,五條悟收回視線,望向一旁的白筠:“我們為什麼要到這種地方?”
“為了情報。”
白筠在簡單地解釋完後,帶著五條悟七拐八拐地走進一個陰暗的小巷。
那巷子是個死胡同,一眼就能望到底。裡面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右邊那棟小木屋的牆壁上開了一個側門。
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臉上長滿胡茬的頹廢男人正坐在側門旁邊的窗戶前,叼著個煙鬥卻沒有點燃。
“要火嗎?”
那人瞥了白筠一眼,隨後立刻從他極具特色的打扮認出了“旗木卡卡西”的身份。
男人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伸手探向窗框之外的視野盲區。
白筠鎮定自若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表示,那男人謹慎地觀察了他兩秒,不知道搗鼓了些小動作。
旁邊的側門旁邊“砰”地一聲冒出一股白煙,一個一模一樣的木門在原本空無一物的牆壁上顯現,打開一看,就能發現通往地下的台階。
“請自便。”
男人偏頭,歪向一旁的密道,隨後便繼續舉著那老舊的破煙鬥,望著牆上的一處汙漬發呆。
白筠點了點頭,率先走了進去,五條悟隨之跟上。那扇剛剛出現的門雖然看著輕巧,但入手卻能感覺到一種厚重的力量感,在失去支撐之後自動緩緩關閉,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通往地下室的路隻在旁邊點了兩排的蠟燭,彼此之間都間隔很遠,上面八成是有什麼術式,隻在人們走過的時候亮起,不久後便自動熄滅。
五條悟願意稱之為人類最古聲控燈。
這樓梯一眼望不見地,仿佛永無止境一般,一時間空間中隻有燭火點燃又熄滅的微弱響動,還有兩人輕淺的呼吸聲。
在這種怪異的氛圍之中,五條悟好奇地開口問道:“剛剛那是暗號嗎?”
白筠不
怎麼上心地回答道:“大概吧,我猜的。”
“不過即使他不是黑市的線人,他也大概率不是什麼普通人。”
古代的煙草產量不高,所以價格昂貴,並不是一般人抽的起的。對方雖然一直沒有引燃,但煙草本身便已經與這個貧困的國家顯得格格不入。
現在白筠他們所處的這個小國,是一個夾在火之國和雷之國之間,和雨之國相鄰的國度。
像這種小國,在和平的時候可以充當兩個大國之間的緩衝帶,而在戰爭年代便會在直接淪為生靈塗炭的戰場。
因為幾十年一次,有時甚至更加頻繁的戰亂,這些小國根本發展不起來,人們的生活貧困,連大名對下面的掌控力都十分有限。
越是貧困便越是混亂,而越是混亂便越是無法甩掉貧窮的影子。
這些小國的群眾一部分恐懼、甚至仇視戰爭時期被當做兵器派到前線的忍者們;另一部分則傾倒與那仿佛可以輕易掌控生死的力量,成為了某些勢力的眼線。
白筠懶得分辨眼前這個鋪子背後的勢力到底屬於誰,反正他隻是想快速地得到需要的情報而已。
轉眼間,這個被施了幻術的樓梯終於走到了儘頭,入目的是一條看上去就很壓抑的封閉走廊,一個同樣看起來十分頹廢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樓梯口靜靜等待白筠他們的到來。
見白筠神色平靜,不像是來砸場子的,那男人調整好心態,打算按照以往的流程正常進行:“請問需要什麼服務?”
白筠也不繞彎,開門見山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最近有幾個新出現的家族對吧,我要他們的情報。”
男人很好地控製住了自己的表情,點點頭:“好的,請稍等。”
說完,他轉身,推開了一旁眾多房門中的一個,進去找資料去了。
現場又回來了隻有白筠和五條悟兩人的狀態,五條悟一邊打量著緊閉的房門,一邊隨口抱怨道:“我還是傾向於直接去說服宇智波斑。”
這個對話之前在兩人之間也重複過很多次,白筠熟練地回複道:“但你之前也嘗試過了,除非實在過界,不然他是不會輕易插手夢境中的進展的。”
五條悟聽後“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在五條悟嘗試,包括但不限於:仰天大喊、進行神秘的召喚儀式、以及試圖通過摧殘花草樹木達到複刻兩面宿儺壯舉的行為時,白筠都沒有選擇登宇智波斑的賬號現身。
第一是因為感覺被這麼召喚出來很沒面子,第二便是因為他不能滿足五條悟的要求。
五條悟想幫“宇智波斑”一起研究如何更加快速且精準地改造世界,而白筠隻想知道這【無限月讀】現在到底卡了什麼BUG。
根據自來也的說辭,既然那些家族是和五條悟一樣,像是突然出現的,便證明這些人的狀況和擁有背景情報的虎杖悠仁他們是不同的。
但五條悟是靠著他抽象的思路和獨特的創造能力,才走到如今這步的,白筠不覺得那些封建的不行的老
家夥們能用同樣的方法鑽空子,還一鑽就是一整個家族。
這期間肯定發生了什麼白筠現在還不知道的事情,而在他搞清楚那到底是什麼值錢,他想儘可能地避免失態進一步惡化。
考慮到他第一次意識到不對勁,也就是見到虎杖悠仁的時候,他剛剛利用GM的權限將旗木卡卡西的馬甲投放到禪院真希的夢境中,而第二次意識到不對,也就是這些家族的存在時,剛好就在他登著宇智波斑的號將兩面宿儺揚了之後。
白筠大膽地猜測,目前的狀況可能和自己更高一層的宿主身份有點關係,所以現在也不敢隨意切號,隻是打算遵循環境中的邏輯,總之先看看那群人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去找資料的頹廢男人很快便去而複返,白筠明明問了很多個家族,但他手上卻隻拿著薄薄地兩二張紙。
他儘量平靜地解釋道:“那些個奇怪的家族仿佛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時間太短,所以我們這邊也沒有太多情報。”
像是害怕白筠他們生氣,男人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又接了一句:“不過如果你可以承諾和平離開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私人消息。”
白筠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交易:“可以。”
男人見狀,先是將資料遞給白筠,隨後才神神秘秘地說道:“那些家族中的一個,加茂家的家主,曾經在我這邊買過‘阿飛’的情報。”
白筠“…………”
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還沒等白筠從震驚之中完全反應過來,他就聽見對方接著說道:“如果他動作快的話……”
“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已經見上面了吧。”
*
事實上他們確實見到了。
這位加茂家主不知道是不是獻祭了畢生的運氣,直接在雨之國的邊境,堵到了在兢兢業業搞事的間隙,抽出空來觀察曉組織現狀的宇智波帶土。
現在曉組織人員都還沒死,宇智波帶土還將自己偽裝成後備成員,沒有代號也沒有製服,穿著個純黑色的袍子,就打算去見佩恩。
隨後他就被加茂家主攔了下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這個孽子!我本來就看那發型、那黑眼圈就不像是個正常人,沒想到那竟然還是收斂過後的!”
“你看看你那面具是個什麼東西!醜死了!快摘掉!”
加茂家主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醒來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但是在意識清醒之後,一些奇奇怪怪的瑣碎記憶便隨後湧上心頭。
那一瞬間,加茂家主感覺自己的腦子仿佛被放進了榨汁機裡,在打碎又搖勻之後又被重新灌入自己的軀殼。
頭昏腦漲的同時,那些瑣碎的記憶卻更加清晰起來。
那些都是之前在交流會的時候,受到外道魔像的咒力影響,而不小心得到了些許記憶。
原本這些記憶在他清醒後便會被全部遺忘,但現在那些殘存的咒力,不知道和什麼東西反應,導致現在加茂家主仿佛回光
返照前的走馬燈一般,將那些碎片式的畫面記得清清楚楚。
其中??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確定,自己聽見了一聲“阿飛”。
而加茂家主理所當然地想到了自己最近新認回來的兒子。
加茂家主一直和聰明不太沾邊,不然在故事原本應有的發展之中,就不會在羂索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後,撤掉了加茂憲紀的繼承人身份,而是以一種沒人懂得的邏輯,站在了羂索的那一側。
而現在,這種不太聰明的特征再次顯現了出來。
繁雜的情報混合在一起,彼此之間有相互依托的,也有相互衝突的,加茂家主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最後便乾脆決定不想了。
看著對方這個像橡膠鞋底一樣的面具,覺得這麼抽象的審美,和敷衍的名字,除了他那個新認的兒子,應該也沒有第二個人選了吧。
總之先教訓著,錯了再說。
宇智波帶土雖然被抓的瞬間有些怔然,但對方這種明顯認錯人的情況並沒有引起他的過多警惕:“真的嗎?但是阿飛從小就是個孤兒,是沒有爸爸的。”
這話在加加茂家主的眼裡是十足的控訴,他怒火攻心的同時,又開始找茬:“你竟然還塗指甲油!”
宇智波帶土聽了半天,在發現對方真的隻是在胡攪蠻纏,說些聽不懂的話之後,原本浮誇的動作瞬間收斂了起來。
而眼前的這個宇智波帶土和白筠演的那個可不一樣。
此時正兢兢業業地搞事情,一心撲在事業上的他,完全不是那個在四站戰場上那個洗白之後的性格。
有人他是真殺啊。
畢竟就算暫時摘掉他假扮的宇智波斑的身份,作為曉組織預備人員的“阿飛”也還是個S級叛忍,殺幾個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鮮血灑落在地上,繪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宇智波帶土望著雖然很弱,但卻用著好像和查克拉並不是同一體係能力的加茂家主,陷入了沉思。
他開始考慮這加茂家主是不是單純地認錯人了。
宇智波帶土上前搜刮了一波加茂家主身上的東西。
——隨後開始盯著像塊板磚一樣的隻能手機發呆。
就在他開著神威,試探性地按下凸起的按鈕,並被突然亮起的屏幕嚇了一跳的時候,宇智波帶土身邊的土地突然凸起了一個鼓包。
絕像是某種植物一樣從裡面“長”了出來,並對宇智波帶土說道:“‘旗木卡卡西’來雨忍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