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1)

其實按照火影中的神奇血脈關係來講,如果他倆真的是大筒木一族的後代,說不定還真能混個BUG級彆的能力出來。

但可惜他倆都不是。

白筠好說歹說,用“我們現在都在夢裡,隻是意識,就算我把眼珠子挖出來和你交換都沒用——而且你也彆想動帶土的眼睛——”為由,拒絕了五條悟的互換眼睛試試的提議。

但是五條悟卻並沒有完全放棄。

他扭頭望向白筠,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之前說宇智波斑是怎麼獲得輪回眼的來著?”

“他將千手柱間的細胞移植到了自己的傷口上……”

白筠還沒說完,五條悟便拿著不知道從哪來的苦無,給自己手上劃了一道,將白筠未說完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他下手很凶,幾乎像那不是自己的手一樣,鮮血瞬間湧現。五條悟將帶血的苦無遞給一旁滿臉嫌棄的伏黑惠,之後用眼神示意到白筠了。

白筠沉默了半天,萬分慶興自己剛剛的描述比較模糊,沒有把其實宇智波斑咬掉了千手柱間一塊肉的事情說出來。

畢竟咒術師一個兩個都瘋得離譜,為了一些虛無縹緲的可能性傷害自己都隻是常規操作。

而且這又不是什麼不可逆的傷害,加上在五條悟眼裡“旗木卡卡西”同樣瘋的厲害,根本不可能將這種小傷放在眼裡,所以他在行動的時候,便也沒太想過白筠這邊的心理狀態。

在五條悟的眼裡,邀請“旗木卡卡西”一起割一刀,差不多就相當於邀請正在隨緣減肥、但意誌並不堅定的同學吃冰淇淋。

吃的話就吃了,不喜歡的話五條悟這邊一個反轉術式就能把自己治好,無論白筠那邊怎麼選,在他看來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這苦無是從哪裡來的啊……”

白筠長歎一口氣,隨後從工具包中拿出一個乾淨的苦無,被迫跟著自殘。

畢竟如果真的遇到這種危機,旗木卡卡西一定會不惜一切手段,試圖掙脫【無限月讀】的吧。

五條悟手上的那隻手平舉著,另一隻沒有手上的手在下面兜著,血在他的手心裡聚成了一小灘。

當五條悟笑著向自己的方向走來時,白筠很有一種高中生互相潑水前那種歡快又挑釁的即視感。

——如果五條悟捧著的不是血而是清水的話。

那血瀝瀝拉拉在地上撒了一路,五條悟一邊開著無限避免弄臟衣服,一邊解釋:“剛剛在村子裡看見有人賣,我想著這好歹也算是個土特產,就進去轉了轉。”

白筠眼角抽搐了一瞬,一步小心口子也割得深了一點,他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平靜地反問:“你哪來的錢。”

“我和他說記在你的賬上。”

說話間,五條悟已經來到了白筠的身邊,將手舉高到對方攤開的手掌上,狠狠地握拳。

本就深刻到幾乎入骨的傷口又湧出了一大波鮮血,和白筠的混合在一起,大部分都十分浪費地從掌

心中滿溢出去,

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白筠覺得,

就算是在如此不科學的世界之中,這種行為也是更容易引起感染,而不是讓人獲得新的力量。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不動的時候,手上的傷口也已經變得麻木。

因為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遇見什麼,所以五條悟和白筠默契地將失血量控製在一個剛剛好的程度,讓這部分流失的血液不至於乾擾兩人接下來的狀態。

眼看著五條悟還有點想扒開自己手上傷口,讓兩者融合得更為徹底一點的意思,白筠在內心尖叫了一秒,之後淡定地收回手,沉默地表示著拒絕。

五條悟這家夥的疼痛閾值絕對有點問題,如果再跟著對方瞎鬨,最後自己疼得哭出來就得不償失了。

五條悟見狀笑了笑,收回了手:“雖然我們現在隻是兩道意識,但你也說了,【無限月讀】還有我們未知的部分。”

“說不定一點小小的嘗試,就能改變目前的現狀呢。”

白筠對此不做評價。

為了避免五條悟真的對這種不靠譜的開掛行為心生期待,白筠補了一句:“就算是當時宇智波斑移植千手柱間細胞的時候,也是最後在瀕死的狀態下,才意外開啟的輪回眼,我們成功的可能性不高,不要抱太大希望……”

話說到這裡,白筠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如果硬要說的話,有點像世界變成了泡沫,之後剛剛還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懟了一下,現在正在顫顫巍巍地抖動著……

白筠一邊假裝給自己包紮,一邊借著給五條悟遞繃帶的時候觀察另外兩人的表情。

伏黑惠正用拇指和食指掐著苦無的手柄,看上去一副很嫌棄,隨時都在思考要不要直接將其扔掉。而五條悟此時正在認真地和繃帶做搏鬥。

為了避免“吸收不好”,五條悟和白筠都沒有選擇立刻治療自己,結果他這邊三兩下就完事了,但五條悟那裡……

五條悟雖然從小便經常遭遇暗殺,但一直被保護的很好,大部分的暗殺者在看見他的一瞬間便失去了戰鬥的意誌,而剩下比較堅定的首先要突破五條家的嚴防死守,之後才有傷到他的可能。

而就算在他年幼的時候,真的有那麼一兩個運氣好得手了,身邊五條家的人也會立刻幫他處理,後來上了咒術高專,他先是有了一個稀有的、可以治療他人的同學家入硝子,後來更是自己領悟了反轉術式。

自此之後,五條悟和繃帶唯一的淵源,便是他會用這玩意纏一纏六眼。

從後來五條悟將繃帶換成眼罩不難看出,他平時都覺得天天纏這玩意很費勁,更不用說這次直接傷到手了。

這家夥的動作一如既往地簡單粗暴,手上的那隻手用虎口掐住繃帶的一段,隨後另一手開始將繃帶一圈圈地往上纏,到最後剩一個頭的時候便隨便將其找個縫塞了進去。

五條悟之前為了方便隨時使用六眼,所以繃帶每次纏的都很鬆,但是在此時真的需要

包紮的時候,那鬆鬆垮垮的手法卻不太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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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人的表情來看,剛剛的異樣應該隻有白筠一個人能察覺到。

但這到底是因為什麼白筠就不知道了。

“…………”

總感覺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次白筠表現出來的異常比剛剛割手的時候還要明顯的多,五條悟察覺到了他的表情變化,問道:“怎麼了?”

因為害怕是“旗木卡卡西”意外的其他原因造成了如今的現象,所以最終白筠隻能搖搖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不,沒什麼。”

等到幾人終於來到了木葉的中心部分,白筠他們便試圖開始具體分配任務。

這時事情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分歧。

伏黑惠提議分頭行動,畢竟他們時間有限,不知道什麼時候“宇智波斑”就有可能突然出現,之後打斷他們的計劃。而五條悟持有不同的看法。

“沒事,至少在觸及對方逆鱗之前,我們的行動都是自由的。”

根據五條悟的猜測,之前在發現他們入侵時的那個注視便是屬於“宇智波斑”的,他就像GM一樣,遇見問題便會投下注視,但隻要夢境自己的主人沒有反抗,那他便不會真的有所行動。

之前見面的時候五條悟便意識到“宇智波斑”是有格局的,他完全願意按照遊戲的規則進行,甚至會主動讓一讓他們這些“晚輩”。

所以就算五條悟他們打算將整個夢境翻個底朝天,去尋找他的弱點,“宇智波斑”也不會真的做出什麼。

解釋完自己的思路之後,五條悟習慣性的拍了拍手,那聲音因為繃帶的存在所以有點悶悶的:“所以隻要我們不惹到卡卡西老師,那就問題不大!”

伏黑惠無語:“……這話你留著給自己聽吧。”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伏黑惠還是接受了一起行動的決定,因為畢竟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很多資料聽起來就是機密,如果他在潛入的過程中不慎被抓,就得不償失了。

就當兩邊商量好要一起先去宇智波一族的舊址看看的時候,白筠像是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地彎下了腰。

伏黑惠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仿佛是一眨眼的功夫,伏黑惠便看見一個綠油油的人影像是瞬移一般猛地襲來。

他身影原本好像是打算偷襲“旗木卡卡西”,但在白筠成功預判並彎腰躲避之後,對方便像一道綠色的流星一般,在伏黑惠眼前短暫地劃過,帶起一道清風。

伏黑惠眨了眨眼,不確定自己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愧是我永遠的對手卡卡西!”

那個穿著古怪綠色緊身衣,還留著個西瓜頭的男人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返回原處,衝著正背對著他的白筠爽朗地豎起大拇指,雪白的牙齒在日光的照射下甚至有些耀眼。

五條悟饒有興致地問道:“這位是?”

不等白筠回答,邁特凱並主動自我介紹道:“我是邁特凱,卡卡西一生的宿敵!”

“一生的宿敵啊。”

五條悟看出對方雖然有咒力,但數量並不是很多,平時大概也一直在做體能鍛煉,是完全的體術型。

他不知怎麼地,五條悟就想起自己和伏黑甚爾了,並且腦海裡開始浮現出對方穿著綠色緊身衣的畫面。

考慮到他們之前見面的時候,伏黑甚爾正好穿著黑色的謹慎背心,所以這並不是什麼很難想象的畫面。

五條悟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古怪,這種古怪仿佛不但能夠通過空氣傳播,並且還能做到在傳播的過程中超級加倍。

因為很快,白筠和伏黑惠的臉色也不好了起來。

伏黑惠望著不遠處因為倒立行走而慢了一拍,目前終於跟上邁特凱步伐了的熟悉身影,語氣中包含不確定的情緒:“……真希前輩?”

禪院真希現在正穿著綠色的緊身衣,為了倒立的時候更加方便,便隨手用苦無割斷了自己的頭發。

她像是並不怎麼在乎自己的外表,割的時候非常的果斷且隨意,應該就是一手攏住頭發,另一邊直接下手。

底部的頭發非常的短,但頭頂卻相對而言過長,倒立的姿勢讓這點顯得尤為突出,明明接近脖頸的頭發已經快成板寸了,但頭頂的頭發卻差一點就能掃到地面。

隨著禪院真希的動作,那發型愈發顯得參差不齊,像是被狗啃過一樣。

在聽見熟悉的聲音之後,她雙手彎曲,隨後猛地發力,從地上扭身跳躍,站了起來。

在進一步看清禪院真希此時的造型後,伏黑惠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

這不應該是“旗木卡卡西”的夢境嗎?為什麼會有真希前輩穿著綠色緊身衣的畫面啊!!!

話說回來你們倆之前根本就沒見過面吧!

禪院真希不知道伏黑惠到底在想些什麼,她一邊努力調整著呼吸,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學弟和老師。

她沒戴眼鏡,被汗水浸濕的短發緊貼在皮膚上,看上去和平時一點都不一樣。

對於禪院真希而言,她隻以為自己是在“隱藏副本”裡面,而伏黑惠他們是被咒術高專派過來的增援,因此心態十分的平和,隨口問道:“你們也來了?”

伏黑惠:“……”

不是。

伏黑惠瞬間警覺起來:這個也字是幾個意思?

白筠跟著警覺,正當他努力試著頭腦風暴,想著怎麼才能圓上這個BUG的時候,他的餘光發現不遠處的電線杆子上,站了個人。

……不,不對,不止一個。

“我回來了——!”

剛剛回村的漩渦鳴人站在這個離門口最近,又能滿足總覽整個木葉目標的電線杆上,大聲呐喊道。

空氣中回蕩著他的聲音,並隨著音浪越傳越遠,將這個消息散播到整個木葉之中。

漩渦鳴人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感覺真不錯的說,快,你也試試!”

說完,他拍了身邊人的後背一巴掌,如此鼓勵道。

另一個按理來說絕對不應該在這裡的少年,此時正滿臉興奮:“感覺像天台告白一樣,好有趣!”

“天台告白?那是什麼?”

“嗯……就是站在學校的天台上,隻有大聲地喊出自己的誓言,或者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之類的?”

虎杖悠仁此時穿著一件和漩渦鳴人同款不同色,隻是再加了個兜帽的運動服,此時正和對方哥倆好似的說著男子高中生喜歡的悄悄話。

白筠注視著眼前的一切,滿臉的滄桑和麻木。

禪院真希我知道……

但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