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1 / 1)

羂索的決心實在是打動了白筠,而且他想著既然對方的目的是複活宇智波斑,那麼按理來說越多的普通人知道此事,才能越快地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也就是說,最近一段時間,羂索都不怎麼可能做一些對普通人不利的事情。

因為這會影響他賣安利的效率。

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後,白筠大受震撼,並開始非常隱蔽地打起假賽。

倒不是彆的,主要想看看這種方法是不是真的靠譜。

在羂索的眼裡,就是眼前的咒靈在聽見宇智波斑的名號隻有,便陷入了沉思,像是被過去的夢魘所困,連動作都遲緩了幾分。

能讓眼前這個實力超群,看起來能和有記載的世上最強咒術師五條悟證明掰掰手腕的咒靈態度改變得如此明顯……宇智波斑果然有賭上一切的價值!

羂索心底更加地興奮,連身上的傷痛和斷裂的骨頭都無法影響他的熱情。

不過雖然現在有些激動,但他並沒有忘記自己仍然處於危險之中。

大部分的術式都需要施術者去維持,雖然那遍布整個日本的十個結界是提前設置下的,所以即使羂索本人不在也可以持續運轉,但是裡面現在正在進行著的幻術,卻隻要殺掉羂索,就可以輕鬆的破解。

羂索覺得現在“宇智波帶土”隻是尚且處於震驚之中還沒反應過來,而一旦等對方反應過來,自己正冉冉升起的嶄新事業就要被扼殺在搖籃之中了。

白筠在攻擊的時候特意大開大合,選擇了攻擊性強,範圍也大的招式,在仿佛拆遷一般的隆隆響聲之下,牆壁上的裂痕再度擴大了積分,瓷磚開始從牆上掉落,碎裂,現場整個一片狼藉。

這種七零八落的響聲十分嘈雜,在戰場上很容易遮蓋住敵方進攻、或者是逃跑的聲音,也是白筠為了讓自己放走羂索的時候,不顯得那麼明顯而特意搞出來的。

但是,顯然,這麼大的動靜,被吸引來的人也不會太少。

白筠從雙開的視角之中,能看見在旗木卡卡西他們的眼中,就是從不知名的地方發出了沉悶,又令人毛骨悚然的鋼筋斷開,混泥土碎裂的聲音,連地面都開始震動,甚至看上去還有一絲塌陷的風險。

五條悟像是第一次認識到,這次的幕後黑手好像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拉胯。

在白筠可以做出任何反應之前,五條悟運用【蒼】瞬間移動到了那塊明顯底下正進行著什麼激烈戰鬥的地面上方,手上還捏著個【赫】,一副要直接把地面掀起來一探究竟的模樣。

哦,不能說是掀起來,應該說是直接打穿地面之後進去看看,順便一提,根據白筠的目測,這一發【赫】打下去,落石正好可以完完整整地砸在羂索的腦殼上。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白筠:“…………”

救命!你早不殺晚不殺,偏偏等他給我畫完餅之後要殺!

你還是人嗎!?

白筠不確定是羂索的腦殼硬,還是混凝

土比較硬,但是他知道,至少五條悟的攻擊肯定比羂索的命要硬得多了。

現在羂索沒有禦門彊,要是在被這落石一堵,那豈不是要當場涼涼?

危急時刻,白筠下意識切換到旗木卡卡西的馬甲,叫住了蓄勢待發的五條悟:“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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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筠張了張嘴,最後十分艱難地憋出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帶土在下面。”

五條悟想說它一個除了開領域否則誰都打不著的特級咒靈,你還怕對方被石頭砸死不成?

但是這話在嘴邊溜了一圈,五條悟突然想起了什麼,最後還真的收了手。

畢竟在開啟寫輪眼之前,底下那個還真差點被石頭砸死,自己旁邊那個還親眼目睹了一切。

怎麼說呢,這個破石頭雖然現在看好像對兩人的傷害都不大,但是真要經典再現的話,說不上會不會讓五條悟不得不應對倆PTSD的老古董……

想到這裡,五條悟便徹底歇了挖洞的心思。

算了算了,反正底下有宇智波帶土,說不定還用不上他出手,一切就都能結束了呢。

不過旗木卡卡西雖然看上去一直在看小黃書,但原來卻一直在觀察外界……不,應該說是一直在觀察宇智波帶土的動向。

白筠對五條悟到底怎麼想並不是十分在意,在確定對方沒有繼續暴力破開地面的打算之後,便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回羂索這邊。

羂索好歹也是個苟了一千年的人了,他最會的就是抓住時機,等到白筠回過神來,他已經拖著殘軀跑出去老遠。

就是這個方向……

羂索滿懷逃出生天的欣喜,與即將擁抱夢想的期待。

——卻沒想到轉角,就遇見了老老實實順著樓梯下來了的五條悟。

白筠:“……”

羂索:“……”

五條悟:“…………?”

五條悟早早就能聽見羂索過來時忙亂的腳步聲。

他本來還想調侃兩句宇智波帶土,說他是不是因為同樣感應到了摯友的到來,才差點放跑了獵物。

結果扭頭就被這獵物的臉當場震懾住。

白筠現在甚至已經開始在心底反思,是不是每一個想走捷徑的人都會遭遇這種過山車般地大起大落落落……

但事情此時又迎來了反轉。

羂索之前因為一直想封印五條悟,還有儘可能地保存自己的底牌,所以不但一直能不動手就不動手,而且就算偏要動手,也隻會用夏油傑的咒術和一些通用的簡單結界術。

但是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了的羂索已經不再考慮以後的事情了。

在這一千年中,他當然也試圖正面擊潰六眼過,雖然失敗,但卻成功活了下來,也積攢了不少經驗。

雖然這些經驗都在和羂索反複強調“六眼是不可戰勝的”……但不可戰勝,可不代表逃不掉。

雖然

他戰勝六眼的概率是零……但他從六眼手底下逃跑的概率是百分百啊!

五條悟本來還在因為看見本應死去的摯友,和其周身纏繞著的,無法忽視的違和感而皺眉,在看見對方使用著完全不屬於【咒靈操術】的術式瘋狂逃命時,這種感覺來到了巔峰。

“等、站住——!”

五條悟轉身便追了過去。

留下白筠的兩個號,和他的兩個學生面面相覷。

白筠第二次雙開比第一次要自然不少,但也遠遠沒到完全看不出破綻的地步,所以他隻能繼續調高相對而言精神狀態比較穩定的旗木卡卡西的匹配度,同時控製著宇智波帶土的馬甲,儘職到有些OOC地將剛剛底下發生的事情交代清楚。

畢竟雖然很想白嫖羂索那邊的進度,但是白筠現在並不是很清楚結界中的幻境具體是個什麼表現方式。

他一個人能照顧到的範圍有限,為了避免真的出現什麼人員意外傷亡,最好還是和咒術高專通一通氣,讓那邊給多少兜一下底。

在場唯一沒見過這個名聲在外的特級咒靈的伏黑惠多看了白筠兩眼,才半信半疑地提議:“既然這樣,那你就正好和我們一起去看一眼好了。”

“剛剛籠罩在涉穀外的【帳】也已經碎掉了,應該是乙骨前輩乾的。”

想起眼前這咒靈還是自己唯一尊敬的乙骨前輩的先祖,伏黑惠還特意幫自家前輩提了一嘴。

但對方的心思好像完全沒在這裡的樣子。

白筠現在隻想趕緊找個地方解除雙開,第一反應就是拒絕:“組隊什麼的就不用了,我……”

結果他還沒說出自己現編的理由,便被一旁的虎杖悠仁突然打斷:“求求你了,帶土前輩!”

他雙手合十,做祈禱狀:“我其實一直有幾個……關於人柱力的問題想找人請教你。”

虎杖悠仁閉了閉眼,像是豁出去一般大聲吼道:“這種事情我隻能問前輩你了!”

如果不是白筠能看見這小孩,從剛剛開始便總是一副擔憂的表情偷瞥旗木卡卡西,他都要相信了。

怎麼?沒見過關係比較僵硬的小學同學嗎?

怎麼還有硬按頭讓團建的?

白筠心意已決,態度十分冷硬地拒絕了。

但在最後,他在最後為了避免對方是真的有問題想問,所以補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人柱力相關的問題的話……”

“你問卡卡西也一樣。”

說著,白筠便控製著宇智波帶土的馬甲,縮進神威空間之中,之後乾脆解除了控製。

在重新將全部心神落回旗木卡卡西馬甲之後,白筠假裝看不見兩小隻奇奇怪怪的表情,隻是平靜地提議道:“那我們就出發吧。”

虎杖悠仁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雖然他並不認同類似“我都付出了這麼多,你當然要有所回應”這種像道德綁架一樣的邏輯,但虎杖悠仁野獸一般的直覺告訴他,這兩人之間確實有一種常人難以達到

的超凡默契。

但在平常相處的時候,卻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比如剛剛一直是宇智波帶土在說,旗木卡卡西就在一旁聽著,就算最後被陰陽怪氣(虎杖悠仁還沒忘記“被處刑的漩渦鳴人”的故事)的時候,也沒有絲毫反駁的意思。

這讓腦子不太聰明,又一向直來直往的虎杖悠仁愁壞了。

怎麼這倆人就不能好好談一談,將話說開呢?

白筠並不知道虎杖悠仁的操心,他此時正在聯係小智障,想讓它分析一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小智障對著係統界面琢磨了半天,對著一堆白筠根本看不明白的數據比了又比,最終得出結論——

完整版的羂索的那個術式,會將宇智波帶土腦子裡他想要的那部分記憶投射進結界之中,而結界之中的人會深陷這個記憶,無法控製自己,直指精神被消耗殆儘,甚至瘋掉。

但因為羂索這次的目標主要是賣安利,所以這次他的目標是“沉浸式”。

就是讓結界內的普通人們成為記憶中的路人甲們,讓他們真心實意地相信過去的這段回憶是曾經存在過的……之後他就可以借著這群人的願力複活宇智波斑。

解釋到這裡,小智障開始和白筠猛拍胸脯保證道:因為係統的特殊性,所以羂索並沒有精準抽取出關於宇智波斑的記憶,而是拿走了小智障精心調製的加料大禮包。

禮包裡不但有羂索想要的“宇智波斑高光剪輯”,還特意刪減了和現在邏輯不太通順的部分,還有之前宿主頭痛應該怎麼彌補的一些BUG……它也都順手安排好了!

係統空間之中,小智障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開始擺弄著被自家宿主抽出來之後,就一直堆在角落裡的亂七八糟的咒具,一拱一拱地將那堆玩意都堆到自家宿主腳下,隨後滿臉邀功地向白筠搖著斷裂的十根尾巴。

白筠……白筠隻能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在耐心詢問對方到底乾了什麼之後,沉默了兩秒,隨後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想去趕緊認證一下事實到底和小智障的說法是否一致。

並不大的日本之中坐落著十個不小的結界,這個密度讓白筠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最近的一個。

白筠隔著結界,便能感覺到裡面的幻術好像不是特彆穩定,和兩小隻囑咐了兩句之後,他便率先進入了結界。

結界裡面此時東倒西歪了一大堆的人。

但因為根據自身資質的不同,對這術式的抵抗力也不同,所以現場看上去雖然有些混亂,但還有人在持續救援、維持秩序,並不算太過糟糕。

白筠站在結界的邊緣等了一會,差不多三十多秒卻一直沒等到兩外兩隻的時候,才逐漸意識到——

不會吧,竟然這麼快就讓人遇上了?

*

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在進入結界之後,看見的隻有一片黑暗。

這黑暗實在太過深沉,仿佛有重量一般包圍著他們,他們看不清自己的腳下,看不清哪怕一米之外的距離,整個空間之中

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他們彼此。

為了防止走丟或者意外的偷襲,所以兩人湊得很近。不知走了多久,他們突然在遠處,看到了一絲火光。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在對方的眼睛之中,看到了警覺的意味。

小心翼翼地走近一看,他們便發現,那黑暗中唯一的光亮是一片火堆,火堆的旁邊,還坐著一個銀發的男人。

雖然隻是初次見面,完全不知道旗木卡卡西面罩之下到底是什麼模樣,但是兩人都下意識覺得,面前這人八成和對方有什麼血緣關係。

虎杖悠仁率先開口問道:“大叔,你為什麼要在這裡烤火?”

那人瞥了他一眼,隨後解釋道:“原本是害怕錯過我想見的人,畢竟黑暗之中的火光,非常顯眼,所有人都會湊上前一探究竟,對吧。”

“現在的話……應該是因為習慣了吧。”

虎杖悠仁有些不解地湊了上去:“這是已經見到想見的人了嗎?”

那人一直盯著眼前的火光,慢吞吞地回道:“嗯……上次看見他的時候,我還特意把他趕走了來著。”

“這又是為什麼?”

那人笑了:“當然是因為太早看見我並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這裡是兩個世界的夾縫。而我早在他還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自殺死掉了啊。”

虎杖悠仁:“……”

所以你是個死人啊!

不對,如果眼前這個真的是旗木卡卡西的爸爸的話,那確實是應該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是那家夥之前不是和伏黑說過,如果能在長大之後,再和父親談一談的話,可能會解開小時候的心結,有十分不同的收獲嗎!

一直覺得旗木卡卡西有問題的伏黑惠一時間有些咬牙切齒:所以……這家夥確實就是死過一次之後,又重新複活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