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1)

旗木卡卡西無疑是現在白筠最不想得到的人物卡之一。

畢竟,雖然卡卡西這是張人類卡,用起來比咒靈方便的多,但是第一,卡卡西左眼處收不回去的寫輪眼實在是顯眼又廢藍,白筠剛剛稍微換上了一小會就覺得腎虛;第二……他從哪給卡卡西整一雙六眼去啊?

雖然也直接不管不顧,披著旗木卡卡西的馬甲跳出來告訴五條悟“你彆沒事瞎猜了,猜一個錯一個”……但是開了這個頭之後,他開始亂懷疑,之後聯合世界意識當場把白筠送走怎麼辦?

不,白筠突然意識到,甚至六眼的問題都要靠後。

現在他明顯面臨著更為嚴峻的問題。

——他要怎麼解釋旗木卡卡西還活著啊???

一個人類,活了幾百年。

在本土世界中能活幾百年的人類隻有兩個,第一個是天元,第二個是羂索。

天元的術式是不死,還要每五百年融合一具星漿體刷新一下,羂索更是每過一陣就換身體,你卡卡西為啥什麼都不乾就能活成百上千年?

白筠都快要吧自己揪禿了都沒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沒辦法,隻能將好不容易抽出來的人物卡暫時壓箱底,之後又揉了揉小智障的腦袋,隨後便回去乾活去了。

在吃掉漏壺之後,其實兌換到的積分不止可以抽上一輪十連,但是有了之前差點揭不開鍋的經曆,白筠痛定思痛,決定嚴格控製自己的抽卡欲望,無論如何,一定要以主線任務為主!

回到加茂家的時候,族長顯然已經得知外派出去的小隊全滅了的事情,白筠隔得老遠都能聽見對方大發雷霆的聲音。

“什麼?!都死了???”

加茂家主在上面發瘋,底下的族員將頭低得越來越下,最後直接磕在了地上。

加茂家其實除了在【帳】裡乾活的,還多少留個兩個在外面看門的。

這幾個留在外面看門的加茂家的人,本來的職責是將看見【帳】後可能會湊過來的輔助監督或者咒術師們糊弄走。

這本來是個相對清閒的職位,大家都是來混資曆的,幾人萬萬沒想到【帳】裡竟然先是發生了一些一看就不是他們能夠處理的事情,後來還吸引來了一個目前沒人有確切應對辦法的五條悟。

等一切都結束了,連五條悟也一臉凝重地帶著自家學生走掉了,他們才敢顫顫巍巍地進入到【帳】裡,面對一片狼藉愣神。

加茂家主在屋內來回踱步,隨後突然想起了什麼:“那‘黑匣子’呢!?”

為了記錄下珍貴的實驗,加茂家他們擺了不少機位試圖錄製整個過程,後來漏瑚那麼一炸,攝像機肯定是不行了,但是經過一堆咒文特意強化過的“黑匣子”說不定還能搶救一下。

其中一個看門的加茂連忙回答道:“已經挖出來送去檢修了,不出意料的話,一會就能送過來。”

此時正好門口處傳來了腳步聲,萬分焦急的加茂家主先來人一步拉開了紙門,並在確認對方

手中確實是自己想要的黑匣子後直接將其一把奪過:“讓我看看!”

白筠聽了半天牆角,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到底都乾了什麼,覺得這事自己不管好像也行。

當時係統給出的獲取積分的能力,一個是祓除咒靈或者和咒術師們打架,第二個就是讓世界上的所有人都陷入恐懼之中,並一次增加世界整體的咒力濃度。

“無限月讀”範圍極廣,隻要月亮還掛在天上基本算是防不勝防,在聽見有這種術式存在的時候,一半的人覺得扯淡,而另一半的人已經開始害怕了。

看著積分總額那裡,“+5”、“+10”冒個不停的係統界面,白筠摸了摸腦袋,就回自己屋裡待著去了。

事情好像迎來了一陣較為平緩的時期,所有人都忙得腳打後腦勺,白筠的影分.身在裡面渾水摸魚,推波助瀾,混了不少積分。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最近小智障的手氣可能不太好,原本出手即出貨的歐皇傳說逐漸被打破,連著好幾次都隻有一堆亂七八糟的物品,而沒有最關鍵的六道斑或者輪回眼。

雖然不知道那一堆咒具咒物們到底要怎麼用,但白筠依舊很知足,畢竟這至少比自己抽出的白絕大軍好多了。

但小智障好像敏銳地感覺到自家宿主沒有之前那麼高興,九隻眼睛輪流眨著盯著白筠看,此起彼伏,無論何時都有至少二隻眼睛在輪班。

白筠受不了小智障的熱情,在那之後每次進入係統空間都顯得神色匆匆,像被狗攆了一樣。

並且為了讓自己從假忙到真忙,白筠還特意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總之先把外道魔像的“電”充滿。

現在已知的四大產生於自然界的詛咒隻剩陀艮一個咒胎,目標小收益少,和其他野生特級差不多,性價比很低,白筠便乾脆忽略了它,打算直接把目標定在羂索身上。

羂索現在的身體屬於夏油傑,而夏油傑作為咒靈操使,彆的不敢說,就是寶可夢多。

但羂索苟起來和黑絕有一拚,尤其最近他還想用獄門疆封印五條悟。

獄門疆可以封印這世界上任何存在,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例外,完全可以稱作是最強的封印,但是它的使用,需要被封印者站在術式範圍內一分鐘的時間。

這個一分鐘並不是客觀上的一分鐘,而是被封印者腦內的一分鐘——也就是說,大腦放空什麼都不想說不定能逃過一劫,而對腦子轉的比較快的人來說,可能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切便塵埃落定。

為了爭取到封印五條悟這必須的一分鐘時間,羂索不惜偷了人家摯友夏油傑的屍體,想讓五條悟在看見他的瞬間頭腦風暴,並從此被徹底封號。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羂索在這之前的一年時間裡,連咒術都不怎麼用,就怕留下痕跡,被咒術高專提前發現,壞了計劃。

白筠頂著宇智波帶土的殼子在外面晃悠了幾天,羂索沒找到,但是後面多了個小尾巴。

白筠回頭,望著和他同步停住的乙骨憂太,語氣有些無奈:“

你沒有其他事情要做嗎?”

乙骨憂太雖然大大方方地跟在白筠的身後,但是好像沒想到他會主動搭話,一時間看上去好像還有些局促:“那、那個……看著你就是我的任務?”

雖然面無表情的時候看上去能把惹他的人的骨灰都揚了,但是在日常生活中,乙骨憂太其實很容易害羞,還有點,嗯……不太好形容。

這麼說吧,一般咒術師都會給自己找一個壓力來源,來持續不斷地產生咒力,而乙骨憂太的壓力來源,是見不到自己的同學。

如果他平時不是看上去實在像個女鬼,白筠會說乙骨憂太有點粘人。

想到反正自己的目的隻是想找羂索,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白筠便也沒太抗拒。

“隨你便吧。”

就這樣,兩人相安無事地相處了半天,直到遇上了一個不長眼睛撞過來的一級咒靈。

“一個詛咒和一個咒術師一起組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那邊那個咒術師的式神?嗯,一定是這樣,因為我可是很聰明的。”

蝗蟲模樣的式神瞪著一雙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眼睛,它的視線在白筠和乙骨憂太之間來回打轉,嘴中還時不時念叨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白筠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上前一步想要順手解決,卻被乙骨憂太攔了下來。

面對白筠的注視,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五條老師也囑咐了,不能讓你再‘吃’其他詛咒了。”

白筠目前還沒必要為了一個一級詛咒擾亂自己的計劃,便聳了聳肩,主動後退一步。

“謝謝配合,請稍稍退後。”

見白筠並沒有反抗,乙骨憂太鬆了口氣,隨後面向蝗蟲咒靈。

“馬上,就會好了。”

趁著這個時候,白筠偷偷瞥了一眼係統界面,想要借此機會,看看乙骨憂太對自己的態度——比如他祓除的咒靈,算不算自己的積分?

乙骨憂太刀本來已經拔了一半了,結果餘光看見咒靈在一旁抱著雙臂,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心底便升起了其他的想法。

隨後,在白筠震驚的目光之中,乙骨憂太單手結了個印。

巨大的火球從年輕咒術師的嘴中吐出,直衝蝗蟲咒靈的面門,灼熱的烈焰之下,視覺都被扭曲了一瞬,恍惚之間會讓人有一種撕開了空間的錯覺。

那蝗蟲咒靈雖然在一級之中還算不錯,但面對神威特級咒術師的乙骨憂太毫無招架之力。

速度被直接碾壓,防禦被直接擊潰,躲閃不及的後果,便是被燒得劈啪作響。

伴隨著咒靈的尖叫,空氣中烤蟲子的香味越來越濃。

白筠很快反應過來,並隨後認出那是自己家之前和漏瑚對戰時,使用過的火遁之一。

還不等白筠感歎除了自己之外竟然也有人能使用忍術,他就發現乙骨憂太被燙了一下,氣息也因此亂了起來。

“咳、咳——”

還沒完全脫離口腔的那部分火焰

被直接憋了回去,等到乙骨憂太再開口的時候,甚至能看見有一縷細細的黑煙嫋嫋升起。

白筠:“……”

乙骨憂太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也不知道是因為尷尬,還是因為咳得喘不過來氣,連原本蒼白的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在蝗蟲詛咒出場即撲街的前提下,特級咒術師乙骨憂太,憑借著自己的奇思妙想,成功為自己的口腔爭取到了一個二級燙傷。

白筠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捂臉,但最後他隻是歎了口氣,並來到年輕咒術師的身邊。

“張嘴。”

本來想用反轉術式治好自己的乙骨憂太動作停頓了一瞬,他抬頭看了白筠一眼,在進行了激烈的心理角逐之後,緩緩張開了嘴巴。

“嘶——”

嘴角的疼痛讓乙骨憂太忍不住抽氣,但又在看見咒靈抬眼看向自己的時候很快便收了聲。

在獨自出任務的時候,乙骨憂太經曆過許多許多比這嚴重的多的傷勢,整個胳膊都爛掉,甚至瀕死的狀況都不是沒有,但大多情況下他都一聲不吭,連眉毛都不會動一下。

但是可能就像一些受了委屈之後本來能夠堅持,但是見到家長,眼淚便止不住開始流下的孩子一樣。

因為裡香的原因,乙骨憂太從小就是個問題兒童,還有點自閉。他的父母很努力地愛他,但是在自家兒子總是遊走在法律的底線和神秘學的邊緣時,他們的愛不免顯得杯水車薪。

乙骨憂太的父母隻是普通人,他們之間的關係平平淡淡,乙骨從來不和他們說咒術師的事情,他們便也從來不問。

那些本應和最親近的人一起消化的情緒無處釋放,在乙骨憂太的心底憋了很久,但今天,那情緒好像隱隱約約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突破口。

白筠並不知道自己騙小孩的行為到底發酵到了什麼地步,他簡單檢查了一下乙骨憂太的口腔,裡面起了幾個不大不小的水泡,嘴角也被燙得紅腫,不過確實沒有什麼大礙。

白筠順手治好了對方的傷口,隨後囑咐道:“在吐出火焰的時候,包括嘴角的位置也需要用咒力保護好,不然突然被燙到很容易就會自亂陣腳。”

咒術和忍術並不一致,打個比方來講,咒術是電器,隻要“通電”供上咒力就能使用;而忍術雖然也相當於電器,但是查克拉是原材料,需要從拚接開始,而最後到底能拚出來什麼,拚出來的東西到底能不能運作,都是有說法的。

甚至於,如果亂拚出一個東西,之後妄圖大力出奇跡使勁加載查克拉,還容易直接“炸膛”,損傷經脈,很危險的。

這次因為乙骨憂太的天賦極佳,所以雖然被燙了一下,但也沒有失敗得太厲害,但是長此以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翻車。

到時候白筠就成罪人了。

其實白筠也知道,在自己將“鐵證”砸下去之後,現在就算有其他人跳出來說“你其實根本不是宇智波一族的後裔”,乙骨憂太八成也不會信。

畢竟那個邏輯實在是太通順

了。

但是為了避免乙骨憂太再隨便嘗試白筠隨手使出來的各種忍術,他還是想了個辦法,避免對方在甚至自己本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在危險的邊緣大鵬展翅。

白筠想了想,仿佛陷入回憶一般不經意地說道:“在宇智波一家,小孩子練習新的……咒術的時候,都是需要有大人看管的。”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而乙骨憂太的理解是“好懷念那個時候啊,沒想到在幾百年後還能重溫過去的生活”。

於是他不禁感歎:“感覺前輩是一個很適合當老師的人。”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

白筠瞥了一眼仍然躺在係統倉庫中的人物卡,心念一動:“倒是卡卡西……後來當了老師。”

乙骨憂太望著咒靈有些出神的表情,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在這之前,乙骨憂太隻在五條悟的口中簡單地了解過這位前任六眼,並且知道這兩人的關係十分複雜。

旗木卡卡西無疑是一個複雜的人,如果問白筠,他可以從演繹的角度,不間斷地說上一兩個小時的分析和誇誇。

但是可惜,現在乙骨憂太問的是“宇智波帶土”。

於是白筠的腦子抽了一瞬,隨後嘴邊不受控製地溜出了“正確”答案:“他是個大垃圾。”

“……?”

啊???

雖然意識到這八成是氣話,但乙骨憂太還是忍不住想起了五條悟。

你們這些六眼連性格都是祖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