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1)

第21章

嗯,想不到。

一般沒什麼堅定的目的,還真不太可能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尤其是頂著五條悟本人就在不遠處的事實,到高專來偷東西。

白筠這次,也是因為係統察覺到了真人留在兩面宿儺手指上的咒術,猜到對方想乾什麼之後,覺得自己可以從中渾水摸魚拿了東西再把鍋甩給對方,多方考慮之下才過來的。

畢竟白筠的主線任務雖然要求的能量相當龐大,但就宇智波帶土的身體素質而言,慢慢祓除咒靈也不是不行,隻是稍微慢一點而已。

沉默的時長逐漸已經超出了正常範圍,真人也不催促,而是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定定地觀察著對方。

倉庫中的咒力濃度很高,普通人在這種環境下待久了很容易抑鬱或者生病,但對於詛咒來說則完全相反,是仿佛泡溫泉一般的舒適。

安靜的氛圍,充滿咒力的環境,身邊被同類包圍,各種各樣的咒力混雜在一起,怨毒且扭曲,仿佛夢想已經提前實現。

越是關鍵的問題,越是不能立刻做出決定,白筠最後也隻是淡淡地說:“這和你沒關係。”

真人不是很接受自己等了這麼久,結果隻得到如此敷衍的答案,它將雙手環繞在胸前,指出:“怎麼沒關係,你拿的那些本來是我的目標。”

“我沒看見上面寫著你的名字。”

真人也不在意對方的冷淡。自顧自地說:“順便一提,如果你是要給宿儺容器吃掉的話,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即使交給我也沒關係。”

對方顯然不吃它那套:“既然如此,你把你手上的全交給我也一樣。”

真人偏頭看著面前的詛咒,很簡單地得出結論:“所以你不是要給他吃的。”

不然的話便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畢竟這玩意真人它們自己留著又沒有用——或者說這玩意除了宿儺本人外,對誰來說都用處不大,不用想就知道它剛剛沒有說謊。

問題是,為什麼?

不想將手指給宿儺,隻能是不想讓對方恢複實力。

是認為詛咒之王會是個威脅,還是……

還是不想看虎杖悠仁被處刑?

真人挑眉,語調中暗含著一絲不可思議:“你不會是看到宿儺的容器之後,想到自己了吧?”

這個突然出現的詛咒渾身是迷,明明已經再也回不去了,身上卻仍總是帶著生前的影子。

如果換做其他人,可能會從考古已經流逝的曆史中,收獲像是挖寶一樣的樂趣。

但真人則有完全不同的關注點:“你保留那麼多人性做什麼,明明是個詛咒,那種東西隻會拖後腿的吧。”

……這好像也是個解釋。

白筠沉默了兩秒,隨後冷笑了下,也不知道是默認了還是怎樣。

白筠是個演員,不是編劇,在劇本和本世界水土不服,並被腦補得面目全非的情況下,有時表演會慢上一拍,進而出現更多對現狀一點

幫助都沒有的誤會。

但是他其實很擅長即興表演,大部分時間都清楚自己到底應該乾什麼。

比如現在,白筠知道劇情應該向著高.潮邁進了。

他將手上剩下的咒物塞進神威空間之中,轉身,正式地面對渾身布滿縫合線的詛咒,聲音壓得很低,沙啞的嗓音下,掩藏著真人尚且無法分辨的複雜情緒。

“我本來是沒想和你動手的。”

真人嘴角止不住地上揚,過分升起的嘴角,傳達著比普通人類更為純粹而畸形的感情。

作為從人類中誕生的詛咒,它有一個很大的特點。

那就是夠苟。

該跑就跑,拒絕硬剛。

但是,除了單純的苟之外,真人還繼承了人類很多其他的特點。

一些甚至在某些人類身上都已經喪失了的奮鬥精神。

它認輸,但它不因此而一蹶不振,它不畏再度挑戰嘗試,主動挑釁,並願意將生命當做砝碼孤注一擲。

所以在遇見虎杖悠仁——這個世界上第二個傷到了它的存在時,真人並沒有選擇立刻逃走,而是和對方周旋了起來,試探著擊潰對方的方法。

這種特性,讓它不斷地在成長,學習,遊走在生死之間,像海綿一樣吸收其他人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經驗。

它現在尚且稚嫩,但總有一天會成長為一個不可忽視的大麻煩。

真人壓低重心,靈魂開始扭曲變形,腿部的骨骼生長進化,肌肉也變為更適應快速移動的類型。

兩面宿儺的手指即使這次不拿回去,對真人他們的計劃,其實也沒有致命的影響。

甚至於,眼前的詛咒既然偷了高專的東西,那高專肯定會分出一部分力量去追尋對方,這樣放在真人他們身上的關注必然會減少。

到時候等兩邊互相消耗得差不多,真人它們再跳出來,漁翁得利,比原本的計劃還要好上不少。

所以現在對真人來說最好的選擇,其實是立刻逃走。

如果能在走之前再拱一把火,讓五條悟和咒靈打起來就更好了。

但是……

“但是沒辦法。”

真人歎了口氣,喃喃自語。

“我就是好奇嘛。”

*

“喂,小鬼。”

交流會的第一戰為團體戰,在咒術高專內部的森林中舉行,原本是隻要祓除隱藏在其中的二級咒靈便可獲勝,但虎杖卻不知為什麼被京都校全體包圍。

雖然後面有個像大猩猩一樣的家夥突然加入戰場,說了些奇怪的話,還把其他人都趕走了,但就算隻是對付東堂一個,也足夠讓虎杖悠仁陷入苦戰。

他一邊緊忙躲開八成可以打斷自己骨頭的膝擊,一邊不耐煩地回道:“乾什麼,我現在正忙著呢!”

宿儺的聲音中透露著些許偽裝出的遺憾:“是嗎,我以為你會想知道那個咒靈的情報呢。”

虎杖悠仁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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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後,他又很快意識到:縫合臉咒靈和宿儺之間的矛盾非常簡單,並且它有仇當場便報了。

所以即使兩面宿儺有對方的情報,也不可能特意現身和虎杖說。

這是對方身為詛咒之王的格調。

兩面宿儺的出現,隻能證明,有一些虎杖悠仁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宿儺確實對虎杖悠仁的猶豫很是不滿:“當然是和你同為容器的那個。”

它冷哼一聲,但還是重新拉回了話題:“你猜猜它現在在哪?”

“哈?”虎杖悠仁一臉莫名其妙,“我怎麼會知道?”

但是宿儺既然這麼問了,那麼咒靈現在所處的位置,一定非常特殊。

再加上現在的時機……

虎杖悠仁內心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不會是在高專裡吧?”

他覺得不太可能,聲音中充滿不確定,但兩面宿儺接下來的放肆大笑,徹底擊碎了虎杖悠仁最後的僥幸心理。

“……真的假的。”

但是對方一個詛咒,為什麼直接衝進咒術師的大本營?

他想再問,但兩面宿儺笑夠了便重新潛了回去,徒留虎杖在那胡思亂想。

就在虎杖悠仁腦海中各種猜測開始亂飛的時候,從兩面宿儺露面開始,便一直抱臂站在一旁的東堂大步上前,捧住了虎杖悠仁的臉。

之後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記頭槌。

虎杖悠仁臉上本來就有傷,現在又被錘了一下,原本已經有止血趨勢了的傷口再次迸裂,整得他整個腦袋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

東堂吼道:“brother,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細節的時候!”

虎杖悠仁回過神來:“對,得先把這事告訴五條老師才行。”

交流會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就當他想直接衝出森林,去找五條悟的時候,頭頂突然出現的黑影打破了虎杖的步伐。

像是黑泥一般的【帳】從天空中央逐漸垂落,突如其來的黑暗來勢洶洶,轉眼間便已經將森林覆蓋住了大半。

看速度,直接跑出去通風報信是來不及了。

但是趁著【帳】還沒有完全落下,聲音依舊可以傳播。

東堂瞬間想到了什麼,對著虎杖伸手:“brother!”

虎杖悠仁與其對視了一秒,很快便讀懂了對方的意識。

他將手搭在東堂的手上,身高有一米九的高大青年手臂上令人歎為觀止的肌肉緊繃,瞬間爆發之下,虎杖悠仁像火箭一樣被投射向高空。

在超出了最高的樹木,高專的整體一覽無餘之後,虎杖悠仁優秀的動態視力讓他能清晰地看到不遠處經有過一面之緣的樹枝眼睛咒靈的身影。

本以為隻會看見另外一位容器的虎杖悠仁皺眉。

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高度仍然在上升,在確保自己的聲音不會被森林稀釋太多後,虎杖悠仁深吸了一口氣。

“五——條——老——師——”

“樹——杈——眼——睛——來——了——”

在措辭的時候虎杖猶豫了一下,但隱約有下降趨勢的事實讓他沒辦法思考太久。

他再度深吸一口氣,破罐子破摔:“疤——臉——也——在——高——專!”

虎杖悠仁的聲音傳播的很廣,【帳】外的樂嚴寺沉默了。

歌姬揪著自己的頭發,幾乎破音:“所以,不但【帳】裡面有個意料之外的咒靈,而且外面還有一個?”

高專什麼時候變成詛咒的後花園了???

五條悟沒管她的崩潰,靜靜地思考著。

就之前知道的信息,樹枝眼睛和火山腦袋是一夥的,縫合臉和疤臉不和。

但現在,樹枝眼睛在【帳】裡面做掩護,疤臉如果不是有虎杖透露,完全沒人知道也進入了高專。

這明顯聲東擊西的做法……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