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認為)和七海建人澄清了卡卡西的真實家譜之後,白筠心裡一下子就輕鬆了不少。
畢竟話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應該不會再有誤會了吧?
在解決了這個一直纏繞在心頭的困擾之後,白筠便開始專心演戲。
宇智波帶土這個人很是複雜。
他小時候是個基本和漩渦鳴人差不多的,會扶老奶奶過馬路的那種小太陽,中間報複社會的時候基本披著宇智波斑的馬甲,假裝阿飛的時候是個會自稱女子高中生的賤嗖嗖神經病。
後來,當終於成為繼六道仙人後第二位十尾人柱力,眼看著多年努力終於要開花結果的時候,宇智波帶土卻突然推翻了自己為之奮鬥十幾年的理念,被漩渦鳴人說服反水,並在與大筒木輝夜姬的戰鬥中戰死。
白筠閉關研究了好幾天,也沒整明白最後這個彎是怎麼轉過來的。
但是如果一直自己憋著,便和在任務大廳時沒有什麼區彆了。
所以最終,白筠還是帶著心底的困惑,和七海建人見面去了。
在演繹宇智波帶土的時候,白筠姑且抓住了兩個特點:
第一,作為曾經的大BOSS,他氣場要足,不可能有問必答。
第二,作為已經改邪歸正的前·恐怖分子,他現在應該是個非常規的好咒靈,並不會見死不救。
嗯,至少在對方剛剛才幫過自己的情況下不會……吧?
不管怎麼說,拋開細節不提,白筠覺得自己這次的發揮簡直完美。
抱著“如果是娜娜明的話,應該不會想五條悟那樣腦洞大開吧”,並不知道連宇智波帶土的姓氏都瀕臨變異的邊緣的白筠,在簡單地複盤過剛剛的事情後,非常有上進心地開始檢討自己的不足。
比如當七海建人問他有什麼目的,還有為什麼要這個時間突然出現的時候,白筠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馬甲缺少動機。
他自己是來演戲的,但馬甲肯定不是啊!
想到這裡,白筠打開係統,調出當初隻是瞥了一眼,便將其拋之腦後的主線任務。
“係統,你之前說為什麼我的主線任務是獲得足夠的能量,維持世界穩定來著?”
雖然白筠明晃晃地表現出了對主線任務的不重視,但係統卻沒有進化到可以因此而升起任何情緒的程度,回答的內容和上次完全一致。
【世界一旦出現裂痕,便會有一直擴大的趨勢,甚至與周遭的平行空間相互吸引,因此需要大量能量來維持本世界的相對平衡與穩定。】
“道理我都懂,但這個馬甲或者扮演有什麼關係?”
【正在檢索……】
【檢索完畢,此任務為後勤組對“馬甲扮演係統及其宿主經常因各種不當操作導致世界裂痕變大”的事實感到不滿,並因此強加過來的任務。】
白筠:“……”
“之前我就想說了,你們,好自由啊。”
像是白筠自己就是一句話的功夫就轉組了,現在看來竟然還不是個例。
【對不起,係統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算了。
白筠突然關注主線任務,就是想借此找到馬甲行動的靈感。
係統所說的能量基本就是任務世界的特殊力量體係,像是查克拉,靈力,死氣之炎之類的。
而對此時的白筠來說,這個能量就是咒力。
隻要擁有咒力,無論是詛咒師、咒術師還咒靈,甚至是僅僅有一點點天賦餓普通人,都可以成為維護世界的“燃料”。
其中,活著的人即使被抽乾咒力也可以慢慢緩回來,頂多有些虛弱,變得力不從心,並不會真的有生命危險。
但對於咒靈來說,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咒靈本身便是由咒力組成的,抽多抽少都是真實傷害,下手重了甚至可以當場去世。
而收集咒力的方法也很簡單——隻要宿主在心底有抽取能量的想法,並用手接觸對方就好了。
——雖然聽上去很方便,但很可惜,和“宇智波帶土”這個馬甲並不匹配。
至少穿著馬甲的時候,白筠絕對不會用這個技能的。
這是職業素養的問題。
除了主動獲取,係統還會持續吸收空氣中彌漫著的些許稀薄咒力,所以即使白筠什麼也不乾,也不會顆粒無收。而如果嫌棄這樣太慢,也可以主動增加空氣中的咒力密度。
就操作基本氛圍兩種:
第一種,就是與詛咒或者咒術師打架,將對方逼到極限都可以,越是活躍的咒力,係統便越好收集。當然直接殺掉也可以。
另一種就是讓人類們感受包括恐懼在內的負面情緒,換而言之就是一袋米扛幾樓(感受痛苦吧)。
白筠:“。”
就挺複合大BOSS身份的。
白筠興致不高,但也沒有推脫的意思。
畢竟主線任務進度堪憂,是會被抓回任務大廳坐牢的。
既然宇智波帶土從良了,第二種暫時就不用想了,第一種也不適合對咒術師下手。
那就隻能先殺一殺咒靈維持生活了。
*
正在吉野順平家吃午飯的虎杖悠仁,突然感覺到口袋裡的電話開始震動。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他望向身邊的母子猶豫了兩秒。
今天虎杖悠仁本來是為調查電影院裡的離奇死亡事件,來找身為目擊證人的吉野順平了解情況的。
雖然兩人因為一些意外處成了朋友,見了家長,現在還在一起吃晚飯,但既然吉野順平稱自己對電影院事件並不知情,按理來說整個調查就和對方沒什麼關係了,關於咒術界的存在也應該對他們保密才對。
但這時,虎杖悠仁突然想之前好奇“為什麼咒術師大多遮著眼睛”的時候得到的答案。
詛咒對視線很敏感,比起看不見的普通人,它們更願意攻擊那些能看見他們的家夥。
虎杖悠仁推測這可能和咒力的產出原理有關。
畢竟隻是看得見,卻沒有反抗能力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在絕望中死掉的人,應該會比不明不白死掉的人,更容易誕生詛咒吧。
吉野順平是一個可以看見的人,也是一個對咒術知識一無所知的人,放著不管的話,誰也不能保證不會出什麼意外。
想到這裡,虎杖悠仁嚴肅地說道:“我先接一個電話,一會我有事情要說。可能會有些離奇,但請相信我。”
吉野順平的表情有一絲微妙,而他的母親已經醉得差不多了,突然聽到這話有些反應不過來:“誒?突然這是怎麼了?”
“一會就知道了。”也不等兩人再做反應,虎杖悠仁在他們面前接起了電話:“喂,伊地知先生。”
伊地知有些氣弱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終於接電話了……長話短說,七海先生今天先後遭遇了兩個特級咒靈。”
“什——!娜娜明沒事吧?!”
虎杖悠仁一驚:特級是這麼隨便就能見到的東西嗎???
伊地知安慰道:“不用擔心,七海先生已經安全地回到高專,進行進一步檢查了……但這並不是這通電話的重點。”
“七海先生目前遇見的兩位特級咒靈,從特征來看暫時稱為縫合臉咒靈和疤臉咒靈。”
虎杖悠仁吐槽道:“好難聽的代號。”
“是五條先生起的,還有現在時間很緊,請不要打斷我。”
“對不起我錯了。”
伊地知歎了口氣,繼續道:“根據目前的推測,這兩隻咒靈應該並不屬於同一陣營,其中七海先生先和縫合臉咒靈起了衝突並受傷,隨後才遇見了疤臉咒靈。”
“據七海先生的描述,疤臉咒靈隻是和他交換了一些情報,最後還用反轉術式治好了他的傷。”
虎杖悠仁有些驚訝:“咒靈還會主動治愈人類?原來詛咒裡也有好人的嗎?”
伊地知:“這種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但無論如何,咒靈就是咒靈。就算是這次不知名的詛咒治愈了七海先生一次,它也不一定安了什麼好心,後面很可能有更可怕的陰謀在等著我們。”
“所以日後在看見咒靈的時候,請務必不要放鬆警惕。”
虎杖悠仁乖巧地回道:“我知道了。”
伊地知囑咐道:“還有就是,因為最近的情況實在是聞所未聞的特殊,所以請虎杖同學不要在外面單獨逗留,我現在就去接你。而且特級咒靈們的目標並不確認,不能保證和宿儺沒有關係,請隨時保持警惕。”
“哦!”
掛斷電話之後,吉野凪便立刻忍不住問到:“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和你要告訴我們的事情有關嗎?”
“嗯。”虎杖悠仁點了點頭,將自己遇見順平的理由,還有咒術界的一些常識,和自己的擔憂都分享給了兩人。
最後他補充道:“我和你們說這些並不是想嚇唬你們之類的,就是想著萬一有什麼問題,你們知道到哪裡可以獲得幫助。”
吉野凪作為新時代時尚母親,很快便接受了這個說法:“沒想到我們的世界這麼玄幻,和電影一樣。”
吉野順平則從虎杖接電話開始便顯得有些沉默,因為離得夠近,所以電話那邊伊地知的說話的內容,他也能聽得大差不差。
縫合臉咒靈……難道說得是真人先生的事情嗎?
吉野順平不禁問到:“詛咒,都是壞人嗎?”
虎杖悠仁愣了一下,語氣不是很確定:“應該是?畢竟是從人類的負面情緒中誕生的。”
吉野順平反問:“但是,你剛剛不還是說有會主動治愈人類的詛咒嗎?”
“誰知道呢……我也是剛剛接觸咒術界,很多事情還不明白。”
虎杖悠仁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過這種事情等真遇見了再做判斷也不遲吧?就像人也有好人壞人一樣,我們在遇見之後,再根據對方作出的事情做進一步判斷不就好了。”
在虎杖悠仁走後,吉野順平回到自己的房間,忍不住思考——
真人先生是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