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係統升級(1 / 1)

王夫人笑道:“雨未落前,就到了老太太這兒,不礙事。兒媳剛從環哥兒那回來,想著老太太怕是等急了,便和鴛鴦一塊兒來回稟老太太。”

賈母歎了一聲,身子靠在軟枕上,“都是些不成器的孽障,平白的讓我們擔憂。”

王夫人也拿不準賈母是說賈政還是賈環,隻起了身子對著賈母告罪,“是兒媳的錯,沒有照顧好環哥兒,以至於讓他養成這副頑劣的性子。不僅不知錯,還頂撞了老爺。”

賈母擺手讓她起來,歎道:“何曾就怪了你了?環哥兒自小長在趙姨娘膝下,那樣小家子氣的婢妾,怎能教養好府中的爺們。”

她轉頭看著王夫人低眉斂目的坐在椅子上,端起鴛鴦奉上的茶盞,掀起茶蓋撇著茶水中的茶葉,似是隨意地說道:“說起來,環哥兒頑劣,也是未曾進學,不曾學得什麼禮儀教養。之前聽你們老爺說,開了春,就讓環哥去家學?”

王夫人急忙說道:“是曾經說過,等到開學之日,就讓環哥兒進去。”

賈母聞言點了點頭,臉色也好了些,“那就好,環哥兒年紀也不小了,寶玉隻比他大一歲,都已經進學好幾年了,環哥兒如今怕是字都不認得。他雖然不養在你膝下,但你身為嫡母,也該多上些心才是。”

王夫人聽話急忙起來福身一禮,“老太太說的是,兒媳謹記。這次確實是兒媳疏忽了,才養成了環哥兒這般無法無天的性子。”

賈母將手裡的茶盞放到桌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環哥兒確實無法無天了些。”

連自己老子都敢罵,若是不磨磨性子,日後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

到了晚間,雨就停了。屋子裡點了燈,昏暗的燈光下,趙姨娘見賈環沉沉睡去,伸手摸了摸賈環的額頭。

探春問道:“可是又起熱了?”

趙姨娘搖了搖頭,“有一點熱,不礙事的,天色晚了,也不知道一會兒還會不會有雨,探春,要不你就先回去吧?環兒這兒有我呢。”

探春有些擔心,“您一個人……”

趙姨娘走過去握住她有些溫熱的手,“有吉祥呢,我們兩個人難道還照顧不好環兒?你還是小,可不能熬夜,快回吧。”

還不等探春說話,侍書就進來了,說是二姑娘身邊的司棋來了。

趙姨娘和探春忙讓人請進來。

司棋一進來就福身一禮:“趙姨娘,三姑娘,我家讓奴婢來看看三爺。”

趙姨娘道:“多謝你們姑娘記掛著我們環兒。”

司棋往賈環那邊看了一眼,燭光昏暗,她看不清賈環的模樣,隻是看著趙姨娘和探春臉上的神情略帶著些輕鬆心裡大概有了數。

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荷包,遞給了趙姨娘:“我們姑娘本想著親自來看望的,隻是這幾日天氣多變,身子有些不爽利,就不來了,免得再給三爺過了病氣。這是我們姑娘給環兒補身子的,姨娘彆嫌棄,也是我們姑娘的一片心意。”

趙姨娘雖然愛錢又摳門,可也知道迎春一個孩子能有什麼積蓄,感念她的一番掛念,便推拒著不肯要,“環兒已經沒事了,老太太、太太和二奶奶送了不少養身子的藥材。你剛才不也說了你們姑娘身子不爽利,該拿回去給你們姑娘用的。”

司棋見狀就把手裡的荷包放到了桌子上,“我們姑娘吩咐的,奴婢可不敢拿回去,姨娘就彆再推辭了。”

怕趙姨娘再推拒,就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姑娘怕是等急了,奴婢就先回去了。”

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侍書急忙去送。

趙姨娘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荷包,歎了一聲。

以往她隻覺得迎春性子軟和,被奶娘拿捏著,對她也多有不屑。沒想到,到了今兒才知道,迎春雖然年紀小,性子軟和,卻也是個心裡明鏡兒的人。

司棋走後,不多時,惜春的奶嬤嬤也來了一趟,送了些銀錢,雖然不多,也是她的一片心意。

趙姨娘看這時間不早了,就讓侍書帶著探春回去,“天黑路滑,侍書,你多照看著些。”

“哎,奴婢知道。”侍書一手扶著探春,一手提著一盞燈,慢慢走遠。

趙姨娘走到床邊看著賈環,紅著眼睛呢喃著:“環兒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迎春和惜春生活也艱難,可是也都派人來看了一眼,即便給的不多,也是全了和探春的姐妹之情。]

[但是反觀假正經,卻是一天都沒有來看一眼,這是怕看到主播死不瞑目嚇著自己?]

[假正經我覺得他隻在乎他自己,你看,他哪怕是對賈寶玉也是動不動就揮棒子,絲毫不管該如何去教育。]

[在外人面前,也是害怕賈寶玉丟了他的臉面。]

[假正經讀了那麼多年書,連個功名都沒有。做個官吧,天天去點卯,也不遲到早退,卻是十幾年都不挪窩。]

[雖然賈家站錯了隊,但是從榮國府沒有受到牽連可以知道,上頭已經不計較了,隻是邊緣化罷了。如果賈府有一個有出息的,未必不能再出現在朝堂上。]

[當年的事情到底如何咱們都不清楚,賈府到底是不是受到牽連我們也不知道,但是賈府的男人不成器卻是真的。]

賈環被腦子裡的聲音吵的頭疼,迷糊間就把直播間給關了,總算是清靜了。

趙姨娘見賈環皺眉,急忙過去又摸了摸賈環的額頭,眉心立時蹙了起來,“吉祥,把王太醫留下的那包退熱的藥,再熬一碗來。”

吉祥聞言急忙出去熬藥。

趙姨娘掀開了賈環的被子,撩起他的寢衣,見傷口沒有流血,才放了心。

外面不知何時又下了雨,淅淅瀝瀝的,倒是一個很好的催眠音。

趙姨娘猛地從夢中驚醒,看到賈環好端端的睡著,大鬆了一口氣,怎麼睡著了?

她伸出手探向賈環的額頭,見沒有起熱臉上才露出一個笑容。

翌日一早,探春還未用膳就急匆匆地跑來看望賈環,剛進屋,就看見賈環已經醒了,滿臉通紅都吃著趙姨娘喂下的粥,而趙姨娘則是滿臉的笑意,她高高懸起的心這才落了地。

“環兒這是怎麼了?可是又發熱了?”

賈環低聲道:“沒有。”

探春看著他紅了耳朵,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你受了傷,行動怕是不便,這也是正常的,何必害羞。”

賈環支支吾吾的沒有說話,隻能繃著一張臉低頭吃粥,心道:幸好沒有開直播,不然怕是要被網友們嘲笑一輩子了。

趙姨娘問道:“可是用過飯了?”

侍書搶先道:“還不曾呢,姑娘擔心三爺,剛洗漱好就急急忙忙來了,翠墨已經去提了膳食,一會兒和姨娘一起吃。”

趙姨娘拿起腰間的帕子給賈環擦了擦嘴,起身將空碗放到桌子上,拉著探春坐下,“環兒已經沒事了,昨夜一晚上都沒有起熱,如今隻這身上的皮肉傷了,若是傷口不惡化就不會有事的。”

說著又歎了一聲:“也不知道今兒王太醫還來不來複診?”

探春垂下了眼眸,知道今天王太醫怕是不會來複診了。宮裡的太醫,除非聖上親自下旨命太醫照看,不然就是各世家拿牌子去請。

昨兒王太醫會來也是因為老太太發了話,才讓鴛鴦拿了牌子去請的。

她們又是哪個牌面上的人,有何資格去請太醫。

趙姨娘也隻是感歎一番說了一句罷了,“好在昨兒王太醫留下了藥方和藥粉,想來應該也是夠用了。”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留疤了趙姨娘擔憂地看向賈環的屁股,這縱橫交錯的,若是留了疤,可不好看。

日子一天天過去,賈環的傷也結了痂,他忍著癢意,天天趴在床上,感覺整個人都要廢了。

“環兒,你可不能伸手撓啊,若是破了,可有你受罪的。”趙姨娘坐在椅子上邊忙著繡活,邊不厭其煩的叮囑著。

賈環蔫蔫的點頭,“娘,我不會去抓的,就是實在太癢了。”

趙姨娘拿了一條絲線,在繡帕上比對著哪一種顏色合適,“癢是正常的,我可告訴你,你娘我可是沒有多少積蓄了,你要是抓破了,我隻能給你抓點面粉糊上頭了。”

“哦。”賈環重重地歎了口氣,趴到床上不吭聲了。

[主播主播,你娘做的這個刺繡可真漂亮,不知道能不能賣啊?]

[是啊,我也想要,要是能繡一副錦繡山河圖就好了。]

[樓上還是做夢比較快,你咋不要求繡清明上河圖呢!]

“你們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我的直播最近好像升級了,我先看看都有什麼功能。”

賈環退出直播間,就閉上眼睛查看著係統升級之後的功能。

他首先打開了商城,眼裡閃過失望,很好,還是那些日用品,高科技的沒有。

賈環劃拉了半天,最後還是在直播間裡找到了一個上架商品的功能。

他看了一下,這個上架的商品,隻能是他在紅樓世界的物品,不能從商城買。而且商場裡的東西現代世界裡都有。

他在直播間裡賺到的錢可以直接兌換成係統幣,一比一兌換,算起來,也算是賈環占了便宜,因為係統商城裡的東西都很便宜。

賈環和直播間裡的觀眾說了一聲,直播間靜謐了一瞬,下一刻,無數評論在腦海中呼嘯而過,他看的是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