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的食物是一種銀色的小臂長的魚,這種魚隻有一根主刺,味道很鮮甜。
它吃了那麼大的觸首怪,應該飽了。所以溫鬱這幾天都沒給它喂食,今天是它第一次正式進食,
希文從水桶裡把魚拿出來,隨手砸到了人魚臉上,人魚的面頰被鋒利魚鰭劃破了一道血痕。
“溫柔點,希文,它是珍貴的研究對象。”
“嗯,知道了。”
溫鬱感覺希文好像不太待見人魚,面對人魚總是有些冷漠和不耐煩。人魚好像也不喜歡希文,一見到希文眼神就充滿敵視跟防備。
活蹦亂跳的魚很快被人魚一口咬死,它似乎很餓,狼吞虎咽地吃掉了魚的腦袋跟尾巴。隨後它的動作慢了下來,仔細地剝了魚皮,抽了魚脊骨,雙手把肥美的魚腹肉捧到了溫鬱面前。
淡藍色的眼睛討好地看著溫鬱。
“我不吃。”
魚腥味讓溫鬱後退兩步,眉頭緊鎖。
被嫌棄的人魚落寞地收回手,耷拉著腦袋,嚼蠟一樣面無表情地把魚肉塞進嘴裡吃了。
溫鬱知道它在示好,一般來說動物願意把食物分享出來,證明把對方當朋友。
他對它澀.情無恥的壞印象稍微拉回一點,它說到底隻是條魚,智力都沒開化,可能隻是想跟人一起玩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下.流。
人魚進食完畢,溫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水藍色玻璃塑料透明水晶球,丟給了人魚。
這是他下班路上花五塊錢買的,聽說人魚喜歡漂亮的東西,他覺得還挺好看的,又便宜,還是夜光款,就順路買了,給它當小玩具好了。
人魚有些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地拿起水晶球看了又看。其實它對水晶球不感興趣,但因為是溫鬱送它的,就有了特彆的意義。
它捧著水晶球,眼睛有些濕潤,急切地想表達喜歡跟感激,高興地吐了幾個彩色泡泡。
看起來有點傻。
“給你起個名字吧。”溫鬱想起還沒給它起名。
“我也想要。”希文突然說。
溫鬱側頭看他:“想要什麼?”
“名字。”
“啊?”
希文懨懨道:“沒事,突然走神了。”
“……”
原主是給人魚起名叫溫瑜的,意為美玉。溫鬱有些惡趣味,他說:“以後你就叫溫愚。”
愚蠢的愚,畢竟這條魚笨笨的。
但他嘴上微笑著說:“大智若愚的愚。”
溫愚聽不懂,但是溫鬱微笑,它也跟著高興
希文薄薄的眼皮半闔著,眼裡幽藍愈發深了。
溫鬱得去首都星參加會議,上報溫愚的情況。他叮囑希文好好照顧溫愚,不可以傷害他。上次溫愚被他打得牙都碎了好幾顆,好在它恢複快,沒兩天就好了,不然都沒辦法進食。
“斷了尾還不記教訓嗎?”
溫鬱前
腳出實驗室,後腳希文就卸掉了溫愚的手臂,將手指掰折到指背貼手背,完全扭曲。
叫是叫不出來的,下巴也被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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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文這具身體觸手怪用得很順手。
一條沒腦子的殘疾魚,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它輕而易舉奪過溫愚死死護住的水晶球,砸得四分五裂。
“他需要你活著,所以我讓你活著,但你隻能活著,彆妄想……勾.引他。”
*
溫鬱一去就是五天,回來時正是下午。剛換上實驗服進了門就看到溫愚趴在水槽邊,雙眸緊閉,眉頭緊鎖,臉色慘白,奄奄一息。
“這是怎麼了?”
希文語氣平淡:“它沒事。”
“……”
它看起來好像有些慘,溫鬱彎下身,伸手拍了拍溫愚的臉,溫愚幾乎是瞬間就醒了過來。
它攤開掌心,是一塊唯一沒被希文掃丟的水晶球碎片。它像犯錯的孩子一般低著頭,等著挨罵。
溫鬱開會開了五天,希文卡著時間折磨了它五天,留下的傷口剛好能在五天內痊愈。
這無所謂,重點是它的水晶球碎了。
“沒事,再給你買一個就是了。”溫鬱摸了摸它的頭。
五塊錢的小玩意兒,批發一堆都行。
它眼圈一紅,直接就抱住了溫鬱的腰,把腦袋埋緊緊埋在了溫鬱懷裡。
希文想要拉開它,卻被溫鬱抬手示意停止。
“沒我的允許,不準對它動手。”
這話語氣偏冷,如果違背,他真會生氣。
“嗯,知道了。”
溫鬱感知到溫愚很傷心,需要安撫。
於是他就那麼靜靜抱了它一會兒,溫馨地貼貼,卻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睫毛都顫了顫。
啊,這條澀魚!
隔著兩層布料精準無誤地找到了突起,溫鬱自己都很少接觸的地方被它晗了。
“沒斷.奈嗎?”它看起來明明是一條十八、九歲的青年男人魚,不應該啊。
溫鬱把溫愚當普通動物,而且溫愚很蠢,所以溫鬱一時還沒意識到這有多過火。
直到布料被溫愚的涎.水孺.濕了,襯衫跟白大褂都很薄,慢慢變得透明,誘.人的粉色就透了出來。
“唔……”
它好像不是在喝.奈,而是在玩.奈。
溫鬱意識到不對勁就想推開它,可是溫愚突然抬頭凝視了他三秒,他就瞬間被什麼東西給控製了腦子,完全不能自控了。
“教授!”
“沒事,唔……”
溫愚不停地掃著,又快又狠,試圖把兩層布料添得越來越薄直至消失。
就像上了電池一樣,直接讓接觸點麻暈。
溫鬱根本丞.受不住,他扯著溫愚的銀發,難.耐地仰起了下巴,崩出的弧度美得驚人。
狗都沒他會添。
溫愚慢慢才發現這樣
根本沒用,布料還是在,無法消失。它突然想到了什麼,刁起兩層布料,尖牙順利地撕開了兩條裂縫,擠了進去。
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甜甜的。
毫無阻隔地被溫愚卷著咂.摸,被溫熱裹著,拔火罐一樣的感覺讓溫鬱下意識往後退,卻被控著不放,勁還更大了。
好用力,要壞了。
墨發紅唇,白皙清豔的漂亮青年捂著嘴,烏瞳濕.潤,被迫挺起,讓銀發青年貪.婪地汲.取。
它不通人性,所以沒有分寸。
這種帶點純真的粗魯對待讓人瘋狂。
溫鬱頭皮發麻。
直到瞥到希文凝重的神情,溫鬱才意識到他有些過分了,他忍不住嗚.咽了一聲:“希文……”
希文瞬間砸破了溫愚的腦袋,溫鬱才拿出來。
顏色豔了兩個度。
溫鬱自己都看不下去。
他倒在希文懷裡,面頰緋紅,被欺負過的地方還瑟.氣地敞開在布料裂縫外,亮晶晶紅通通的。
他不知道他怎麼了,突然就好喜歡被添。
這是溫愚的異能嗎?
溫愚隻知道它吃到了好美味好美味的東西,都注意不到自己已經頭破血流,隻知道盯著溫鬱看。
被捷足先登的希文有些惱火。
他釋放了極其微量的神經毒素,剛好能讓溫鬱短時間失去意識,但對身體無害。
溫鬱漸漸迷蒙起來。
他長了一張極好看的臉,走在路上會被星探追著跑的那種,不然也不會把人魚都迷得五迷三道。桃花眼清冷又瀲灩,唇紅潤柔軟,唇角偏尖,平時笑起來的弧度性感得讓人想把他的嘴巴親爛。
希文想親吻溫鬱漂亮的唇,即將嘗到甜軟時想起這是希文的身體,厭煩地皺眉,放棄了。
擁有真正的人類身體時,他會嘗個夠。
溫愚注意到溫鬱正被人欺負,激烈地拍打起殘缺的魚尾來,傷口裂開了,血流不止。
幾根粗壯的觸首突然伸了出來,控住溫愚讓它無法動彈,拿起凳子就狂砸它的頭。
同時最細的兩根觸首從溫鬱那兩層布料被劃破的地方探了進去,尋著香氣,緊緊裹住了粉軟甜珠,吸盤附著,剛好連粉暈一起罩著。
兩根都是他的交接腕。
希文沉醉地眯了眯眼。觸首的感官是人體皮膚的一千倍,它連細小的褶皺、顆粒都能感知到,還能感知到任何因他而起的微小的變化。
好.澀。
溫愚眼睜睜看著剛品過的美味被惡心的紫黑色觸首欺負著,當即就怒吼起來。
但是無效。
觸首卷起凳子將他的肩骨砸碎了,又撕裂了它的嘴,血淋淋殘忍至極。
溫鬱失去了意識,但感知還在。
他感覺靈魂都快被吸盤吸出來了。
他被弄得發出了一聲人類世界裡上不得台面的聲音,誰聽了都會想把他玩.壞掉。
“啊啊啊……”
溫愚那幾塊鱗片當即就掀了起來,結果鱗片直接被人給拔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鬱眼角已經紅透了,沁出了生理性淚水,睫毛都沾了星星點點的淚光。
希文修長手指屈起,嘗了嘗溫鬱的眼淚。
喜歡。
吸盤吸附得太緊了,導致脫離時發出了像拔出酒桶的木塞一樣的響聲,隻是比那個更粘.稠。
那裡已經不能看了,大喇喇敞在白大褂外,紅得能滴血,踵得快破皮,連暈都紅透了。
像熟透的果子。
溫愚雙目猩紅,卻毫無辦法。
它沒有腿,尾巴也斷了,被觸手控製著,水槽都出不去。
“知道你跟我的差距了嗎?”
希文惡劣地添唇,將溫鬱可憐的珠珠按回衣服底下,珠珠卻依舊把布料頂出了澀.情的弧度。
他抱著溫鬱去了另一間房。
毒素很微量,頂多能麻痹十幾分鐘,溫鬱很快就蘇醒了,感覺到了某處的不適。
他這是,被魚那個暈了?不至於吧……
希文拿著藥水跟棉簽走了過來:“教授,我幫你上藥吧。”
都是男人,沒什麼好介意的。溫鬱順從地把兩件衣服放到一邊,展示傷處。
他皮膚很白,該有色素的地方都是乖乖的淺粉,今天卻多了突兀的顏色。
希文喉口微動。
實驗室有些冷,溫鬱不由有些發抖,抱著雙臂弓起了脊背。
雪.白身.驅上,兩相對比,大小顏色都差距顯著,能看出受過多嚴重的欺負。
溫鬱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幾聲溫愚。
希文用藥水給溫鬱消了毒,隨後湊到傷口前,輕輕吹了吹。
說是吹,其實更像是嗬氣。
因為吹出的風是涼的,嗬出的氣是溫熱的。
離得太近了。
希文薄唇微張,好像就要納入叩中。
溫鬱渾身顫栗,覺得這場面太難為情了。
上次希文被觸手怪咬傷手,他也這麼幫希文吹了傷口,不過隔得很遠。
這次不到一厘米。
隻要稍微動動,就會……
溫鬱捂著嘴,傷口不斷被溫熱氣息拍打著,看著身前的頭顱,居高臨下看好像在畏那個一樣。但是希文隻是在給他處理傷口而已,並且一臉正經。
可是他吹了好久了,快五分鐘了,藥水都乾了,他神情那麼認真,一點沒有停止的打算,難道還沒有結束嗎。
“好……好了嗎?”
“好像更腫了。”希文說。
溫鬱因為這句話的內容跟這句話帶來的熱氣而感到無地自容,羞.怯地無意識挺.身,卻戳到了希文的薄唇,嚇得一動,結果直接滑進了希文嘴裡。
“唔……”
被添了一下。
溫鬱在清醒狀態下跟熟人經曆這種事,直接被刺.
激得哭了,立馬就要跑。
希文扣緊了溫鬱的腰,晗了十秒。
如果不是因為這不是它自己的身體,它會毫不猶豫地銜住吃上一整天。
溫鬱推開了他,淚眼汪汪:“夠了。”
“抱歉。”
希文拿出了創可貼,貼在了溫鬱的傷口上。
不知道是因為藥水使得粘.性下降,還是突起弧度太高頂掉的,創可貼剛貼上去就翹起了邊。
“太挺了。”
他一說溫鬱更難為情了。
希文隻能用紙巾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水漬,花了足足兩分鐘,才把突起按下去,貼了兩個創口貼固定住。
像是給傷口打了個叉。
創口貼邊沿溢出淡粉,騷得不行。
“麻煩你了。”
溫鬱哆嗦著想穿好衣服,卻提不起一點力.氣,最後由學生幫助著,才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模樣。
隻是眼睛紅通通的,淚還沒乾。
希文把自己的實驗服給了溫鬱,畢竟襯衫破了,溫鬱可以穿他的回家,防止路上遭人非議。
“謝謝。”
看來希文是個很細心很體貼的學生。
*
溫鬱重新給溫愚買了水晶球,但是自那後不敢離溫愚太近了。
怕挨嘬。
溫愚不知道受什麼刺激了,發神經地撕裂了自己的魚尾,變成了血淋淋的兩半。
鱗片慢慢退化,它新長出的皮膚跟人一樣。
“它分化了。”太好了,提前變異了,比原著時間提前了一年。
同時,它總是對著溫鬱嘰裡咕嚕說著奇怪的話,似乎很想表達什麼。
溫鬱覺得或許可以開始教會它說人話。
他肯定懶得花功夫,不過影像教程多的是,放給他看讓他自己學就行了。
溫愚學得很認真。
一周後,溫鬱來檢測學習成果。
它歪著頭,斟酌再三後,小心翼翼地對溫鬱說了第一句人類語言:“老婆?”
又挨了希文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