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都說了叔叔家住不下那麼多人了,他們三個非要跟來,還說他們可以住酒店,就當旅遊了。
陸時澤開車,溫鬱叔叔家離學校不是很遠,三人早上出發,中午就到了。
溫鬱沒有跟他們透露過跟叔嬸家的關係,所以他們還買了一大堆水果跟保健品。
嬸嬸濃妝豔抹,珠光寶氣,看到溫鬱跟室友都來了,說:“一起吃個飯吧,我讓張嫂多做點。”
吃飯時,她突然說:“你叔得了腎病,要換腎才行,你明天去醫院做個腎移植配型吧。”
此話一出,四個人都停了筷子。
“還有你當平面模特,應該也存了不少錢吧,能不能出點錢幫一下你叔叔?你堂哥堂弟都在國外留學,花銷太大,家裡實在沒多的錢了。”
溫鬱噎住:“我爸的撫恤金跟賣房的錢都沒給我,還問我要錢?”
本來說等他上大學就給他,結果一拖再拖,又說等大學畢業再給他。
大一就想報案,但那會兒堂弟高三,抑鬱症天天鬨自殺,他怕出人命便擱置了。後面賺了錢,完全夠花,快忘記這一茬了。
“那麼多年你上學不要錢嗎,學費生活費都是我們出的,撫恤金全花你身上了。”
“這幾年用掉的能有120萬嗎?大學學費還是我自己出的。我初高中都被你們送去學校寄宿,生活費少得可憐,上學的時候連飯都吃不飽。”
雖然溫鬱大學才來,但是劇本裡是那麼寫的。
三人聽了溫鬱的話,面色都冷了下來。溫鬱對自己的家庭從來都閉口不談,他們隻知道溫鬱父母雙亡,被叔叔領養,不知道還有這樣的隱情。
小鬱的渴膚症一定是因為學生時期吃了太多苦,又缺少關愛,才患上的。他這麼可愛,怎麼有人忍心苛待他啊。
嬸嬸許是心虛,沉默了會兒:“不問你要錢了,你做個腎配型就行,合適的話就捐給你叔。”
“我們養你那麼多年,也不求你養老,捐個腎就行了,剩一個腎也能活挺好的。”
他有兩個腎,所以活該少一個是嗎?
溫鬱吃不下了,他決定去做腎配型,不管檢查結果如何不捐,氣死他的極品叔嬸。
如果他們是好人,他還會考慮捐一下,畢竟他畢業就要死遁,空殼子留著也沒用。
現在麼,下地獄去吧。
“我會去的。”
三人聽到這句話後直接愣住。小鬱未免太善良了,彆人那麼對他,他還願意去做配型。這麼好拿捏,以後畢業進了社會,不得天天被人欺負。
嬸嬸見溫鬱答應了,又得寸進尺起來:“下午去看看你叔吧,國慶你陪床,我歇幾天,累死了。”
陸時澤聽不下去了:“我看你老公還是待在醫院等死比較好,他這種人我不知道他活著乾嘛。”
“你什麼意思啊!還大學生呢,有沒有素質!”
陸時澤冷笑:“我要那玩意兒乾
嘛?再說你有嗎?一個苛待侄子侵吞撫恤金的爛人,配跟我談素質嗎?兒子都出國了,保姆也請上了,我家小鬱卻吃不上飯。你好意思嗎?不覺得羞愧嗎?”
謝俞白拿出幾張錢放在桌上:“謝謝招待,趁早死心吧,小鬱不會捐腎的,也沒必要配型。”
裴璟:“侵占撫恤金是違法的,我們會報案,勸你們趁早把錢還給小鬱。”
“輪不到你們幾個外人多管閒事!他叔叔都要死了,不捐腎還問我們要錢,有沒有良心啊?”
裴璟:“他隻是拿回本就屬於他的錢,不管什麼時候拿回都是合理的,少來道德綁架。”
溫鬱插不上嘴,隻能看著他們吵架。
好在過了沒多久,三個人便偃旗息鼓,帶著他直接上車走了。
溫鬱當然想去度假,而不是待在醫院陪護討厭的人,但是不想讓室友發現他的冷漠無情,小聲問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他們隻覺得心疼:“寶寶,請停止你的聖父行為,彆管他了,我相信你爸爸也不希望你捐腎。”
代入一下父親視角,因公殉職,孩子卻吃不飽飯,還被人惦記著腎,想想都要難過死了。
“知道啦。”
溫鬱心裡還是開心的,他喜歡被人無條件相信跟支持的感覺。
“可惜了,那些東西花了我們小一萬呢,一想到進了他的胃比殺了我還難受。”謝俞白心痛。
一心想給小鬱的家人一個好印象,不挑好的專挑貴的。
陸時澤哼笑:“大少爺會心疼這點錢?“
“彆不把錢當錢,花在值得的人身上,多少也值得,花給不值的人,一毛錢我也會心痛。”
“這是你大學四年沒請我吃過飯的原因嗎?”
“對。”
“滾。”
溫鬱被他倆給整樂了。
一路上有說有笑,一行人去了A省,還好時間夠,還能玩五天。
A省屬於亞熱帶,熱帶季風氣候,不冷不熱,旅遊剛好,就是國慶人有點多。
但是有錢的話,一切都不是問題。
四人在外頭瘋玩,吃吃喝喝,沉浸在歡樂裡,慢慢地溫鬱也就把叔叔的事拋之腦後了。
痛痛快快玩了五天,假期也結束了。
溫鬱起訴拿回了撫恤金跟賣房的錢,都夠他買套小房子了。
能隨便拿出那麼多錢,還說家裡沒錢。
但是叔叔好像被氣到了,病情突然惡化,開始罵罵咧咧,沒過幾天就一命嗚呼了。
溫鬱不是聖父也不後悔,但從葬禮回來,看他們哭哭啼啼的,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直到三個室友動了點關係搞來了一份報告,這份報告半年前就出來了,上面顯示溫鬱堂弟跟叔叔是完全能配型上的。
他們早就有機會救人,但是心疼自己兒子抑鬱症,一直沒做手術,後面惦記起溫鬱的腎來。
溫鬱從煩擾中解脫出來了。
三個室友卻惆悵起來了。
這件事點醒了他們。小鬱太容易被欺負了,家裡還沒有人撐腰。以後畢業,各奔東西,如果他們分開了,沒人保護著,小鬱一定會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受儘委屈的。他們應該表明真心,想辦法獲得一個合適的身份,以便可以永遠陪伴在溫鬱身邊。
經過一周的治療,他們也摸清了溫鬱,他其實不討厭他們接觸他的,甚至還很享受。他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提議周末一起去謝俞白家玩。
因為沒什麼課,四個人周四就去了。
謝俞白父母都在國外,家裡隻有他跟管家,保姆,所以沒有什麼顧忌,可以隨意玩。
他們說要教溫鬱遊泳,溫鬱覺得可以學學,技多不壓身。於是聽話地換上了泳褲,跟他們一起進入了恒溫泳池裡。
他們都有緊實的肌肉,其中最白的謝俞白膚色也要比溫鬱深兩個度,溫鬱單薄的骨架覆蓋著雪白柔軟的皮肉,看起來很是嬌氣,一推就倒。
謝俞白輕輕一推他,溫鬱就軟得倒進水裡,雙腿分開,呆呆浮坐著。
“真可愛。”
還沒反應過來,又被陸時澤從水下頂抱了起來,整個人面對面坐在了他肩上。
突然的失重讓溫鬱弓著腰,緊緊纏抱住了陸時澤的頭。
陸時澤笑時哈出了熱氣:“寶寶彆怕,我托著你呢,快欣賞一下192肩上的風景。”
溫鬱那處數值高達1.0,根本無法忽視他灼熱的呼吸,下意識糾纏得更緊。他隻能強迫自己鎮定,努力克製著,才能忍住不去噌陸時澤的臉。
哪兒還有空看風景。
陸時澤卻主動用臉噌他。
鼻梁好挺。
嘴巴確實跟陸時澤在電影院說的一樣,很硬,嗚嗚。
唔,佘頭……
溫鬱又開始嗚咽了。
聲音又細又軟,聽了讓人想把他往死裡弄,那種意義上的往死裡弄。
謝俞白跟裴璟上前安撫他,數值0.5以上的地方全被四隻手輪流照顧著。
溫鬱被叫了多少句騷寶寶也沒在意,細白的褪顫抖著,涎/水都流出來,隻想讓他們給他個痛快。
他們卻停下來,把溫鬱放進水裡:“好了寶寶,該學遊泳了。”
突然失去了安撫,溫鬱有些委屈,但也隻是乖乖地順從著,擺好遊泳的架勢。
曲線優美,背溝超澀。
“寶寶好乖。”
三個人兩兩組合,站著輪流托著他遊,教他。
很正經的遊泳教學。
但因為教學對象面色酡/紅,怎麼看都不正經。
溫鬱被兩種病支配著,哪兒有心思遊泳,敷衍地劃著水,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
嗚嗚他好壞,他們這麼認真耐心又正經地教他,他竟然不集中注意力還在想東想西。
臀/部突然被人打了一掌:“寶寶,專心點。”
對方指責他的不認真
,被說破的溫鬱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怎麼地,又嗚咽起來。
三人治療過他後早就了如指掌了,嗚咽就是想了。於是以不專心為借口,狠狠懲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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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六隻手,分工明確。
水面上什麼也沒發生,水底下什麼也發生了。
溫鬱已經不是在遊了,隻是浮在水裡,四肢舒展,任由人欺負,哪哪兒都被好好照顧著。
病犯了,他好喜歡被這樣對待。
“寶寶好可憐。”
溫鬱腦子裡一片混沌,眼淚跟池水沾著睫毛,使得視線也模糊起來,分不清是誰,隻享受著。
被三人同時開/發。
即將到那極至的關鍵時刻,謝俞白卻抱起了他:“遊累了吧寶寶,我們去休息會兒。”
一切安撫又消失了。
這樣起起落落不著頂,兩次了。溫鬱感覺好渴,不是想喝水,就是渴,他感覺自己快要壞了。
他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他覺得自己快要腐爛掉了。
走不了路,腿軟,要人扶著抱著。
腦子暈,反應也遲鈍起來。
認不清人,是誰都行。
吃飯的時候筷子都拿不穩,好幾次掉地上,隻能由人抱著喂他。
三個人很有耐心,光喂他吃飯喝水就花了一個多小時,連哄帶誇。
他好像真的成了寶寶。
幫他洗完澡,三個人像往常一樣分房睡。
溫鬱躺在床上,他們沒給他穿東西,他也不想穿,他甚至沒關門。
可是沒有人進來,像之前一樣欺負他。
嗚嗚,他要掉小珍珠了。
第二日醒來時,溫鬱渴膚的狀態已經到達頂點了。
他頭腦混沌不堪,身上空無一物,被抱起來吃早飯。
他不太安分,把溫牛奶灑到了身上,面包上的草莓果醬也掉在了身上。
到底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有帶商榷。
但是沒關係,那三個人會吃乾淨的。
沒有人會怪他,隻會誇寶寶真可愛。
溫鬱掉眼淚了:“要……”
他們知道時候到了。
謝俞白建議一起看電影,是一部三集同性電影,時長三小時。
四人坐在客廳裡觀影,溫鬱被包圍到他們中間。與他相反,他們都衣衫整齊。
電影裡的兩個男主親了起來。
溫鬱下意識張開了小嘴。
“寶寶,張嘴是不是想要親親了。”
溫鬱不知道是誰在說話,木訥地點頭。
“但是我們是朋友,直男間是不會親親的。”
溫鬱聽不懂,隻覺得委屈。
“隻有男朋友之間才可以親親。”
“寶寶讓我們當男朋友或者老公的話,我們就可以跟寶寶親親了,寶寶想怎麼樣都行。”
溫鬱根本思考不了,聽到可以親親,
就點了點頭,嗚嗚咽咽,軟乎乎地:“老公……”
“艸。”
這下誰還忍得住。
根本沒人忍得住。
陸時澤吻住了他的嘴,狠狠地親。
溫鬱終於被滿/足了,舒/服地直掉淚。
另外兩人忙著照顧著彆的地方。
叫老公就可以得到撫/慰,溫鬱就一直小聲地叫,時而短促,時而拉長,嬌裡嬌氣,任性妄亂,根本不管聽者的死活,隻想得到更多。
問他最喜歡哪個老公,他貪心地說都要。
三個人忍了兩天,也快要瘋了。
電影裡兩個男主正在遊戲人間,聲音全灌在四人耳朵裡,氣氛越來越不清不楚了。
謝俞白最溫柔,最有分寸,所以他們讓謝俞白先來,最後決定臍小鬱的順序跟治療的順序一樣。
當那個肯定不怎麼舒服,畢竟他們在遇到溫鬱前都是直男。可是看到小鬱享/受的表情,他們心理獲得的快樂遠多於生/理,小鬱高興,他們就高興。
溫鬱的粉勾八被輪番壓/搾,一滴不剩時,他們又會嘴對嘴給他喂水。
場面混亂不堪,
三個人,照顧一個人是綽綽有餘的。
溫鬱連一個都受不住,怎麼受得住三個。
但是真的好塽唔。
粉勾八要被玩爛了。
————
電影結束了,溫鬱也吃飽了。
不,應該是吃撐了。
三個橙子,他隻是一個寶寶,要怎麼消化。
他暈了過去,老公們給他收拾乾淨,分不均勻,隻能石頭剪刀布,決定哪兩個人陪他入眠。
剩下那個親了親他甜甜的嘴巴,老老實實帶上房門,也不會覺得委屈。
能陪著溫鬱就是一種恩賜。
*
溫鬱睡了一整天,隔日才醒來。
那些古怪的症狀突然都消失了,莫名其妙的神清氣爽,腦子特彆清醒,渾身都很暢快。
他發現謝俞白跟陸時澤睡在他兩側,都摟著他。
昨日種種瞬間放電影一般清晰浮現在腦海,亂得可怕,他們三個被他命令著,失去了貞潔。溫鬱崩潰了,完了完了,一切全都完了,他犯大錯了。
【叮!任務進度75%!】
999的聲音把溫鬱嚇到,75%意味著,三個受已經都被他掰彎,並被成功pua成他的狗了。
【我沒有走劇情,為什麼會變成75%。】
【不清楚呀小鬱,但是這不是好事嗎?你不想要更多的積分嗎?】
【可是我死遁的話,他們會自殺的,他們還年輕,不應該這樣結束生命。】
【我會去跟總部反映這個問題的。彆擔心小鬱,現在離死遁還有時間,要不趁現在斷舍離?】
【嗯嗯,你要幫我。】溫鬱不能看著室友們在大好年華死去,這誰寫的劇本,真的該死。
【
當然啦!時刻準備為小鬱寶寶效命!】
溫鬱想挪開他們的手,他們馬上就醒了。
“寶寶,怎麼就醒了?”
謝俞白彎唇笑,親了下溫鬱的臉。
陸時澤啄了下他的唇,想逗他:“乖老婆,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嗎?再叫聲老公聽聽。”
“不記得了。”
溫鬱冷漠地起床,匆忙地收拾好自己。
兩人有些錯愕:“怎麼了寶寶?”
“彆再叫我寶寶,也彆再叫我老婆。”
溫鬱冷著臉,滿臉寫著不悅,儘量讓自己冷酷無情:“我不喜歡這樣,我說了我不喜歡男的,昨天是我犯病了,抱歉,你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吧,我不會對你們負責的。”
謝俞白不知道溫鬱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但肯定是他們的錯,小鬱是不會有錯的。他直接滑跪道歉:“對不起小鬱,是不是我們讓你不開心了。”
“對。”
陸時澤緊張起來,是不是他們昨天太過分了,把小鬱坐疼了。他拉住溫鬱:“是哪裡惹到寶、小鬱了,可以跟我們說嗎?我們道歉,我們改,你想打我們罵我們都行,彆生悶氣,好嗎。”
溫鬱沒覺得不開心,但是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遲早要走的。
他掙開陸時澤的手,很壞地蠻不講理:“我就是不高興,你們彆再煩我了。”
他要讓他們都討厭他。
說罷開門就走,正好與裴璟打了個照面。
“寶寶,早飯想吃什麼?”
“走開,我不吃。”
“寶寶!”
溫鬱避開他,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給三人一個冷酷的背影。
他感覺自己好像一個拔x無情的渣男,但是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為了大家都好,要儘快切割關係才行。
為了徹底決裂,溫鬱從宿舍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