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色昏暗,隻有黯淡月光,微微照亮前路。
穆青騎馬的速度極快,路又不平,導致馬顛簸得厲害。起起落落間溫鬱腿側被磨來磨去,卻根本無法掙紮,隻能被穆青製在懷中。後背被他滾燙的胸膛緊貼著,寒風吹得溫鬱臉頰都僵了。
溫鬱在這個世界一出生就是最受寵愛的皇子,過的是錦衣玉食、眾星捧月的日子,今天簡直是溫鬱二十年來的生活裡過得最淒慘的一天。
剛出狼窩,又入虎茓,溫鬱不知道穆青在發什麼瘋,要帶自己去哪兒。
可是不管他怎麼問,穆青都不回答,隻把他摟得更緊,把馬騎得更快,溫鬱索性也就不問了。
好在999在警示了一段時間溫聽瀾生命垂危後便停止了,代表溫聽瀾應該被人救了。
不知過了多久,馬速明顯減慢,穆青終於停了下來。
他下了馬,又把溫鬱抱下來。
馬都累了,頭跟脖子一直動,不停響著鼻子,終於腿一彎側倒在地了。
周遭是一片平整的草地,稀疏幾棵樹,一條小溪橫貫其中。這裡人煙罕至,已經離都城很遠了。
還不夠,穆青想把溫鬱帶回淄洲國。越遠越好,總之不能讓任何人找到溫鬱。
誰也彆想將溫鬱從他手裡奪走。
更深露重,溫鬱撫了撫雙臂,冷得牙關都在發顫,說出的話也打著顫:“穆青,你什麼意思。”
穆青解下外裳裹住溫鬱一帶就把他抱入懷中,溫香軟玉在懷,他呼吸一窒,確認不是夢後,面上浮起一抹詭異的笑,接著竟然癲狂地笑出了聲。
平日裡他隻能遠遠地垂涎、跪趴著叩拜的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昏君,現在已經落入他手裡了。
以後再不情願也隻能任他搓圓揉扁。
他從小心翼翼環著到把人緊緊按進懷中,這一抱簡直要把溫鬱揉進骨血裡,溫鬱掙紮不了分毫,被他箍得呼吸都不順暢了:“你笑什麼,說話!”
穆青止了笑,囈語般喃喃道:“原來陛下身上是這個味道。”
他低頭把腦袋湊在溫鬱的脖頸處,高挺鼻尖不停蹭著,深深嗅聞,又急促地吐出濁氣。他在溫鬱面前總是跪趴著,或者站著,離溫鬱三尺開外。距離最近的一次是溫鬱碰了他的頭頂,也隻是轉瞬即逝。而且那時他太緊張太興奮了,根本沒辦法思考,更來不及分心思聞聞溫鬱的味道。
終於聞到了。
墨子軒那晚在殿外埋在溫鬱手帕裡猛吸,他一直很想知道到底有多好聞。
真的很香。
除了清雅甘冽的旃檀香氣外,還有一點要這樣緊貼才能聞到的花蜜一般的甜香。
跟那種脂粉香氣不一樣,是純粹的體香。
好香好香好香,他的香香老婆。
穆青貪婪地深吸了好幾口,十分上頭,魔怔了一般,根本停不下來。
他這狗一樣的行為讓溫鬱很難受,太tm變態了,不管是他這昏君
人設還是他自己本人都受不了,於是嗬斥道:“狗奴才!放開朕!”
穆青隻會抱得更緊,甚至把鼻尖換成了薄薄的兩片唇跟溫熱的舌,直到溫鬱惱怒地說他喘不過氣了,穆青才不舍地把他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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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鬱呼吸急促,悶得臉都紅了,腰也被掐得發麻。他一把扯掉穆青的外裳丟在了地上,嫌棄又惱火地踩了兩腳:“賤狗,你在發什麼瘋!”
穆青被罵根本不生氣,現在溫鬱隻有他這一條狗了。獨占主人的狗,那多挨點罵是應該的,那是主人給他的獎勵,好聽,他愛聽,以後要多聽。
他握著溫鬱的肩膀,低頭輕而快地啄了一下溫鬱的唇:“陛下,奴喜歡你。今後,你就一輩子留在奴的身邊,做奴的妻子,給奴暖床。”
他一口一個奴,一口一個陛下,說出來的話卻大不敬到了極點。
溫鬱張了張嘴,片刻間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從來沒給過穆青好臉色,不僅把他當看門狗,還鞭笞過他一百下。穆青竟然會喜歡他。
怎麼跟溫聽瀾一樣奇葩,他們是不是抖m啊。
眼下劇情全亂了,但人設不能崩。
溫鬱用手背抹了抹嘴,好像沾到了什麼臟東西:“忤逆犯上的賤狗,你也配?”
“朕要殺了——唔——”
溫鬱罵人的話被迫咽回肚子裡,因為穆青低頭強吻住了他的嘴巴。
撬開齒關,長驅直入,大舌帶著狂風掃落葉之勢瘋狂掃蕩著溫鬱口腔的每一寸,毒蛇一般淩虐追逐著溫鬱的小舌,恨不得把他嘴裡的空氣都吸乾,恨不得把他嘴裡的津液都喝淨。溫鬱跟不少人親過嘴,他們的吻多多少少都是為了取悅他的,誰敢跟穆青一樣這麼親,完全是掠奪者的姿態。
手臂被緊扣,原本還能抬腿亂踢穆青的溫鬱到最後腿軟得都站不穩了。
穆青把溫鬱抵在樹乾上,溫鬱被迫坐著,整個人唯一的承重點就是穆青的大褪。
這個吻長得嚇人,久到溫鬱覺得自己的嘴巴要被嘬爛了,穆青才停下來。
溫鬱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好像剛經曆了一場密室窒息,根本喘不上氣。他心裡有一萬句罵穆青的話,這會兒卻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你”了半天後認命地閉嘴了。
穆青被溫鬱這模樣逗得發笑。他肺活量大,因此隻是輕微喘息。他撤了力,溫鬱便順著樹乾滑了下去,癱坐在了樹底下。
草地柔軟,但是對嬌生慣養的溫鬱來說,依舊有些硌人。一陣寒風刮過,溫鬱便顫抖起來,他有些後悔丟掉穆青的外裳了,好冷。
金尊玉貴高嶺之花般的昏君被自己親得小嘴都合不攏,可憐兮兮地癱軟在地,瑟縮顫抖著,這場面正中心懷,穆青腦子裡某根弦瞬間斷裂。
“陛下果然是個尤物,難怪那麼多男人爭著搶著當陛下的男寵。”
沒等溫鬱歇會兒,一股大力將他一拉,一片陰影就蓋了下來。
荒郊野外、黑燈瞎火的,溫鬱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掙
紮著大罵:“滾開啊,賤狗!滾開!”
可他那點力道,穆青根本不放在眼裡。輕而易舉地控製住溫鬱,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奴下賤,陛下還不是落在奴手裡。不止如此,陛下這輩子都要與奴這個下賤之人作伴了。”
……
溫鬱的人設不允許他求饒,隻能一句一句咒罵著穆青,而穆青根本不為所動。
直到看到了什麼,穆青突然停了下來。
溫鬱嬌貴,經曆這一路顛簸,難免受傷。
昏君平日裡很少走路,都是由軟轎抬著,更彆說騎馬了,估計二十年來受的罪還沒今天多。他已經被溫聽瀾驚嚇過一次了,自己不該再折騰他了。
穆青沉默許久,自責不已:“疼嗎?”
他沒有聽到回複,腦袋被什麼尖銳物品打了一下。
抬頭一看,溫鬱正撿起小石頭砸他,一副氣極的模樣:“不用你管!滾開!”
“陛下都有那麼多男寵了,多奴一個又如何,奴不會比他們差。”
“你不配!你下賤!狗奴才!臟東西!”溫鬱搜羅出腦子裡最難聽的詞彙,一股腦全罵了出來。
“奴不臟,奴是乾淨的。”
“奴還是初次……”
誰問你這個了?溫鬱被他氣死,不停撿起小石頭狠狠砸他。
額頭被砸破了,穆青也不躲,固執地重複:“奴是乾淨的,身心都是乾淨的,都隻屬於陛下。”
“朕不要,朕惡心你!你聽不懂嗎?滾!”
“奴不滾,奴偏要給陛下。”
“滾啊!誰要你啊!彆惡心朕了,朕一看見你的眼睛就覺得惡心。”
原著裡寫了,穆青最忌諱彆人說他的眼睛,溫鬱就偏要戳他痛處。
穆青果然神色突變。
短暫的沉默後,穆青陰惻惻地笑了:“我惡心?再惡心,你也得受著。”
他沒有再用陰陽怪氣的奴跟陛下:“我倒要看看,被我這下賤之人玷汙了,你還能自詡高貴嗎?”
為什麼要憐惜這個不把他當人的昏君。
他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比那些男寵們都更會取悅人,細致繾綣,做足了準備後才開始。
溫鬱開始還能大聲地罵罵咧咧,可是罵著罵著,罵聲就被另一種聲音取代了。
穆青因為溫鬱的聲音而唇角勾起:“滿意嗎?”
然而溫鬱根本無法回答了。
……
溫鬱躺在地上,夜空黯淡,他無力到指尖都發軟,雙眼含淚,聲音顫抖:“賤人……”
他聲音都啞了。
活像一朵被摧折過的嬌花。
穆青給溫鬱清理乾淨,又穿好衣服,摟進懷裡抱著:“嘴硬什麼,你不是很享受麼。”
“你……咳咳……咳……”
天那麼冷,又被溪水洗了身體,還生著悶氣,溫鬱早就受不住了,重重咳嗽起來。
溫鬱咳嗽是老毛病了,穆青學著鏡花的手法給他拍背順氣,卻覺胸口一熱,急忙一看,溫鬱垂著眼眸,口中正不斷咳出鮮血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