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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州黎平距離京城實在是太遠,迎立新帝的使團二月初出發,來去都是快馬加鞭恨不得一刻都不耽誤,總算在五月底將新帝迎回來了。 曹太後率領武百官親自出城迎接。 雲珠一早就跟母親、嫂子守在了醉仙居,當新帝儀仗開始進城了,孟氏一手摟著女兒一手摟著兒媳,娘仨擠在一個窗戶旁。 新帝坐在金碧輝煌的禦輦中,前後左右都是身穿銀甲的武將,其中有個穿紅袍的少年騎著高頭駿馬守在禦輦左側,其人面如冠玉眉目沉穩,正是寧國公府的三公子李顯。 雲珠已經整整一年沒見過弟弟了,隔了這麼久再見,她一下子發現了弟弟身上的變化,臉曬黑了一層,個子高了肩膀更結實了,那種沉穩的氣質也越發明顯,很容易讓人忽視他今年也才十六歲而已。 孟氏目不轉睛地望著漸漸往前行去的兒子,滿臉欣慰。 顧敏說俏皮話哄婆母與小姑:“三弟越長越俊了,我看下面好多姑娘都在盯著三弟看。” 雲珠這才收回追隨弟弟背影的視線,然後就看到了騎著駿馬並肩而行的父親與曹勳。 窗下的百姓興奮地議論著:“寧國公與大國舅都是又俊又雅的武將,這算不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倒覺得,大國舅比李家世子長得更像寧國公的親兒子。” “淨說胡話,大國舅才比寧國公小十歲而已。” “長得俊就是吃香,這倆人看著都比實際年輕。” “哎,那個是李世子,好家夥,這個頭這身板,我都擔心他壓壞那匹馬。” 雲珠與孟氏聽了,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顧敏。 顧敏的小臉頓時變得比炭火還紅,回到椅子上坐著去了,低頭給自己倒茶,心裡又羞又惱,剛剛那人真是胡說,她都能受得住李耀,那麼膘肥體健的駿馬會背不動他? 新帝進宮之後,先率領武百官去為乾興帝搭建的奉安聖殿祭奠乾興帝。 乾興帝的棺槨還停在這裡,因為天氣越來越熱,帝王棺槨周圍擺了一圈冰,儘管如此,還是有些味道逸了出來。 曾經的二皇子黎王如今的熙寧帝手持三炷香,神色平靜地對著那棺槨拜了三拜。 他是兄長,如今也是皇帝的身份,不必朝死去的皇帝弟弟行跪禮。 早在去年離開京城的時候,熙寧帝就沒想過自己還有回京的那一天,去貴州的一路曆經生死危機,抵達貴州後,熙寧帝想的也是如何提防乾興帝的其他謀害手段。 誰又能料到,他與李顯才把那座石寨收拾出樣子來,才暗暗收攏了一批可靠之人,乾興帝就把自己折騰死了? 虐打宮人這個惡因,熙寧帝一點都不奇怪,早在乾興帝還是太子時,就對身邊的宮女太監動輒打罵,根本不把那些宮人當人看。 因為乾興帝曾經想過要他的命,現在乾興帝死了,熙寧帝也不可能有什麼傷懷的情緒,他連眼淚都不屑裝,長歎一聲便算是給了曹太後面子。 正是這些小細節才更能表現一個人的性情,曹太後與武大臣們都看得明白,熙寧帝不是個愛做面子活的皇帝。他的皇位不是乾興帝真心留給他的,他也不會因為那道遺詔就對乾興帝既往不咎感激涕零,曹太後與京城的這幫大臣更不用指望利用這事拿捏他什麼。 祭奠完乾興帝,大臣們正式跪拜了熙寧帝一番,熙寧帝就帶著一幫重臣去了乾清宮。 曹太後、兩位國舅、李雍李顯父子都在。 熙寧帝先聽內閣與六部稟報了最近幾個月的朝堂大事,江山暫且無憂,接下來就商討了乾興帝下葬的事。 短短四個月,乾興帝的陵寢已經修建好了,大夏朝那麼多皇帝,大多數帝王的陵寢都修建了數年,乾興帝是第二個隻用了四個月的工期的。這其中自然有乾興帝尚未成婚不用考慮給皇後留位置的因素,也跟乾興帝在位時間短、死因丟人又與新帝結怨有關。 曹太後倒是很想給兒子修個無與倫比的陵寢,可她沒有理由也沒有勢力去為此爭取。 熙寧帝看過欽天監測算的幾個黃道吉日,詢問曹太後:“母後覺得哪個日子好?” 曹太後面露哀傷:“就六月初七吧,讓他早些入土為安。” 兒子下葬了,她的心也好受些。 熙寧帝便讓禮部尚書去安排了。 內閣、六部尚書離開後,熙寧帝看向李雍父子時,神色就變得親和多了:“國公與顯郎隨朕一路奔波,肯定也累了,早些回府休息吧。” 李雍、李顯領命告退。 此時,乾清宮就隻剩熙寧帝、曹太後以及兩位國舅了。 曹太後識趣地提出要回慈寧宮休息。 熙寧帝看向曹紹:“小舅代朕送一送母後。” 曹紹:“是。” 說完,他上前扶住姐姐的手臂,姐弟倆慢慢地離開了乾清宮。 離得遠了,曹太後仔細打量親弟弟一番,見弟弟瘦了也黑了,心疼道:“你這一路,吃了不少苦頭吧?” 曹紹看眼姐姐,邊走邊低聲道:“還好,去時國公爺他們對我都頗為照顧,見到皇上後,皇上待我也很是禮遇。” 曹太後扯了扯嘴角。 二皇子從小沉默寡言,禮數上卻沒出過什麼錯,不像她的兒子,喜怒都擺在臉上,裝都裝不像。 “再禮遇,還不是留了大舅舅說貼己話。” 曹太後的聲音輕得像一縷風,曹紹離得近聽得都勉強,但他確實聽清了姐姐說了什麼。 曹紹的心情非常複雜。 親外甥登基時,他的身份水漲船高,要說他沒有高興的情緒,那肯定是假話。 隻是再高興,曹紹也知道親外甥不是個明君料子,很多事都弄得他跟著頭疼,而經過與熙寧帝近兩個月的相處後,曹紹都不得不承認,這個隔了一層的外甥比死去的親外甥更適合做皇帝。 曹紹沒想過利用自己的國舅身份在仕途上得利,所以即便熙寧帝會因為死去的外甥暫時疏遠他一段時間,曹紹也不會有太多失落的情緒,他相信,隻要自己儘忠職守誠心為朝廷效力,熙寧帝認可了他的才乾,遲早還會重用他。 因此,曹紹也不會嫉妒更可能被熙寧帝器重的兄長。 他對姐姐道:“皇上正直寬和,非睚眥必報之人,姐姐安心與他相處,皇上會敬重姐姐的。” 曹太後望著遠處的天:“放心,我都懂的。” 與熙寧帝作對,於她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乾清宮,所有人都退下後,曹勳朝熙寧帝跪了下去。 熙寧帝大驚,快步繞過來欲扶起他:“舅舅這是做什麼?” 可他終究還是個清瘦的少年郎,曹勳握住熙寧帝的手阻攔他的動作,垂眸告罪道:“是臣無能,讓皇上險些被魏剛、宋太醫所害。” 他指的是去年熙寧帝險些被一碗毒藥害了的事。 回想當時的驚險,熙寧帝苦笑道:“他人要害朕,舅舅鞭長莫及何罪之有,朕都明白的。” 當時那些護衛都是萬公公奉乾興帝的命親自挑選的,這種情況下舅舅都能在裡面安插自己的人手的話,那舅舅的本事也就太大了,大到誰當皇帝都得忌憚。 “舅舅快起來吧,朕現在隻剩你這一個可以信得過的親人,舅舅可千萬彆與朕生分了。” 曹勳抬頭,對上少年皇帝誠懇的目光,這才站了起來。 熙寧帝讓他坐下,他問了問舅舅京城裡的事,曹勳也關心了一番他這一年的經過。 熙寧帝笑道:“還好有顯郎陪著朕,不然朕未必能堅持得下來。” 曹勳並未一味地憐惜皇帝外甥,面帶期許地看著熙寧帝道:“艱難困苦,玉汝於成,皇上這一年裡對官場險惡民間疾苦都有了親身體會,臣相信,等皇上親政後,必能成為一代明君。” 熙寧帝被舅舅的話激起了豪情萬丈,正色道:“朕亦有此意,隻是朕尚且年少,還望舅舅輔佐。” 曹勳再次跪了下去:“忠君報國乃臣分內之事,隻要皇上有令,臣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寧國公府,李雍父子倆一回家,便收到了孟氏娘仨的熱情迎接。 更準確的說,是李顯接受到了來自母親、姐姐、嫂子的熱情。 雲珠是最沒有顧忌的,撲過來抱住已經比她高的弟弟,孟氏摸了摸兒子的頭,顧敏到底是嫂子,不好太與小叔親近,隻站在婆母身邊溫柔地笑著。 李雍:“……” 他自己去廳堂坐著了,倒茶解渴。 李顯見了,提醒姐姐:“父親都進去了。” 雲珠:“進去就進去吧,我又不想他。” 李顯失笑,見母親朝他使眼色,李顯突然將姐姐高高舉了起來。 雲珠嚇了一跳,低頭對上弟弟的笑眼,她又是笑又是嗔怪:“快放我下來,都被你掐疼了!” 李顯連忙放好姐姐。 雲珠拉起弟弟的手,一下子就心疼了:“怎麼這麼瘦?” 看臉還不明顯,再看弟弟的手,瘦得跟骨頭架子似的,這才硌疼了她。 李顯無奈道:“進京這一路太趕了,不光我,皇上也瘦了一大截。” 雖然有遺詔,新帝一日不進京,各地就有生亂的可能,所以他們一行幾乎是日夜兼程趕回來的,有個頭疼腦熱的也都硬撐著,不敢耽誤時間。 雲珠歎道:“回來就好,這幾天多吃點,儘快養胖些。” 李顯點頭,看向不遠處的顧敏:“嫂子放心,用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了。” 至於是什麼好消息,他相信嫂子猜得出來。 顧敏還算矜持,孟氏欣慰地拍了拍兒媳的肩膀。 這下好了,他們一家親人團聚,兒媳很快也能與娘家人重逢,雙喜臨門。 廣告是本站能長期運行的根本,關閉廣告之前,請點一次廣告。 完整要請進入笑_ィ圭人_小-說。 ,前需關閉廣告攔截及退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