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017章:大勢所趨 六國必亡!秦將……(1 / 1)

徐希對著成堆的《易經》和《內經》兩眼發黑,這跨界跨的有點過於遠了!學醫先學《內經》她也認了,為啥學天文曆法氣象之術,要學《易經》啊?她不練八卦!

她隻是想學一點觀星象,看天氣的本領,以後用於出海尋找高產糧種和香料。再把這幾國不同的曆法給補全糾正,不要十三就圓月,補齊二十四節氣,配合氣象之術,種田杠杠!

“可不可以不學占卜和算卦?這個我真學不會。”

管禾一臉不理解不認同,“阿希,能學占卜算卦,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那些貴族士子們,都隻能聽淺顯的講道,你卻能得真傳。這是你的大機緣。”

“我不是很想要。”徐希哭唧唧,並且很想透劇:六國必亡!秦將統一!

管禾正要勸解她,房門咣當一聲被推開。

維風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聲音沉冷,“老祖教你學占卜算卦了?”

徐希皺眉,“怎麼?”

管禾也蹙眉不虞,“維風,你這樣不講禮數了。”房間不是她的,她雖然同住,卻是阿希的仆從,阿希不是穀中童仆。

維風沒回答,一雙厲眼盯著徐希,“是老祖教你的,還是你自己要求的?”

徐希挑了挑眉,“你想讓我學兵法謀略?”

被她拆穿了,維風沒否認,收斂了心中戾氣,抬腳進來,直接對著她行跪禮。

徐希整個小臉都皺起來了,“天下兵法十卷,各有謀略,還不夠你學嗎?”

維風一言不發,跪地不起。

“我不知道師父的兵法謀略有什麼厲害之處,讓你籌守兩年之多,又來求我。但這兵法謀略即是師父的,我也做不了主。”

“你若學,老祖必傳。”維風之前也不信,可老祖對她這個關門弟子格外看重,看似放養,卻無聲無息的教引著,更是傳她不世武學。

徐希無法答應,“師父不傳,必有他的道理。”

維風以為至少能說動她,結果她斷言拒絕,之前所有都做了無用功。

看他指節發白,臉下方低落水滴,徐希張了張嘴,暗歎一聲,從墊子上起來扶他,“你起來吧,我幫你問師父。”

維風猛地抬頭,回神又忙低頭垂眸,拱手作禮,“多謝!”

“即便我去說,師父也不一定會答應。”徐希給他打預防針,先把醜話說了。

“那我便死心。”維風抿緊唇,啞聲道。

徐希點頭。

很快找了老祖,請求他傳兵法謀略給維風,“他在穀中這麼久,不是蹭課聽道,是求師父的兵法謀略。師父可能傳書給他?”

老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她,“徒兒也聽人講天下時局,你認為當前七國未來會走向何方?”

徐希苦了臉,“他們雖然議論時局,但很多我都聽不懂。”

“七雄混戰已兩百四十多年,該是時候了。”老祖說著目光深遠。

徐希心嚇一跳,師父懂《易經》,那占卜算卦,觀天象,測天命豈不手到擒來?自己這沒喝孟婆湯的算偷渡者吧,在師父面前豈不跟皇帝的新裝一樣?

“大勢所趨,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就不用多心這些了,專心做你的課業吧。”老祖拍了拍她,讓她去。

徐希提著心出來,一路小步回了房。

維風還在這裡等她的答案,管禾給他倒了水,沒有動。

徐希看他眼眶還紅著,因為生的白皙格外顯眼,不忍道,“大勢所趨,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維風死死睜著眼,忍下眼眶裡的水光,垂眸水光散去,隻剩下幽暗的不屈和倔強。

“師父可能覺得......時候未到......吧......”徐希想胡扯兩句寬慰他,在他猩紅不屈的目光下,熄了聲。

“多謝,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若我還能活著見你,此情必報。”維風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徐希忙問,“你要去哪?韓魏,還是楚?”

維風停頓了下,沒有回頭,隻留一句,“我家五世相韓。”

徐希不知道說什麼,告訴他:韓國必亡,你彆傷心?反正大家都會亡?

她心裡隻有一個中國,這片土地都是華夏兒女一家親。但他們沒這觀念。

維風走了,穀中仿佛沒有變化,依舊絡繹不絕的人來求仙問道。

他們聚集在穀外,每旬進穀聽道,帶進來外面的新消息。

天下大旱,各地減產。

秦兵攻打韓國,要韓非入秦效力,韓非薦秦,緩伐韓而先伐趙國。

穀中的山泉已經斷流,井裡的水位也在持續下降,徐希力氣大,也很難打上來水了。

“師父,我想阿父阿母和祖父了。”從過年祖父和阿父把她送來,還沒來看過她,這都幾個月了,不知道磚窯什麼樣,今年地裡還有沒有收成。

老祖看她撥著籌算的竹籌,沒精打采,到底不忍心,“讓管猗送你回去一趟可好?”

然後就看到剛才還蔫吧的小徒弟,瞬間激活,兩眼鋥亮,“好!我會快去快回的,功課也不會拉下。”

老祖笑著點了點她,“去吧。”

管猗駕馬車,帶著她回徐家村。

之前都一路太平,這次竟然遇到了攔路打劫的。

徐希抽出她的新劍,對著前面十幾個紮頭巾的劫匪喊話,“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管猗一言難儘的扭頭看她,“他們是劫匪!”

劫匪們也懵逼了,“劫我們?你是誰?好狂的口氣!”

徐希扒掉礙事的帽子一扔,抽出長劍,冷冷一笑,“你祖爺爺!”

看她刺蝟毛似的腦袋,劫匪們更是驚呆了,小聲議論,“這是被髡刑了,她犯了什麼罪?”

“看她小小一點年齡,估計是個變態。”

“拿劍的架勢也很猛的樣子,我們不一定能打得過吧?”

“大兄,我看旁邊那男的更厲害,他身上有弓,還有長劍。這倆人敢獨自上路,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劫匪們一合計,轉身走了。

還越走越快。

“給我切磋一下啊!”徐希不滿,她的武功還沒試過呢。

管猗伸出手,朝她豎起大拇指,默默地撿起她的帽子,重新趕車上路。

天氣熱,又乾又旱,徐希無聊,趴在窗戶上搜尋第二波劫匪,但沒見到。

摘了一串旱蔫吧的不知名小紅花兒,忍不住嚎嗓子,“山丹丹滴那個開花呦,紅個豔豔個鮮~~”

就像扔了一隻鞋子,下一句半天沒聽到,隻聽她來回重複這一句山丹丹,管猗忍不住了,“下一句呢?”

徐希回他,“下一句沒有。”

管猗:“......”

馬車到底速度快,往日四天路程,兩天半就到家了。

田裡冬耕麥瘦小可憐,春耕麥也旱的葉片乾黃,菽株也羸弱瘦小,聳拉著葉片,農人都在井邊排隊打水,從河中拉水搶救乾旱。

隻是徐家村這邊的農人,沒有一路見到的那麼悲戚滄桑。

一座磚窯坐落在土坡下,穩住磐石,路上一輛輛人拉車和牛拉車運送著紅磚。

毒辣的日頭把人曬的皮膚黢黑,路被碾的次數太多,表面一層因乾旱而起的塵土,沉重的磚車碾在地上揚起塵灰,拉繩磨損肩膀上的厚繭,又浸出血痕。

但認出徐希後,停下車,感激的笑著打招呼,“是徐希回來了!”

“徐希?徐公的聖童小孫女?”

“是啊,公示牆上的畫就是她畫的。”

有人感激的朝她行禮,有人親切招呼,“你阿父帶著村人出去收糧食去了,你祖父在磚窯那裡。”

徐希拱手還禮,“咱們鄉,可缺糧?”

一個漢子咧開嘴笑,“不缺!還有餘糧呢。”

徐希點頭,讓他們先行過去。

一行人不應,非讓她先過。

徐希再行一禮,讓管猗趕車。

徐長正在磚窯跟徐衝點數,新的磚坯要入窯了。

見到徐希回來,頓時大喜,“點完這批數,就回家。”

“我來一塊點。”徐希跳下馬車。

徐長這才發現她頭發沒了,驚問,“你這頭發,怎麼沒了?”

徐希早想好了借口,有鍋當然往師父頭上推,“我和師父試驗頭發可能如韮一樣,一而細小,再而盛。就都把頭發剃掉了。”

“你說真的?”徐長看她一臉正經,卻有些不信,小孫女是有些忽悠本領在身上的。

“對,而且我新長出來的頭發,果然比之前茂盛,也更黑了。”徐希摘了帽子給他看。

徐長摸了下她的新發,嘴角抽了抽,一臉想不通聖人為什麼要作這種怪異試驗的神情。

徐衝也摸了摸,又摸摸自己幾天沒洗而打結生虱子的頭,也升起一股想剃頭的衝動。聖人都剃了,他跟著剃應該不會挨家裡打?

徐長隻能說一句,“剃就剃了吧。”

“我來一塊點數,我學了數術,籌算,點數更快。”徐希把帽子戴好,接過簡牘和毛筆。

之前每一架磚坯都記過,這會是核算。

兩人看徐希速度奇快的點過去,一一報數,每一架磚坯數都跟記錄對上,又驚又喜。

連管猗都驚詫的投過來目光。她還藏拙了。

提前核算正確,徐長帶著徐希回家,跟她商量,“我準備把燒磚的法子獻給王上,看能不能求一道恩令,減免咱們鄉的賦稅。你看可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3-03-27 19:56:56~2023-03-28 20:34: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50瓶;媛媛 10瓶;piyo~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