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梁程理未來會追妻火葬場,謝謹行看他就總忍不住可憐他。偶爾梁程理做的太過,他就跟那個漫畫書獨白一樣,從上帝視角奉勸他悠著點,彆作大死。
梁程理通常這個時候都覺得他腦子有病,“你管你家那個就行,管我乾嘛?”
“主要怕你以後被挫骨揚灰。”
“……”
他會被挫骨揚灰?笑死。他不把彆人祖墳撅了都算他收斂了好吧?
梁程理不以為然:“你有空在這說我,不如管管你家那小姑娘。我真是笑了,一本書,人家書店租才一天五毛錢。她租給我一塊五?”
“哎我就問你,有這麼賺錢的嗎?”梁程理提到這事就又好笑又生氣,“她倒是挺黑心啊!”
謝謹行聳聳肩,他也不知道哎。
“所以你全文背誦了嗎?”
“??”
梁程理丟掉手裡的煙屁股,手撐著欄杆,從欄杆的外面靈敏地翻了進來。歪著腦袋看謝謹行,“……你腦子壞了?我就是無聊才逗逗那小姑娘,你難不成以為我真的看?”
他非常不屑的冷笑道:“天才萌寶*媽咪帶球跑,你以為我會看這種書?”
“這種書怎麼了?”謝謹行還是那副死樣子,懶洋洋地靠在欄杆上,“挺好的,挺符合你未來的人生。”
梁程理:“……謝謹行你是不是想打架?不要以為我每次都忍你!”
謝謹行掀了掀眼皮,抬眸看他。
梁程理:“……”
淦!打不過他!
頓了頓,他仔細地打量起謝謹行。
謝謹行這家夥最近有點怪怪的。雖然那小姑娘說自己跟謝謹行老夫老妻,但這種話相信的人才是傻子。梁程理比較好奇的是,謝謹行確實有那麼點那方面苗頭的樣子。
“你跟那女生什麼到底關係?”梁程理嘖了一聲,“怎麼感覺你有點不像平時的你?你以前不是懶得跟學校那幫雞崽子打球嗎?那天在球場上,看你那騷包樣,我還以為你被鬼附身了。”
謝謹行翻著白眼,懶得搭理他。
梁程理問了幾句問不出來,但也大致看明白了。
就算兩人沒有那方面的正式名分,謝謹行對人家女孩子也是很感興趣的。他仔細想了下,那女孩子雖然怪裡怪氣的,確實長得很不錯。換成他,他也喜歡。
“哎,周六去動物園,你去嗎?”
“嗯?”
“那個,就,我最近不是又換了個女朋友嘛。她想去動物園看猴子。”梁程理談戀愛的時候雖然不走心,但對女朋友基本都是有求必應的。一般不過分的請求他都很樂意配合,“叫一群人去比較熱鬨。”
謝謹行看著他。
沒說一句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梁程理撓了撓頭發,有點尷尬。為了一個女的,求到謝謹行這兒L來什麼:“……好吧,她有個姐妹聽說你是一中學神,想膜拜一下。
去不去嘛?”
謝謹行冷著臉挑了挑眉頭,那表情,欠揍得梁程理都控製不住白眼。
“也沒有要你付出什麼,人家女生生日。就這一個生日願望,你不能滿足一下嗎?”梁程理就很不懂謝謹行,為什麼脾氣這麼刻薄。他對男生門刻薄冷酷就算了,對女孩子也愛答不理,“我又沒讓你加她微信企鵝號的,也不是叫你見一面就交往,你就跟我去逛一趟。不行嗎?”
“你泡妞,我出力?”
“沒讓你出力,就去動物園玩一趟。”
梁程理忍不住踢了他一腳,“謝謹行你是不是兄弟!這點小忙都不幫?”
……
被他吵的頭疼,最後謝謹行還是鬆口了。
“去可以,我帶個人。”
“行。”
梁程理生怕他不去,一口答應,“門票都不用你買,我早就買好了。你負責出現就行。”
“還有事嗎?”謝謹行無不可地點點頭,耐心即將告罄,“沒事我回去了。”
“走吧走吧!你走吧!”
梁程理一說服他也懶得跟他扯了,手擺得飛快。一邊擺手還一邊給女友發了消息,想想又補了一句:“星期六上午八點京動野生動物園門口集合,彆忘了。不管你有什麼彆的理由都不行。”
謝謹行手一揮,頭也不回地走了。
出門這天早上,天氣出乎意料得好。
剛剛七點,外面就已經人聲鼎沸。太陽穿過雲層露出全貌,明媚的陽光透過紗窗照在人臉上,刺眼的很。越接近夏天,天就亮得越早。
顧安安四仰八叉地睡著,是被十幾個鬨鐘以每五分鐘一次的頻率給叫起來的。
沒辦法,昨天晚上熬夜看,今天實在是醒的很困難。
她本就一個早起困難戶,還是有起床氣那種,真的很拚了。昨天晚上,雖然已經努力在克製繼續看下去的欲望,但狗血真的有一種魔性。一個懸念接著一個,沒有解決就忍不住繼續往下翻,刹車的時候都已經一點多。
渾渾噩噩地刷牙洗臉,她跟謝謹行抵達動物園門口的時候,人已經到齊。
因為顧安安死活不坐他的機車,謝謹行又不可能丟下她自己過來,兩人打車。下車的時候,顧安安還在因為沒吃早飯心情不好,梁程理那邊就有人朝這邊招手了。
謝謹行點了下頭,扭頭看顧安安:“裡面有小賣部。”
“哦。”顧安安是有起床氣的,很多年都改不掉那種,一臉麻木。
謝謹行:“……”
猶豫了下,看她走的慢吞吞,他還是伸出手卡住了顧安安的脖子,把人押著往門口走。
星期天人還是很多的,動物園主要是家長帶孩子的多。
一群外貌搶眼的少男少女出現在一起,還是很吸睛的。梁程理這次帶了不少人,男生除了他以外,還有三個。女生的話,一個抱著他胳膊的應該是他女朋友,貼著他女朋友的還有一個短卷發的少女。長了一雙圓溜
溜的鹿眼,外貌不是特彆突出,隻是清秀而已。
鹿眼少女旁邊站著的是聶茴,聶茴頂著厚厚的劉海低著頭,看起來很隱形人。
顧安安打了個哈欠,被謝謹行押到了這邊。
梁程理似笑非笑:“你要帶的人就是她啊?”
說完,他彎下腰往顧安安的面前湊,下意識的用他以往看女生的姿勢揚起臉平視顧安安的眼睛。剛想說‘奸商’,就發現面前的少女被一隻胳膊扒拉了一下,站到了另一邊。
梁程理:“?”
“說話就說話,你表情油膩個什麼勁?”謝謹行面色冷清,說話一如既往的討人厭。
梁程理被罵得猝不及防,愣了愣,不太能搞得清謝謹行這狗東西突然又發什麼飆。
他扭頭看了眼顧安安,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謝謹行這是嫌棄自己說話人家湊太近了。梁程理當時這心裡就納悶了,要不要這麼小氣?謝謹行用得著這麼警惕嗎?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好不?
就算沒有,都是兄弟。一個女生罷了,搞這麼一驚一乍。
他女朋友謝謹行要是喜歡的話,他都能當場讓給他。小氣鬼!
瞥了一眼顧安安,梁程理直起腰:“現在進去嗎?”
旁邊少男少女左看看右看看,立馬響應:“進!快點排隊吧!隊伍好長了啊!!”
顧安安沒關謝謹行跟梁程理在玩什麼,注意力都被聶茴給吸引了。聶茴現在跟十幾年以後差彆真的非常大,不止是長相上幼稚成熟這麼簡單的區分,而是看梁程理的眼神。
現在的聶茴看梁程理,眼睛裡都是閃爍著星星的。這麼明顯,顧安安就不信梁程理看不見。
他旁邊那個新女朋友恨不得將聶茴當三防,跟來的三男生都時不時注意一下聶茴,就梁程理旁若無人地跟他女友聊天。
那個鹿眼的少女跟她一唱一和的,將聶茴完全排擠在人群之外。
顧安安眉頭皺了皺,落後一步。
準備跟聶茴說句話。結果剛落後一步,就被人拽住了。
“你乾嘛?”
謝謹行被幾個男生簇擁在中間,也就是跟鹿眼少女走一排。幾個人聊著聊著,時不時一句話都要帶一下他。不過謝謹行秉持著啞巴帥哥的人設,就沒吭過一聲。
好在大家都知道他不愛說話,他不搭理人,彆人也沒有怪他的意思。
“你走這麼慢?”謝謹行的嗓音雖然不像十幾年後低沉磁性,但現在已經顯露出優越的聲線。一堆少年人中也很突出。
他一開口,人群就安靜下來。
走在最前面的梁程理也回過頭,一群人看著這邊。
“你們在看什麼呀?”鹿眼少女對謝謹行很關注,嗓音嫩嫩的問。
謝謹行沒理會她的問題,隻是低頭看著顧安安。
顧安安瞥了一眼已經落到最後面的聶茴,下巴指了下前排:“那兩個是誰啊?”
“梁程理的女朋友。”
“兩個都是
?!”顧安安震驚了。
她知道梁程理換女友速度快(),但沒想到玩這麼花。同時交兩個女友(),他真的不會因為重婚罪被抓起來嗎?
“我不是!”謝謹行還沒回答,鹿眼的少女先紅了臉。
她像個被激怒的小動物一樣炸毛了,水汪汪的眼睛閃爍不定很慌張的樣子:“我是跟吱吱一起的。吱吱才是梁哥的女朋友,你彆瞎說!我沒有男朋友……”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謝謹行,好像很怕他會誤會。
顧安安眨了眨眼睛,沒想到自己說這麼小聲也會被聽到。
抬起頭,除了鹿眼少女,其他人都看過來。
好吧,是她的錯,不應該這麼說。
顧安安撓了撓臉頰,道了歉:“哦哦。不好意思,我亂說話。”
那個叫吱吱的女生也有點不高興。
其實今天出門她就不高興了,現在更後悔。
本來她跟梁程理兩個人約會挺好的,是嚴月說梁程理跟謝謹行認識,拜托她請梁程理搭根線。是嚴月生日,拿生日願望做的請求。才放棄雙人約會改成大家一起出來玩。
結果現在發現,一起玩的人一多,她連悄悄話都沒辦法跟男朋友說了。
要是都認識還好一點,結果今天來的一大半不認識。其中還有不知道哪兒L冒出來的女生,長得妖裡妖氣的,一看就不是那種好女孩兒L。當著她的面,故意認錯人。
穆吱吱的臉拉下來。
出來玩,有人拉著臉,氣氛當然就不好。香腸的氣氛,果然就冷了下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莫名其妙。
“梁程理你都不介紹一下嗎?”
謝謹行冷淡的嗓音冒出來,一群人立馬就站住了。
梁程理從前面扭過頭,看向了顧安安。
顧安安畢竟不是真少女,已經有點不太懂少女心情。看兩個人好像很介意她說的話的樣子,她其實也有點尷尬:“你不介紹,我都不知道哪個是你女友。叫錯人很尷尬。”
“哦。”
謝謹行也落後一步,冷冷淡淡地站在顧安安身邊。
這人就是這樣,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動作卻維護的很。梁程理是真心搞不懂,謝謹行什麼時候這麼被女生影響了。
翻了個白眼,他甩開了女友的胳膊:“我介紹一下。”
對於自家老大害怕謝謹行這個表弟這件事,他們已經從震驚到麻木到最後接受現實。畢竟他們親眼看過謝謹行打架的狠辣,那是能把人揍到哭爹喊娘的狠角色。老大怕他,正常。
梁程理一個中二少年,真心沒那麼細膩的心思。
既然介紹,他跟馬戲團點猴子似的很隨意點著每個人的腦袋:“這個啊,我女朋友,穆吱吱。實驗中學的。那個吱吱閨蜜,嚴月。男生的話,這個楊淩,這個老卡,這個夏一鳴。最後……嗯?聶茴呢?”
他跟點兵點將一樣點著,點到後面沒看到聶茴表情一變。
() 扭頭發現聶茴落後好遠,他不高興地抿起嘴角:“聶茴,你在乾嘛?快點跟上!”
“哦好,”聶茴背著包,一步一步地往這邊走。
等聶茴慢吞吞走近,他長胳膊一把將人給攬著抱在了懷裡,半邊身體壓在聶茴的身上。
聶茴這小身板被他壓得往旁邊倒,也不管聶茴瞬間漲紅的臉和恨不得把聶茴吃了的他現女友,他手勾著聶茴的脖子,笑嘻嘻地說:“聶茴,我發小兼兄弟。”
聶茴往旁邊躲,卻躲不過他的長胳膊。
其他人鴉雀無聲地看著這兩人,沒人說話。梁程理的現女友臉色可以說,一瞬間變得像粑粑一樣臭。
顧安安眼珠子轉了轉,狐假虎威得特彆熟練。撞了撞謝謹行的胳膊,用一種夾子音做作地問他:“哦,原來還有女兄弟的啊?”
謝謹行:“彆看我,我沒有。”
顧安安做作的點頭:“哦。”
然後兩人一起看向梁程理。
梁程理:“……”
顧安安卻還不放過他:“講真的,見過裝的人,但沒見過這麼裝的人。謝謹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裝的,惡心心呢。”
謝謹行:“………”
顧安安嘀咕了一句,看到梁程理瞪眼,瞬間躲到了謝謹行背後。
謝謹行也不動,任由顧安安藏他的身後。
四目相對,梁程理:“………”
謝謹行身體嚴嚴實實地擋著顧安安,顧安安巴著他的肩膀,從旁邊咘一下伸出個腦袋。
他懶洋洋地翻了下眼皮,抬手從頭頂的樹上折了樹枝。然後捏著樹枝的一頭懟在梁程理胸口,戳著他往後退:“搞快點,在磨磨唧唧,太陽都下山了。”
“哎不是,那誰,顧安安,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
“對啊。”顧安安抓著謝謹行的衣袖,搖頭晃腦的,“你才看出來?你不行,你好遲鈍哦。”
“你再這麼說……”
“我再怎麼說?我說啥了?不對嗎?”
“……算了,不跟女的計較。”
“哦。”顧安安直接翻他白眼。
“……嘿!這小妞!不跟你計較。”
梁程理這暴脾氣,摟著他的新女友掉頭就走。
他身邊幾個朋友有點驚慌,愁眉苦臉地看了眼謝謹行,追上梁程理。
幾個人都是長手長腳的高個子,幾步就走好遠。
最後落下的鹿眼嚴月一臉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的慌張,可憐巴巴地看著謝謹行。
謝謹行沒管她,邁著長腿,漫不經心地跟上去。
“哎你們等等我。”
鹿眼少女有點委屈,她雖然長得不那麼漂亮,但是因為性格軟糯長相無辜,還是很討異性喜歡的。在實驗附中就算混不上校花,其實有很多人追。
結果今天一點優待都沒有,癟了癟嘴:“謝謹行,聽說你數學成績很好,我可不可以向你請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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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也軟糯,像小孩子一樣的娃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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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安其實一直不太懂,女生喜歡幼態化自己的種種行為。娃娃音就是好聽,娃娃臉就是可愛,小鹿斑比一樣純潔單純就是好的……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她扭頭看了眼又被丟下的聶茴,歎了口氣。年少的暗戀真的很難放棄……
“嚴月,嚴月……”
顧安安跟著謝謹行走了幾步,總覺得嚴月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之前說梁程理大學期間被個女生給坑了,後來那人被謝謹行送去牢裡的叫什麼來著……
顧安安想來想去,沒想起來那女生的名字。
終於在入口檢票的時候,跟聶茴湊到一起了。謝謹行是真的很目中無人,男生跟他說話還願意嗯幾聲,女生他基本忽略。那嚴月試圖跟謝謹行搭話,幾次都失敗了,最終放棄往他面前湊。
“哎,聶茴。”顧安安叫了聲背了好大一個包的少女,“你帶什麼東西了?這麼大包。”
聶茴不是第一次見顧安安,上次在網吧她們就碰過面。
對於這個過分漂亮仿佛渾身閃閃發光的少女,聶茴有一種很難啟齒的自卑。她靦腆的笑笑,聲音像她的氣質一樣溫柔平靜:“一些水和零食。景區的水很貴,我提前準備了。還有一些水果,我洗過了,切在小盒子裡,你要吃嗎?”
“有零食?”顧安安早就餓了,她沒吃早飯,“都有什麼零食?”
聶茴臉有點紅,她背了這麼久,沒好意思說。終於有人捧場。
“我自己做的可頌,還有蛋撻。”
顧安安震驚了。
聶茴竟然會自己做可頌,蛋撻。
“太好了,可以給我一點。”
聶茴立馬取下背包,拉鏈打開,顧安安才看到裡面有多離譜。裡面除了零食和水果,還有八瓶水。八瓶啊,她一聲不吭的背在身上,誰也沒發現。
“重不重啊?你怎麼帶這麼多。”顧安安都有點心疼她了,“我幫你分掉一點。”
說完,也沒管聶茴緊張,她扭頭叫了謝謹行:“你喝水嗎?”
謝謹行早上也沒吃早飯,為了等顧安安起床,他隻好一起餓肚子。
“我可以給他嗎?”
聶茴臉都紅了個透,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可以,吃的也可以給。”
“哦,謝謝。”
謝謹行瞥了眼臉紅彤彤的聶茴,不動聲色地從顧安安手裡接過了瓶裝水和蛋撻。另一邊,梁程理正在跟他的新女友聊天。
不知道說了什麼,女生臉一瞬間爆紅,抬起小拳拳就砸他胸口。
顧安安無語地翻了白眼,真的很油膩。
“這幾瓶水,你問那幾個男的喝不喝。”
不管幾個男的喝不喝,謝謹行遞過去的東西,他們不渴也會喝的。
穆吱吱看著水嘟了嘟嘴巴,說自己不渴不想喝。正好看到顧安安插著水果切,跟梁程理撒嬌說想吃水果。
顧安安直接
() 蓋上了,非常沒禮貌的拒絕。
“就分水,水果不分。()”
……?()_[(()”
對於顧安安沒禮貌的行為,謝謹行毫不介意。面無表情地吃了三四個蛋撻,膩得臉都抽抽了。他擰開水平一口氣喝了半瓶水,還是覺得嘴裡膩歪。
他垂眸看著顧安安鼓著腮幫子,跟梁程理帶來的那女生乾,心裡有點好笑。
大概從顧安安這裡得知了聶茴是梁程理以後求而不得的人,他莫名也升起了看熱鬨的心思。
今天梁程理作多大的死,將來就要還多大的債。
確實挺好玩的,跟看死亡倒計時一樣。
“還吃不吃?”他一口氣將剩下半瓶水喝完,水光將他的唇色潤染成了果凍一樣的粉色。配上他太陽光下藍灰色的頭發以及清澈如琥珀的桃花眼,顧安安的心咚咚地一跳。
本來還想懟人兩句的顧安安,盯著他的嘴巴看得眼睛都直了。
“可頌你還吃不吃?”她心裡有鬼的時候話就特彆多,還很碎,“這可頌味道可真不錯,聶茴手藝真的很沒話說。梁程理那家夥真的是惡心,揣著明白裝糊塗,強行兄弟。就等著聶茴心一點一點涼掉吧,徹底涼掉的那天,他就算割骨還父割肉還母,重塑金身,都沒人要他這個爛白菜……”
“甜嗎?”
“啊?”顧安安心一跳,睜大了眼睛看向他。
那表情仿佛在說,光天化日之下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你這表情什麼意思?”謝謹行眨了眨眼,“我問的是可頌。”
“哦……”
顧安安那一瞬間,以為謝謹行在說他的嘴,“不是甜的,肉鬆蛋黃味道的。”
“哦。”
鹹口的就好,謝謹行接過去,一口吃一半。
顧安安:“……”我特麼是讓你嘗嘗,不是讓你全吃了。
無語地看著謝謹行,發現衣袖被人扯了扯。
聶茴從雙肩包的側面小包包裡掏出一個小塑料飯盒:“我還有肉脯,吃嗎?”
顧安安決定了,今天她一定要幫聶茴打梁程理那渣男一頓。年少時候吃過的渣男的苦,流過的淚,她今天替她小小的討回一個公道。
一小盒肉脯,全被顧安安包了。吃到一半,顧安安拽著謝謹行到一邊。
梁程理的現女友看不慣聶茴和顧安安,這兩女的,一個老是跟著她男朋友,一個剛才懟過她。顧安安有謝謹行,她不敢招惹。就故意撒嬌跟梁程理說自己要吃冰淇淋,非要吃園區外面入口處那個大熊貓圖案的冰淇淋。讓聶茴去買。
梁程理指使聶茴乾活早就習慣成自然了,不管什麼場合,他有什麼事就都是指使聶茴去乾的。
果然,她一說,梁程理都沒猶豫就指使了聶茴去買。
聶茴背的那個包很重,雖然被顧安安分掉了四瓶水,裡面還有四瓶。
加上一些零食和飯盒,胳膊都能勒腫。
“我聽說京動野生動物園的猴子打人,是
() 不是真的啊?”
顧安安跟謝謹行咬耳朵。
謝謹行還是第一次被人咬耳朵,癢癢的他直躲。
但顧安安根本就不管,非要抓著他下巴,把他的臉扭過來:“你躲啥?你就說是不是吧?”
“聽說挺凶。”溫熱的指腹貼合下巴的皮膚,謝謹行表情沒變,耳朵早已經紅了。
“那我們去看猴子吧!”
他嗓音還維護了尊嚴,眉頭皺起來:“乾嘛?”
“不乾嘛。”
顧安安瞥了眼梁程理,在聶茴走之前拽住她,讓她把背包拿下來。
“啊,不不不,我包很重的。”聶茴自己背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但是把這麼重的包給彆人,她就覺得不好意思。連忙擺手,“你拎不動,我自己背著吧。”
“我不背啊。”顧安安拿下來,“給男生背,梁程理你說是不是?”
梁程理的耐心有限,從一開始跟女友甜蜜聊天。聊一會兒L他可以配合,聊多了他就覺得煩了。現在女朋友非要吃入口處那個熊貓冰淇淋,他嘴上答應了讓聶茴去買,其實心裡也很不高興。
他使喚聶茴是一回事,彆人借他的手使喚聶茴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包你得幫她背一下吧?”
顧安安抓著謝謹行,將狐假虎威貫徹到底,“她幫你女朋友買冰淇淋哎,很公平。”
說完,直接摘了丟到梁程理那邊。
聶茴有點無措,但是被顧安安推了幾下,猶豫地去了。
“我們去猴園那邊,你一會兒L去那找我們。”
然後不等大家商量一下,梁程理就拎著背包,直接往猴園的方向走。
一群人跟上,顧安安一改躲在謝謹行身邊的猥瑣,幾大步貼到梁程理身邊。趁著他聽女朋友說話,悄無聲息地將背包的拉鏈拉出一個小口子,露出了裡面的果切。
再然後,他們才進猴園。
水果的味道很清新,一群猴子就聞到味兒L湊上來。
梁程理背著背包,成功被一隻猴王,領著一堆潑猴包圍。最後被一群猴子打了一頓。順便搶走了他的背包。梁程理大概人生十八年,打過無數架,第一次被猴子群毆。
一時間被打蒙了,好久沒還手。
等他反應過來準備反製,顧安安就叉著腰在旁邊喊:“都是保護動物,可不能動手哦!梁程理你悠著點,動手傷到了猴子可是要坐牢的哦!”
挨了猴王幾個大逼鬥的梁程理:“………謝謹行你能不能管管她!”
冷酷無情謝謹行吐出冰冷的文字:“活幾把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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