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修繕舊屋 白淑華又請假了…(1 / 1)

第四十一章

白淑華有些看不進去書, 老想著家裡房屋的修繕,還有白小弟和小雞崽。

第一堂下課鑼響起,她跟著老師進了辦公室。

她請假真的很容易, 因為老師們知道她已經將三年級書本全部學完了。

隻要求她在家彆忘了看書複習, 期末考試的時候,不但要考三年級的, 還要考四年級上半學期的。

她做了保證,請了一個星期。

她背著書包去二年級和宋小冰說了一聲,讓她放學不用找她了,就顛顛的回醫務室了, 裡面有好幾個老太太,都是來看病的。

“孫爺爺、二奶奶、翠雲姑奶…”

白淑華喊完一圈人,趕緊回了內院。

將書包放好,先去看了小雞崽。

嘰嘰喳喳的,一聽就知道精神很不錯。

她著重看了下雞食,隻剩一個底了,該添食了。

可小弟還沒回來, 先添點水吧。

“你們先喝點水, 混個水飽, 等小軍回來,你們就有新食物了。”

幼稚病發作,和小雞嘮了一毛錢的,她就出門了。

先去找白小弟。

居然沒在老地方。

白淑華拍了下腦門, 她又犯傻了。

今天撿草籽, 可不挖蚯蚓了。

那在哪呢?

沒個電話,隻能靠吼的。

算了,算了, 反正小弟中午要回家的。

改道去“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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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二伯、二伯娘、良大伯、清二伯。”

又叫了一圈人。

白爹娘看見她,一個問,“你咋來了?”

另一個問,“你不該在學校麼?”

都是一個意思,她不該出現這裡。

白淑華就善意的改編了下,“老師說我進度太快了,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也不算是假話,但屬於掐頭去尾,她沒說是她主動去老師辦公室請的假。

白爹沒忍住凡爾賽,“哎,這孩子彆的不行,就是會讀點書。”

白淑華默默鬆口氣,還好,她爹沒說“隨我”。

白二伯娘她們紛紛出言誇讚。

白淑華請假這事就算過去了。

她掃了幾眼房屋,院子裡的野草已經薅乾淨了。

堆放在大門前面。

而且還攤開了,在晾曬。

即使深秋野草枯黃,還是會有一些水分的。

房子的房頂整個被拆下,塌陷的一角也都扒下來了。

窗戶、門已經成了破木條碼放在院子裡了。

屋裡如何,她看不到。

所以現在屬於工程前期——拆的部分。

白淑華湊到白母身邊,“娘,我乾點啥?”

回都回來了,總不能當個看客。

就像昨天他說的,乾點力所能及的。

白母向周圍,仿佛在找個閨女能乾的活,“用不上你啊,要不你去找你弟去吧。”

白淑華就道,“我弟不知道跑哪去了。中午不得供飯麼,我摘菜啥的。”

這個活她可以乾。

白母有些抱怨,“這啥也沒有,我讓你爹將鐵鍋拿來,他都給忘了。”

白淑華想說她去拿,又考慮了下鐵鍋的重量。

還是彆逞能了,萬一給鐵鍋摔了,她屁股恐怕得遭殃了。

“大閨女,和爹走啊。”白爹喊人。

白淑華自然樂意,顛顛的跑了過去。

對於白母的抱怨,“帶她乾啥!”充耳不聞。

白淑華見白爹挑著扁擔、水桶,“爹,咱們去挑水啊?”

這是挑水兩件套,肯定是打水沒跑了。

白爹點頭,“嗯呐,得和泥。正好回趟醫務室,咱們拿點東西。”

“拿鐵鍋麼,我怕拿不動。”

如今的鐵鍋絕對是真材實料,超有重量的。

白爹道,“不拿鐵鍋,就拿菜刀。”

“菜刀?做菜啊,太早了吧。”現在也就八點多。

白爹解釋,“做啥菜,剁草。往泥巴裡和草。”

這個白淑華還是知道的,她隻知道很多人家都會這麼乾,但不知道為啥要這麼乾。

“那還得拿菜板子吧。”

菜板子也不比鐵鍋輕啊。

她們隊裡的菜板子說白了就是一段樹根。

足有成人手掌那麼厚,可想而知重量。

白爹道,“不用菜板子,後園子有不少木板子,隨便拉一個就能用。要不你去取菜刀,我在溝裡打點水得了,反正也不喝,埋汰點也沒事。”

白淑華撇嘴,說你懶得了!“行,還有彆的嘛?”

她一次拿了。

“要不把暖壺拿了。還是彆了,要不碰了碎了不得心疼死。”白爹又反悔了。

白淑華想翻白眼了,“我看到茶缸子了,你不拿暖壺喝啥水呀,現在又直接從大坑裡取水,這裡也不能喝啊。”

那意思是不拿暖壺,茶缸子就白拿了。

白爹嘟囔,“大坑水咋了,也能喝啊。”

最後,“那還是拿暖壺吧。回頭放旮旯,千萬彆讓碰了。”

白淑華擺擺手,“知道啦!”

她小跑回家,然後一手暖壺一手菜刀跑了出來,這造型有點嚇人,還好沒啥路人,大家都進山了。

“哎呀閨女,你這是耍哪出!”白母忍不住笑了。

白淑華直接將暖壺遞過去,“娘你可放好了,要是碎了,我爹會哭的!”

正挑第二遍水回來的白爹笑罵,“臭丫頭說啥呢。”

白淑華吐吐舌頭,拿著菜刀跑了。

找了一塊木板,開始切野草。

這活兒她乾的了。

“爹,這麼長行不?”白淑華還是問了下。

白二伯回答的,“稍微再長點,葉子和根不要。”

白爹立馬道,“聽你二伯的。”

白淑華沒問為啥,人家咋說她咋做,沒必要刨根問底。

有些問題就是問了他們也不知道啥原理,但他們又說的很有道理,因為這是他們在長期生活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白爹繼續挑水,白二伯他們開始和泥壘牆。

塌的地方不多,很快就補齊了。

眾人開始四處補泥。

土坯房子常年累月雨水衝刷,牆體變薄了,而且坑坑窪窪,所以要補一層泥巴。

這是有技術的,不能太厚,因為乾了會掉。

白爹娘都很有自知之明,沒有上手,隻負責和泥、搬泥啥的。

幾人都是熟練工,就見抹泥面積是蹭蹭漲。

白淑華的切草速度差點趕不上。

“二哥、良大哥都歇歇,喝口水。”白母端著茶缸子拿著暖壺給眾人倒水。

就一個茶缸子,隻不過會用水稍微衝衝。

這時候人真不在乎這個。

就像不少人家全家就一個盆,洗臉是它,洗腳是它,洗衣服還是它。

屋子外部都抹完了,不得不說,現在房子就“新”了不少。

雖然都是土了吧唧,但經過重新上裝,房子就沒了那種滄桑感。

之後是內部,白淑華也跟著看了一圈。

好麼,裡頭拆的更徹底,灶台沒了,火炕也沒了。

屋裡的工作量有些大啊。

“兩屋都整火牆麼?”二伯問道,“要我說整一個屋就行,冬天住一鋪炕就行了。”

白爹堅持,“現在倒是行,再過幾年孩子都大了,就不好住一屋了。”

白二伯就沒再說話,低頭開始乾活。

二伯和良大伯都會壘火炕、火牆,所以直接分成兩隊同時開工,這樣效率更高。

白淑華又攬了一個活兒,搬土坯。

不管是壘火炕還是火牆都需要大量的土坯。

之前已經搬了一部分,還遠遠不夠。

至於為啥不一口氣都搬進來。

一是因為不知道用多少,搬多了還得往外搬,費兩遍事,不上算。

二是因為地方就那麼大,全部堆放土坯很礙事。

所以需要人持續不斷的往裡搬。

白淑華就乾這個活。

當然不是她一個人乾,白母、二伯娘都在搬。

“大閨女彆逞能,一回一塊就行了。”白母見白淑華摞起三塊磚,趕緊阻止。

白淑華抄手掌吐口水,“我就試試。”

然後試試就差點逝世。

差點閃了她的直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