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發泄怒火 換個質量好點的桌子(1 / 1)

有了疑惑是需要解決的。

日向現對解決這種疑惑十分有經驗, 他抬眼看了一眼羽賀響輔,隨後靜靜開口, “羽賀。”

羽賀響輔抬起眼。

“我靠近晚餐的時間需要出去一趟,晚餐會在外面吃。”

棕發青年似乎是思考了一下,“那我請庫拉索小姐開車送您。”

日向現摸了摸下巴,“庫拉索最近在做什麼?”

“庫拉索小姐除了每天固定抽出時間來給我們做日常的訓練之外,多數時間都在陪著弘樹。”

日向現:“……”不得不說,庫拉索真的不愧是組織傾力培養的,一從訓練營出來就能直接獲得代號的高級職員。

基本上什麼都會, 很多甚至能夠達成精通,才十幾歲的少女, 在他們內部就像是一塊板磚, 真的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搬, 幾乎沒有她上手之後不能學會的。

人才到日向現真的想要去找到這個組織的訓練營, 然後把裡面排名前幾的成員全部用麻袋打包帶走。

忽然之間青年頓了頓, “庫拉索, 十六歲對吧,她應該還不能開車上路吧?”

羽賀響輔也愣了下,隨後輕輕搖頭, “庫拉索小姐的新證件上是十八周歲, 而且已經拿到了駕駛證的。”

日向現整個人都寫著拒絕, “算了,我其實可以自己開車。”

羽賀響輔:“……好的, boss,那我去為您備車。”

他沒有繼續要求去充當司機的角色,他手頭上的事情有些多,下午的時候還有個原本就定好的會議, 還有幾個旗下公司的執行總裁排著日程見面。

能夠抽出時間來跟自家boss聯絡感情已經這段時間他能做到的最大的嘗試了,不過現在隻是產業太多都需要經他手過幾遍,等過了新年,大家看著財團內部運行的沒有問題,那之後隻要每個月或者季度來一次大的總彙報,其他時間也還是會比較輕鬆的。

羽賀響輔是發現了公司的不對勁的,其實不僅僅是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應該發現了一點端倪,畢竟被送到他們面前的許多資料跟決策,都是最終結果,多數文件都是由郵件來提交。

他們需要做的其實就是將文件打印出來,整理好之後,有些以他們的權限就能自己簽了,有的還是需要送到日向現的面前去。

這些文件基本都不需要多改動,這是參與到運行之中的諸位都想要多一點參與感,也想要多了解一點自家的公司產業,所以最開始過手的時候總會看得很仔細,努力地從裡面學習到一些東西。

總之就是,決策方面不需要他們操心,他們想要做的就是儘快熟悉自家財團的各個產業鏈,來作為一種知識儲備,從而代替boss進行一些人際方面的對外交流。

等到羽賀響輔離開了,日向現就將光屏的視角調整了一下,變成了鏡頭面對他的臉的視角。

青年熟練的跟隔著次元的觀眾們打招呼,“喲~”

【哎呀,現午安哦~】

【不是早安……算了無所謂,現寶怎麼忽然開直播了?】

【這個架勢是準備聊天嗎?】

日向現看著一排排的彈幕刷過去,感慨他的這個直播間真的蹲守的人很多。

他也沒有含糊,當即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我剛剛發現研二跟陣平的主線任務那邊標紅了,大家現在可以說嗎?”

能在日向現打開直播的第一時間衝進來的觀眾們都是屬於一路陪著走過來的人,當然也知道任務標紅代表了什麼。

彈幕果然很快就被滿屏幕的感歎號跟問號給刷滿了,其中還有一些層層疊疊的小片小片的文字,顯然是激動之下卻還是記得一些限製,所以嘗試著一點點將信息擠出來。

日向現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所以就是,兩個?一個?炸彈?車禍什麼的……”

青年思考了一下前後邏輯,“所以是研二會在去拆彈的過程之中,出車禍?”

密密麻麻的彈幕都因為他的這個猜測而空白了一瞬,接下來又是成片的‘不是他!’

日向現:“哦。”

最初的冷靜過後,總算是有平時在直播間裡就很活躍的觀眾站了出來,其他人也開始自覺地開始維護光屏的清爽,不出幾秒鐘,整個光屏又變得乾乾淨淨的了。

帶有關鍵信息的彈幕跟滾雪球一樣從右邊滾向了左邊,文字的尾巴帶出了長長的一條。

【有兩個炸彈犯在兩個地方安裝了炸彈,像警方要價十億,鬆田跟萩原兩人分彆在神穀鎮一號街以及淺井彆墅的20樓進行拆彈,警方將錢給了犯人,鬆田那邊成功拆除,萩原那邊的炸彈已經停止,他沒有能夠及時拆除,之後炸彈重新啟動,萩原死亡。】

日向現看著這行文字不禁咬了下嘴唇。

【鬆田的發不出來QAQ】

日向現點頭,壓抑了下內心的火氣,“炸彈犯具體是?”

【這個不太清楚啊,我隻記得沒出車禍的那個戴著眼鏡,好像瘦瘦高高的。】

【沒名字啊,那兩個家夥都沒名字啊!】

【想一下就覺得好可惡啊,萩原那是連灰都沒能留下來啊。】

【臨終前還跟鬆田說了那樣的話。】

【如果穿著防爆服的話,好歹能留個屍體下來吧……】

日向現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詞,“所以說,這個家夥,他拆彈,不穿防爆服?”

【說是覺得熱。】

【對啊對啊,說是好熱好熱,聽說那玩意兒有四十多公斤,要穿跟脫都需要好幾個人協助,穿一會兒就算是冬天也會出很多汗呢!】

觀眾們看熱鬨不嫌事大,一個個在最初的激動跟小小恐慌之後就淡定了下來,然後就開始陰陽怪氣了。

畢竟日向現做任務這麼多年,就沒有任務失敗過的前例,這個世界也不是高魔世界,危險等級其實算中等,怎麼想都不可能任務失敗。

他們看了整整半年的警校組雞飛狗跳的訓練日常,看著日向現被任務牽引著,一步步朝著警校組靠近,又被警校幾個人的真誠打動,慢慢開始新的有新的友人羈絆的生活,當然也能看出來現在這個警校小團體裡幾個人之間的感情。

他們就是要告狀,現最好就是狠狠地給萩原一拳,拆彈的時候一定要穿好防爆服!!

然後隔著次元的觀眾們,就看到他們的從小看著長大的幼崽,面帶微笑抬起了手,那隻手纖長漂亮的手指此刻向著掌心靠攏,捏成了一個拳頭的形狀,然後毫不遲疑地砸在了青年面前的實木辦公桌上。

足足有三米長的寬大厚實桌子,當即就發出了不堪重負的低吟,整個從中間被劈開斷裂成了兩半。

【額,家人們,就是說,這個桌子叫的好像不太好聽。】

【我開始祈禱這拳不會落在研二醬身上了……】

【啊,現好像生氣了?】

【是好大的氣!潑天大氣!】

日向現沉默地挪了下位置,,然後手指動了動將光屏放到了一邊去,這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了,你要說萩原這個家夥不穿防爆服亂搞吧,看著那邊說防爆服有四十多公斤,穿卸都要幾個人一起幫忙,想著就很厚,那就是想跑其實也跑不了多遠,炸彈的範圍之內,其實也是大概率活不下來的。

但是就是覺得憋屈,那樣的一個人,怎麼就能夠那麼輕易地就連屍體都不能完整的留下呢。

好像還跟鬆田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臨終話語……

完了,更想打人了,這桌子到底不是他仇恨的對象,發泄都沒什麼好的效果。

羽賀響輔跟島袋君惠前後腳急匆匆的跑進了剛剛有巨大的爆裂聲音的傳出來的辦公室,就看到了自家boss一臉淡然地坐在老板椅上,那張椅子還在左右輕輕轉著,而日向現則是雙手交握放在交疊的膝蓋上,他的面前則是從中間整齊地斷裂開的辦公桌。

日向現又將光屏上的信息在腦子裡整理了一下,他在思考怎麼將這個事件過度掉。

其實雖然彈幕還不能說出鬆田陣平的死因,但是稍微聯係著猜測一下也是可行的,這倆人的倒計時雖然時間不同,但是確實是同時標紅,再結合萩原臨終前是跟鬆田有通話的這一點,那麼這倆人很大可能是有什麼關於複仇的約定也不是不可能,就萩原那個嘴,對親近的人可是什麼發飄的玩笑話都是可以說出來的。

那大概率下,這倆人說不定還死在同一個人手裡呢。

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他說,就現在的警署的工作效率,東京警署裡能乾的警察就沒幾個,還要被一些腦闊裡裝著漿糊的上司打壓,如果當時發生爆炸,想來罪魁禍首絲滑跑路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在這一點上對警署很有信心。

啊……更生氣了呢。

日向現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十一月七日,那不就是明天了,不管其他的,這是單純的作為朋友,他現在就想跟自己這位同期好好喝一杯告彆酒呢。

青年在路過羽賀響輔跟島袋君惠的時候到底還是停了下來做了個解釋,“桌子質量有點不好,麻煩幫我換個新的。”說完就繼續離開了。

羽賀響輔:“……”

島袋君惠:“……”

眼看著綠眸青年一路走遠,羽賀響輔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快步更了上去,留著島袋君惠還在原地沒有動。

棕色頭發的女性還是一副巫女打扮,她單手撐著下巴看了看裂開的辦公桌,有些不確定,“要質量好的,可是合金的應該很難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