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在海邊, 所以伊達航跟娜塔莉選的餐廳也非常具有沿海的特色。
簡單的來說,菜單裡的魚類比較多。
知道日向現在外面吃飯的習慣,加上他們這裡人是真的多, 足足有七個人,所以早上過來預約的時候,伊達航就做主約了一個包間。
現在幾人就坐在包間的坐墊上,面前的方桌中間擺著一鼎大鍋,裡面現在正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泡。
下午還要去海邊玩,不太適合喝酒,所以大家點的都是汽水,不過這也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熱烈氛圍。
萩原研二坐的離伊達航有些近,他就跟這對小情侶說了說在山上瀑布那邊發生的事情, 當然因為娜塔莉在場, 為了不嚇到對方,他還是將某些部分給省略過了過去。
伊達航聽得哈哈直笑,還說沒有親眼看到日向現拔木棍真的算是一個損失。
日向現喝了一口汽水, 眼睛看著在鍋裡煮的咕嘟咕嘟地各類食材, 聞言隻是微微挑了挑眉, “如果你真的想看的話。”他頓了頓,“結婚的時候我可以給你表演一個徒手拔電線杆。”
伊達航頓時一噎,連娜塔莉都沒有顧得上害羞, 捂著嘴笑了起來。
鬆田陣平卻轉頭去看了日向現一眼, 並沒有從對方的表情上看出什麼開玩笑的意思, 不禁嘴角一抽。
跟他有同樣想法的還得是目睹了他上一秒說著給大家表演一個心臟驟停,下一秒就真的心臟驟停的事情的經過的。
特彆是萩原研二,之前的那種心悸感還有一點殘留呢。
萩原研二捂住額頭,“還是算了吧, 拔電線杆的話,很危險。”
諸伏景光緊跟其後,“而且那樣也會給周圍的居民帶來麻煩的吧?”
“還有一些經濟損失。”降穀零接上自家幼馴染的話。
最後鬆田陣平一錘定音,用拳頭輕輕砸了一下桌子,“那就這麼定了,這個提議被正式否決。”
娜塔莉眨了眨眼睛,用手輕輕戳了戳自家男友,同時壓低了聲音,有些疑惑,“不是在還玩笑嗎?”
伊達航想了想,“可能不是開玩笑吧。”
娜塔莉:“?”
“對了。”伊達航敏銳地覺得這個話題可以揭過去了,所以將口風一轉,“你們不是說在瀑布邊給我們撿了石頭嗎?”
“哦對。”石頭是被諸伏景光拿著的,他應了一聲,就低頭在自己的口袋裡摸了摸,倒是摸出了顆差不多大小的石頭來,隻有兩個指甲蓋那麼大,但是難得的是,每一顆都有自己的特色。
他坐的距離小情侶有些遠,所以在將屬於自己的小石頭留下了之後,就將另外兩顆石頭遞給了正咬著筷子的降穀零。
金發青年順從的接過來,然後又朝著前面傳,等石頭傳到了伊達航手裡的時候,全桌人就差日向現和娜塔莉沒摸到了。
日向現:“排擠我?”
剛剛將漂亮小石頭拿到手的伊達航一愣,隨後又笑著將小石頭交到了娜塔莉手裡。
金發的女郎並沒有覺得這樣互動幼稚,相反地還從裡面感受到了一點肆意的快樂,她於是也笑了起來,剛剛準備站起身,就發現那個綠眸青年已經挪了挪位置,到了靠近她座位的這邊。
一雙屬於青年的,但是的確修長漂亮的手以雙手合攏攤開的姿態出現在她的視線前方。
娜塔莉將兩顆小石頭放到青年的手心,然後又被青年將兩顆小石頭還了回來。
是兩顆巧合的花紋可以連接上的石頭,色係也相似,是有些棕,裡面夾著一點黃色,跟黑色線條。
鬆田陣平撇嘴,“現你還是小學生嗎?”
日向現目光一凝,重新往另一邊挪了挪,“其實我幼兒園畢業才沒幾年。”
看這話說的,一股子無賴的氣息。
雖然沒有酒,但是大家吃的都很不錯,這家店做的料理的口味還可以,雖然不像是那種名廚,但是應該是祖輩都做這樣的生意,還帶著一點海邊獨有的口味。
就是肉類很貴。
吃完飯之後,氣溫就到達了一天內最熱的時候,這個時候要去海邊走的話,是需要做防護的,他們一群男人可能不在意這個,但是娜塔莉明顯是不想出來玩一趟,回去的時候皮膚被曬黑幾個度的,更不用說,還有可能曬傷。
所以一行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返回旅店去,先睡個午覺,之後下午再去海邊,到時候可以直接從海邊拐過去逛逛集市。
日向現覺得這樣的安排挺不錯的,回到旅店的第一時間就跑去了前台那邊,讓老板娘再給他開了個房間。
因為這個季節,島上的遊客並不是特彆說,所以房間也不是那麼緊張,日向現很容易就要到了靠近他們那群人旁邊的房間。
並且再轉去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房間的第一時間就抓著自己的包要往外跑。
鬆田陣平眼疾手快抓住人,然後發現他沒拉住人,卻被這人拖著跑了幾米遠,如果不是日向現發現不對勁自己停了下來,未來的鬆田警官估計要被真的拖行了。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卷發青年的臉頰上湧上一抹紅暈,這是被氣的狠了。
日向現趕緊把人扶穩,這才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嘴巴還是很硬的,“那你不要拉我啊!”
鬆田陣平更生氣了,他踩了踩腳下的地板,頓了頓之後才說,“在我跟萩的房間休息不好嗎?還非得開一個新的?”
他就是對此有些不滿,他們的房間裡的床其實都是雙人床,正常的尺寸!是可以睡得下兩個人的,而且比學校宿舍裡的單人床要大很多。
早上這人睡在萩的床不也不擠一的麼,還非要開一個新的。
日向現抓著包,“那不是因為,我想著要是明天我還五點就起……”
鬆田陣平嘴角一抽,立場立刻轉變,他對著青年擺了擺手,做出了驅趕的姿態,“去!”
日向現:“……”
黑發綠眸的青年乖乖的走了,然後決定有時間就抓點鬆田陣平的黑曆史,等他老了放給他看。
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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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集市五點就開了。
不過之前預想的,可以直接去集市沒有能夠成功,他們還是先回了一趟旅店。
原因無他,小情侶沿著海邊散步,彼此說著悄悄話。
其他人沒有能在海邊散步。
他們在海邊打了起來。
這樣的泥潭過來的遊客很少,因為不是沙地,所以不能躺在地上曬太陽,但是要說撿點小魚小蛤蜊之類的,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潮期,就單純的可以看看風景,吹吹海風。
但是海風吹地時間長了人又會覺得難受,所以來這裡的遊客真的很少,姑且也就隻有周身都散發著粉色泡泡的小情侶們可以靠著自己的一腔愛意來克服這些了。
還有男大學生。
日向現正在旅店的房間裡衝澡,他從頭到腳都要清洗,一身衣服基本也不能要了,鞋子也得換新的。
他一邊生氣,一邊用力地擠了一下放在淋雨間牆壁上小框裡的香波瓶,瓶子被他一擠,外殼幾乎在一瞬間就憋了下去。
淡淡的櫻花香味都變得濃烈了幾分。
日向現低頭看了看被擠到地上的香波,又撇了撇嘴,將手裡的部分往腦袋上抹,一邊抹一邊搓,不一會兒他的腦袋頂上出現了一個泡泡帽子。
把花灑打開,任由溫熱的水打在他的腦袋上。
想想還是覺得生氣。
明明一開始,小情侶兩個在前面走的好好的,他們在後面也走的好好的。
無意去打擾小情侶,他們幾個就落後了很多,現在想不起來到底是誰開口說了一句,這樣走著好像有些無聊。
然後就有人蹲下來,撩起了一捧水,潑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臉上,於是一場水仗在所難免。
接下來的事情理所當然地就這樣發生了,用手潑水,到用腳撩水,再到開始上手,也不知道什麼毛病,上午在瀑布下面要是開始對練的話,還能說一句應景。
畢竟很多影視劇裡都有那種劇情,就是一群人到山裡修行,然後就會在瀑布前面修煉,在瀑布下面修煉,在瀑布下的河流裡面修煉。
時間一閃,過個個月或者半年,就是修煉大成,那時候還要來一個刀斷瀑布的戲碼。
最過分的是,一開始明明是兩兩對練的,鬆田陣平和降穀零對練,諸伏景光跟萩原研二也比劃了兩下,日向現無比確定,他就是那個試圖格格不入,並且成功了的。
這種時候就不想大家都那麼團結,他想要去前面小情侶的隊伍,他可以去當那個隊伍的第人,隻物理存在的那個。
但是最後他還是沒有能夠逃脫,在四個人打來打去,最後一起滾進了泥灘裡,所有人身上的衣服頭發都沾上了泥沙跟海水之中,他們就將槍口轉向了在場唯一的體面人。
體面人日向現是想要跑來這,他跑起來可快了!
但是諸伏景光跟他說,【小現,我有點站不起來了,你可以拉我一下嗎?】而另外一邊,鬆田陣平再次跟降穀零扭打成一團,萩原研二努力的爬起來幾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脫力了,嘗試了幾次都給自己整笑了。
那個有著微微長發的青年就伏在泥灘上笑出了一串鵝叫。
日向現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諸伏景光,走上前去,伸手抓住了諸伏景光的手臂。
然後下一秒,他的身上轉瞬就掛了四個大漢,臉上還被抹了泥。
日向現:“……”
啊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