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082(1 / 1)

皇後完美無缺 久嵐 10762 字 6個月前

楚音穿好裙衫,吩咐宮女去膳房傳話,再坐在鏡台前梳妝打扮。

男人從身後路過時,瞥了一眼沒話。

肯定會懷疑。

但楚音已經想好說辭,並不慌張。

意外得到母親陪送的陸珝卻很欣喜,恭敬行一禮,笑眯眯道:“母,您今兒怎麼這麼早起?不會專門送孩兒吧?孩兒早就不怕了。”

陶尚書在父親面誇他之,他對這位講官的畏懼之心更淡了些。

“不管怕不怕,為娘都送。”楚音牽起他的小手一同坐上車。

朝陽初升,橙紅色的霞光透窗落在孩子的臉上,照亮精致的五官。

越來越像陸景灼。

她伸手捏一捏柔嫩的小臉,又低頭親了親。

陸珝下意識往側邊躲:“孩兒大了,再親不太好,孩兒男孩。”

楚音撲哧一笑:“怎麼,講官還講這些規矩呢?”

“沒有,就……”陸珝隱約知不合適,“就不好。”

楚音有點失落:“上回送,還主動親我。”

“那去年。”他現在六歲了。

“才一年就變了,再一年不都不會為娘?”

“沒有,不會的,”看出母親傷心,陸珝忙道,“隻不親已……您可以親妹妹!”

楚音仍不太高興。

陸珝見狀,跪坐起來,伸長脖頸在她臉頰上啄了下:“娘彆生氣,孩兒絕對不嫌棄您。”

她怎不白?

隻時間得太快了,孩子也長大得太快了。

楚音將他抱著:“娘以不親了,但再親娘一次,最一次。”

陸珝滿足了她的要求,小手環住母親脖頸,得親了親。

楚音笑了,揉揉兒子的腦袋:“為娘以經常來送,好不好?”也不能保證每日,隻能儘量。

“為何?”陸珝不解,“娘不累嗎?”

“不累,大不了早些睡便。”

陸珝其實不需要母親陪,但又怕母親傷心,便道:“那當然好,我可以在車上背《秦紀》給娘。”

“真乖。”

等到春暉閣,楚音牽著兒子的手下來,送他進去,再坐車回來。

一踏入殿內就對上男人銳利的目光。

他頭到尾沒出聲,即便楚音有準備,此時也未免心虛。

所以坐上龍輦,不等他發,楚音主動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陸景灼:“……”

先下手為強吧?

“怎麼,朕再帶去禦花園?”

楚音的臉一熱,嗔道:“能不能正經點?”

現在到底誰不正經?

“那正經地告訴朕,意欲何為?”

“就報答聖上……上回妾身心情不好,隨口提了下文殊寺,沒到聖上竟然願意,妾身起往種種倍慚愧,故特意早起送聖上去乾清宮。”

雖然知道她在撒謊,但也能解釋得通。

陸景灼:“那送珝兒呢?”

“既然都早起了,當然不能厚此薄彼。”

“嗯,打算送幾日?”

“隻要起得早,便一直送。”

若沒有生出懷疑的話,他肯定會很高興,但現在……

“朕不用送,日不準早起。”

為什麼!

他不喜歡她送嗎?

楚音不解他的決定:“給妾身一個由。”

“怕累,”陸景灼也有正當的由,“白日要做這些多事,晚上還要伺候朕,哪兒起得來?”

“當然不每日了……”

看起來她真的很送。

可為什麼在哭了那日之,才開始送?她心裡到底藏著什麼事?有什麼不能告訴他的?

他對她還不夠好,還不值得她信任嗎?

陸景灼忽然有種不出的滋味。

“阿音,我再給一次機會,最好跟朕實話,”他捧起她的臉,“到底怎麼了?”

“妾身不解釋了嗎,就對聖上好一點,因為聖上對妾身也很好,所以妾身根本沒必要瞞著聖上,任何麻煩隻要告訴您,您一句話,就可以……”還未完,腰忽然被提起,然整個人被翻轉了下,橫臥在男人腿上。

她覺到他要做什麼,耳朵都紅了:“聖上,不要。”

他一掌拍了下來。

聲音不大,但很羞恥。

楚音輕顫了下,手往揪住他衣袍:“我真沒瞞什麼。”

連生孩子都沒有大哭的人,那天卻哭成這樣,還沒瞞著。

陸景灼抿著唇,繼續“用刑”。

隻這事情除了丟面子以外,並沒有什麼傷害,故楚音掙紮了一陣便破罐子破摔不動了,反正不痛,她就像一根煮熟了的面條垂在他腿上。

逼供來要殘忍,令人恐懼才能奏效,陸景灼很快也發覺此招不行。

然要換法子也沒時間了,已經到乾清宮門口。

他將她抱下腿便下車了。

楚音紅著臉整被拍皺的裙衫。

真的。

他也喜歡被她黏著,這會兒非要追根究底。

難不成她要告訴他,自己生的?自己將要面對一個大劫?

真的很難出口。

楚音命車夫回坤寧宮。

陸珍開始課時,陸瑜也起來了。

剛喝完奶的孩子精力充沛,由羅氏跟兩個宮女照看著,在屋內走來走去。

見到母親,他咧嘴笑,叫道:“娘,娘!”

楚音蹲下來牽他小手。

他好奇地摸摸母親的腰帶,衣袖,嘴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

等再長大些,可能會跟那兩個一樣喜歡這那的了。

楚音憐愛地揉一揉他胖乎乎的小臉:“瑜兒,將來可要跟哥哥相親相愛,珝兒很善良,又很喜歡,肯定一直都很疼愛的。”

陸瑜的眼睛眨了眨,盯著母親。

這麼

小當然不懂,楚音抱起他:“走,我們去外面看樹苗兒去,已經長很高了,等年就能吃到果子了。”

陸瑜了“咯咯”一笑,將腦袋趴在母親肩頭。

下午楚音去跑馬場練習騎射。

她射箭已經能射很準,但騎在馬上卻不行,總射歪,故一遍又一遍的練,出了一身汗。

忍冬道:“娘娘也就隻能練這幾日了,往再如此隻怕得中暑。”

楚音拿手帕擦著汗:“確實得停一陣子了。”

要等到八九月。

離冬至更近了,也不知那時她還有沒有興致來練騎射。

晚上陸景灼沒打她臀,隻沉默,不知在什麼。

楚音他:“可見到珍兒送聖上的插花了?”

“嗯,”狗尾巴草插花,陸景灼道,“我等會會去謝她……”頓了頓忽然道,“要報答朕,怎麼沒見送插花給我?還有那個香囊呢?”

楚音:“……”

真漏洞百出,陸景灼的目光涼涼掃了她一眼,起身去側殿找女兒。

忍冬小聲道:“娘娘不妨加快些,正好端午節送給聖上。”

她覺得自己女紅不好,便慢工出細活,儘量做得精致些,光紋樣都挑了許久,來陸景灼那陣子沒空陪她,她又懈怠下來,做得更慢。

“現在加快也來不及了,就這樣吧。”慢慢做,做到那一日送他,萬一熬不去,那對他便個念,熬去了,那就個驚喜。

忍冬催不動,隻好歎口氣。

因為日還要送那父子倆,楚音早早清洗好上床睡覺。

她才不管陸景灼準不準呢。

她要起來,他還能攔著嗎?

結果次日剛起,就被男人壓在身下。

“敢違抗聖命?”他道。

“……”楚音眨了眨水汪汪的眼,“那聖上要砍妾身腦袋嗎?”

“……”

“不砍,妾身就起來了。”她在下方推他。

手指像觸到門板,硬邦邦的,紋絲不動,她又用了些力氣,推得自己血氣上湧,雙頰緋紅。

“聖上,我隻送送您……”

她放棄了,開始扯他中衣。

又嬌又可愛,他一時並不再追究她的法了,唇貼在她耳旁道:“隻要等會有力氣,朕就準。”

到這話,楚音身子一撅,下意識逃,卻被他的手緊緊按住,就被釘在了床上。

天尚未亮。

黑暗中,兩人並未再發出聲音,隻身子彼此糾纏著,起伏不止。

某位的覺有些遲鈍,他們都未曾在這樣的時辰嘗試,得會才漸漸有喘息聲,抑製不住的顫動,嬌吟,悶哼,直到屋內灑入一縷陽關方才停止。

有汗水男人額間滴落,但神色饕足的。

楚音發現她根本沒力氣送人了,不由嗔道:“看怎麼跟百官交代!”

“今日不用早朝。”

“……”

“至於去乾清宮,晚

這麼一會沒關係。”

“……”

陸景灼起身穿衣,不忘戲弄她:“還送朕去嗎?”

楚音好“滾”,但不敢,隻閉起眼不他。

陸景灼笑笑,走去外面。

行到屏風,忽然又回頭看一眼床上的妻子。

他仍無法解她瞞著他的原因。

男人已經離開,楚音才讓宮女備水。

等清洗乾淨又去睡了個回籠覺。

醒來,越越生氣。

她隻跟他多親近點,怎麼他還非不肯了?就算她瞞著他,可她一個女子,能有什麼陰謀詭計?難道他還怕她謀反不成,這不準那不準的?

楚音用午膳梳妝打扮,坐車去了乾清宮。

東淩瞧見她未免吃驚,上來行一禮道:“娘娘可有要事求見?”

“不要事,我就不能見他?”

她穿著杏色繡鳳紋的寬袖夏衣,梳飛天髻,豔逼人。

“奴婢不敢,”東淩背一涼,覺皇來者不善,“奴婢這就去傳話。”

楚音就站在殿門口,身姿如青竹挺拔。

附近的禁軍,內侍們都凝神屏氣。

很快,東淩來迎接:“聖上請您進去。”

楚音便踏入了乾清宮。

自陸景灼登極之,她未來,當然,世來的,所以談不上新鮮。

“妾身打攪了。”她恭敬行一禮,走到他身側。

禦桌上擺滿了奏疏,他手裡也正拿著一卷。

“看來朕早上於留情了,”陸景灼有些驚訝,“竟一點不累?”

“就算累,妾身也來。”

“……為何?”他放下奏疏。

“看看聖上處政事時的樣子。”

“……”

這又什麼情況?

陸景灼真有點捉摸不透她了。

楚音道:“聖上希望妾身坦白,那妾身就直了,妾身就親近聖上,多跟聖上呆一會……妾身有罪嗎?妾身聖上的妻子,此等法到底何處不妥?”

忽然直氣壯起來。

不,這確實沒什麼不妥,但她仍沒解釋哭的事情。

陸景灼道:“朕白的意思了,現在看了吧?可以走了。”

居然趕她走。

她專門來乾清宮,他這麼認真地解釋了一番,他不白嗎?非得要她怕自己活不到年,怕他們陰陽兩隔?他的眼睛裡就容不下一粒沙子嗎?

楚音忽然很委屈,很委屈。

兩滴眼淚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

陸景灼怔住。

怎麼又哭了?

他也沒嚴的話,隻不讓她走已。

“……”他輕咳一聲,“阿音,朕不……”

楚音轉身就走。

他忙起身拉住她。

她用衣袖掩住臉:“我不打攪了。”

“阿音,朕沒有故意趕走,隻……”他將她身子按到懷裡,“好了,朕不了,不就不,我再不了。”

“真的嗎?”她抽噎著。

“真的。”他覺她心裡藏著的這件事已經把她逼成了小哭包。

她以不輕易掉眼淚。

“那讓我早上送嗎?”

“當然,我可以喊起來。”

“那來乾清宮呢?”

“當然也行,”他將她抱起,坐回龍椅上,“不就看我批閱奏疏嗎,讓這麼看,好不好?”

她終於破涕笑:“哪裡好了,像個昏君!”

他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花:“偶爾當個昏君也沒事。”

原來他竟能得出這種話,楚音驚訝,卻又覺得甜蜜,仰起頭親他唇。

兩人親親熱熱,吻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