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 冒壞水(1 / 1)

梁雲氣呼呼回家, 自從跟賈主任離婚之後,她就搬回家住。

在家裡住的也不開心,爸媽怪她, 弟弟也怪她,還說什麼要不是為了給賈主任出氣,梁水怎麼可能去醫院, 不去醫院,就不會遭此橫禍。

梁雲心裡可太委屈了。

要不是她找了個好醫生, 醫術高超, 硬生生把踹碎的蛋蛋修補好, 弟弟才真是沒救了, 現在雖說比一般人差一些,但還是可以的。

此時, 她氣衝衝打開門, 家裡靜悄悄。

有人推開房門走出來, 梁雲看過去,眼睛被閃瞎, 立刻彆開臉,怒吼:“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推開房門走出來的不是彆人, 正是梁水。

梁雲捂眼:“醫生說你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你能不能正常點走路?夾著腿走路像什麼男人?”

梁水哼哼唧唧往外走:“這可是我的命根子, 好不容易救回來, 可不得小心點兒?”夾著腿走路,能夠隨時隨地保護命根子, 萬一有人趁他不備,再踹一腳,他就徹底完了, 可得時時刻刻保護起來,一點也不能大意。

梁雲看他衣裝整齊,好奇問:“你這是去哪兒?”自從弟弟那裡受傷,從革委會請了長假,在家好好休養,也不怎麼出門,畢竟小區裡都知道弟弟的蛋碎了,每次出門都被眾人圍觀,圍觀國寶似的。

梁水臉上露出一個惡狠狠的笑容,這笑容落在梁雲眼裡,怎麼看怎麼彆扭,莫名娘們唧唧,再看他扭著屁股往外走的姿勢,媽呀,真想自戳雙目。

養豬場後門,一道身影鬼鬼祟祟。

很快後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人,這人左看右看,神情警惕。

隋平婉看到這人,急忙湊上去:“領導,您看這豬瘟治好了,咱們那生意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受豬瘟的影響,豬頭肉生意停了好長時間,隋平婉琢磨這會兒豬肉價格還沒完全降下去,正是賺錢的好時機,那人皺眉,滿臉不耐煩:“這事不行,你以後彆再來了。”那人說完,抬手要關門。

隋平婉怎麼也想不到是這樣的結果。

這人是養豬場的小領導,想當年隋平婉用自己從家裡帶來的積蓄,打通小領導這層關係,從他手裡拿到豬肉,這幾年合作下來,她也算摸透小領導的性子,這小領導沒有彆的愛好,就是喜歡錢。

隋平婉雙手扒門:“領導,價錢好商量……”

那小領導聽到這話,臉色更黑,養豬場最近查的特彆嚴,這女人還要往他手裡塞錢,這是生怕他死的不夠快,

“我不認識你,趕緊滾蛋!”啪的一聲,後門直接關上。

隋平婉抬手敲門,敲了好一陣兒,都沒人回應,氣得她直跺腳。

算了,這邊的事先放一放,趕緊去另一個地方要緊。

這邊,蘇韻領著苗苗,去國營飯店吃飯。

快要走到飯店門口,突然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她猛地停下腳步,一把抱起小崽子躲到牆角。

國營飯店門口,一個女人帶著另外兩個男人,走進國營飯店,三個人看起來不很熟悉,像臨時搭夥,各走各的。

牆角冒出一大一小兩個腦袋。

蘇韻盯著女人的背影,隋平婉怎麼會來這兒?

還有她左手邊穿白褂子,腦後紮著小揪揪的男人,不是胡大夫嗎?這兩人怎麼湊到一塊兒了?

隋平婉右手邊那個男人,走路姿勢很奇怪,像夾著屁股走路,扭來扭去,跟女人似的。

這人蘇韻不認識,面生的很,肯定沒見過,她現在的記憶力特彆好,隻要見過一面,哪怕隻是匆匆一面,也會有印象。

懷裡的小崽子突然叫了一聲:“哎呀,是那個叔叔!”

蘇韻詫異低頭:“你認識他?”

苗苗把那天發生在醫院的事情告訴媽媽,重點強調,有個叔叔蛋碎了。

蘇韻:“……”

這事兒蘇韻還真不知道,沒想到醫院還發生過這麼精彩的事兒,怪不得那人走路很奇怪。

蘇韻摸下巴,這三個人湊在一塊兒,肯定沒好事。

國營飯店的2樓包房,陳舊而華麗,透露歲月痕跡。

屋內,隋平婉看向坐在圓桌兩側的人,她直奔主題:“我今天叫兩位過來,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怎麼對付蘇韻。”

隋平婉深知自己的力量有限,幾次三番給蘇韻找麻煩,都沒有奏效,眼看蘇韻發展的越來越好,她不能坐視不理。

她知道蘇韻跟胡大夫不對付,又查出來賈主任那事和醫院發生的事,思慮再三,找上胡大夫和梁水,想聯合他們一起對付蘇韻。

胡大夫吐出一口煙,嘴裡的煙鬥隨意在桌上磕兩下,漆黑的煙灰落下,撩起眼皮,嘴角勾起一抹飽含深意的笑容:“隋知青找上我,可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同為下鄉女知青,我還以為你們關係很好呢。”

隋平婉面色不變,淡然一笑:“胡大夫說笑了,蘇知青懂草藥,算起來算是胡大夫的同行,我以為胡大夫不會來赴約呢。”

胡大夫冷哼一聲:“笑話,毛頭丫頭也配做我的同行?”

隋平婉挑眉:“胡大夫可彆小看毛頭丫頭,小看蘇韻的苦頭,想必胡大夫已經吃過了。最近附近幾個村子找胡大夫看病的人,少了許多吧……”

胡大夫嘴唇輕顫,這半個月來找他看病的人的確少了很多,小徒弟出去打聽,才知道外面到處傳他醫術不精,為人傲慢,不願意出診,沒有醫德,胡大夫聽到這話,氣得不輕。

肯定是宋家村那幫人,到處傳他的壞話。

那群人還說什麼,蘇知青連豬瘟都能治好,醫術比他強多了。

胡大夫氣的掀桌,在屋裡來回轉悠,大罵那些不識貨的東西,真是一群泥腿子,懂個屁,醫術是要看資曆的,那個毛頭丫頭才乾幾年,他在這一行已經幾十年,經驗比她多了去。

隋平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說了,蘇韻是咱們共同的敵人,胡大夫不要試探我,咱們應該聯手才對。”

隋平婉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另一人:“你有什麼想法?”

梁水哼哼唧唧,說出來的話帶著殺氣:“既然要乾,就徹底把她乾死,把她徹底毀了,最好能讓她男人也跟著心痛,不,要讓他痛不欲生!”

梁水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心想,這可彆怪我心狠,誰讓你男人差點讓我絕後,這可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隋平婉很滿意,她心裡也是這樣想,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具體怎麼做,咱們仔細商量一下,蘇韻很聰明,不會輕易上當,對付她,不能掉以輕心。”

胡大夫點頭,深以為然,這個蘇韻真是邪門,很次遇上她,總沒好事,不能大意,既然要出手,就要把她踩在腳底下,讓她永遠翻不了身。

胡大夫腦袋裡閃過蘇韻那張豔麗的面龐,不自覺咽了咽口水,這些年他閱女無數,什麼類型的都有,說老實話,蘇韻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臉蛋和身材都是極品,真真是絕色,要不是性格太糟糕,早就被他收入麾下。

這種極品,金寡婦可比不了,要是有機會,他真想嘗一嘗。

越是難馴服的野馬,越有挑戰性,他腦海裡暢想將蘇韻征服後的美好事情,臉色漸漸泛紅。

這身體跟感情不分家,隻要征服女人的身體,離征服她的心就不遠了,等到那時,小媳婦那手識藥配藥的本事,早晚都是他的。

名氣和人他都要,豈不美哉!

隋平婉注意胡大夫的失態,心裡冷哼,要不是能派上用場,她壓根不會和這種老色鬼合作。

她關切問:“胡大夫,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身體不舒服?”

“沒什麼,可能是屋裡太熱……”胡大夫清清嗓子,“隋知青,我想到一個辦法,用來對付她正合適。”

隋平婉:“胡大夫請講。”

“這個時節山上有很多毒菌絲,不同的菌絲功效不同,有的服用後會看到小人,做出平常不會做的事,說些藏在心裡的話,還有……咳咳,有些菌絲服用後,看誰都是情人,那小媳婦對象不在,長時間獨守空房,肯定忍不住藥性,嘿嘿……”

聽到這個主意,梁水一拍桌子:“好!是個好主意!就這麼辦!”這主意太好了,媳婦紅杏出牆,那個當兵的還有什麼臉面?戴綠帽子,是對男人最好的懲罰!

隋平婉對這個辦法很滿意,她是女人,知道名節對女人多重要,如果失去名節,對一個人的打擊是非常巨大的,她想到一個好機會:“過幾天,下鄉知青要來縣裡開會,為年底的優秀知青評選熱場子,那時人多,是下手的好時機。”

蘇韻要是在眾人面前丟了臉,就算治理豬瘟登過報又怎樣,今年的優秀知青肯定還是自己的。

胡大夫和梁水也認為這是個好機會,但具體細節還要再商議。

屋內三人激烈密謀,屋外蘇韻抱著小崽崽,耳朵緊緊貼在門縫,聽見屋內的種種談話,眼皮直跳。

我擦,這也太勁爆了吧。

小崽崽特彆聽話,兩隻小胖手捂著小嘴,沒發出半點聲音,生怕影響媽媽偷聽。

小腦袋往門縫湊,也想聽聽裡面的聲音,可媽媽不讓,每當她腦袋靠近門縫,媽媽就會用手捂住她的耳朵。

苗苗鼓起腮幫子,很不高興,媽媽怎麼和爸爸一樣呢,上次爸爸在醫院也是這樣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臟東西,為什麼爸爸媽媽能看能聽,自己不能呢?

就好憂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