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投降的消息傳來京城,姚芹一蹦三丈高:“好!乾得漂亮!”
薄采其一面蘋果肌笑到了眼角,一面還在對姚芹說:“淡定點淡定點,注意形象。”
姚芹原地繞了個圈圈,腦子裡都是北部冰原底下的能源。
雖然現在很多都還沒有開采技術,但是這是咱打下來的江山啊!
隻要後面的繼承人彆拉胯,再過一兩百年工業技術完成,咱的資源完全不會被外國摯肘啊!
想到這裡,姚芹不禁露出了笑容,無意識地唱起了歌:“咱們老百姓兒啊!今個兒真高興啊~”
遭受姚芹的魔音騷擾,薄采其卻難得沒有吐槽,而是嘴角越咧越大。
來報告的文書差點被他詭異的笑容嚇出心臟驟停。
“報……報告。”文書的聲音顫抖。
姚芹反應過來,單手握拳抵在嘴巴前,做作地咳嗽兩聲,“什麼事?”
薄采其也反應過來,恢複了正常的表情。
文書頭都不抬,對著兩人說道:“多方發來賀表,恭祝我們解決匈奴。”
“他們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姚芹忍不住笑了一聲:“我們也才得到消息,他們的賀表都到了?”
這聲笑裡沒有什麼感情,冷地文書為這些勢力默哀。
薄采其倒是良心發現,解釋道:“肯定是知道我們出兵匈奴之後就準備好了幾個版本,隻等著收到消息就第一時間送來,好展現他們的拳拳心意。”
姚芹無語:“淨整這些沒用的!”
無語歸無語,姚芹倒是沒有和他們計較的心思,畢竟人家跪地這麼標準,雖然不喜歡,但是也不會多厭惡。
姚芹此時的心思都放在了對歸順的匈奴人的安排上。
“放任他們繼續在原地放牧肯定不行,但是遷居也不是什麼好主意,匈奴人隻會放牧不太會種地,內陸人又不會放牧,要怎麼才能兩全其美呢?”
姚芹發愁地思考:“還有匈奴和北疆人民這麼多年來的仇恨……”
姚芹發愁,其他人隻有比她更發愁的。
好歹姚芹的發愁是勝利者的發愁,其他勢力的發愁完全是朝不保夕的發愁了。
“我還以為北疆要和匈奴打,怎麼也要打一個三年五載,我們還能苟一苟,結果他們三五個月就結束戰鬥了?”
“這不合理啊!匈奴可是能把南朝按著打的,就是之前的雲家軍,和匈奴對打也在五五之數,怎麼匈奴現在就直接投降了?他們有沒有一點骨氣了?”
“就是!他們也不怕投降了之後沒有好果子吃?他們可殺了北疆不少人哎!”
“我都說我們鬥不過北疆了,他們那什麼炸藥大炮搞出來了,匈奴人也害怕啊!”
“我聽說有匈奴小部落第一次聽見炸藥的爆炸聲,還以為是神罰,全部都跪在地上不敢動作。”
“還好我們認慫地快,及時認北疆當老大,但凡我們頭鐵一些,現
在可能就是草原礦山的礦奴了。”
要不怎麼說(),有對比才有快樂?()?[(),慶幸的勢力說道:“像是那什麼海盜,還想搞挾天子以令諸侯那一套,也不看北疆吃不吃!他們帶著大太監到沿海要求北疆還回京城,直接被一炮轟了,連人帶船都留下了。”
“可不是,現在都不敢靠近北疆領地的海岸線。”
“他們不敢靠近北疆的海岸線,我看東南王和嶺南王快要給他們的海盜搞瘋了。”
“最絕的是,這兩個勢力原本都是南朝的臣子,人家南朝皇帝親身上場,他們反擊就被斥責大逆不道,我要是他們,我也頭疼!”
“這做人啊,就是不能太要臉,都已經反了,大逆不道就大逆不道嘛,彆理就是了。”
“你不懂,人家需要讀書人來治理,也需要武將投奔,但是也要求這些人才要忠於自己,他們自己都不是忠臣,示範效應不好,今天他們砍了原本老大的頭,明天手下就能反了砍掉他們的頭。”
被眾人討論著,虎賁隻能安慰自己:“那些倭寇從福建沿海登陸更方便,來我們這裡還是遠了點,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你也知道是相對來說!”郭雪霽嘲諷一聲:“我們這兩個月遭受了多少次襲擊啊?”
聽到郭雪霽的話,虎賁歎氣:“那除了自我安慰,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郭雪霽立馬提出自己的提議:“要不然,我們給北疆上書,主動要求內附,好歹是第一個這樣乾的,為了給後來者示範,北疆也要給我們個爵位官職吧?到時候我們也是開國大將軍級彆的。”
“你想讓我把嶺南送給北疆?!”虎賁驚訝地問道。
“沒錯!”郭雪霽立刻說道:“你這麼驚訝乾什麼?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就兩個選擇,一個是主動把地盤送給北疆,一個是等北疆擴張的時候揍咱們一頓把咱們地盤收下,有什麼區彆?”
“那肯定不一樣……”
“結果都是地盤成為北疆的地盤,不一樣的是你還能不能活著,確實不太一樣。”郭雪霽翻了個白眼,說著。
“嶺南是老子辛辛苦苦經營的地盤,這裡的老百姓都特彆支持我……”虎賁鼻孔噴氣地說道。
“要不是這樣,我還不敢讓你獻上地盤呢?就怕你被北疆清算後吊路燈上勒死!”郭雪霽打斷了虎賁的話,吐槽道。
虎賁:……
虎賁很生氣,但是偏偏郭雪霽說的都是真話實話,虎賁無從反駁,因此更加生氣了。
同時,虎賁也有所懷疑:“你爹不會又接到北疆什麼勸降的任務,讓你在這邊給他助力吧?”
郭雪霽再次翻了一個白眼:“我爹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謝謝!”
“那你急著勸我歸順北疆是為什麼呢?”虎賁問道。
“那第一個和後面的,待遇能一樣嗎?什麼事情,第一個都是不同的!你現在不乾,等彆人搶先了,咱兩再歸順也拿不到什麼好待遇了,到時候才真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郭雪霽說
() 著。
“如果是要搶第一個的話,現在也沒聽說彆的地方有什麼意向,還沒那麼著急,我再想想。”虎賁摸了摸自己的頭。
“怎麼不著急?”郭雪霽急忙說道:“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現在時機正好啊!”
“怎麼就時機正好了?”虎賁非常不解。
“我問你,那些海盜是不是最近正在煩人?”郭雪霽雙手叉腰。
“是的,還打著南朝皇室的旗號,漁民們都不敢出去捕魚了。”虎賁說起這些海盜就很氣憤:“要不是老子的船沒他們的快,老子早就讓他們有來無回了!”
郭雪霽點點頭:“那是不是隻要給了北疆,這事情就是北疆發愁了?海盜彆管說什麼南朝朝廷對你不薄,都和你沒關係了?”
虎賁連忙回答道:“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是……”
郭雪霽沒理會虎賁的但是,直接繼續說道:“我再問你,再過兩個月,是不是就是嶺南的台風季了?每次台風之後,是不是都有很多的難民和受傷的百姓?咱們是不是處理起來很頭疼?”
虎賁連連點頭:“這地方彆的都還好,台風確實是煩人,能把屋頂都給掀了。”
“那隻要及時甩給北疆,是不是抗險賑災的事情都是北疆負責,咱兩就不用管了?”郭雪霽繼續問道。
虎賁眼神一亮,天知道前幾年年年要賑災,虎賁都做煩了。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事情。”郭雪霽說道。
“什麼事情?”虎賁不解地問道。
郭雪霽給了虎賁一個白眼:“我就知道,你一點都不關心我!”
“我怎麼不關心你了!”虎賁喊冤:“整個嶺南都隨便你造作了!”
“我都懷孕四個月了!”郭雪霽說道:“你都不關注懷孕生產有關的信息!”
提到這個問題,確實沒有關注的虎賁慫了,問道:“什麼信息呢?”
郭雪霽也不是不依不撓的人,聽到虎賁開口問,就說道:“北疆最近成功了一種新手術,可以減少難產的危險。”
“你是說產鉗和側切嗎?”解決難產能夠提升轄區人口數量,虎賁之前也是關注的。
“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了!”郭雪霽說著:“他們現在可以進行一個叫刨腹產手術的手術,可以割開肚子把孩子拿出來再把肚子縫起來,根本不怕孩子胎位不對,卡在產道!”
說完,郭雪霽問虎賁:“你說,你妻子孩子,難道不配得到一個刨腹產的保障?孩子還有五個月就生了,你現在不著急,生都來不及生!”
虎賁看了眼郭雪霽剛剛開始顯懷的小肚子,陷入了沉思中。
一個月後,北疆京城衙門收到了嶺南送來的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