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第 127 章 雖然良心隱隱作痛,但……(1 / 1)

我在古代替弟充軍 爾徽 12038 字 6個月前

雖然良心隱隱作痛, 但是姚芹和雲破軍都不可能拒絕張阿大的提議。

廢話,什麼時候公司的HR會因為良心不忽悠人入職了?特彆是招聘的還是人事部門人員的時候。

姚芹和雲破軍現在就面臨一個困境:隻要沒人敢,他兩就要乾。

於是兩人面對張阿大的提議,隻是象征性地猶豫了一秒鐘, 就立馬答應了下來。

張阿大走後, 雲破軍對著姚芹強調:“你彆把我扯進去啊!這事明明沒人乾就是你乾, 和我有什麼關係?”

姚芹一把薅住雲破軍:“咱兩可是好兄弟,你怎麼能讓我一個人乾?還講不講義氣了?”

雲破軍:……我可真是倒了黴有你這種兄弟。

被兄弟義氣的雲破軍無奈,隻能和姚芹繼續做現在臨門一腳的事情。

趙輔季和朋友們都在等著雲破軍和姚芹來安排。

姚芹和雲破軍首先到了薑國公的屋子裡。

兩人進去的時候,發現雲守邊也在。

看到雲破軍,雲守邊說了一句:“怎麼沒去讀書?還跑來打擾薑國公?”

聽到雲守邊的話, 雲破軍立馬停下了腳步, 對他解釋道:“我們已經請假了, 而且找薑國公是有事。”

雲守邊聽了之後皺了眉頭,“你們這個年紀,不好好讀書, 還能乾什麼?”

薑國公聽到雲守邊的話,勸了兩句:“倆孩子挺好的, 他們多能乾啊,你們這種家長, 就是因為孩子太好了所以才不覺得,你們說話都像是在不自覺的炫耀,要是我的孫子, 我每天都給諸天神佛上香!”

聽到薑國公的話, 雲守邊馬上回答道:“老國公您實在是嚴重了,我也是怕孩子荒廢了學業,更怕他們不知輕重, 一些小事也打擾到您。”

聽到雲守邊的話,薑國公很理解地說道:“長兄如父,我也理解你,但是破軍確實是個聰明又有分寸的孩子,你大可以放心。”

雲守邊點頭,答應了下來,囑咐雲破軍一句:“老國公相信你,你彆讓他失望,知道不?”

等雲破軍點頭之後,雲守邊才和薑國公、姚芹打了聲招呼,離開了房間門。

姚芹略帶憂慮地看了一眼雲破軍。

雲破軍回了姚芹一個安撫的眼神,而後和薑國公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負責流放犯人管理的差役,將最近流放來的這一批因為諫言被流放的文人送了過來,他們達成了協議,文人幫我們乾活,他們路上照顧文人,剛剛我和姚芹已經同意讓他們采購多一倍的玻璃和肥皂了。”雲破軍說道。

薑國公聞言讚賞地點頭:“好啊好啊,這裡面可不乏大儒,我們用人的緊缺可以緩解一下了。”

薑國公說完,姚芹立馬爭取權益:“這些人是因為我家姚芝才決定和衙役交易的,我們給出去的又都是我肥皂和玻璃工坊裡的東西,怎麼也要分個一半人給我吧?”

“一半?!”薑國公立馬提高了音量:“你在想什麼?!不可能!最多三個人!”

“三個太少了,他們來了小二十號人,不說給八個九個,怎麼也要七個才行!”姚芹據理力爭:“我這裡多缺人你是知道的!”

“最多四個,你再廢話就沒有了!”薑國公梗著脖子叫囂。

“六個!少於六個不行!”姚芹開始拍桌子。

“拍桌子也沒用,我和你說,就四個!”

眼看薑國公想要定下數量,姚芹再次妥協:“五個!怎麼也要五個啊!”

“行,成交!”薑國公一口答應了下來。

薑國公答應之後,姚芹就開始後悔,一開始應該咬死了六個,肯定有餘地的。

再怎麼後悔也沒可能,姚芹隻能接受這個結果,但是提到了一個要求:“我要先挑人!”

“行,你去挑。”薑國公一口答應了下來,得了便宜就不要賣乖了。

姚芹嘀咕著“我要把最能乾的幾個挑出來”,離開了薑國公辦公的房間門。

雲破軍無奈看著怒氣衝衝的姚芹,對她說道:“你剛剛和薑國公拍桌子,是不是太激動了一點。”

姚芹往前急走了幾步,拐過彎之後看向雲破軍,臉上已經完全沒有生氣的表情了。

雲破軍微微瞪大了眼睛:“你是裝的?!”

姚芹無奈地看了雲破軍一眼。

雲破軍忍不住繼續問:“不是,你這是為了騙薑國公?”

“什麼騙啊!他心知肚明,我們就是打個配合。”姚芹回答道:“不然到時候大家都去找他,問憑什麼我們先挑人。”

雲破軍經曆了全場,但既然覺得自己瞎了眼,不然怎麼什麼都沒看出來?

“我真的以為你是因為沒和薑國公討價還價成功所以生氣……”

“我當然是生氣的啊,但是哪有那麼控製不住情緒,我這是做給大家看的……”姚芹無奈地看了雲破軍一眼:“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單長個子不長心眼啊?”

雲破軍深受打擊。

深受打擊的雲破軍決定讓姚芹見識一下人心的險惡:“你這話傷害了我,我感覺我要回家休養一下,最近可能沒辦法給你幫忙了。”

姚芹一把箍住雲破軍:“你小子說啥,再說一遍?”

被實力碾壓的雲破軍:“你等著!等我長大一些……”

“那我也長大了,你還是打不過我。”姚芹得意。

“等我長大一些,當了你的上官,我看你還敢對我動手動腳!”雲破軍呐喊。

姚芹眯眼:“你試試?”

雲破軍:……

雲破軍立馬認慫,對著姚芹回答道:“我真有事回去,老師布置的作業還沒寫好,明天要交了。”

聽到雲破軍這話,姚芹納悶:“你都乾啥去了,昨天的作業都沒寫好?”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牲口,彆人做一個時辰的,你一炷香就能做出來?”雲破軍忍不住吐槽。

姚芹凡爾賽:“沒辦法,主要是我太強了,你們也太弱了。”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姚芹也沒有強求雲破軍陪著自己,而是和他告彆之後,自己去了趙輔季那邊。

雲破軍直接回了家裡。

回家之後,雲破軍就碰到了守株待兔的雲守邊。

“哥。”雲破軍站住問好。

雲守邊點點頭,對雲破軍說:“你和我來書房。”

“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這裡說嗎?還要去書房?我可是回來趕作業的。”雲破軍看到雲守邊的樣子就警惕起來。

雲守邊沒有入雲破軍的坑,回答道:“不能在這裡說,和我去一趟書房,耽誤不了你太多時間門。”

親哥都這麼說了,雲破軍隻能跟著雲守邊去到他的書房裡。

雲守邊示意雲破軍坐下,才開口說道:“破軍,等翻過年去,你也有十三歲了吧?”

雲破軍點頭。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上戰場進行曆練了,你卻還在下九流的事情上打轉,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爹他生死未卜,咱們兩是血親兄弟,要撐起雲家才是。”雲守邊語重心長地說道。

“什麼叫下九流的事情上打轉?我感覺我做的事情挺有意義的。”雲破軍不太讚同雲守邊的想法。

雲守邊立馬說道:“士農工商,你們沒事就搞什麼商業,這不是輕重不分?咱們雲家立身之本是武功,你要做一個領軍的人才是。”

“不戰而屈人之兵不是更高級?”雲破軍問道:“雖然我和姚芹做的事和經商有關,但是確實能遏製匈奴人的勢力啊!”

“如果有用,你就讓底下的人去做,你一個未來的將軍親自做這些事情,以後是可能會被政敵攻擊的!”雲守邊的話略帶了一點煩躁。

雲破軍不是很讚同地對著雲守邊說道:“我們堂堂正正的做事,有什麼可被政敵攻擊的地方呢?何況我們也不是隻經商了,教化民眾掃盲,總是大功一件。”

提到掃盲這件事情,雲守邊更煩躁了:“本來我以為你們要提升治下文治水平,結果你們掃盲是為了讓農人轉為工人,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雲破軍和姚芹接觸很多,早就從內心接受了姚芹一直以來的實用主義,聽到雲守邊的話,不由問道:“難道這些人的生活不是變的更好了嗎?”

“你懂什麼!農才是根本!”雲守邊說道:“要是人人都跑去做工,沒人種地,我們的軍糧都不夠用!”

聽到雲守邊這話,雲破軍閉了嘴。

如果姚芹在這裡,她會告訴雲守邊,現在的工廠和工坊規模,可夠不上讓農民拋棄土地。

當然,雲守邊的想法非常有意義,不管什麼時候,糧食安全都是重中之重,就像現代華國有確保耕地紅線、嚴禁占用耕地的規定,古代統治者也非常希望將農民綁定在土地上,好獲得足夠的糧食收入。

雲破軍很快也想到了規模這一點:“我們都是些小打小鬨……”

“你知道是小打小鬨,還是在浪費時間門?!”雲守邊斥責道:“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就單長個子了?”

一天被兩個親近的人攻擊隻長個子,雲破軍表示不服,但是沒辦法反駁。

雲守邊語重心長地對雲破軍說:“你現在已經不是隨便怎麼胡鬨都有人兜底的小將軍了,現在北疆是薑國公作主,雖然薑國公表態過,說雲家軍永遠都是雲家軍,但是誰知道後續皇上會不會有新的任命?”

雲守邊在乎的也不是傳承軍隊,而是家族的延續:“這辦法有用,薑國公卻讓你和姚芹去做,沒讓自己孫子去做?為什麼?因為商人是賤籍!”

“他可以不在乎你們的前途,但是必須在乎他孫子們的前途。”雲守邊肯定地說道。

“也不至於吧?”雲破軍顯然和雲守邊有著不同的判斷:“這事隻要做成,功勞也不會小,而且姚芹又不是傻的,他粘上毛就苦熬藥比猴還精了。”

聽到雲破軍的話,雲守邊隻覺得他被忽悠傻了:“姚芹他懂什麼?他們姚家是從姚萬裡才發跡的泥腿子出聲,就是充軍之前,姚萬裡也沒有受到薑國公的重用,說是他的人,當也是苦活累活才會輪到姚萬裡,他們根本就沒有人家累世仕宦的眼界,被蠅頭小利吸引了也很正常啊!”

雲破軍發現自己一時之間門竟然找不到佐證來說服自己大哥,隻能悶不吭聲,琢磨有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地方。

雲守邊卻以為雲破軍是已經認識到自己之前的幼稚了,放緩了聲音對雲破軍說道:“我知道一時半會兒讓你接受這件事情有點困難,但是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樣,我也不耽誤你回去做作業了,你做完作業好好想想吧。”雲守邊說著,放雲破軍離開了書房。

雲破軍回到自己房間門之後,依然沒有辦法找到反駁雲守邊的論點,隻能悶悶不樂地開始完成作業。

第二天一早,姚芹在上學的時候就碰到了一隻鬱悶的小破軍。

“你這是怎麼了?”姚芹納悶道:“臉都掛下來了。”

雲破軍思考了一下,覺得雲守邊的話也沒有不可以對姚芹說的,於是將雲守邊的話告訴了姚芹。

姚芹第一反應就是納悶:“如果真的和少將軍說的那樣,那為什麼雲將軍會很支持我的想法,還讓你一起做?”

雲破軍立馬也想到了這一點,打起了精神:“是啊!明明爹他是讓我參加的,所以肯定是大哥說的不對!”

姚芹倒是不覺得雲守邊的推理邏輯有問題:“他說的都是事實,從事商業、讓農變為工人,肯定會引起朝堂上那些腐孺的非議和彈劾,但是雲將軍卻不在意,為什麼呢?”

“我哥的想法沒錯?”雲破軍想要得到姚芹的否定。

姚芹卻給出了肯定:“他的邏輯看起來很合理,應該是沒錯的,如果你想要入仕,哪怕是當個武將,這件事情應該都會有影響。”

“那我爹為什麼讓我看著呢?”

“因為有你看著,這些事情都能辦的更好,敢動手的人也會變少。”

“我爹不怕我沒辦法升職嗎?”

“顯然雲將軍覺得穩固北疆比自家人升職加薪更加重要。”

“我爹居然有這麼高的情懷?”雲破軍微微驚訝,又滿懷驕傲。

“不對,這是思維方式的差彆!”到此時,姚芹終於想明白了過來。

“什麼思維方式的差彆?”雲破軍好奇地問姚芹。

姚芹喃喃自語:“一個想要遵守遊戲規則,升級打怪,另一個不想要按照遊戲的規則來,就想要自己創業……”

姚芹心中忽然有了明悟:雲居安恐怕早有不臣之心!

但是姚芹又不明白,如果雲居安有不臣之心,那他對雲守邊和雲破軍的教育顯然是有問題的啊!難道雲居安是個王莽之類的人物,在達成目的之前連妻子兒子都騙過了?

姚芹隻想要放棄思考:彆管雲居安怎麼想,按照雲破軍告訴自己的說法,他大概率都成為叛軍首領了,還管他曾經有沒有想過傭兵自立?

此時,面對雲破軍好奇的雙眼,姚芹回答了一句:“我是說,雲將軍就是為了北疆能夠安寧,也不怕你有什麼問題,畢竟他是北疆的老大,他說啥就是啥,但是少將軍他考慮到自己年紀輕輕不太能服眾,所以肯定要遵守規則。”

聽到姚芹的話,雲破軍理解地點點頭:“確實是這樣沒錯。”

點完頭之後,雲破軍問道:“彆說我家裡這些事情了,你昨天挑人,挑的怎麼樣?”

聽到雲破軍的問題,姚芹不由苦笑一聲:“彆提了,我都快被姚芝的老師打死了。”

雲破軍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姚芝的老師不是什麼狂士大儒嗎?這麼武德充沛的嗎?居然能打你?!”

姚芹面容苦澀:“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為他們經曆過流放之後太弱雞,我完全不敢還手怕碰一下他們就倒地不起,所以才會被打?”

雲破軍:……原來是這樣。

“那他們這麼虛弱,能有多大的力氣?”

“蟻多咬死象啊!”姚芹感慨了一句。

聽到這句感慨,雲破軍實在是好奇了:“他們為什麼都想打你,你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姚芹目光遊移:“那啥,我不就是最近發現咱們商行賬本出入明細賬太過複雜,計算不清楚容易造假嗎?所以就讓他們這幾個聰明人把賬本捋一捋,給我做成複式記賬的模式,這些人也聰明,複式記賬法一教就會了。”

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做複式記賬,但是雲破軍明白這隻是一種記賬方法,於是不解地問:“這聽起來也沒問題?”

“沒問題是吧!我就說沒問題!”姚芹立馬揮舞著手說道:“我不就是給他們展示了一下堆滿了一個庫房的賬本嗎?趙輔季他憑什麼追著要打我啊!雖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但是他是姚芝的爹,又不是我的爹!憑什麼打我啊!”

“多少賬本?”雲破軍提煉到了關鍵字,問道。

“也就那麼一倉庫多一點,數不清了啊!”姚芹強撐著心虛說道。

雲破軍倒吸一口冷氣,問姚芹:“所以直到春節之前,你都不打算讓他們出倉庫是吧?”

姚芹想到這時代全部手工謄抄沒有電腦設備,不由問雲破軍:“要這麼久嗎?”

雲破軍確定肯定以及一定:“就是要這麼久,他們肯定是因為你給的這個工作量生氣!”

姚芹摸了摸下巴:“我感覺好像不是啊。”

趙輔季一邊乾活一邊暴躁地問候姚芹:“姚芝這哥哥就是個傻的吧!老子是大儒,知道什麼是大儒嗎?老子不是賬房!老子研究的是理學,不是術數!我要是這麼會,我怎麼可能需要整天找朋友蹭吃蹭喝!”

邊上有老頭歎氣:“老弟,往好處想,你好歹還會酸,畢竟自己管過賬,我就會謄抄,我家賬本都是我老娘和老妻管的啊!我研究的是史學啊!”

趙輔季同情地拍了拍同伴的肩膀,罵道:“臭小子爬樹倒是爬的快,不然我肯定要給好好教訓他一下,讓他隨便亂做安排。”

老頭反而比較同意趙輔季:“我們雖然被選上了,好歹能自認倒黴,你卻是被自家弟子坑了。”

趙輔季哼哼唧唧。

“行了,咱們之前可是答應了隻要不違反聖人之言,就要好好做活的,君子一諾,再說了,這事雖然麻煩些,但是也不算困難。”邊上有人製止道。

趙輔季湊近史學老頭:“之前不知道他這麼能裝啊?”

老頭好笑地說道:“你不知道,他從小過目不忘,賬本這玩意,他看完一本就知道哪裡不對了,畢竟都在腦子裡記著呢,所以……”老頭給出了一個“你懂的”的表情。

趙輔季:萬惡的天才!

就在趙輔季生氣的時候,有沒被選上的人真好過來交東西,和趙輔季一行人攀談了起來。

“你們的活計就是算賬?”那人問道。

“可不是,早知道彆說我會算賬,不被選中就好了。”

來的人聽聞之後,對大家說:“其實你們現在的待遇已經是很好的了,你們都不知道我們在乾什麼活。”

“什麼活?”

“有人被分配去記錄戰馬情況,每天被馬匹熏,還要上手查驗馬匹身體情況。”

“有人被分去做回收兵器數量登記,據說要碰到人家交還的,必須把武器洗乾淨,才能判斷,這可自由自己能洗……”

“你們這都算好的,我都不知道,軍營裡還有專門的調解處,調解軍人之間門的矛盾,人家鬨過來,所有人都要陪著,要麼要拉架,要麼開口打斷被雙方一起問候直係親屬。”

那人吐槽了一堆之後,對著趙輔季說道:“說起來,算賬已經算是很好的工作了,你們就知足常樂吧!不願意的來和我換啊!”

趙輔季: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被自家小弟子送入狼窩的感覺。

身處狼窩的趙輔季不知道,姚芹為了獎勵姚芝,專門給他寄送了一些“獎勵”。

某種程度上來說,趙輔季確實是被姚家人“買賣了”。

姚芝摩拳擦掌地坐在姚芹的禮物面前:也不知道賣了師傅能換回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