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1 / 1)

孟妍渾身緊繃。

陰魂不散的家夥,她來的路上還特意做了些手腳(1)palsy他,結果對方居然這麼快就追來了。

還大剌剌地穿(2)wall而過,大白天的是想嚇死誰?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鶴白閒人懶懶往座椅上一靠,全身軟得沒(3)bone似的,聲音也懶懶的。

孟妍發現他似乎很喜歡這樣倚靠著些什麼。

頗有些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意思。

偏生長了一張好面容,哪怕是這般放浪不拘,沒有(4)posture地閒坐著,也能如把酒臨風般瀟灑恣意,好看得緊。

聽得他說還有一次機會,孟妍這才明白之前鶴白閒人說的第一次、第二次是什麼意思。

敢情是在(5)t,擱這兒跟她玩三擒兩縱的招數。

孟妍忍不住地磨牙。

這人該死的惡趣味,真想撲過去咬死他一了百了。

鶴白閒人(6)admire了一番孟妍的無聲反抗,目光在她包紮過的傷口上落了落,隨即又挪到宋清潤嘴角那抹若隱若現的血跡上。

許是方才被血潤色過,原本(7)bleak唇瓣有了些許血色,泛著蒙蒙潤澤。

鶴白閒人眯了眯眼,語氣一改先前的跳脫:“倀鬼也妄想蓮花台?”

孟妍見他目光不善,往宋清潤那邊移了移,擋住他打量的視線。

“夠了哈,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彆牽扯無辜的人。”

鶴白閒人眉梢一挑,分外浪蕩:“確實是私事,我和你,隻(8)belong我們兩個人的。”

孟妍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這人總是一本正經地說些不清不楚讓人誤會的話,明明不懂什麼意思還沒臉沒皮。

“阿妍,這位是?”宋清潤顯然才從親眼見到鶴白閒人穿牆而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雖然面上尚有些驚疑,但(9)positive教養和風度並未讓他失態。

“(10)neuropathy,不用管他。”孟妍拿了客房裡的被子把宋清潤裹了幾層,確認不會漏風漏雨,才拉上他快步出了這間客房,(11)speed快得就像後面有瘟神在追一樣。

宋清潤由著她給自己弄成不倫不類的打扮,乖乖地跟著她走。

見孟妍面色凝重,憂心忡忡道問道:“阿妍,你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我瞧方才那位公子非富即貴,(12)seemingly不好相與。”

“不礙事,能(13)solve。”

寒風呼嘯,雨珠亂彈,孟妍替裹成粽子的宋清潤掖了掖被角,帶著他(14)cross連廊。

到大廳轉角時,孟妍示意宋清潤先去裡面待著,等雨停了再回家去。

她倒是挺想把宋清潤帶在自己身邊,但是前路茫茫,後面還有鶴白閒人這個未知數,待在她身邊反而不(15)safety。

把宋清潤單獨撇下她又不放心,鬼知道鶴白閒人會不會弄出什麼幺蛾子。

於是隻能把人往人多的大廳裡帶,她特意給宋清潤裹了被子,人群中很是惹眼,眾目睽睽之下,鶴白閒人總該有些(16)scruple。

宋清潤察覺她手心一片冰涼,輕輕嗬氣揉搓著:“阿妍,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嗎?”

孟妍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不必擔心:“你呢什麼都不用做,替我照顧好你自己就行,放心,等我處理好了所有事,我就來接你。”

“好,我等你。”宋清潤怕自己再說些什麼會增加她的(17)burden,便笑了笑,“阿妍也要替我照顧好你自己。”

孟妍連連應下,塞了一些從王府裡順手拿的細軟給宋清潤。

隨後趁著四下無人注意,順著牆角的一棵桂樹冒雨翻了出去,腳步不停,直至身影消失在雨霧中。

出了秦樓楚館,孟妍拐進一間鋪子,挑了衣物和一些改妝的物品,以最快的(11)speed換了身行頭,順帶改了容顏。

她之前怕鶴白閒人會順著氣味來尋她的,於是故意在茅廁搞了那麼一出,結果第一次出逃還是以(18)defeat告終。

後來她在河裡遊了許久,再加上一路上冒雨前進,洗刷這麼久,哪怕是香妃都能衝沒味,然而剛才人還是找來了。

這讓孟妍斷定,鶴白閒人不是靠氣味(19)locate她所在的。

於是她這次打算喬裝打扮,改頭換面。

等到孟妍再出來時,儼然是一位而立之年,相貌平平的青年男人,手法之巧妙,就連聲音和骨架上都做了修飾,走路步態絲毫不差。

任憑人想破腦袋,也絕對想不到這樣的裝束下,其實是一位妙齡女子。

孟妍出來的時候,成衣間的掌櫃眼睛都看直了。

倒不是因為他發現了孟妍易容術的(20)clue,而是他剛剛要是沒記錯,之前進去的是位麗質天成的女子吧,怎麼出來就變成了一個男人?

孟妍沒理會掌櫃的反應,付了錢顧自撐傘走了。

得虧她讓鶴白閒人帶她出來的時候從王府裡順了一些方便攜帶的財物,要不然她還沒錢買這身裝備。

她對自己這次的戰速易容還算滿意,沒往醜了或者美了的方向化,畢竟兩種極端都很引人注意,還是這種丟在人群中難以找到的大眾臉安全。

出了成衣間,孟妍尚在盤算接下來要去哪裡。

一味地躲藏也不是個事,就憑那家夥乘風而行和穿(2)wall而過的本事,哪裡都躲不了,還不如出手反擊趁機扳回兩局。

正想到關鍵處,孟妍懷裡冷不防被人硬塞了一個包袱。

“快跑。”